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说的备用金,管理备用金的是我与新加坡人,我知道它藏在哪里,我知道怎么提现!只有我知道!”
王成一下子笑了:“你如此笃定。看来你确实雇了第二波杀手——我已经放弃了刺杀躺在医院的伤者,而你刚才说‘只有你知道’,哈哈。你果然不可信任。”
“这笔钱之所以起争端,是因为当初约定,需要五个出资人一起签字领取。而我们之所以没有拯救那两位入狱者,也是用这个借口——其中一位出资人死了,没有他的签字我们提不出钱来。但实际上,我们五个人都留下了签字样本。
猜猜看这样本在谁手里?没错,样本就在我手里。管账的是新加坡人,而我负责保管样本。当初这么设定是为了彼此监管彼此牵制……”
“现在你只要有了新加坡人的电脑,就能dúlì完成转账——原来这才是你这次委托的目的。”王成冷笑起来:“我并不贪婪,你们那笔备用金我能不能分享。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们之间的相互欺诈我不想牵扯。
我只想告诉你:你欺骗了管道工。你并没有告诉我们任务详情,而且你本身成了任务的重要证人。这让我很犯愁,按规则我应该消除证人,但另一方面,你是我们的委托人,我不能对委托人下手……”
“四六。你四我六”印度女郎几乎是咬着牙说:“我多年隐忍容易吗?你只是受我委托参与其中,却要分一半走……你不要太过分,你的吃相不带这么难看的。”
“这包括骗子的赃款?”
“赃款不能动——jǐng察已经出面了,如果他们不曾追缴到赃款,他们会想水蛭一般死死盯着这件案子,我们谁都跑不了,所以……断尾求生吧。丢下赃款给jǐng察,我们只拿jǐng察不知道的那部分。”
那笔赃款王成已经动了,他现在只恨百合不贪婪。
五个合伙人之间搞得一团乱麻,他在其中一个合伙人死亡之前做的手脚,有足够的迷雾作掩护。但现在,如果印度女郎不想动的话,王成真不能动那笔赃款。因为这样一来,jǐng方确实会对印度女郎穷追不舍。而印度女郎暴露了,这意味着王成也留下案底了。
至于说杀了委托人,那就更不要想了。除非你不想干这一行,否则没有委托人会对有这样历史记录的管道工感兴趣。
好吧,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增加了一笔额外收入。
如果女郎只动那笔备用金的话,王成占四成,确实吃相难看了点。
“东西在箱子里”,王成踢了一脚旅行箱,妥协说。
“我还有一个要求——分你四成,你必须掩护我逃走。我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的安全维系着你的安全不是吗?”
“备用金有多少?”王成无所谓的问。
“我无法确认具体数目”,看到王成不悦的神情,女郎马上补充:“这是应急款项,我们当初约定好的,只存现金便于随时提取。为了保值我们购买了多种外币组合,拜人民币升值澳币坚挺所赐,这笔钱增长了很多。但它的具体价值每天都在变,我无法说出具体价值……前段时间大约价值三亿新加坡元。”
王成能分到一亿多元。好吧,顺手人情,带上她吧。
“我明天离开这里,我们机场碰头”,王成回答。
女郎俯身去翻动旅行箱,嘴里说:“干嘛明天走,越早离开……不对,原来的手提箱在哪里,这里只是电脑?我还要手提箱!你……”
女郎紧张地问:“你没有毁了吧?”
