别扭心头一惊,何骏睡在床铺的最外侧,不是他睡着的时候温度降低,冻坏了吧?
情急之下,他腾地坐了起来,伸手摸向何骏的额头,指掌尖传来了滚烫的感觉,别扭大吃一惊,立即推醒骆家琪和良子:“快醒醒,何大哥发烧了!”
骆家琪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推自己,口齿不清地嘟囔道:“到点换班了?”
别扭急得额头见汗:“换什么换,何大哥发烧了,高烧!”
骆家琪猛地打了个机灵,所有的睡意不翼而飞:“你说什么?”他马上伸手摸何骏的额头,果不其然,何骏的额头烫得能烙熟鸡蛋!
“快快,叫良子拿退烧药!”骆家琪急忙喊道。
别扭又推了良子一次,可是良子也睁开眼睛之后瞅了别扭一眼,看他的意思是想站起来,可头只抬起一点,又无力地落了回去。
骆家琪本能地伸手摸良子的额头,刚刚触及额角就像触电一样飞快缩手:“良子也发烧了!”
“怎么办?”六神无主的别扭一下子急红了眼。
“还能怎么办?快拿退烧药!”骆家琪迅速起身掀开良子的被子,把装在良子衣兜里的所有药品全部掏了出来。
别扭看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药盒,急匆匆地问:“哪个是退烧的?”
何骏和混混三人组能找到的所有药品都放在良子那儿,只有良子才分得清哪一种药治什么病。
“你笨啊,看说明!”骆家琪狠狠地瞪了别扭一眼,拿起一盒就往外抽说明书。
不是,不是,又不是。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把那一小堆药品翻了一遍,只找到了一样有退烧功能的感冒药。
骆家琪二话不说吩咐道:“快,拿水给他们俩灌下去!”说罢拿了两粒药放到良子嘴边,又把一直藏在被窝里的瓶装水摸出来,扭开瓶盖,同样送到良子嘴边。
良子的意识虽然不清醒,但总归是醒过来了,十分配合地吃下了感冒胶囊。
别扭那边就麻烦了,无论他怎么做都叫不醒何骏,不得不向骆家琪求助:“豆子,快帮忙!”
骆家琪凑到何骏面前看了一眼,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何骏的情况比良子严重多了,脸像煮熟的螃蟹一样红,干裂的嘴唇全是一块块的唇皮。
骆家琪赶紧把水送到何骏嘴边,似乎是感觉到了嘴唇上的湿意,何骏紧闭的嘴唇下意识地抿抿。
有门儿!
骆家琪大喜过望,小心翼翼地又在何骏嘴唇上沾了些水。
别扭在一边看得着急,一个劲地追问:“能行么?能行么?”
“闭嘴,别打扰我!”骆家琪怒气冲冲,“给我找一条湿毛巾来!”
药吃不下去,就只能用物理降温了。
别扭赶紧摘下挡门的棉被,一开门,客厅里的寒气就冲得他混身一哆嗦。他缩了缩脖子,几步跑进卫生间,随手从墙上拽了条干毛巾,习惯性地扭开了水龙头,看到没有一滴水流下来,他才想起来小区的供水系统早就完蛋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着干毛巾跑回卧室:“豆子,没有水,把窗户上的冰抠一点下来,包毛巾里给何大哥降温吧!”
骆家琪看别扭拿回一条干毛巾本想发火,听到后面的话眼睛一亮:“抠什么冰,上厨房拿瓶纯净水来!”
别扭一拍额头,转身又出了卧室。
除了卧室之外,其它几个房间的温度少说有零下十几度,放在厨房里的瓶装水早就冰成了冰砣砣,别扭随手拿了一瓶,回卧室之后交给骆家琪。
骆家琪把冻结的瓶装水裹在毛巾里,小心地搁到何骏额头上:“别扭,再拿条毛巾给良子降温!”
别扭答应一声,照葫芦画瓢地在庚子额头上也放了一套毛巾裹冰。
好不容易忙完这一切,别扭赶紧把挡门的棉被重新挂好:“豆子,能行吗?”
骆家琪把被子裹到身上:“不行也得行!”尽人事听天命,能想到的办法他都想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瞪眼看着两个大活人活活地烧死。
额头上冰凉的感觉让良子觉得好过了一些,他勉强睁着眼睛嘴唇轻动:“别扭,给我片阿司匹林。”
别扭似乎听到了良子的声音,凑近一看,才发现良子的嘴唇在微微地动,他赶紧把耳朵靠过去:“豆子别说话!”
