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SIDE---->
“可恶....”面对着仅有的不利战况,朱月罕见的咂了咂嘴。
身上或者已捱了数十下的攻击,情况和刚才占了战斗主导权完全不同,在爱尔奎特的拳脚狂攻和卫宫士郎的箭矢突袭之下,朱月第一次的感到了压力。
自己和幼小的公主速度之快早非肉眼所能视,在认知之中也只有这年轻的魔法使能在这领域稍胜自己一筹,你来我往的留下一道道的残影。
既然如此,那么在自己和幼小的公主零距离对打之际,对方理应顾忌到误伤幼小公主的可能xìng而不敢放箭攻击才对。
那么,为什么对方的每一箭都能避过幼小的公主,准确无误的击中自己?
每次的攻击总会被对方所打偏那么一点点,然后这一点点的空间就成了自己招式落空的原因。
就如同被一张大网所困,缚手缚脚。
又不是像之前那样被数不清的敌人围攻.....
明明,对方就只有两人.......
<----Normal---->
几乎可以这样说,只要前方爱尔奎特还没倒下,她就不会让朱月越过雷池一步。反过来看,只要有卫宫士郎的攻击阻碍朱月的攻击,那怕制造的只是一点点的空间,爱尔奎特就不会被朱月打中。
两者互相配合,天衣无缝。
“去死吧!”借着卫宫士郎的阻挠获得了蓄力的空间,爱尔奎特用力的踏前一步,拳头狠狠的向前轰去。
“天真!”舍去刚刚的那份悠闲,双手搭在一起,以全身的力气挡住了对方必杀一击,一丝的鲜血从朱月的嘴角流出。
被无限接近原型的誓约胜利之剑打中而负伤,和爱尔奎特互相狂轰了数百下以上,身上的伤势加重,月之王的战力确实的开始下降了。
“森林的恩惠哟....化为制裁暴政者的猛毒吧,祈祷之弓!!”
远处隐约传来卫宫士郎的声音,一支深绿sè的箭矢毫无预兆就炸裂在朱月的身上。
剧毒渗透朱月体内,感知的能力被影响,动作慢慢的变得迟缓。
如果是平常的话,即使是英灵罗宾汉的成名绝技,这种程度的毒,恐怕连一秒也用不着,朱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之迫出。
但是,现在她可是在和实力仅仅差上自己一些的爱尔奎特对打中,加上旁边卫宫士郎的牵制,就是这短短的一秒,朱月也没有办法腾出来把毒迫出体外。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无比的痛快,仅凭两人就能够将余迫到下风,这可是余生平以来第一次看到。余中意你们。这次的战斗就到此为止了。”
身处激战之中,却突然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挡下了爱尔奎特的攻击并借力后退,在爱尔奎特追上来以及卫宫士郎shè出下一箭之前,朱月率先的把手垂下,收起战意。
“什.......?”
“........么?”
不约而同的发出惊疑之声,爱尔奎特停下了向前冲的动作用jǐng戒的目光看着朱月,而远方的卫宫士郎也放下了合金弓。
“在说话之前...先下来如何?卫宫士郎,余不喜欢别人站在高处和余说话。”
“开什么玩笑?走了下来的话小士郎不就失去了弓箭的优势了吗?小士郎,别...”
“不,住手吧,爱尔奎特姊姊。我还是下来好了....”出乎意料,比较起爱尔奎特那露骨的厌恶,卫宫士郎在静静的看了朱月一会之后便轻轻的叹了口气,接受了对方的要求。
“贤明的判断呢...”朱月轻轻的合上了自己的眼睛“话就等汝下来后再说吧....”
三十七-承诺与协议
“那么...找我有什么事吗?”最少数百米的距离放在卫宫士郎身上就只用了数秒,几下跳跃之后,卫宫士郎已经站到了爱尔奎特的身旁,看着朱月。
“在那之前...小士郎,先给姊姊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听这种家伙说话?”或许是因为对方重创过卫宫士郎的缘故,本来就不怎么看得对方顺眼的爱尔奎特基本上已完全敌视朱月,连带着,就连听从对方吩咐的卫宫士郎也被她所迁怒上了。只见爱尔奎特嘟着嘴的看着卫宫士郎,眼中带着浓浓的「不给我好好解释就给你好看」的意味。
“我也是没办法啊,爱尔奎特姊姊....”卫宫士郎无奈的摆了摆手“以刚刚那情况,如果我拒绝的话对方大概马上就会再打过来了...再这样打下去我们这边可是压倒xìng的不利啊...”
“正是如此,幼小的公主。”
“诶??诶??!!!这是怎么回事?小士郎?刚刚我们不是战斗得挺好吗?为什么...”
