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吸血使 (羔羊的羊羔)

“进。”
见到这一幕，沐白心里浮现出一丝怅然，虽然天使没有明说，但直觉告诉他，那个看似无节操的天使，亦或者说是天道分身，在这一刻彻底消散了。
诚然，天道分身如同机械一般没有任何情感，但她所化的天使吊坠却跟了沐白很久，还帮他化解过危机。
沐白向来没有喜新厌旧的习惯，比如那套残缺的黑荆棘战甲，虽然早已用不上了，但仍旧被他收藏在掌心世界。
天使吊坠更是无需多说，她差不多是跟黑荆棘战甲一同被沐白得到的，如今却这么没了，沐白没理由不感到怅然。
强压下不良情绪，沐白义无反顾地冲入白光漩涡，无论天道分身是不是真的消失，他都不能将其辜负。

第四二三章 发现

再次进入光怪陆离的时空隧道，这一次，沐白却有了新的体验。
没有轨道一般的传送通道，沐白一个人孤零零的，被一团白光包裹着前行。
这团白光源自天道分身，只负责指引方向，避免沐白迷失在时空隧道，除此之外没有半点防护效果。
换而言之，沐白必须靠自己抵挡那些未知力量的侵蚀。
好在沐白的实力今非昔比，传说级巅峰的他，只需将血气附于体表，就能把未知力量挡在外面。
说到底，进入时空隧道的门槛不算很高，日级就有资格，只是有些勉强，达到传说级就十分轻松了。
想要在时空隧道中旅行，真正的关键在于方向，没有明确的方向，就无法找到正确的出口。
诚然，时空隧道中的一幅幅画面都算是出口，但这些画面处于不同的时间段，有几千年、几万年前的，也有几千年、几万年后的。
这些出口凶险至极，以沐白为例，一旦他进入过去的出口，说不得就会因为时间倒流而实力大减、身体还童，甚至会变成受精卵乃至直接化作虚无。
过去的沐白还没出生，世间没有他的痕迹，也就无法存在，只能被时间抹杀。
过去出口凶险，未来出口同样如此，万一沐白进入一个一千多年后的出口，他就会因为寿命耗尽而灰飞烟灭。
别看时空隧道出口很多，无穷无尽，但九成九是进不得的，乱闯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时间磨灭。
所以，想要安全通过时空隧道，最关键的便是拥有明确的方向指引，这一点天道分身已经帮沐白做到了，剩下的只是自保，这对沐白来说不难。
……
虽然可以用血气抵挡未知力量，但沐白并没有这么做。
说实在的，沐白对这些未知力量有些好奇，他没机会向天道分身询问，天道分身也不会主动解释什么。
出于好奇，沐白并未用血气抵挡，而是选择利用剑气护体绞杀未知力量。
绞杀的同时，他故意放水，任由部分未知力量进入体内，并细细感应。
沐白已经臻至传说级，跟上次相比，他对力量的理解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如今一番感应之下，他立即有了发现。
原来，这些未知力量，竟然是时间力量。
按理来说，哪怕是上次，沐白也应该能辨认出时间力量才对，毕竟他拥有的金色闪电印记，就是时间的力量。
只不过，时空隧道中的时间力量十分特殊，它时强时弱，时快时慢，时而代表过去，时而代表未来，非常之混乱。
正是因为这种混乱，导致旁人很难认出它的真正面目，也就是沐白臻至传说级，并拥有时间力量，所以才能认出。
当然，这也不代表别人就认不出了，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但凡跟时间隧道相关的书籍，上面都记载着这一点。
这些是过去强者留下的信息，沐白没机会翻阅，自然不知道时空隧道内遍布混论的时间力量。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得知未知力量的真正身份后，沐白顿时兴趣大增。
他非常清楚，跟空间之力相比，时间之力更加深邃神秘，自然更难领悟。
事实上，在过去的岁月中，有无数人尝试利用时空隧道领悟空间之力，他们之中最终成功的却寥寥无几，这些人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
沐白没有妄自菲薄的习惯，但也不会狂妄自大地以为自己才情无双，能与过去的绝世人物一争高下。
这并不意味着沐白就没机会领悟时间之力，跟那些绝世人物相比，他其实也有优势，那就是金色闪电印记。
自打得到金色闪电以来，沐白从未使用过这个能力，以前也不确定它究竟是不是时间力量。
随着实力突破到传说级，沐白对力量的理解细致入微，终于确定金色闪电印记就是时间力量，而且还是极为霸道的时间停滞，强行停滞一方世界的时间。
时间停滞强则强矣，其消耗也是巨大的，沐白付出相当于十年寿命的生命力，才能让时间停滞一秒。
也就是说，即使沐白付出所有生命力，满打满算最多使用一百秒的时间停滞。
在此期间沐白固然可以做很多事，但代价不可谓不大，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发动时间停滞。
另外，沐白能够感觉到，时间停滞并不是他真正掌握的力量，他只是能够使用这种能力，却无法道出时间停滞的原理。
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也是安全隐患，万一发动之后，沐白无法停止时间停滞，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虽说沐白的控制欲不怎么强烈，比如沐紫等妹纸，他总是任由她们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容许一个不受控制的能力存在于自己体内。
金色闪电不同于银色闪电，早在那次针对魔狼的杀戮中，银色闪电就已经发生改变，完全受沐白控制，金色闪电至今独立在外。
如果让沐白自己选择，他肯定不会要这样一个能力，哪怕这个能力再强大也是如此。
只不过，沐白没有选择的机会，两道闪电印记的出现纯属意外。
有银色闪电的例子在前，沐白觉得收服金色闪电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今身处时空隧道，他正好试上一试。
沐白细细感受进入体内的少量时间力量，试图理解它的本质。
只可惜，由于这些时间力量太过混乱，他根本无从下手。
沐白有些束手无策，这时他忽然发现，在绞碎混乱时间力量的瞬间，剑气似乎受到了某种影响，有的突然变慢，有的突然变快。
“等等，剑气是纯粹的物理攻击，为什么能够绞碎时间力量？”
这个念头一经升起，便立即占据了沐白的内心，直到现在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初，他是死亡威胁下领悟剑气护体，只觉得剑气绞碎未知力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现在确定未知力量是时间力量，沐白才终于意识到，物理攻击绞碎时间力量是多么不和谐。
“其中一定有我未曾了解的原因！”
沐白如是想到。

