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者为功德?”
“福德不为功德,功德在法身中,是以见性是功,慈悲是德!”
方信边听边点头,听完了,笑而说着:“领教了,那照你说,凡卫国护民之军人,虽行杀戮,殉国殉职,是可转生阿修罗道?”
“正是,阿修罗道之不灭,就在其中。”
“那,福德来自何处?”
度性一怔,说着:“就在卫国护民之中。”
“那我问你,两国交战,各为其主其民,如是忠诚殉国者,是否两军都有福德,都可转生阿修罗道?”
“入侵有罪,当下地狱,护国有福,当升天界,报应不爽,轮回有道!”
“那我又问你,炎黄二祖,当日地不过数十里,民不过万数,这茫茫天下,可不是华夏的,在世讨伐三十年,才得以定鼎,夏商周开疆扩土,千年不绝,扩地数十万里,而自后世,各朝太祖,贤明君王,名臣良将,都曾起兵讨伐天下,威伏四夷四海,开疆扩土,才有华夏今日之天下,如你按你所说,都是入侵他国他民,无有福德,而堕落地狱了?”方信尖锐地说着。
度性顿时渗出冷汗来,这个问题非常尖锐,又不能一概否认,如是否认,那历史上,炎黄之祖,历代开疆扩土之君王将相,岂不都是地狱常客?
方信说完,便笑:“和尚,你说那功德,我先不置可否,可是你说福德,倒要问了,这福德来自何处?福德姓张还是姓李,或是姓黄?细细想,切先说,莫轻言于不可测的天意之上,如全是天意,我哪有你所说的福德可言。”
最后一句,顿时让度性更是冷淡淋漓,低声念佛号:“那依大人之见呢?”
方信笑了,说着:“我虽有悟,还未说来,过些日子再说吧!”说完,这时宴吃得差不多了,站了起身,就吩咐地说着:“将五十两银子作香火钱。”
又拱手为礼,对着听着呆了的魏南竹和张琢说着:“午后不早了,学生也要下午赶路,赶回从江府,离家一年余,思及母亲和妻儿,当真归心如箭,万望老大人海涵。”
魏南竹原本是正四品官,位高于方信之上,又是五十岁的长者了,方信这称学生,其实只是一种泛称,并不是真正师徒关系,并无不妥之处。
魏南竹这时笑地说着:“大人这本是仁心孝心,老夫安敢阻挡?大人学识深长,他日必登门来请教。”
“请教不敢,如老大人和张公子来,学生必出门而迎,甚是快哉!”
出了外厅,其实外面还是十分热闹,魏南竹在里面开宴,外面也有一桌薄酒,让方信的那些府兵吃了,他们个个吃得满脸放光,也自有一番情趣。
衙门公差出身,到底有规矩,五人已经吃完,却还是喝些余酒,见方信出来,就“啪”的立起来,说着:“主上!”
“你等喝了这酒,还不向主人说谢问好?”
“小人谢魏大人!”五人连忙行礼。
行礼之后,就再告别,魏南竹直送到门口,一阵冷风掠过,不由使人一颤,方信再行了礼,然后就上了马车,五骑策应,各持长刀而去。
三人,望着马车慢慢奔驰在雪花的世界中,一时都没吱声。
雪花慢慢飘,有着马车和马队,二十五公里路,自中午之后,一直赶到黄昏,就入了从江府内的官道,再行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家里。
到了家门口,门已经关了,才敲了门,就见两个壮汉出来,喝着:“这是爵老爷李府,你等还敢喧闹?”
方信哭笑不得,就见得吴杰喝着:“狗眼瞎了,连你家老爷也不认识?”
两人一怔,拿起灯笼看着,面面相觑了一下,一人就连忙跑回去报告。
就有熟悉的人出来,一见,就拜倒:“原来真是爵爷回来了,快快请进,我只就叫夫人和老夫人起来。”
方信见了,才算认识,是去年自己的人,当下就进了门,命人牵了马去照顾,又把一些钱物从马车上卸下来。
进得正堂,发觉已经换了许多家具,多为上好楠木所制,发散出淡淡的清香,堂中宽大的廊柱之间,多以纱幕隔开。
没有多少时间,母亲和三妻都出来了,方信给母亲何氏请安,而两妻又给着他请安,都抱着孩子,已经满月过去了,方信连忙说着:“贤妻辛苦了,快快起来。”
母亲何氏却笑地说:“我儿今日才回来,早上一些时日,就赶上满月了。”
方信笑地说:“周岁也可。”
孩子却是一男一女,差不多同月出生,正妻何瑶,平妻何容,虽是产后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都是满脸喜色。
而兰姬钗环裙袄,叮当行礼,后面却跟着一个小孩,长得清秀如玉,给方信行礼:“父亲大人,孩儿李凝文,给您请安!”
