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司徒正南微笑地着看小男孩狼吞虎咽的样子问。
“司徒天清,你呢?”小男孩含糊的说。
司徒正南闻言心中一颤,其实当小男孩说棋盘是他妈妈给他的时候,司徒正南便已猜到这小男孩和自己肯定有莫大的关系,他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又问:“那你妈妈叫什么呀?”
“妈妈叫宇文清清。”司徒天清大口的吃着炸鸡,早已对司徒正南没有了半分的防备。
司徒正南终于掩饰不住内心地激动,一把搂住了司徒天清,司徒天清顿时便蒙了,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半晌,司徒正南放开司徒天清,一脸慈祥地道:“孩子,你妈妈还好吗?”
司徒天清一听神情黯然,低着头幽幽有说:“妈妈死了。”
这结果却是在司徒正南的意料之中的。
司徒正南又问:“清儿,妈妈是这样叫你吗?我叫司徒正南,我是你爸爸。”
司徒天清圆睁着双眼,惊讶的看着司徒正南说:“你说什么?你也叫司徒正南?”
看到司徒正南点头,司徒天清急忙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油腻,拿过身上背着的小布包,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张发黄的报纸,笑了笑,在司徒正南的面前晃了晃道:“找到了。”
司徒正南诧异地接过报纸,原来是一张两年前的晨报,只是头条上赫然印着地便是司徒正南的一张大幅彩照。
司徒正南也笑了笑,将那张彩照和自己的脸并排,然后面对司徒天清。
司徒天清十分仔细地看了看彩照,又看了看司徒正南,然后又看了看彩照,反复几次后,司徒天清终于哇地哭出了声。
第四节 出人意料的丧宴
正南实业集团创始人,司徒家族现任家主司徒正南,有两个儿子,长子司徒天冰,次子司徒天清,司徒天冰是正室所生,而有司徒天清是庶出。
做为正南实业集团以及下一任司徒家族家主继承人,司徒天冰深得司徒正南的喜爱,所以他一从国外留学回来就帮着司徒正南操持着集团和家族的事务,司徒正南对这个儿子也是相当满意,也决定找个时间正式让司徒天冰接替自己,而最让他操心是便是司徒天清。
一阵悦耳的铃声将思绪飞扬的司徒正南拉回了现实。
“喂,云霄呀,嗯,我马上下来。”挂上电话,司徒正南理了理心情,径直出了办公室。
李正浩的追悼会是在正德观举办,李家世代都对道学和术数研究颇深,而李淳风便是李家的先祖之一。
解放前,李正浩便是替人批命看风水,文()革时期还被当做牛鬼()蛇神批斗过,落下了一身的病根。
李家和司徒家在K市都是很有声望的世家,追悼会上来的自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有商界精英,有政界要员,司徒正南不住的介绍司徒天清给一些大人物认识,司徒天清只是不住点头微笑以意友好。
“小侄见过司徒伯父。”李天行一脸哀伤的向司徒正南行了一个礼。
司徒正南拍了拍李天行说:“天行呀,节哀啊,这李家以后就靠你了。”
“小侄明白,司徒伯父您请自便,我去招呼其他客人。”李天行双赂司徒正南行了一礼然后对司徒天清诡异的一笑便径自走开了。
司徒天清被他笑的直皱眉头,于是对司徒正南说:“爸,我想一个人转一转。”
司徒正南点点头意示让他随便,离开司徒正南,他径自向会场外走,一路上都是络绎不绝的赶来吊唁的宾客往会场内走。
“司徒少爷这是要去哪呀,追悼会可要开始了。”一很声音从身后响起,语气很不客气,司徒天清听出这是邱虎,便冷冷的转过头说。
“我去哪,你还需要向你请示吗?”司徒天清也毫不客气地道。
“司徒少爷要去哪我当管不着,不过袁老头已经全都交代了,大少爷让我转告你,不是你的东西还是不要拿的好,以免惹祸上身体。”邱虎嚣张地说着。
司徒天清皱了皱眉说:“哼,我该怎么做还不需要你要来教我,你们把袁正天怎么样了?”
“呵呵,他呀,好的不得了。”邱虎哈哈大笑着说。
司徒天清知道,袁正天恐怕现在只是还有一口气而已,心下一阵愤慨说:“你回去告诉李天行,那东西就在我这里,但李伯伯的信里写的很清楚,东西不能给他。”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邱虎闻言忿忿的说。
司徒天清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你能耐我何。”完全不顾邱虎的怒目转身又径自离去。
李正浩的丧宴设在K市最大的五星级酒楼天行酒楼,追悼会开完后,宾客们便各自去驱车前往。
司徒天清不喜欢宴会,尤其是丧宴,看着那些在追悼会上泪流满面现在却都在谈笑风声的人们,司徒天清只想早早的结束离去。
“司徒伯父,小侄敬您一杯。”李天行端着酒杯满脸笑意向司徒正南敬酒,压根就没有那种刚死了父亲的悲痛。
敬完司徒正南,又对司徒天清说:“天清兄,也敬你一杯!”