骆家琪马上闭紧嘴巴,连呼吸都屏住了。
然而良子的声音实在是太不清楚,连说了两三遍,别扭才勉强听清了他的话:“豆子,良子说吃阿司匹林!”
骆家琪赶紧爬到良子身边:“你头疼吗?我马上给你拿!”在他的印象里,阿司匹林就是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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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小说里写到感冒发烧,今天下午我突然胃肠感冒加低烧,整个人头重脚轻,药吃了不少,但效果差强人意。原本今天应该把欠更补上,但是能把今天的正常更新写完已经不错了,所以,只能再说一次抱歉。
146最遥远的距离
良子露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苦笑,有心纠正,又没那么多力气,最终默认了骆家琪地失误。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药吃进嘴里最重要。
骆家琪在药零里好一通乱翻,才找到了装阿司匹林的药瓶,喂良子吃下一片之后,他突发奇想:“别扭,把这个掰碎了喂何大哥两片。”
“用得着么?”别扭不解。
“怎么用不着?”骆家琪振振有词,“何大哥比良子严重多了,良子都得吃这药,何大哥怎么能不吃?”
别扭深有同感,大点其头:“有道理!”说罢用力把两片阿司匹林掰碎,放到何骏的嘴唇上,再小心地沾上一点水。
水浸湿了掰碎的阿司匹林,碎药片变成了药糊糊,骆家琪坐在何骏身边,耐心地一点点喂水,没过多久,居然把两片药全都灌了下去。
这个意外的收藏启发了骆家琪,他又拿了两粒感冒胶囊,将胶囊扭开之后,把里面的药面一点点倒在何骏的嘴唇上,用同样的办法一点点喂何骏吃下去。
喂何骏吃药一共花了十几分钟,当最后一点药面喂进何骏的嘴里,差点没虚脱的骆家琪一屁股坐在床上,与别扭对视一眼,两个人像傻瓜般嘿嘿一阵傻笑。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沉沉的睡意不断地侵袭两人的神经,上眼皮和下眼皮一个劲地打架,可是为了照顾病号,两个人始终坚持着不睡觉。
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物理降温有了效果,凌晨两点的时候,良子首先退烧,昏沉沉地睡着了。
何骏的烧虽然还没退,但额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烫了,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的体温才渐渐恢复正常,人也清醒过来。
他试着起身,可混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每一块肌肉都像在醋里泡过一样又酸又痛,喉咙好像着了火一样疼。
骆家琪坐在何骏身边,困得一个劲点头,感觉到何骏的动静,猛地清醒过来,惊喜地低呼:“何大哥,你醒了?”
何骏忍着酸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虚弱地问:“我这是怎么了?”沙哑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骆家琪笑着把情况说了一遍,摸出瓶装水喂何骏喝了一些,清凉的水流过咽喉,何骏觉得冒烟的嗓子舒服了许多:“豆子,现在几点了?”
“两点半,差不多是这个时间。”骆家琪说。
“喔!”何骏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闭上眼睛睡下了,闭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就是挡窗户的棉被上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骆家琪赶紧再摸摸何骏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两个病号被疾病折磨得不轻,骆家琪和别扭为了照顾病号折腾得不轻,四个人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
骆家琪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看棉被上方露出的一丝阳光,回手推醒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别扭。
再想叫醒良子还有何骏,却意外地发现何骏已经醒了。
他赶紧问道:“何大哥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何骏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良子怎么样了?”
骆家琪伸手摸了摸,笑道:“烧已经退了,可能是昨天值第一班,还没睡够。”
“那就好。”何骏说,“这可真是病来如山倒,昨天晚上躺下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全身一点劲都使不上。”
清醒过来的别扭马上接口道:“没事,我弄点吃的,吃完就有劲了。”说完跳下床找锅去了。
横躺在床上的何骏,脸正对卧室阳光明媚的窗户,他眯着眼睛说:“豆子,把咱们的棉窗帘打开吧。”
骆家琪依言照办,摘下了挡着窗口的棉被,暖洋洋的阳光立即透过窗户照在床上。
“玻璃上的冰全化了!”骆家琪手忙脚乱的扔下打湿的被子,随手把降温用的毛巾拽过来,一遍一遍地抹着窗台的水,“这太阳也太毒了,要是外面能再热一点,就跟现代没啥两样了。”
“豆子!”何骏突然用异常沉重的声音问道,“你看看太阳升到什么地方了!”
骆家琪抬头看了一眼说:“升到正中间了,我去,咱们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呃,中午?”他诧异地抬起胳膊看看腕表,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看,傻呆呆地回头看着何骏,眼睛里全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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