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妳說的那两个女孩是谁,但大体上我都同意妳对圣堂教会的看法,传承过了这么多年就连本质都腐朽了,动辄就把别人判成异端,一整群的疯子。”远野慎久感触的颔了颔首,在魔术师生涯之中他遇到圣堂教会的次数不在少,然而接近不论他本人怎样想,每一次都得刀刃相向,那难缠的感觉到现在远野慎久还深深的记了在脑中。
“人格高尚的、智慧高超者,圣也;为人崇拜者,圣也。昔rì的教会能够以帮助别人为己任,水深火热在所不惜,不为名利,为的是自己那颗坚定不移的信仰心,故称为圣;刃不向妇孺,行事循规蹈矩而留有余地,不以种族身份为杀戮的理由,既仁且明,为人所崇拜,故名为圣.......和以往的圣堂教会比较起上来,现在的教会只是拿着大义名份的恐怖份子,彼独沉醉于自身的信仰之中反倏双眼为之蔽,悲哀的一群家伙。”脑海不自觉的想到了那温柔的金发身影,在挥剑之时不失其温婉的天xìng,为了信仰和自己的民族,纵使身受火架之刑亦不曾为之而悔,然而放眼现今坠落的教会,卫宫士郎就不禁握实了拳头。
值得吗?.....如果是为了民族的话,或许因为角sè不同,自己不能强加自己的想法在她的身上,但是当初她为了在千百年后坠落至此的信仰而挥剑,真的值得吗?.........
不....正因这坚定不移的信仰心才会有现在的圣女,因此这问题就算要问,也应该由贞德反问自己而不是自己代努,可是对这腐朽教会的愤怒却不是言语可表达的。
“看来妳好像对教会的怨念很深嘛,小姑娘。”远野慎久心满意足的把身子靠了在沙发之上,随着愤怒的深,这银发小女孩本身对自己的不满好像已经清得七七八八,想来在小女孩收敛怒气之后,自己就能在话不带刺的情况下和这令自己深感兴趣的小女孩正常交谈吧......
“但是,人也不可以整天回想以往的时光,可怎么说,我们要放眼的,是将来,被过去所束缚可不是好兆头哪.....那么,教会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了,可以吗?小姑娘。”不过在总结话题之前,远野慎久还是下意识的提点了卫宫士郎一声,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心血来cháo还是潜意识中就想亲近...最少想拉回一点距离,连想也没有想,话已经脱口而出。
“......虽然私只是在为朋友感到痛心,但是那句教诲之言私好好的收下了.....真不愧是远野家当主,果然具有相对的威严和阅历,私不言谢了。”卫宫士郎深先是深的看了远野慎久一眼,接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时对远野慎久的敌意已经消散了不少。虽然他仍旧不能原谅远野慎久对琥珀意图做的事,但是现在他对远野慎久的观感却是中和了不少,果然是因为终于能在对方的身上发现值得正面评价的地方使他改观了一点吧....
九十三-无悔的道路
“话说回来,既然妳不是教会中人,那么妳也没有义务,为什么还要来消灭那东西?”
“关于这一点私没有告诉你的义务吧.....”术式完成,卫宫士郎看了看在远野慎久身后的时钟然后白了远野慎久一眼,缓缓的站起身来。
现在的时钟分针指向十二﹑时针指向二字,这意味着他只剩下包括路程在内两个小时的时间,和远野慎久的对话和术式的完工竟用了这么多时间可说曷在他的预想之外,因此现在的卫宫士郎已经打算结束这次的谈话。
“喂﹑喂,虽然灵魂已经再也不存在,但是再怎么說妳想要干掉的身体也曾经是我儿子的哪,嘛,的确妳把那东西解决的话某程度上也算帮我报了仇....可是妳不觉得作为和当时人有关的父亲有资格知多一点吗?”纵使对方已经露出结束对话的意思,远野慎久还是摊开双手,毫不在意的继续话题。死者已矣,就算再怎么悲痛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自己儿子「死亡」并被「阿卡夏之蛇」夺去其身躯的事实,早已在几个星期前,还在送远野志贵进医院之前远野慎久便已经得知,虽说负面的情绪仍有,不过作为久经风浪的魔术师,对于这一件事的介怀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所以现在的他才能轻描淡写把自己儿子的「死亡」说出来,然而那轻描淡写之中的无奈却也没有刻意隐藏到。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在魔术师的世界中死亡只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事,今天生离,明天已经死别的情况也屡见不鲜,自己的实力不足,所以才看不出儿子被罗亚附身,对于这一点远野慎久除了无奈之外已经不再感到任何的情感。
怨?怨谁去?怨罗亚杀死了自己儿子?本来人的利益很多时就是在对立的局面,罗亚想生存就得附身到婴儿的身上并伺机夺取新的**,自己看得出罗亚附身的话就自然会尝试解决,解决成功就代表罗亚的死亡,何来怨?
