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俱惊;
二楼,韩文笑了笑:“这伙散播谣言的人,恐怕是有人刻意为之吧!啧啧!好手段,如果是一般人,只怕因为这流言蜚语就会心中不忿,从而坏了感情,远遁他处,不再管此事,可莫大先生非一般人能够相比的!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不是他人臆测的那般啊!”
韩某人说的还是对的,莫大此来就是想看看能否救刘正风一命,即便是救不了,他也要尽量保全刘正风的家人,说起来还是受到了韩文的启发呢,他想通了一些事情;如果莫大的性子像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那根‘笑傲好炮仗一样,听到这些流言蜚语,还不得怒火中烧,直接退走,不再管此事啊!可见散播谣言之人用心险恶,想要挑拨是非;看了一眼那个嵩山派弟子,岳不群笑了笑,道:“莫大先生的武功确实很厉害,他的为人也很正直,但是他的性子却是有些,怎么说好呢,大概是顾虑太多吧!想得太多了!”
“自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咱们替别人操什么心啊!来来来!先满上一杯,尝尝这衡山的野兔是什么滋味儿!”,韩文笑着为岳不群斟了一碗酒,举杯道:“这一杯先敬岳兄高风亮节,通情达理!”
“唉!韩老弟客气了!”,岳不群连连摆手,但见韩文神情严肃,也不做作,举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尽显豪爽之意;“这第二杯嘛!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向岳掌门赔罪,虽然咱们之前说过不再提此事!可总归是我那不肖的弟弟引出了这么多事情,实在是对不起啊!”
“既然说不提了,那何必再去说呢?”,岳不群叹了口气,苦笑道道:“说着心中没气,那是假话,我岳某人一生当中还从未受到如此的奇耻大辱啊!可这跟你韩老弟没什么关系!换个角度去想,要是没有这件事咱们还未必能够相见,也不可能如此一见如故啊!”
“哈哈哈!是我做作了!”,韩文大笑,一饮而尽,再倒一杯,道:“这第三杯,可就有说道了!实话说,早年间我就常听闻君子剑的威名,这心中可不是怎么服气哟!
要知道这江湖上的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辈太多了,犹如过江之鲫!可昨日一见,老兄气度翩然,风采逼人啊!今日相谈,心中更是仰慕,与君子剑共谋一醉,幸甚至哉!干了!”
一时间两人是推杯换盏,好不快活,岳不群虽为武林中人却是博览群书的才子,引经据典不在话下;韩文虽然年轻,但他的阅历的确更强,各种奇闻趣事儿信手拈来,两人聊得的确很尽兴;渐渐的,韩文眼神有些迷离了,岳不群的脸也有些晕红,显然两个人都喝了不少;韩文眼睛转了转,朝着岳不群摆了摆手,嘿嘿一笑道:“岳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岳不群连连摆手,笑道:“既然是秘密,你还跟我说?哈哈!”
“唉!我跟你谁跟谁啊!秘密嘛,憋在心里堵得慌!”,韩文笑嘻嘻的说道:“昨天我当着众人的面谈起了当今武林第一功法,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我曾有幸亲眼目睹了葵花宝典!怎么样?”
“哦?那还真是个秘密!不过,我观韩老弟虽然悍勇,气势磅礴,但这武功却是不太高明!你既然有幸见识号称天下第一的功法宝典,为何没学上几招,也好给老哥我开开眼啊!”,岳不群笑道;韩文撇了撇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练习葵花宝典与辟邪剑谱最关键的法门就在于未练习之前!只要打通了第一关,剩下的自然会水到渠成,可这第一关可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去做的啊!”
“你这话说的我是越来越糊涂了!来!喝酒喝酒!”,岳不群端起酒坛想要给韩文倒酒,手上却像是一滑,啪的一下摔在桌面上,不断的翻滚,溅出了不少酒水;岳不群手忙脚乱的将酒坛扶正,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水,道:“这酒可惜了!”
说完,趴在桌子上就要喝,韩文一拍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迎着岳不群诧异的目光,大着舌头说道:“岳兄!你这是喝多了!喝多了!今个儿是我韩某人请客!你这可是在打我的脸了!酒水管够!给你洗澡都行!但你可不能失态啊!你可是君子剑!大名鼎鼎的君子剑!”
岳不群却指着酒水道:“如此美酒岂能浪费了?浪费可耻!可耻!”
韩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将脑袋伸了过去,道:“嘿嘿!岳兄!我这个秘密还没说完呢!知道为什么林家除了远图公之外,都没有再复制远图公的威名吗?
