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唤声,大概是毒圣谷的仆卫们发现第五铭不见了,然后找来了。
第五铭闻声顿时像泄气的皮球,苦丧着脸道:“真没劲,才出来一会儿就被他们找来了。”
“是不是你师尊派人来找你了?”夜邙温和地笑道。
第五铭噘着个小嘴不满地道:“是呀,人家还是小孩子嘛,多玩一会儿都不行。”
夜邙会心一笑道:“其实你师尊也是为你好,怕你到外面被人欺负。”
“我才不会被人欺负呢,铭儿会武功的,铭儿可以一拳打烂一只酒坛子。”第五铭带着颇为自得的口吻道。
“哟,第五铭这么厉害,哈哈合。”夜邙看着天真的第五铭笑道。
正在两人说话之际,一个满脸沧桑的仆卫,带着其他的仆卫已经来到了近前,看着像是这群仆卫的头头。
这个仆卫一边警惕的看着轮椅上的夜邙,一边恭敬地对第五铭哀求道:“铭小姐,您怎么跑到谷外来了,快跟小人回去吧,要不然小人又要被主人责罚了。”
第五铭看着仆卫几近哀求的脸,不无失望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们回去吧。”
仆卫们见第五铭答应回去,顿时放心下来,然后又恭敬的对夜邙道:“夜先生,多谢您刚才照顾铭小姐。”
夜邙不置可否的一笑道:“应该的。”
说完仆卫抱着第五铭离开了,夜邙神情萎靡地目送着几人离去,正当几人的身影要消失在谷口时,第五铭忽然大声喊道:“喂,明天你还会来这里陪我玩吗?”
夜邙听到第五铭的叫声,精神顿时一振也高声道:“会,当然会。”
“好,那我明天还来找你玩。”当第五铭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夜邙已经看不到几人的身影了。
次日,第五铭在几个仆卫的陪同下来到谷口,夜邙确早已守候多时,而且还带了十几个年龄和第五铭相仿的小孩。
“你果然守信用,觉决定交你这个朋友啦。”第五铭看到如约而至的夜邙,模仿着大人们说话的口吻道。
“哈哈哈。”夜邙和众人都被第五铭的纯真逗笑了。
“你们回去吧。”第五铭又用命令的口吻对跟来的仆卫们道。
那个满脸沧桑的仆卫上前用敬畏的语气道:“铭小姐,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我昨天还和他一块玩呢,也没见我怎么样呀。”第五铭嘟着小嘴假装生气地道。
“这......。”仆卫仍旧一脸为难的样子看了看第五铭,又看了看夜邙。
夜邙微微一笑对仆卫道:“放心吧,有我在铭儿不会被欺负的。”说完又微笑着看了一眼第五铭继续道:“况且我们家铭儿能一拳打烂一个酒坛子呢,是不是呀。”
“就是。”第五铭叉着腰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
仆卫见此情景也不好再说什么,恭敬地对夜邙行了一个礼道:“那就有劳夜先生了。”夜邙只是微微一笑当是回应。
仆卫说完便带着众仆卫离开了,不过却并没有走远,而是守在视线所及的最远处,随时应付突然发状况。
不过好在并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就这样每天到谷口来找夜邙带来的小孩玩,便成了第五铭在毒圣谷唯一的娱乐活动。
而左邱佘见第五铭也很高兴便也就随着她去了,这一晃,五年过去了,第五铭长到了十岁,夜邙突然找到左邱佘说要带第五铭回南沼谷。
“不行,我不同意。”左邱佘想也没想便回绝了夜邙。
夜邙也不生气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怪我害死了红颜,我现在也后悔,所以我想对铭儿好一点来补救一下我对红颜的亏欠。”
“你给我滚,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起红颜,你以为现在对铭儿好就能补救你当初欠下的债吗?你痴心妄想。”听到夜邙提起红颜,左邱佘顿时便恼羞成怒了。
第五铭被左邱佘的反应吓到了,下意识地躲到了夜邙的身后,夜邙见状忙护住第五铭道:“你嚷什么。”
左邱佘也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但还是斩钉截铁地道:“反正让铭儿跟你走,我不同意。”
夜邙微微一笑:“你先别急着否认,你为什么不听听铭儿自己的意见呢。”
左邱佘就料到夜邙会来这一手,不过他看刚才的情形便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了,于是态度顿时软下来道:“让铭儿跟你去南沼谷也可以,但是她必须每天来一次毒圣谷让我检查她的修行,否则她在你那里只顾玩,不练功我可不答应。”
这时第五铭轻轻地扯了一下夜邙的衣服,夜邙立刻心领神会,微笑碰上道:“每天来一次,那和住在这里有什么区别,要我看武功这种东西,你半个月检查一次就行了。”夜邙本想说一个月一次的,不过他想如果说了左邱肯定又会翻脸。
“七天。”左邱佘一狠心又报出了一个数字。
“十天。”夜邙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道。
“好,就这么定了。”左邱佘斩钉截铁地拍板道。