悲?悲何用?自己的实力不足以逆天而行,发生了的既定事实无法改变,那么就算自己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也不可能换回儿子的复活,为何悲?
无怨无悲也无恨,自然就连起伏也低,撇除面对宛如宿敌的卫宫士郎的时候,无感情本就是远野慎久的处世之道,他此时的冷静也就说得通了。
“人天生有七情六yù,情感既为人的天xìng亦为人的动力,只有在情之下人生才会多采多姿......无目标﹑无情感,就连生死也已经不放在心上,把所有的事放得这么洒脱的话人生还有什么的意义?由你的角度就能看出你命不久矣了,要不赶明儿就去买棺材吧?老头子。”语带双关,半句挪揄半句却在提醒对方现在的状况,站了起来的卫宫士郎用刀锋般的眼神看着远野慎久,仿佛想从他的眼中读出他的想法。
卫宫士郎并不认同远野慎久的想法,这一点显而易见。冷静和久经阅历不等于无情,和不愁抑制反转冲动的远野慎久相反,正因有感情,所以卫宫士郎才会立下守护的目标并向它不断的前进,正因有感情,卫宫士郎才会为别人想伤害自己重视的人而感到愤怒。
“真是的,真是可怕的后辈啊.....”已经无关用不用别的方法来抑制反转冲动,远野慎久的命只剩下不足一年,这是卫宫士郎的判断结果。然而就算知道自己的死亡近在咫尺也没有多余的波动,在大事之上仍然逍遥处世,远野慎久只是用慨叹的眼神回看卫宫士郎。无情和有情,如水火不能相容,卫宫士郎和远野慎久的看法肯定是在对立面,然而两者用为沉稳之辈,故此在不认同之际却又能互相佩服。
“.....私找罗亚是因为私和他有很多帐要清算而已。”良久,卫宫士郎放弃了和远野慎久的对视,回答起对方的问题。远野慎久有空他可没空,四时之前回不到医院他就死定了,因此比较好继续浪费时间,他选择了尽快回答完对方问题一途。
“喔?他以前把目标放了在妳的身上吗?”
“如果对象是私本人的话只是这种小事的话私才不会浪费力气过来杀他哪,最多也就打他一顿让他反省而已...”
“但是,对象放了在私重视的人身上这一点就不是私能容忍的了。使我家傻公主的心出现这么大的裂痕;意图伤害我家式的xìng命;给了我学姊一个黑暗的回忆.....最后加上把私朋友弄得重伤垂死的送了进医院,以上的那怕任一个都是私的禁忌,罗亚有胆子全部做了,私就来把他从世上抹杀好了。”有些人愤怒时会大吼出来发泄自己的情感,有些人愤怒的时候则是强行令自己冷静一点,如果要分类的话卫宫士郎是属于后者,虽然话中的语气平淡,但是和远野慎久的平淡不同,卫宫士郎的平淡只是单纯的冷,在说出这句话时,除杀机以外恐怕已经找不到别的情感。
“为了他人而活...吗?”
“对,私所重视的并不在私的本身,而是在私身边的人,称之为自私也好,伪善也罢。私想要做的就是想身边的人能安稳的生活着,碍事的家伙全部斩掉,如果是为此的话,私随时都能笑着赌上xìng命。”对象转到自己的身上,卫宫士郎的杀机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对于自己立下的目标要做的就是笔直的贯彻它。
“妳所保护的目标当中没有包括妳自己,这样真的好吗?......”
“啊啊,当然了。”卫宫士郎转过身去代表此次谈话的结束,然而临走到大门旁边他又转过头来,轻轻的笑了一下,留下了最后一句对白“但是,纵使如此,那条道路私到了现在也坚信没有走错。”
在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卫宫士郎的身影也消失了在大厅的正门,剩下的,只有三个被他他的身影所吸引发着呆的小萝莉以及陷入了沉思的远野慎久。
九十四-修女到了~
“差不多时候睁开眼了吧,还是说你想毫不反抗就死在私的手中?虽然那样私就好像被轻视了,但是能省下功夫私也不抗拒就是了。”身上披着的红sè风衣在这一刻给人无比像鲜血的感觉,和刚刚对远野慎久的敌意不同,腥红的双眼中透出来的是足以形成实体的杀气,银发的英灵走到了铁栏之前,冷冷的看着牢中的人。
“教会中人?”牢中的人缓缓站了起来,在暗淡的灯光之下他的容貌也渐渐清楚起来。没有丝毫的光泽,散发着不祥气sè的黑sè长发遮住了男孩的右眼,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左眼轻轻的眯着,yīn湿而危险,他整个人就像蛇一样,无用置疑。
“否,此身并不是教会中人......在此先问你一句,你还记得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