第四二四章 空间乱流

时空隧道中，沐白一边抵挡混乱的时间力量，一边凝神沉思：“有一点可以确定，纯粹的物理攻击绝无可能绞碎时间力量，难道……剑气并不是纯粹的物理攻击？”
“或许是我对剑气的认知存在偏差。”
念及此处，沐白把注意力集中到剑气上，细细体会剑气的特性。
“锋利、锐利、斩断一切……等等，这是什么？”
“唔……好像跟空间法则有些类似，深邃、神秘……莫非剑气中蕴含有法则？”
“剑之法则？”
沐白微微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不对，如果蕴含法则，剑气的威力绝不仅限于此，但剑气确实拥有法则的部分韵味，或许……它是剑之法则的雏形？”
无论如何，剑气涉及到了法则力量，沐白无力深入分析，姑且就这么认为。
接下来，沐白把注意力集中在混乱时间力量上，每次绞碎这些力量，剑气就会出现种种变化，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依旧被沐白察觉到了。
这无疑是一个契机，沐白可以尝试通过剑气，来感悟时间之力。
……
沐白沉浸在感悟中，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他退出感悟状态。
这时，围绕在他周围的护体剑气已经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护体剑气纵横交错，呈高速绞杀状态。
而现在，剑气的数量少了大半，不再是一味的高速绞杀，剑气速度时快时慢，偏偏能把所有时间力量拦在在外。
如果有人能看到时间力量的话，剑气速度变慢时，周围的时间力量同样变慢了，来不及波及沐白就会被绞碎；剑气变快时，时间力量却没有变快，仍旧逃不过剑气的绞杀。
这便是沐白此番感悟的收获，慢之剑气和快之剑气，他没有直接领悟时间之力，却以剑为媒介，间接掌握了时间之力。
沐白的剑已经跟时间之力融为一体，不单单是剑气，就连剑术本身也带有“快”和“慢”的效果。
这样的收获不可谓不大，自从晋升至宗师境界，沐白的剑术已然陷入瓶颈，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现在终于有所突破，他高兴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乐极生悲，沐白正高兴着，忽然注意到前方出现异常，原本光怪陆离的时空隧道好似被拦腰截断一般，前面竟然没了去路，只有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