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又来到一个石洞前,只是从这里往裂谷深处看,依然是深不见底。
石洞前也站着一个年青的守卫,但是这个守卫却如同木头人一般站着一动不动,像是根本没有看到第五铭和司徒天清的到来,第五铭也似没有看到这个卫守般,步伐没有丝毫停顿地带着司徒天清走进了石洞。
但是好奇的司徒天清却直到走远了还在疑惑地回身看着那个守卫,如果不是那个守卫在司徒天清就要走过转角时,也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他真的会认为那个守卫会不会只是个人偶。
转过一个过转角后,司徒天清疑惑地对第五铭道:“咦,那个人怎么连看都不敢看你一眼?他欠你钱呀?”
“你的废话真多。”第五铭幽幽地道:“你就不会问点有意义的问题么?”
司徒天清无奈地道:“大姐,不是我没问吧,是你不回答我耶,我问也白问呀。”
第五铭又不说话了,司徒天清只得又继续悻悻地道:“阿铭,你的人缘是不是不太呀?”
第五铭听了司徒天清的问话,脚步微微一顿,却并没有回答司徒天清的问话,又继续往前走,第五铭的这个反应让司徒天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又继续道:“其实你长的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呢,我觉得你对先前的第一个小伙子的态度就挺好,只不过还有待改进......。”
司徒天清就这样自顾自的说着,因为他知道第五铭多半没有在听他说什么,就算听了也不会回答他。
可第五铭却出乎司徒天清意料之外的,停下脚步回身幽幽地对司徒天清道:“他叫第五诚。”
“诚实的诚?”司徒天清虽然很意外,但还是忙又接话道。
“嗯。”第五铭轻轻头了点头。
“呵,看得出。”司徒天清微微一笑道:“那小伙子,看上去就挺实诚的。”
“阿诚是我在南沼谷唯一的朋友。”第五铭幽幽地道,语气中却透着无尽的哀婉,说完又转身继续朝前走。
司徒天清无言以对,他真的无法想象像,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只有那么一个朋友,他暗自揣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思前想后他觉得只有一个原因——嫉妒。
一定是因为第五铭长的漂亮,武功又好,所以遭到所有人的嫉妒,而只有单纯的阿诚不嫉妒她,所以他成了第五铭唯一的朋友。
正在司徒天清胡思乱想间,两人已经走出了长长的山洞通道,眼前的景象让司徒天清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地下城镇,虽然剑神宫也是将神剑山掏空而建立了剑神宫的总部,但是这里却完全没有在神剑山山体中那种压抑的感觉。
这里很除了宽大之外,更令司徒天清惊奇的是,当他抬着向上看时,看到的并不是黑漆漆的岩石洞顶,而是满天繁星的天空和天空中那一轮明晃晃的月亮,但是司徒天清明明记得,他刚进山洞时只是黄昏,太阳还并没有完全落山。
司徒天清没有试图去问第五铭,他不是怕被嘲笑,只是他知道第五铭多半又会因为这个问题无聊而拒绝回答。
一路上,司徒天清不住地打量着城镇中的房屋和街道上的人群,街道上有很多人,他们的穿着都很讲究,所有人都注意了第五铭和司徒天清的到来,但是他们都只是随便地扫了一眼便又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迎面走来的人,也都莫名其妙地远远地躲开第五铭。
这一点又让司徒天清十分地纳闷,如果他们只是嫉妒第五铭,最多是不理她,可为什么要远远的躲着她呢。
正在司徒天清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迎面一个老者满脸堆笑地向第五铭打着招呼道:“哟,阿铭回来啦,又抓了一个呀?”
司徒天清心想,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躲着她嘛,不过看第五铭的反应,对方应该是极有身份的人。
第五铭礼貌性地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元长老,夜先生可在天刑堂?”