“嘛,正好这对余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帮助,就顺道解释一下吧。”和满头都是问号的爱尔奎特不同,朱月淡定的伸出手指着卫宫士郎“的确,这个男人的箭术十分的出sè,纵使是在余和幼小的公主这么高速度的战斗中也能准确无误地一次又一次击中余,为幼小的公主你提供进攻的空间....”
“然而,他的箭矢乃是由魔力组成的。早就在和余战斗的时候,他的魔力已用得干干净净,刚才能够稍稍治疗伤势并再度战斗,纯粹是靠着幼小的公主你给他的血转化成的魔力。这种外来的帮助终不能持久,再战斗下去很快就会将这最后的魔力用尽...加上那把他催化为chéngrén的咒文,也不可能没有时间限制,只待那时限一过,这男人的战斗力想必会大减吧。有着这两个致命的因素,这男人的率先退场已是可以预料的....还是说幼小的公主你认为失去这男人的援助之后还有战胜余的可能?”
“啧!”不甘心的低下头去,纵使厌恶对方,冷静下来的爱尔奎特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说的话,没了卫宫士郎作后援,她确实不是朱月的对手。
或者,如果她能在卫宫士郎战败之前参战的话,说不定卫宫士郎就能够支持至朱月被击败,只可惜,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足以改变过去的「如果」。
不但没能阻止卫宫士郎,更使胜算白白流走,抱着自责的念头,爱尔奎特不自觉的就用力紧握自己双手,就连小手上布满青筋也懵然不知。
“嘛,这个就放在一旁吧....月之王啊,如妳所言,再打下去我们这边压倒xìng的不利,为什么你要放过我们?”轻轻的拍了拍爱尔奎特的肩头,卫宫士郎站前了一步看着朱月。
老实说,比较起责怪爱尔奎特来不及参战,卫宫士郎更倾向于责怪自己的无力。
始终,爱尔奎特的昏睡又不是受她的意念所左右,倒不如说能够在最后关头醒过来救了自己一命就已经值得自己感激。
虽然从客观的角度来说,以朱月作为对手,能够使对方负伤并削减到对方的战力,这等成果就连第二魔法使泽尔里奇也做不到,这已经足够卫宫士郎自豪。
然而,他要的并不是在失败之后对外宣称自己已经尽力,他要的只是保护好身旁自己觉得重要的人而已。
正如朱月所说,如果不是朱月现在主动停手的话,再打下去他肯定第一个退场。虽不能完全排除可能xìng,但剩下爱尔奎特一人的话要胜过朱月还是比较渺望。
论自责,恐怕卫宫士郎还要比爱尔奎特来得强烈,毕竟,他都是失去过两次的人了。
只是,三世的经历使卫宫士郎擅于控制情绪,所以他才可以将心中的情感压下并安慰爱尔奎特。
“很简单。只不过是余改变主意而已...在最初的时候余不就已经说了吗?卫宫士郎,余中意汝。”
“什...?!!!你在说什么?!!”不但自己被吓得下巴快要掉到地上,身后突然感觉到一阵险恶的视线,卫宫士郎急急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那份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实力也好,那明知不敌也敢于赌上xìng命的决心也好,这些都是余生平仅见的.....就这样葬送汝的话未免可惜。比起这个,余倒是觉得观察汝较为有趣.....”朱月轻轻的掠了掠那及腰的长发“既然汝为余开战的理由是为了防护幼小的公主,那么在余暂时放弃对幼小的公主出手的现在,汝也没有和余战斗的理由了。当然了,余也不可能白白的放弃拿回肉身的机会,故此,余有一个提案。”
“提案?”
“然也。既然汝乃时之法的掌控者,那么理所当然也能穿梭时间之隙缝。以余放弃对幼小的公主出手为代价,追加有关抑制吸血冲动方面余在这千年的等待中发现的线索,汝需要以时之法将余的肉身取回,可有异议?”
“也就是说要我回到过去的意思吗...?不可能,先不提改变过去可能会引致两大抑制力的干涉,在这之前我可没有进行过相关的研究....加上就算我真的能开发到穿梭时间隙缝的术式,所需的魔力也未必是我能承受得起。所以...”
“万事起头难,汝刚才回复自身伤势时不就是应用了把时间倒流的原理吗?既然已经开辟了道路,那么接下来只需要沿着道路而行即可。魔力方面就更简单了,以汝的实力,别告诉余汝不清楚可以把魔力储蓄在媒介之上。至于抑制力...”打断了卫宫士郎的说话,说到一半,朱月有意无意的瞄了他身后一眼“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最大的问题,对汝来说大概最不成问题...能够救回幼小的公主并获得免除她后患的方法,汝意下如何?不需要立即答复余,汝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在那之先,我有一个疑问,而且也有一点想追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形势比人弱,苦苦的思量也想不出任何替代的方法,卫宫士郎最终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