司徒天清木然的和他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李天行并不在意司徒天清不友善的举动,依然笑呵呵看着司徒天清说:“阿虎呀,来敬司徒少爷一杯,当是陪罪。”
邱虎闻言正要举杯上前,司徒天清却摆手说:“喝酒可以,陪罪就不必了。”
李天行也不生气笑着说:“既然天清兄不肯赏脸,那也罢,今天当各位叔伯,咋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件东西还请天清兄归还。”
司徒天清装着一脸无辜道:“什么东西?还给你什么?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因为司徒天清完全没有想到李天行竟然会在此时发难,只得矢口否认。
“少装算,之前追悼会时你明明和我说东西就在你手里。”邱虎大声说。
“住嘴。”李天行喝了邱虎一声,邱虎悻悻的退在一旁。
李天行对在座的一脸疑惑的长者们赔笑道:“各位叔伯,小侄管教不严,还请原谅,各位叔伯也许还不清楚各中原由,待小侄慢慢讲给你们听。”
于是李天行便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在坐的长者们有的不住点头,有的沉默不语,这时坐在司徒正南对面的一个老者开口道:“天清贤侄,天行说的事是真的吗?”
司徒天清不知道老者谁,但在这样的场面出来说话的人,肯定是极有份量的,于是不慌不忙站起身对着老者行了一礼说:“假多真少。”
老者显然没有料到司徒天清会这样回答略显疑惑的说:“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的说法。”
司徒天清又行一礼道:“我见过袁正天以及袁正天被邱虎等人掳走的事是真,至于袁正天给了我什么东西云云,纯属子虚乌有。”
老者微微点头道:“哦,你们这是各执一词呀,这样吧,今天在这里老朽也当一会包青天,来审一审这两个娃娃,不知道谁有异议呀。”说着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司徒正南身上。
司徒正南忙起身行礼道:“李二哥亲审,我自是没有异议。”
老者满意的点头道:“那好,既然没有人有异议,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话锋一转对李天行说:“天行,你对天清贤侄刚才的辩白有什么要说的?”
李天行早知道司徒天清会矢口否认不慌不忙看了一眼邱虎,邱虎立刻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播放了一段影片后说:“二叔,这是袁正天的亲口承认的事实经过的录像,其他的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老者点了点头望像司徒天清说:“天清贤侄,这个你做何解释呀。”
司徒天清冷哼一声说:“恶意栽赃不做解释。”
老者惊疑道:“哦?那你倒说说看,他如何栽赃陷害,难道录相中的人不是袁正天。”
“这人确是袁正天无疑,但我却只和他见过一面,试问若那东西真如李大少爷说的那般重要,这袁正天怎会将之交给我,这不是栽赃是什么?至于他为何要栽赃我,那就要问问咱们李大少爷了。”司徒天清不紧不慢地说。
司徒天清的话一出,席间宾客无不愕然,要知道若真的是李天行恶意栽赃司徒天清,那李家和司徒家恐怕就要从此决裂了。
不待老者问话,李天行便抢白道:“狡辩,莫非你想说是我指使,袁正天栽赃给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难道不可能吗?”司徒天清毫不退让地道。
李天行冷笑道:“当然不可能,当日凌云山上袁正天视你如救星,你也几次挺身护他,他只会对你感恩戴德,对我可谓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去听我的指使去栽赃你。”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司徒天清摊了摊手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然后又漫不经心地道:“家族政治我不懂,所以你的用意我又怎么会知道。”
司徒天清虽然这样说,但这里所有的人都明白,家族政治和国家政治一样都讲究师出有名,如果李家想对司徒家有所行动,当然不能公然挑衅得找个由头。
“放肆。”这一声断喝是司徒正南发出的,司徒正南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其实从一开始司徒正南便很清楚的知道司徒天清肯定拿了那件东西,他一直不说话只是相信司徒天清能够应付,但现在司徒天清的言语分明是把司徒家推到了风口浪尖,如果他再不出声恐怕就要搞出大乱子了。
而司徒正南的这一声断喝,却是完全在司徒天清的计划之中,他料定司徒正南一定会喝止自己继续说下去,否则接下来不管是李天行还是自己恐怕都不好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