“呵呵呵,在,在,刚才他还和我提起你呢,这不他叫我去族长那里给他拿点东西。”元长老露出长辈般慈祥的笑意道。
“嗯,那阿铭就不打扰元长了去办正事了。”第五铭说着向元长老微微一欠身给元长老让开了一条道让元长老先行。
其实路面很宽,所以第五铭让路的这个动作,只是一种对长辈尊重的行为,但是在司徒天清所观察的路人的表情中却发现所有人对第五铭的这个动作,表现出创出奇的厌恶,这让司徒天清不由的暗自皱了一下眉头,这些人很明显对第五铭有很大的偏见,可这到底是什么呢。
目光元长老离开后,司徒天清跟着第五铭来到了天刑堂门口。
这是一栋像极了祖庙和祠堂的建筑,不过让司徒天清奇怪的是天刑堂门口摆放的并不是石狮子或者石麒麟,而是一对由上等美玉雕刻而成通体血红酷似鳄鱼的动物。
“那是血鳄。”第五铭似乎看出了司徒天清心中的疑惑解释道,说完便径直走进了天刑堂。
司徒天清本来还想再问点什么,可第五铭已经走进了天刑堂,因此他只能放下心中的疑问跟了进去。
天刑堂很大,不过里面的摆设却和一般的祠堂如出一辙,只不过堂中供奉的并不是祖先灵位,而是一尊工艺精美的红玉雕刻的血鳄,但是令司徒天清感到疑惑的是,偌大的一个天刑堂竟然然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
“义父,铭儿回来了。”第五铭刚走进正堂,更恭敬地叫了一声。
第五铭的话音刚落,内间便响起了一阵咕噜噜的像是车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一个面带半边黑色面具,坐在木制轮椅上的老人,兀自摇动着轮椅从内间走了出来。
司徒天清看着这个被第五铭唤作义父的老人,心中不由惊,心道:难道这就是夜先生?
先前所有人在谈到夜先生时都是一副恭敬有礼的神情,司徒天清当时心想夜先生肯定是一个气度不凡的世外高人,却没想到真正的夜先生竟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半残之人。
“铭儿,他是何人呀?”夜先生看了一眼司徒天清后冷冷的问道:“又是毒圣谷那边派过来的奸细么?”
第五铭恭敬的道:“回义父,此人并非毒圣谷派来的奸细,而是从沼泽之外来的人。”
“沼泽之外?”夜先生听了第五铭的话不由的多看了司徒天清几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天清。”司徒天清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夜先生仅仅是听了司徒天清的名字便顿时对司徒天清失去了兴趣,淡淡的问道:“那你来沼泽做什么?”
“找人”司徒天清也察觉到了夜先生态度的明显变化,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
“找人?”夜先生又看了一眼司徒天清冷冷地道:“找谁?”
“一个名叫红颜的女人。”司徒天清一字一顿地道。
司徒天清的回答,终于让一直淡然若水的夜先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怔怔的盯着司徒天清厉声道:“说,是谁告诉你红颜这里?”
与此同时,远在毒圣谷的左邱佘在听到北风跟他说到红颜这个名字时,也露出了和夜先生一样惊讶的表情。
第七十五节 红颜
“这么说红颜真的在这里?”北风看着左邱佘惊讶的表情问道。
左邱佘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红颜和我认识的红颜是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那你来晚了,因为我认识的那个红颜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二十多年前?死了?”北风惊愕的道:“怎么回事?”
左邱佘又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这件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我和夜邙刚刚来到这里时说起。”
“这件事和夜邙也有关?”北风惊疑的道。
“没错。”左邱佘点了点头道:“红颜的死虽然不是夜邙的错,但和夜邙有关。”
“哦?”北风好奇心大涨地问道:“那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左邱佘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二十多年前,我和夜邙双双跳崖之后,便失去了知觉,当我再次醒来时,我便发现自己就躺在你之前躺的那张床上,当时我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庆幸我居然没有死,下一个念头便是寻找夜邙,我当时只是下意识的认为如果我没有死,那夜邙自然也还活着。”
北风赞同地点了一点头,因为左邱佘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很正常。
左邱佘继续道:“当时我从床上下来,来到门缝前窥探着门外的情况,但是我什么也没看见,当我想要把门推开时,我察觉的身后似乎有什么响动,杀手的直觉让我下意识的便将身体隐藏进了黑暗的角落里,我刚藏好,就有一个人从墙壁上穿了进来,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在墙壁上还有道帘门。”
听到左邱佘这么说,北风不由自主的过朝墙上看了一眼,果然在墙上有一道帘门,因为帘门的颜色和墙壁是一样的,而且房间里光线很暗,所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左邱佘看到了北风的动作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又继续道:“那人一进来便径直来到了我先前躺着的床前,很快对方便就发现了我已经不在了,疑惑的四下打量着,而我没有丝毫迟疑地快步上前制住了那人,对方连叫都没来得叫出声,就被我掐住了喉咙,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对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