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两杯麦酒，坐在灯光之下，听着具有海盗风味的曲子，岂不也很惬意？海盗们其实也很浪漫的嘛，酒馆的装饰、音乐特有的风情，还有调笑着走来走去，身着暴露的女郎。尽管此刻已经是凌晨五点多的样子了，但是酒馆里仍然热闹的很，海盗们各自聚集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声唱歌，划拳、打闹、甚至有还的人直接抱着女招待一同热吻。
晨宁坐在酒馆最阴影的角落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有时候他觉得，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笑看这个世界的沉浮也不失为是一种很独特的潇洒。只是，晨宁在这儿独自潇洒的体会海盗的生活的时候，几个看样子最近刚刚赌输了钱的恶棍，正看着他手里的麦酒舔口水。
这几个人互相给了个眼神，走了过来，隐隐的将晨宁给围住了。
这几个意图不轨的家伙晨宁老早的就发现了，在进来这个酒馆之前，他就可以预料到自己多半儿会碰上麻烦。像他这样，明显不是海盗的生面孔出现在一个海盗窝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当然就很简单了。红牙岛里不仅仅有海盗，还有不少的走私商人，这些走私商人大多数也跟海盗的关系不菲，甚至大部分的走私商人，偶尔还会客串一把海盗的角色，所以在红牙岛，这样的人其实还是吃得开的。而晨宁，很显然就被当做了某个的走私商人的手下。
一般来说，海盗们都不会轻易在红牙岛动手，你不知道你今天抢了一个人，明天他的老大会不会带上一帮人来围殴你。但是晨宁不过是个生面孔，这些海盗都混在红牙岛很久了，碰上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有些人渣心里会生出邪念，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晨宁笑了笑，这正是他想看到的一幕。
“兄弟是第一次来红牙岛？”那几个把他围住的海盗中的一个，裂开嘴，露出满嘴的黄牙，朝晨宁说道，“我们几个嘛，最近手气不太好，输了点钱，不知道兄弟能不能借点儿钱给我花花？”
很老套的打劫的开头，晨宁将手中的麦酒一饮而尽，说道：“我要是说不呢？”
那几个海盗哄堂大笑，刚刚说话的那黄牙海盗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我们红牙岛的规矩嘛，出来，我们教教你，在红牙岛应该怎么做人。”
晨宁站了起来，走在了前面。那几个海盗显然没想到晨宁这么听话，心里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不过，对金钱的贪欲压过了一切，几个人跟在晨宁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将晨宁带到了一个角落里，其中一个海盗抽出了腰间的水手刀，恶狠狠的说道：“快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否则，这里可没有人给你收尸！”
晨宁捏了捏拳头，指头的关键发出一声声的脆响：“正愁这两个小时一点儿收获都没有呢，有人送上门来，那真是运气好。”
听不明白晨宁在说什么，那几个海盗面面相觑，不过看晨宁一副不肯就范的样子，他们邪笑着拿着刀子就准备给晨宁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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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帽子里，耳朵里，夜风里
两个小时之后，晨宁准时回到了红牙岛的码头。至于那几个刚才抢劫他的海盗，如果去酒馆旁边的小巷里应该还能够看的到他们的尸体，假如没有被岛上的野狗给叼走的话。
晨宁到岛上的酒馆里坐着的目的，一是不想像其他人一样呆在海岸边上吹海风，二是想去酒馆里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一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三嘛，那就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长眼的货色撞到枪口上来，让他发泄一下。
有用的消息没有收集到什么，晨宁也并不在意，毕竟有价值的信息，有时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至于不长眼的家伙，倒是碰上了几个，晨宁也没有客气。既然对方都拿着刀子来抢劫了，那晨宁不抢回去也太对不起人家了。不过那几个穷光蛋，身上居然就几个铜板，拿在身上都嫌重。
对于干掉那几个恶棍，晨宁心里是没有什么负罪感的。哪个海盗身上没几条人命？哪个海盗是善良的？也许有，但是这几个缴获肯定不是，既然都敢拿刀子抢劫，晨宁也没有什么要客气的地方了。唯一有点儿遗憾的是，这几个家伙都不过是一些低级货色，提供的法则之力也就差不多跟几个托沙世界的暗黑猎手差不多。
发往瓦萨的走私船终于是开船了。虽然环境已久恶劣，但是这艘船比之前从巴罗尼亚偷渡而来的那艘小帆船要大上不少，起码是不需要人挤人了，好歹是有了一个坐着的地方。
