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个位置直到现在还空着。
科尔森自言自语:“真是不可思议,队长他很少迟到。一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作为美国队长的死忠粉。科尔森这么说多少还有回护偶像的意思。
“不。”托尼望向那个空位置,神色木然,“他不会来了,以后也不会。”
“什么意思?”罗迪问。
警报声,就在此刻响起。
“发生了什么?”罗迪面前的电子桌上弹出了假想屏幕,接通了指挥大厅。
那个通讯员大声道:“是队长!还有冬日战士!他们劫持了一架昆式战斗机,正在逃离!”
所有人脸色都是大变。在这个关头,战斗主力之二的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双双叛变,无疑是火上浇油。
所有人望向了托尼,只有他在听到了这则消息后脸色不变。
“你早就知道,对吗?”罗迪问。
“多少猜得到吧。”
“但是你完全没有防备他?”
托尼苦笑:“可能......我还是太天真吧。就算知道以队长的性子很有可能会闹到这一步,却总还是心留幻想,也许我多给他一点信任的空间他就不会走到我的对立面呢?好吧,那也只是我的幻想而已。我只是不想再像和闪电侠决裂的时候那样再次失去一个重要的朋友。”
所有人不说话了。
假想屏幕上的通讯员又来了信息:“斯塔克局长,队长要对您说话。”
“接通他。”
屏幕上画面一切,出现了队长取下了钢盔的面孔。
“队长。”托尼的声音带着些酸楚。
罗杰斯说:“托尼,我也不希望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你让我别无选择。我不会只是照着你的想法战斗下去,这样会毁了一切的。
我已经尝试了很多次,我现在也已经彻底明白你不会放弃了。我也已经放弃了继续劝说,我们的道路可能在你的世界打造出雏型的时候就已经分裂了,只是无论你还是我都拒绝面对而已。
现在,我们要去寻找和我们有相同理想的人,去阻止这场浩劫。我知道,你一定会把我们当做人类的叛徒追捕,这意味着过了今天我们也是敌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从未把你当过朋友。”
通讯到此结束。
没有人发话,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托尼身上。他盯着已经恢复成蓝色桌面的假想屏幕,呆滞了好久。
最后,他如同大病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勉强吐出了两个字:“散会。”
第一百五十七章劫狱
南极。
冰川之上掀起了白色的风暴,冰雪被吹散,河流涌动。推进的冲力和热度一同作用在冰封的河面上,黑色的钢铁巨鸟盘旋着落下。
昆式战斗机停在了冰川之上,三个人影从驾驶舱中跳出。最前面戴着截面钢盔、背着象征式的盾牌的自然是美国队长;第二个落下的有着金属改造左臂的则是冬日战士;最后一个是个黑人,一身凯夫拉纤维防弹衣,背后类似喷气背包的金属设备上折叠着一对钢铁羽翼。
这个黑人名为山姆.威尔逊,代号“猎鹰”,背后那一队羽翼能够使他在空中自由翱翔。原本已是退伍老兵,因为和队长关系交好而被邀请加入了美国队长的反抗军队伍。
沿着他们前进的方向,冰川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架梦幻般的银白飞船。飞船内的屏幕上清楚地映射出了走来的三人的身影,布雷德面色淡定地看着他们,好像早有预料。
片刻后,三人已经站在了伊莉娜的船舱内。
“情况就是这样。”罗杰斯简单地解释了一番,“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并且我们将去寻找更多和我们意向相同的人,阻止世界走向灭亡。”
“很合理。”布雷德淡淡地评价。
山姆问:“所以......你是准备加入我们了?”
布雷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做?横插一脚两边一起打?”
山姆一阵语塞,他其实并不知道队长具体的行动方针。
罗杰斯道:“我知道托尼他在研究一种新的武器,专门对付神域人的武器。他说这个将会是跨世纪的发明。威力远远超过已知的核武器,并且不会残留核污染。”
山姆接口道:“他说二战就是因为核弹而结束的。这一次他还想用核威慑的手段来结束这场战争。”
布雷德说:“但这完全没用。就算他的武器真的能给神域造成多大的打击,神域人宁可战到一兵一卒也绝不可能向地球人低头。这只会让双方握手言和的机会更加微乎其微。”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罗杰斯说。“所以我们必须摧毁这个武器。”
队长的说法是很有道理的。仙宫现在对地球的进攻还可以理解为“神降怒火”的惩罚而已,从奥丁那老头到现在还没有亲自出马就能看得出。尽管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奥丁觉得这些凡人只要托尔出马就能轻松打发,但同时也可能是神域并没有动真格、真的有占领地球的意思。毕竟神域人从来都是自恃为九界之主,尤其是奥丁一向不会轻易把“生命之树”中的任何一界抹除。所以这次战争对神域而言充其量不过是示威并惩罚个别对神明不敬的分子而已,而不是什么种族灭绝。
但如果托尼真的捣鼓出了什么能伤到神域根基的东西,万一奥丁那老头真的动怒亲自杀下凡来,地球上绝对没人能够扛得住天父的亲临。
“你是对的,我加入。”
山姆露出了喜色:“那可太好了,这下我们就有四个了!”
