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千,说的并不是里面有一千种形态,而只是形容多,面具之中的版面可以提供自如修改自身面貌和形体的功能,任意组合,面具持有者想变成什么样的人就变成什么样的人。而相对低一点品质的换装面具又有“百面”,相比于“千面”,百面就没有任意修改的面板了,而是有着一百个男女不同的经典造型可以选择,最差的“十面”,那就只有可怜的十种造型了。
这张面具却是仿造了换装面具,可是却无法得其神髓,仿造者不明白换装面具内在造型换装原理,所以用了另外一个方法来补足,就是罗兰大主祭说的那种了,这种面具,名为“画皮”,是最低劣的一种面具,因为要制造这面具,必然要杀一个人,又或者从其他死人身上提取,故而这类面具按理来说是不在超越者世界内流通的,是不允许的。看着这张人皮面具,罗兰大主祭厌恶地看了面具一眼:“这面具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在省里花钱买的,一千金元一张,那人手里有三张,全部被我买了。”赵天德淡淡的答道,丝毫不似个将死之人,坦然地面对着这一切:“那李天赐我也杀了,他全家我都杀了,三张面具,三张人皮。”没有神裁的光辉,赵天德一样如实的述说着,回答完罗兰大主祭的话,赵天德又对郭槐道:“郭槐你没有得罪我,我也不差那点钱,只是有人答应了我,想办法让我入士爵,让我小小的对付你一下。”
公民以及普通平民的位阶,通过海量的捐助也可以一等一等的升上来,但是在公民到士爵这里,却是再不是单纯的用钱可以堆出来,可以说,钱只是一部分条件,还有其他条件,这里却是一个大坎,许多一等公民哪怕再有钱,后面的那个条件不能满足,那也是上不去的,因为公民和平民,虽然有公民能够担任市县的官员,但是本质上还仅是民的层面,要上升到士的层次,那可是真正的跨越,士的后面已经挂了一个爵字。
这样的跨越自然是难度很大,传统的士阶哪能容忍普通公民和平民,依靠满是铜臭的钱就可以与他们同列呢,哪怕你再有钱也是一样,钱不是万能的,不过阶级的上下对流却是诸神的文明光辉之下写入根本法律,所以,这条道路却是不能堵塞,所以,一切折中,这类有钱的商人,在自一等公民升士爵的时候,除钱之外就多了一道坎,这个坎对于大部分商人而言是很难过去的。
“让你升任士爵,那人好大的力量。”说道这里,郭槐白了他一眼:“其实,你就是渡过这一道坎又能如何,商人纵然拥有士爵,也多半是难让人看得起的,是整个士阶最为鄙视的一类,那人到底是谁?”士爵五阶的划分,地位却是不全看阶级等级,花钱捐助来的士爵虽然享有相应政治地位,但是却是被视为最低贱的士爵,很难融入这个阶层。
“我也不知道是谁,只听别人都叫他罗先生,不过他地位真的很高,两年前,我有幸和他吃了一顿饭,本省的省长都是为他作陪,还自称小人,这样的大人物,我本是无法结识的,可是他听说我是溧阳的,所以单独找到了我,告诉我,只要帮他做一件事,就让我安然度过公民迈步士爵这道坎。”
“连省长都称小人的大人物,这点事情对他来说自然是不难,我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样的大人物,只要能够结交了,我的前途何止是个五等士爵,接着,他告诉我,让我对付你,我当时一想,你父母可是超越者,我哪有胆子对付你,我一个普通人怎么惹的起超越者,然后他告诉我,你的父母已经死了,我这才放下心来。”
“你是什么时候与那人认识的。”郭槐敏锐的查知道他遭遇的这一切绝对是和他父母有关,否则莫名其妙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来对付他。“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好像是前年四月份的时候。”前年四月,正是两年前的四月,也就是郭槐父母在探险任务中故去的时间。“那人有要求你尽快办事吗?后来是否还有督促?你们后面还见过面没有。”
郭槐继续问道,赵天德摇了摇头:“那人说要我对付你说的很随意,应该只是听说我是溧阳的,在溧阳又有些势力,对付一个可能有些超越者手段的普通人应该不难,所以顺手就将事情交给了我,没有太多要求,也没有督促,那样的大人物,也不是我想见就见的,这一次,如果我真完成了的话,或许也未必能见到,我不过是一个小卒子罢了。”
你是小卒子,我又何尝不是,以郭槐的智慧如何不明白,如果真的按赵天德所言,对方压根就从来没将他郭槐当成一回事,如果真将他当成了什么事,随便派个超越者,他也是万无幸理,到现在,经过这件事,他已经清楚,父母的死因绝对不是那样简单,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而对方不将他当回事也是再正常不过,在超越者眼中,还是强大的超越者眼中,他郭槐一个普通人算什么,正好路过省城,正好有个人是溧阳的,随便打发他过来解决掉,斩草除个根,至于成是不成,那人都不在意。
