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捆在椅子上的是璟雯,但她却异常凶狠,好像随时都能置我于死地,仿佛处在危险地的人是我不是她。
“你他妈的一辈子都是可怜的瘸子,永远都是!永远!”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璟雯脸上。璟雯的脸歪到一边,然后她突然发出一声诡异的笑,仿佛仍然在讥笑我。而我,听完璟雯刚才的话,眼眶湿了,轻轻一吃,两行眼泪喷涌而出。那种痛苦、委屈、难过、伤心,溢于言表,我没有想到最终会和璟雯以这种方式相对,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当初最爱的人会对我说出这种话,而且是那种最恶毒的侮辱和人身攻击。
昨天,不!甚至刚才我还在纠结是不是要杀她,但现在看来这应该巳经不是问题了。也许这就是宿命!是我的宿命,也是璟雯的宿命。从—开始我就要杀她,无论发生什么,宿命终究无法改变!
想到这儿,我擦干眼泪,一个箭步迈过去。璟雯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吓得嗷嗷大叫。我四下寻找,突然想起忘了一样东西!而且是重要的东西!因为我要撕开璟雯的衣服,却把剪子忘在卧室了。没办法,只得转身怒气冲冲地打开客厅的门,冲进卧室。
我拉开旅行箱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剪子。正当这时,我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滚滚的雷声,由远及近。顷刻间,我看到卧室里的写字台开始摇摆,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好像被一股力量猛地掀翻了!屋梁和椽柱“吱呀吱呀”叫唤着,然后只听“喀嚓”一声,好像什么被折断了。然后听到鸡鸣狗叫和女人儿童的哭喊声搅和在一起,喧嚣得好似开了锅一样。
我愣住了,脸色都变了。一时间我觉得很是惊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我从卧室里听到楼道内有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地震啦!”
听到这声提示性的尖叫之后我才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我已经来不及反应了。一波明显的震荡袭来,我一个没站稳倒了下去,脑袋正好重重地磕在桌角上。“咚”的一声,我被撞晕了过去,应声倒地之后便不省人事。
CHARPTER 12 二度空间
一间明亮的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从他的精神状况来看,还不太清醒。他眼神空洞呆滞,不均匀地喘息着。嘴唇干裂,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进食。有几个医生围在他的病床前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其中有个医生还拿着小手电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当这个男人清醒了一些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结实的皮带固定在床上。他试图挣扎,但立刻有两个护士和两个穿黑色制服的警察过来将其按住。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一个个头很高的外国医生带着两个同样穿白大褂的外国助手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三个人的气场很足,中国的医生固队和警察都为他们三个让开了一条道路,让他们走到病床前,其中一个助手很自觉地给为首的高个子老外医生拽过来一把椅子让其坐下。
高个子老外医生推了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镜,问周围的人:“What’s wrong?(情况如何?)”
中国医生团队的某个领导回答:“Nothing。(没什么问题。)”
高个子老外医生转过头,看了看身边一圈的白大褂和警察,然后又看了看病床上的男人,说:“Gentlemen,Give me some time。Thank you!(先生们,给我—点儿时间,多谢!)”
周围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似乎都要往外走,突然高个子老外又说:“Wait!(等等!)”然后又问病床上的男人,“Can you speak English?(你能说英文吗?)”
病床上的男人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花白络腮胡子的老外,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留下。”一个会英文的中国医生说。
说完,其它所有的中国医生和警察,以及高个子老外的两个外国助手全部离开了病房。病房里只剩下高个子老外医生、中国医生翻译和病床上的男病人。中国医生走到窗前,那里支了一个三脚架,上面放着一台DV。他按下录像按钮,然后朝老外点了一下头。老外深呼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说:“Well,my name is Anderson。I’m your doctor,Do you know me?”