看来那手提箱箱体有问题……但王成只希望早早结束这件事为好,他不想过多纠缠,所以懒洋洋回答:“在酒店,箱子很完好。jǐng察已经锁定那些箱子,提着它进出容易引来搜查,所以我把它放在酒店,用另外的箱子存放电脑。”
“我需要箱子,我们回酒店取”,女郎坚决地说:“另外,我需要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我的人你也看了,我不能指望他们的保护。据我所知,出狱的那家伙现在也在卡萨布兰卡,我随时可能遭到他的报复。”
如果我的钱被黑了,我也会报复——王成心中嘀咕。起身招呼女郎:“遣散你的人,现在收拾行李跟我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九十章都是演戏高手
一会儿的功夫身边又多了个女人,而且这女人长得很谣言,周冉从内屋叫出来的时候很不满地看了王成一眼,但马上她释然了。以她潜意识中学的观察术看,王成很提防这个女人,两人彼此之间根本没有信任感。
周冉这种感觉完全是下意识的,她说不出来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如果让一个老牌情报人员来讲述,他会说:后面那个男人眼角随时盯着前面女人的肩膀、脚尖,这是防备对方有什么突然动作的姿态;而前方那个女人时刻侧着身子,腰部紧紧收缩着,这是随时准备逃离的姿态。
女人长得很漂亮,一举一动媚态十足,正常的男人与对方说话,多数盯着对方的胸部,但他身后的男人则随时不忘观察对方的肩膀。这说明那男人没有被女色迷住,他把面前的女人当做祸水随时警惕……航空旅行箱到了印度女郎手中,王成只提着一只小钱箱,钱箱里装的是周冉买来的小纪念品。临出门的时候,王成当然带走一些阿勒颇古皂,做样子也罢,贼不走空也罢,反正几块硬得像石头一般的“香皂”又装进了箱子。
走在大街上,王成依然保持刚才的走路方式,印度女郎走他牵头,他在后面尾随。周冉曾想过去搂着王成一同行进,但过了一会儿,王成身上散发的冷气让周冉松开了手。
卡萨布兰卡的老街有很多玩的地方,周冉马上找到了新兴趣。她先是蹲在路边观看印度老头耍蛇。过了一会儿,又去尾随街道上常见的小毛驴,看着两头毛驴在狭窄巷道中迎面撞上、彼此没地方错身而哈哈大笑……总之。她是不打算回王成身边了。
其实,按照王成的演技,他根本无需做出如此明显的防范措施。他完全可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偶然遭遇的路人一样,时快时慢的跟着印度女郎,而且让别人毫无察觉。但现在,他的目的就是让别人察觉:前方的女人在他的保护之下。
因为此时还有一位女郎的同伙——那位刚刚出狱的骗子组织创始人之一,正在满大街游**郎的装扮很完美,大概他们的骗子同伙从没想到,他们的同性恋伙伴其实是个女人。周冉跑去看印度耍蛇人时。女郎跟王成站在不远处的街角,还自得的炫耀一句:“我小时候在德里街头曾看过真正的舞蛇。
你知道吗?其实蛇的智商很低。它听不到声音,但是能敏锐的感觉到震动,经过训练的蛇可以随音乐舞动身体,但蛇并非真的跳舞,它是追随笛子的颤动而摇摆运动的,如果耍蛇者一动不动的吹笛子。蛇是不会动的。
现代科技总是在造福人类的时候,带给传统文化以毁灭。你知道吗,因为蛇的智商很低,训练一条蛇随音乐颤动身子需要七年,而在舞蛇身上植入电子芯片只需要几小时。所以,去年印度曾统计过,如今的舞蛇有43%是植入芯片的‘电子舞蛇’了,过不了多久,再没有人去费心训练让蛇舞蹈,也许训练技巧马上会失传……”
王成笑盈盈的看着对方,不知怎地,蝴蝶夫人在王成的目光下感到无所遁迹,她有点结巴的继续说:“最近印度报纸在讨论,人们认为在神秘的舞蛇身上植入电子芯片,它引起蛇魅力和电子芯片的一种文化冲突。没有这么做的耍蛇者认为,这是对动物不公平的的侵犯,他们坚持原有做法……”
蝴蝶夫人的声音忽高忽低,忽然觉得意兴阑珊,遂语声低沉的续道:“野生动物保护者提出改革方法,比如容许拔出蛇的尖牙齿……”
装入电子芯片控制蛇舞蹈,是不需要拔下蛇的尖牙的。而从小训练的眼睛蛇则需要拔下尖牙防止伤人。以前动物保护组织认为拔下眼镜蛇的尖牙是虐待动物。但因为电子芯片舞蛇能保持蛇的外形完好,一条外形完好的蛇跟一条拔下尖牙的蛇一起舞动,前者带给人的刺激是后者无法替代的。因此之故,如今印度耍蛇者要么装备电子舞蛇,要么则退出城市地区……“别装了”,王成很淡然的说:“你根本不是印度人。”
蝴蝶夫人侧过身子,斜着眼睛看了看王成,忽然平静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成哼了一声:“你觉得很像吗?”
“当然——”,蝴蝶夫人叹了口气,继续说:“当年我学习化妆术,我的老师建议说:女人装男人,总会流露出一些女性特征,不如干脆装个同性恋男人,这样即使露出女人味,人们也会自觉归类为‘娘气’。我如此做了,果然很成功。
同性恋这个角色好啊,我可以继续展示女性魅力,人常说最懂女人的是男人。而同性恋男人,大约是男人当中最了解女性魅力的,你看那些顶级化妆师,几乎都是娘气男人就可以知道。我从他们那里了解了女性魅力,所以有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