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韩文有些恼怒走开的身影,独孤琳恼羞成怒的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韩文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大叫:“来人啊!非礼啦!不要脸啊!”
“咵擦!你不至于这样吧?”,韩文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儿,手,却是没有抽出来,反而是捏了捏:“看来我真没有说错你,你的确是个搓衣板儿,胸头没有四两肉!”
“哼!什么是没胸!这不是吗?你以为你摸得是热水袋吗?”,独孤琳愤愤的打掉了韩文的手,道:“真想不明白,姐姐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一骚包!”
“姐姐?你是说玉儿吗?”,韩文有些惊喜,旋即蹙眉道:“她本来也看不到!算了,告诉我她现在哪里吧!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为何不辞而别,我想听她亲口对我道别!”
“免了吧!”,独孤琳撇了撇嘴,青葱玉指在秀发上绕来绕去,嘻嘻一笑,翻脸翻的比狗还快,甜腻腻的叫道:“姐夫!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将我姐搞到手的吗?还跟她内个,内个了!是不是很爽?”
“咳咳咳”,韩文那张很厚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被呛得咳嗽个不停,好半晌才故作严肃的说道:“这个不要乱说话啊!一姑娘,哪来的那么多好奇心?”
“你要是不说,我就喊了”,独孤琳靠在院子当中的垂柳树上,摊了摊手:“反正我也是被人说成邪魔外道的妖女,没什么脸面可言,你可就不一样了,武当山的小师叔啊!丢不起这个脸啊!”
“怕了你了!能不能找个地方,最起码也要上桌酒菜吧?”,韩文霍然抬首一望,大院之中的亭台楼阁上很多鬼鬼祟祟的脑袋都伸出来看,估计是八卦之火熊熊的燃烧了吧?
“好啊!跟我走!”,独孤琳招了招手,看了不远处的汪兴仁一眼,道:“你!负责接待前来的武林同道,明白吗?”
在这位大小姐面前汪兴仁头都不敢抬一下,乖巧的不能再乖巧,拔腿就逃离了这个地方,一边走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嘀咕道:“太残暴了!兄台!珍重啊!”
柳树成荫,芳草萋萋,青砖绿瓦,黄粱红木,天残门这个总坛倒是称得上景色宜人,尤其是总坛的后院儿,那处小院子更是美得不像话,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呜呜呜”;
那是一阵低沉的嗡鸣声,是萧的声音,湖心亭中,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寞的坐在石桌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吹着绿色竹萧,仿佛超脱于天地之间,那是一种静之美!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箫音停止,吹箫人理了理秀发,一张美丽的变得很严肃,叱道:“琳儿!我不是说过,后院不准带人进来”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不说了,反而是站了起来,因为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双眸泛红:“是你吗?”
“是我!”,韩文慢慢地走上前去,质问道:“为什么一个人不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我之前不是对你说过吗,如果你要走,我绝对不会拦你,可是你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独孤玉低头道歉,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她是多么的怀念这片刻的安心啊!可是——道不同,不相与谋啊!有些事情,她做不了主!
第五十二章武林大会之众生相
话说韩某人一到这天残门便被请进了天残门的小后院儿,这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副门主,怎么看都像前几天与韩某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独孤姑娘,于是乎,很多人扯起了老婆舌;泰山派别院中,天门道长眯着双眼,面色极为不爽,这些天与韩文同行,他可是没少吃瓜落,心里岂能舒服?乍听得这个消息,那更是浓浓的愤恨与不满;“真不明白冲虚道长怎么认了这个师弟!竖子!竖子啊!武当山道统迟早会败落在这个人手中!身为道士,不研究道经,反而是勾三搭四的沾花惹草!不要脸!无耻!羞与其为伍!
要我看来,他就是那个淫辱了岳不群妻女的混蛋!可笑那岳不群竟然还忍气吞声,曲意迎逢!一个老不要脸,一个小不要脸!全都是不要脸的混账!亏的他们还是名门正派中人!
早先就看到这个小畜生与魔教妖女勾三搭四!这回又勾搭上了邪教的妖女!无耻之尤!真是我正派之耻!天啊!为何不降下两道雷,劈了这个小畜生!”