“他说他叫安德森,他是你的主治医生,你认识他吗?”翻译道。
中国男人看了看这个安德森医生,然后像鸡啄米一样疯狂地点头。
“OK,now,what is your name?(好的,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安德森医生说。
男人想了想,用蹩脚的英语回答:“My……my name is(我……我叫……)”
安德森和中国医生都赶紧把头凑过去,生怕错过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安德森问:“What?(叫什么?)”
“My name is Li Shufen。(我叫李淑芬。)”
“OK,What is your gender?”
“他问你的性别是什么?”翻译道。
病床上的男人又想了想,慢慢地从那张干裂得掉皮的嘴唇里吐出一个字:“女。”
“OK,Have you seen him?(好的,那你见过他了吗?)”安德森医生问。
“医生问你见过他了吗?”
病床上的男人想了想,点点头。
“When?(什么时候的事?)”病床上的男人又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但是,但是他来过我家。呃……”
“What?(什么?)”安德森医生惊讶地问。
“然后他走了,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翻译给安德森翻译完病床上那个男人的话之后,安德森医生托了一下眼镜刚要说话,突然,病床上的那个男人静大了眼睛,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紧张地说:“地震了!”
“The earthquake。”翻译道。
“What?The earthquake?(什么?地震了?)”安德森瞠目结舌地反问。
病床上的男人不知所措地看着安德森医生和穿白大褂的翻译,他是那么无助,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被人捆在床上。
安德森医生把脸凑近病床上的男人,然后他捋了一下自己花白的大胡子,严肃地说:“Look at me。Do remember your mission,if you see him again,kill him!”
“医生说让你记住你的任务,如果再见到他,就杀了他!”
男人的嘴唇动了一下,貌似有话要说。
可就在这时,安德森医生突然站起身来,他雷厉风行往门外走,—边头也不回地对翻译说:“Take the medicine!(给他用药!)”
安德森医生跨出病房的一瞬间,等在外面的医生和警察随之都冲了进来,一拥而上把病床上的男人按住,只听见男人痛苦地哀号着。然后这些人粗鲁地撞开他的嘴巴,强行将两粒白色药片塞了进去。
Chapter 13 死亡之吻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坐在冰凉的地上,直到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之后才想起刚刚经历了地震。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湿乎乎的,似乎是被撞出了血。再摸摸全身其它地方,确定没有其他地方骨折之后,我才试图小心地扶着地面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我的手触碰到的不是地面,而是另外一股冰凉。那冰凉感一下子袭遍全身,我马上就知道正是那把锋利的手术剪刀。我捡起它,然后慢慢从地上来。站起来的一瞬间,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我赶紧把身体倚靠在墙上。当我觉得身体正常了一些,便扶着墙艰难地走到客厅门口。
推开门,客厅里还亮着灯,一时间我觉得很刺眼。我用手盖在眼睛上,站在门口。就在这时,只听璟雯一声惊恐的尖叫!我赶紧把手放下来,看着她。我原本以为璟雯会因为地震而摔倒,但事实上她却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儿,只是声嘶力竭地大哭。璟雯是被吓坏了,鼻涕、眼泪、汗水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楚。地震的时候,人的本能反应就是逃跑或者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保护自己。但一个人被捆在椅子上直面地震,无法逃脱,简直就是等死。这种感觉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放开!!!”璟雯一边哭一边大喊大叫着。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璟雯面前,揪起璟雯左胳膊大臂上的衣服,掏出剪子轻轻一挑,然后熟练地剪开了一个窟窿。这一招是我们这种外科大夫很擅长的,因为你要应付烧伤病人或者外伤病人的衣服和血肉粘在一起的情况。然后我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针管和一个针头,璟雯看见之后,惊恐地问:“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一边拆开针管和针头的包装,一边有气无力地说:“你记得吗?当年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璟雯只顾着哭喊,完全没有听到我约话。我继续说:“当年为了你,为了你练习打针,我胳膊上被你扎得像筛子似的。呵呵。”我冷笑了一声道,“你打了我那么多针,我今天……我今天还你一针没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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