就因为他们不得要领,虽然练了剑招,却没有打通第一关,所以威力大打折扣,还不如普通的武学!其实,葵花宝典乃是一个太监所创!练习它的第一步就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辟邪剑谱也是如此!哈哈哈!断子绝孙!那可是断子绝孙啊!这回知道我为什么有幸看过它却没有练习的原因了吧!不是不想练,而是没有勇气去练!”
说完这些,韩文醉眼朦胧的喃喃自语个不停,无非是重复一句话: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太监、断子绝孙之类的话;岳不群也是醉眼朦胧的摇晃他:“韩老弟?韩老弟!”
喊了好久,甚至他还使劲儿的掐了韩文一下,都没见韩文醒来,岳不群这才一扫刚才的醉态,面色也从潮红变为白色,眉头蹙的老高,韩文的那句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对他的冲击力可是不小;扶着韩文回到了衡山客栈的群玉院,将韩文放在床榻上,岳不群走掉了,刚才喝酒的时候他用紫霞神功将酒全都蒸发了出去,酒气渗透皮肤,看起来他与醉倒的人没什么区别,实际上他那都是装的,神志清醒着呢;主动接近韩文,岳不群抱着两个目的,第一,确定韩文的确不是那个淫辱他妻女的人,韩文畅谈大江南北,的确跟他自己说的一样,可以说岳不群已经相信韩文是清白的人了;第二个目的就是与昨天晚上的余沧海、木高峰一样了,只不过,相比于那两个人,岳不群的手段无疑是高明得多,但得到的结果却令他犹豫不决,他不知道韩文是不是在骗自己,一时间心境乱了;脚步声走了老远,挺尸的韩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看了看手臂上发紫的掐痕,道:“这掐的还真狠!岳不群!你个娘炮!嘶——!”
岳不群在装,韩文也在装,都在捕猎对方,算计对方,现在看来,至少在这第一局当中韩文略占上风;“《坐忘心经》还真是——相当不错的功夫!喝酒神器啊!”,摇了摇头,韩文起身倒了杯热茶,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心境,睡着了一般;
第十五章伪君子
能够在这里安全的生活两年,这便是韩文现在的任务,只要这两年时间一过,他就可以收钱走人但是在衡山城前,他又改变的主意,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之前干过荒唐事,需要买单的缘故,也有另外的道理;跑到穷山沟里隐姓埋名两年,那种人生多无趣?我辈中人当纵情高歌,策马江湖,这才是生活嘛!
况且韩文现在的武艺也需要一定的锻炼与增强,闭门造车终究是落了下乘,还有《坐忘心经》下篇的下落时至黄昏,转动手中的黑色圆木,韩文漫无目的的在这衡山群玉院转来转去,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练剑的华山派宁女侠,剑锋泠泠,杀机乍现,便驻足观看起来;说起来韩文还是比较尊重这位宁女侠的,只可惜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如果他不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恐怕就会成为一具死尸,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但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坏了人家的清白,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之心,一边依靠着身旁的大树,韩文一边眯着眼睛思考,至于思考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骤然,宁中则脚下一转,身体翩然而来,手中宝剑直指韩文的咽喉,韩文正在思考,走神了,等剑锋就要刺到脖子上才发现,抬起头来笑了笑:“怎么?宁女侠想要杀我泄愤吗?”
身体一转,宁中则手中一甩,长剑入鞘,落在地上,掏出手帕擦了擦香汗,看了一眼韩文,道:“韩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难道要叫你一声师叔?坐吧!喝杯茶!”
韩文也不做作,笑着坐了下来,眼睛一转,道:“今日与岳先生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啊!这,岳兄不知何往了?”
宁中则蹙了蹙眉,给韩文添了一杯茶水,道:“我这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恐怕又是与谁去外边厮混了吧!毕竟他善于结交,也有人愿意与他结交,朋友多,自然要应承了!”
抿了一口茶水,韩文眉毛一挑,他的目的就是要打听一下岳不群的下落,从而推断出事情进展的速度,相比现在岳不群与那余沧海、木高峰为了福威镖局林家这几个人,争斗的不可开交吧?
“叫我师叔?呵呵!天门道长可是死都不愿意呢!如果愿意,可以叫我一声逍遥道长!呵呵!”,韩文笑道:“毕竟我们门派也很少入世,这一次算是迫不得已啊!江湖,从来不是我们所向往的!”
宁中则盯着韩文的脸看了好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面色竟然一阵晕红,为了掩盖,她微微偏过脸去,恨声道:“往事不堪回首,佛曰:放下,可是我我看到你这张脸我就忍不住想要杀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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