天门道长机关枪似的放着嘴炮,破口大骂,直骂到面色涨红、汗流浃背,衣衫散落,还以为他干了什么事儿似的,气喘如牛的呼呼喘气,天晓得为何他发了这么大的火;门下小心翼翼的劝道:“掌门!那毕竟是武当山的小师叔,还有——君子剑,慎言!慎言啊!这要是被人听到了,今后我们泰山派可就无法立足了!背后非议他人的事情”
“啪——!”,话还没有说完,小道士便被天门道长一个大耳刮子抽的晕头转向。伴随的便是一声怒喝:“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滚!滚出去!晚了一步,道爷打断你的狗腿!”
小道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只剩下房屋中粗重喘息,愤愤不平的天门道长,逐渐融入了黑暗之中;而在嵩山派中则上演了另外一出戏码。左大盟主蹙着眉头,望着下首坐着的余沧海,心中是厌恶至极,原本的余沧海再怎么样也算是江湖恶汉,是个爷们儿,可现在的样子。连娘们儿都多有不如,整个一妖孽;“咳咳!”,咳嗽了两声,左冷禅开腔道:“那天残门副门主也姓独孤?此人与前几日在韩文身边的女子极为相像,两者之间定然有什么联系,我看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余观主,你以为如何?”
余沧海娇媚的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看法,只求左盟主能为我主持公道便好,您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我听着呢!咯咯咯!”
一股从头到脚的寒气瞬间游走在左冷禅的全身,差点没让他修炼的寒冰真气走火了,皮肤上全都是颗颗粒粒的小疙瘩。左冷禅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道:“既然余观主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那我也不好继续追问什么,想来韩师弟不是那种为了儿女私情就会出卖正派利益的人,等他回来,我问问就是了!倒是那独孤副门主,其人武艺如何?”
余沧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精美的象牙小刀,修理自己的指甲,好一会儿才回答左冷禅的话:“不要因为她她年纪不大,又是个女子就轻视与她!
在我看看来。她也仅仅比左盟主差上一点儿罢了!她那手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以及软鞭,不知晓有多少人饮恨,便是我,上一次也差点死于非命啊!”
“哦?那倒是有意思了!”。左冷禅点了点头,沉思不语,不多时,他便差人将余沧海遣送了出去,跟这个变态同处一室,就是他左大盟主,心中也虚的慌;表面上左冷禅似乎对韩文与天残门有交集并不感兴趣儿,实际上他心中可是警惕的紧呐!尤其是那个独孤琳,她长得与独孤玉太像了,以至于左冷禅不得不多想一些东西;比如说,任盈盈说过,某些正派中人早就被朝廷收买了,再比如说,前往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京城中集结了无数武林好手,好像是有什么大动作,再比如说总之,这个野心很大的人,心思也很多,他尽可能地将事情一件一件的铺开,寻找其中的链接,想要发现一些端倪,可无论怎么想,他都想不明白,一时之间有些抓狂;华山派的君子剑岳不群,宁女侠宁中则,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少林寺的方生大师,还有衡山派的莫大先生,这几位关系较为不错的大佬聚在一起正说着什么,还挺高兴的,初闻韩某人之事,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少年人风流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莫大先生打破了沉寂,沙哑的嗓音充满了一贯的孤寂:“如果少年都不风流,老了只怕就会像我这样,没什么话对晚辈吹嘘啊!哈哈哈!”
定逸师太眉毛一皱:“莫师兄!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小子有点太不像话了!勾三搭四的,前几天还看到那个独孤姑娘跟他在一起,如今又勾搭上天残门的副门主!还有那个魔教的妖女,不清不白的!真怕他丢了武当的人!冲虚道长会晚节不保的!”
宁中则面色沉静的喝着茶水,心中不知道想着什么,岳不群眼睛一转笑道:“韩师弟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我看,是我们想多了,没准儿他正是要为我们刺探一点儿消息呢!方生大师,你以为如何?”
方生大师面色一黑,别人不知晓韩某人的荒唐事儿,他可是知晓的,就因为这小子,他一脚踏进了青楼,还知道了韩某人玩了次蝶燕双飞,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阿弥陀佛!贫僧以为,岳师弟说的有道理,天残门意欲不明,有个人探探口风也是很不错的,这也是他有这个资本,呃,好吧!贫僧有时间会去拜访一下冲虚道长,让他管管这个小师弟的!”
方生和尚违心的说了几句话,结果看别人都盯着他,明显地表现出不相信,出家人不打诳语,只是出于对冲虚道长的尊重,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说了这么几句话;莫大先生拿起胡琴,想要拉上几下,又觉得悲凉的曲子会坏了气氛,叹了口气,道:“韩师弟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办蠢事儿!我们也用不着非议他,手痒难耐,又怕惊扰了诸位,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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