几个小时的航程过去，船只停泊在了巴罗尼亚的码头上。晨宁迫不及待的下了船，找了个酒馆，大吃上了一顿，缓解一下前一天晚上在海上飘荡的糟糕心情。
吃饱喝足了之后，晨宁开始干正事儿。他开始打听红帽子马戏团的消息。让他没想到的是，红帽子在瓦萨还挺有名的，这是一个常驻在瓦萨的一家马戏团，在这个娱乐缺乏的世界，马戏团是为数不多的平民和中下层民众可以开怀一笑的地方，红帽子据说在瓦萨已经有快五年的历史的。
晨宁有些赞叹，这个窃魔之心的亵渎祭司组织还真是有两下子，明明要隐藏在深处，他们偏偏反其道行之，披着一个马戏团的外衣在瓦萨搞得有声有色，背地里谁能想得到，这么一个大张旗鼓的马戏团下面，会藏着一个靠着偷取恶魔力量为生的亵渎祭司团队？
没话什么力气，晨宁就在瓦萨港北边的郊区，找到了红帽子马戏团所在的位置。
五颜六色的颜料，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帐篷、简易建筑给染得非常具有欢快的感觉。今天，马戏团没有表演，所以门口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带着小丑面目的人，守在售票口。
“不好意思，今天没有表演，下一场表演是在一周之后，欢迎到时候光临。”小丑的声音很奇特，怪模怪样的腔调，说这一句非常平常的话，却让人有捧腹大笑的欲望。
晨宁不有的多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凛，这个小丑……估计不是什么普通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混到看门的地步？不再多想，晨宁说道：“我是来找艾尔温团长的。”
“不好意思，艾尔温团长今天不在。”小丑的面具仍然是在灿烂的笑着，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那种怪腔调。
“那我是不是应该去帽子里找她？”晨宁笑着说出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帽子在哪里？”小丑接道，语气仍然一成不变。
“帽子在耳朵里。”
“什么时候的耳朵里会有帽子？”
“昨夜的风里。”
这是一串暗语，李双国教过他。没有这串暗语的话，也许可以见到红帽子马戏团的团长艾尔温小姐，但是休想要见到恶魔术士艾尔温。
这一串暗语，晨宁轻松的对上，那小丑带着面具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是态度明显有了变化。虽然那怪怪的说话腔调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可以感觉得到，其中多了一丝冷漠。
“请跟我来吧。”小丑从售票厅当中走出，带着晨宁向马戏团里面走去。
小丑带着晨宁来到了马戏团的一间小帐篷里，看装饰似乎是卖一下小孩子会喜欢的玩具之类的东西。小丑转过身来，面对着晨宁说道：“这是异怪的暗语，他推荐你来的？”
看着晨宁点了点头，小丑继续说道：“把你的推荐信拿出来吧。”
晨宁依言，将推荐信交到了小丑的手上。小丑没有再说话，他将推荐信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双手张开，放在推荐信的上方。两只手之间出现了一道紫黑色的雾气，那雾气氤氲向下，缓缓的被推荐信所吸收。
李双国交给晨宁的这张推荐信上，写着的内容很莫名其妙，虽然是用奥罗迪克人类通用语写的，但是语句和语法根本不通顺，让人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在推荐信的四周，还有李双国亲笔画上去的一些同样不知意义的花纹，正文的最下方还有一个奇怪的图案。
晨宁知道，像是花纹、图案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可以验证真伪的玩意儿，而且很有可能还附带着一些正文所没有的别的意思，这是恶魔们经常喜欢刷的把戏，明明正文是一个很规矩的契约，但是实际上旁边的这些看起来只不过是装饰的花纹和图案，里面却隐藏着许多用虚空文字或者恶魔文字之类的非常冷僻的字眼，写着一些与正文完全不一样的条款，让人防不胜防，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这上面了。
这种手段为人所不齿，但是很多跟恶魔相关的人，都会运用这种手段，以达到不同的目的。而在窃魔之心，这种手段被用来当做防伪措施了。
在吸收了从小丑的手中散发出来的紫黑色的雾气之后，李双国给他的这张推荐信上的花纹和图案开始亮起了一阵阵紫色的光芒，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其中发挥了作用，推荐信上的文字开始有了变化，字母重新排列组合，一张新的推荐信就此生成。
晨宁没有看到这张新的推荐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小丑快速的将其阅读了一番之后，就将这张推荐信收了起来，对晨宁说道：“异怪的实力提升的真够快的，话说是有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他现在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