布雷德瞟了他一眼:“我们要对付的很可能是两个世界的军队。说得好像四个人兵力很充足一样。”
山姆尴尬地笑了笑。
“我们人手不足。”布雷德扫了几人一眼,说,“咱们先得去补充人手。”
罗杰斯一皱眉:“我也想过,但是我们能去哪找人呢?”
“木筏。”
他这么淡定地说着,不清楚的人还会以为是哪家酒吧。
罗杰斯吃了一惊:“木筏!?”
山姆挠了挠头:“木筏?是艘船吗?”
“是超级监狱。”布雷德冷静地说,“里面关着的几个人可能对我们有帮助,或许拥有能够扭转战局的力量。”
“但里面关押的都是重量级罪犯。”罗杰斯义正言辞道。
“如果你现在被斯塔克逮到了,你就和他们成室友了。”布雷德毫不客气地说,“地球正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没机会选择了。如果地球被这场战争撕碎,就不存在什么超级罪犯或是超级英雄的概念了。”
罗杰斯没有说话了,似乎经历着一场理性与底线的斗争。
良久,他才开口:“那就动手吧。”
纽约赖克的岛旁边。一座黑暗堡垒立于波涛之中。浪花一阵阵拍在它的根基上,本体巍然不动,犹如黑夜中的王者。其下半部分一片黑暗。唯有将近顶层才从仅有的窗户里透出黄色的灯光,像是两只眼睛。冷漠地俯视着苍生。
远处住处区的一片灯光仿佛墙壁一般将这个堡垒隔开,那一边是辉煌热闹的都市。这一边是静谧冷清的监狱。
这个地方,就是被称为“木筏”的秘密监狱。
转钟时分,警卫室里仅有两个值班的特工。无论多么训练有素的特工也不是铁打的,都到这个时间了是人自然都会想念温暖的床铺和柔软的枕头。
这样的精神状态下,就算是被超速闪现进来的残影双双放倒,到了第二天早上看到完全没有异状的监控录像,毫无疑问会得出只是昨晚熬得太困而不知不觉睡着的结论。
因为来人实在太快了,监控录像根本不可能看到他。
对人用雷达、压力传感器、红外线、热感应器……还有催泪瓦斯和塑胶弹等非杀伤式的机关。托尼.斯塔克把进入这座监狱的所有入侵路线全部考虑在内,通风管道里都暗藏杀机。
但这个人在这些机关面前就像是隐形的,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冲进来了,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一团虚影晃过,超速的脚步停在了警卫室的控制面板前。几秒后,黑暗堡垒内部也变得和外面一样一团漆黑。木筏双层的合金大门“倏”地开了,罗杰斯、巴基、山姆快步走了进来。
木筏的电力供应已经被切断,所有防御设施已经完全瘫痪。
“我们有三分钟时间。”布雷德说,“神盾应该已经接到警报了,钢铁侠马上就会赶过来。必须抓紧时间。”
木筏深处,一个划着十字的铝合金门外,紧张地守着几个端着枪、戴着夜视镜的特工。
显然,这里面藏着什么异常重要的东西。
但事实证明,就算戴着夜视镜也根本没有用处。没有看清敌人机会,几个人就在重叠成一声的“咚”中倒下了。
解决几个守门的特工,布雷德手上如同提着蓝色的手电筒照亮了铝合金的大门,反射的蓝光勾勒出了他自己的轮廓。对面前坚固墙壁视若无睹地走上前,身形一阵超速震荡穿墙而过。
蓝色的光照亮了偌大的空间。如果说这个房间是一个立方体的构造的话,那么被绑着的那个人所处的位置就是立方体的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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