方信微笑,说着:“起来罢,果然已经长大了许多了。”
李凝文已经四岁了。
老太太何氏特别喜欢他,就说着:“这是你的儿子,你要好好教他,他四岁就已经开始读书了,比你当年还强上几分,以后你后继有人了。”
听了这话,兰姬泛出喜色,而何瑶和何容就有些不自然,连忙抱紧自己的孩子。
这时,先是五个府兵上前,行大礼:“属下拜见老夫人,各夫人,少主。”
“这些是?”
“这以后就是我家的府兵了,这可不同寻常奴仆。”方信说着。
母亲何氏怔怔,问着:“我儿,你果是封爵了?”
“正是,男爵,尚无爵号呢,这要等子爵之后才有,孩儿现在还是正六品翰林侍读。”方信笑地说着,又命艾贝尔见了礼。
对她的态度不同,诸女都感觉到了,这事先不说,而府中,上下等人,都醒来,穿着衣服,上来拜见家主。
一看上去,竟然有四十多人,其中只有十几人认识,问了问,才知道,原来,上任为官后,有许多人前来,有的是地主,送些田产见礼,有人送银子,还有那些破落户,带着全家,来投身为仆以图荫庇。
这一切,老夫人都处理不过来,而何瑶和何容也是难以运转如意,唯兰姬原本身在侯府,不但见识广,也处置果断,实际上家中许多权力,就转到她手上,她选择老实诚恳之人收下,到了后来,又从朝廷方面传来恩报,说方信封爵了,这更是来投靠者众。
现在,家中,已经有五家奴仆之户,这就是三十多人,再加上何家陪来的人,一下子就是四十多人了,方信都有些咋舌。
等见了之后,方信就吩咐安排新来的人,又让他们退了下去,而何瑶也安排着下面开宴,并且把孩子给了奶妈来带着。
方信见了,这时只剩下家里的几个主人,就笑地说着:“府中的人手,也差不多了,府兵也是我们家里人,以后都要娶妻生子,这也是户口,日后媳妇和孩子,也都要安排妥当,因此人也足够了。”
老夫人点头说着:“我儿说的是,太多,也要折福了。”
“折福倒也未必,孩儿挣来的功业,自然母亲可安心享受就是了,难不成享儿子的俸禄,还折了母亲的福?”方信说着:“不过,现在府兵才五人,以后也要扩充到十人,这十人就是十户,以后自然慢慢扩到上下百人,这规模也差不多足够了。”
“恩,这里说上一句,这五人都不比寻常,是孩儿在那一战中救了孩儿的勇士,不可以奴仆视之,明白了吗?”方信提前说着,这五人命格不凡,不是能久当奴仆的人。
“我等都知道了。”三个妻子都应地说。
“是啊,说到这个,听说我儿还负了伤,可要紧?”老太太何氏连忙说着。
“儿子都千里回来了,有什么要紧,不过是稍负了点伤罢了。”方信连忙说着。
“既然是救了孩儿的命,自然不同,那家里大了,你也定个章程,也好让何瑶管起来有个章法来。”老太太似是想起一事,说着。
“这个,也是容易,这样吧,母亲大人,你就三个丫鬟或者媳妇专门伺候着,正妻平妻,都得二个,如是有妾,得一个,孩子大了,也各得一个,月钱嘛,老夫人一月得二十两银子零花,正妻得十五两,平妻得十两,如是有妾,得五两。”
“至于下人嘛,府兵一月二两半,管家一月二两半,领班,一月一两半,各房大丫头一两,下面就是五百钱。”方信想了想,就如此说着。
听了,别人还没有算好,兰姬就已经欲言又止,方信却是见了,笑地说:“兰姬,这里都是自家人,说来听听吧!”
“夫君,这样的话,府中支出,连同钱米,每房的丝绸衣服,再加上人情来往,一个月就要一百八十两银子,是不是多了点?”兰姬说着:“这形成了定例,以后想减,就难了,会被人说着闲话。”
老太太何氏听了,倒吸一口气,说着:“每月快二百两银子,太多了些,是不是减上一些,我就用不了每月二十两银子。”
“妈,这以后是府中定制,规矩不同的,在于钱,那要府中开支平衡,又要多少亩?”方信说了一句,就又对着何瑶问着。
何瑶却是算不出来,想了半刻,才说着:“也许要二三千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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