就这样,第五铭跟着夜邙回到了南沼谷,而南沼谷的居民对于夜邙将第五铭接回南沼谷的事也感到很高兴。
因为红颜死后,夜邙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纯朴南沼谷人这才发现原来是他们逼死了红颜,都悔恨不已,所以当一听说夜邙要带些孩子去陪第五铭玩时,都嘱咐自家的孩子,要让着第五铭,现在第五铭回来,所以大家都十分的高兴。
可是美好的事情总是非常短暂,就在第五铭回到南沼谷的第十天晚上便出事了。
第八十节 突变
南沼谷外,天色已近黄昏。
南沼谷内,上空高悬的太阳,又一次缓缓地变成了一轮明月,人们早已经忘记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南沼谷不再有日出日落,更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便开始生活在这里。
一切都太久远了,久到有很多事人们都已经遗忘了,就像人们早已忘记为何要供奉血鳄一样,人们只记得每年的正月十五便是祭奠血鳄的日子,人们还记得血鳄是恐怖的邪神,至于为什么人们已经不记得了。
今天便是正月十五,也是第五铭来到南沼谷的第十天,今天第五铭本来是要回毒圣谷的,但是由于是这样一个大日子,所以左邱佘特许她不用回去,而左邱佘竟也难得的来凑热闹。
第五铭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集会,当在她还住在毒圣谷时,她总听夜邙带去和她一起玩的那些小孩说起血鳄祭典,她一直都想亲眼看看,可由于左邱佘的反对,所以一直都没有看成,今年她终于有机会看到了,所以一整天她都围在祭坛边上看人们在为祭典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当所有工作都准备停当后,最后的工作便是请血鳄神像,血鳄神像被放置在神庙当中,平时神庙都是用大铁链加大铁锁牢牢锁住的,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才会打开神庙。
在百十个壮年齐声的号子下,一尊高丈许,通体暗红的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大型血鳄像被缓缓地从神庙中抬了出来,血鳄像一出神庙,除却抬着血鳄像的人,在场的所有人都齐齐伏身下拜,就连半身瘫痪的夜邙,也在旁人的搀扶下跪在了地上。
不过还有两个人没有跪,一个是来看热闹的左邱佘,而另一个却是第五铭,左邱是因为他并不是南沼谷的人,按南沼谷的族规跪也可不跪也可,但第五铭没有跪下,却让所有人都大感到意外。
“铭儿,跪下。”夜邙艰难的抬起身子催促着道。
可是第五铭充耳不闻,左邱佘也感到有些意外,他觉得即便是小孩子觉得好玩,看到大家跪下了也应该会跟着跪下的,于是闪身来到第五铭身边,将手轻轻的搭在第五铭的肩头,想推一下第五铭,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
令左邱佘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将手放上第五铭肩头的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了第五铭体内的真力非常的混乱。
当下也不多话,抱起第五铭便飞也似地往天刑堂跑去,南沼谷他来过几次,所以对于南沼谷的地形很熟悉。
就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中左邱佘飞也似地离开了,夜邙顿时也察觉了有什么不妥,忙吩咐身旁的人道:“快,快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身旁的人看着仍在缓缓往神庙外抬的血鳄像犹豫着不敢起身,夜邙急道:“还愣着干什么。,有什么事我替你们担着。”
见夜邙都这么说了,旁边的人也不再犹豫,起身将夜邙搀起坐回了轮椅上,然后又赶忙伏身跪回了地上,夜邙只好自己摇着轮椅离开了祭坛。
虽然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但祭典仍在继续,人们仍旧恭敬的匍匐在地,目送着夜邙离开,大家也都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
“铭儿怎么样?”夜邙赶到天刑堂发现左邱佘正在为第五铭传输真力。
此时的左邱佘已是满头大汗,可第五铭的状态却没有丝毫的好传,左邱佘焦急地道:“不行呀,我的真力根本输不进去被她强行抵制在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夜邙又问道。
左邱佘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靠近她便发现她身上突然多出了一股不知名的真力,现在她体内有两股真力交织,暂时是斗的难解难分,可那股莫名的真力却有加强的趋势,铭儿修行尚浅真力不济,这样斗下去恐怕铭儿很快就会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