“不过今天之后,那人可能会很在意了,我郭槐已经成为超越者,今天又露出了这样的锋芒,这种大事件他们如何会注意不到,他们一定会知道我审问赵天德,并且对父母死因开始怀疑,也就是说,我已经开始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了,如若我是他,也绝对会尽快将我杀死,日后我得小心了。”
郭槐微微眯了眯眼,入神的思考道,很快就将前后变化理顺,又看到那广场外的摄像头,今天他露出的锋芒可不是一点,甚至连能力都露出了一部分,不过既然已经暴露,那却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他虽然暴露了能力,但是真正的底牌却是他的根源,想要杀了他可没那么容易,而且,他也不会给对方机会。
“等着吧,等我郭槐成长起来的那一天。”不过郭槐依旧有些疑问,当即对罗兰大主祭问了一句:“罗兰行者,不知道以行者的能力是否能够知晓我父母的具体死亡时间呢。”信徒死亡,皈依者当能入得天国,不皈依者神纹也会回归,所以神殿武士既然可以侦测固定的神纹,那郭槐也判断神殿的大主祭定然有相应的其他能力。说这话的时候,郭槐还有些希冀。
“想不到事情竟然牵扯这么复杂。”在场的大祭司们也经历了许多,但是恐怕还未碰上这种复杂转折的事情,罗兰大主祭点了点头:“这事情牵扯不小,你有疑问,我就为你查上一查吧。”神道祭司能够代行神道,于神道范围内自有其权责,过了一会,罗兰大主祭司已经明了:“你父母的死亡时间是前年的四月十六日上午八点五十四分,具体是在什么位置不可查询。”
“四月十六日,四月十六日。”郭槐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时间,蓝星探险者协会给他的报告,他父母已经在探险中死亡了十一天,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份报告不实啊,蓝星探险者协会有问题,不是协会有问题,而是协会中的某些人可能有问题,而且是能够修改报告的,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父母在探险中未死,但是探险者协会的调查却是认为死了。
信息终究是不完全,郭槐也不好妄作结论,不过这件事,他却是要好好去查上一查了。“四月十六日,那已经是下半月了,我与那人见面应该是在四月上旬,应该还没过十号,那时候你父母还没死,那人骗了我。”这时候,赵天德抬起头来说道,赵天德的这一句话却是让郭槐将事情连贯了起来。
在父母还没死的时候,有人说他父母死了,要安排人去对付他,如果是我,我为什么会做这个安排?郭槐自然设想,有两个能力不强的超越者是我的敌人,我想对付他们,但是他们如果一意隐藏,我也没办法对付,这样,我大张旗鼓的要对付他们的儿子,这样他们就该自己跳出来。
郭槐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一切都按在心里:“实在抱歉,罗兰行者,今天郭槐僭越了。”罗兰大主祭微微点头:“道友若是再无疑问,我便要开始公审了。”郭槐向罗兰行者行了一礼:“罗兰行者,今天实在是太感谢了。”
第十八章 种子萌芽
接下来,郭槐再未说任何话,刚才他与赵局长的这些对话仅是简单问话,公审现在已经开始,群众们一声声的叫好声与他丝毫没有任何关系,由一系列得知的消息推演的一幕幕可能在他眼前轮闪而过,直到,一阵阵越发强烈的死亡的气息提醒着他该收割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广场上那被一个个竖立起来的架子,六百多人将在这架子上度过他们最后的时光。
看着那火刑架子上屎尿横流的人们,郭槐心中丝毫未有任何波动,即将死亡的人的哀嚎,仿佛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目光落向这溧阳市的四位大人物身上,这时候他们已经停止了哀嚎,只是静静的被架在上面,他们的目光呆滞,仿佛连思想都没有了,和野味店那笼子里待宰杀的野味们没有丝毫两样。
这些人纠缠了他近两年,无时无刻不在谋算着将他吃掉,要吸他的血,恳他的骨头,按理来说,此时他翻云覆雨、扭转乾坤将这些人送上了火刑架,心里应该开心,应该痛快才是,可是他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就是这样淡漠的看着,郭槐发现自己心中,这时候对这些人竟然连一点恨意都生不起,当然,也更无怜悯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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