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有个人愿意陪在身边与他一同开心一同笑,一同为所见而欢呼……即使花点钱也无所谓了。
奉旨泡妞啊,花别人的钱、花案子的“公款”泡妞,王成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也是,其实我也挺欣赏咱如今这关系——彼此毫无牵扯、彼此两不相欠,在一起只为相互作伴,只为放松苦逼精神,合则聚不合则分……好吧,我愿意为此支付一点费用,如果能让你开心的话。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两个小时后,在户外品店中,各种高档健行鞋、户外休闲鞋应有尽有,鹿湘到没一味在高档品专区转悠,她领着王成在中档货物寻找半天,漫不经心地问:“你开车来接我,开了好几小时吧,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王成回答了第二个问题:“一路向南,玩到南京再转回来。”
鹿湘用力点点头:“如果是走走停停的自驾游,单开车就要走两天……这么远的路,那我更需要一双好点的鞋,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噢。”
这话有点一语双关的味道,王成附和说:“你可以选‘北方面孔(TheNorthFace,或称北脸)’,我还在那边看到了斯喀帕Scarpa……”
鹿湘吃了一惊:“那要四五千呢……也罢,你吃顿饭都要小一万的,想必不在乎半顿饭钱,我决定了,这次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咱也穿穿四五千元一双的鞋,让咱的脚享受享受。”
鹿湘低头:“脚啊脚,这次跟着我,你可享福了。”
买了一双“北方面孔(TheNorthFace)”健行鞋,于是鹿湘兴冲冲去学校请假,只带着一点随身物品,一路跟着王成南下……
阿卡雷多——哦,应当称其为“高尔”了——总共给了王成四十万现金,除去租房买车,还剩下不足二十万,这笔钱就成了王成的旅行费用。
作为一个冒充“高富帅”的前**丝,王成不知道一月该花多少钱,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真的“高富帅”。然而,二十万看起来虽多,但仅仅用来购买相应的服装及装饰物,都显得远远不足——比如王成若是买个真品手表的话,这笔钱便显得不足。
但高尔还给了王成另一笔费用:十万美金。这是王成参与这案子的酬劳,用这笔酬劳添置一些工作所需,但王成自己生活也必须的个人物品,比如手表、旅行箱等以后要常用的东西,那么,这次旅行的资金量,就是充足的。
鹿湘坐到车上,已经发觉了王成换了手表,她惊讶的赞叹一句:“有钱人就是有钱,瞧你,换十几万的手表,跟我换袜子一样轻松……呀,你有两部手机,这部iphone我认识……可这手机什么牌子?”
鹿湘指的是高尔的那部手机。
王成也不知道阿卡雷多的手机是什么牌子——因为它没有牌子。
不过这部手机功能很全,回到高速公路时,王成已打开了手机导航,目前手机正用高尔的号码运行着。
“定制产品”,王成突然想到了高尔曾经用过的一个词:“这是专门定制的,类似定制首饰一类的。”
“瞧瞧,瞧瞧,这就是有钱人啊,以前我常纳闷,有钱人平常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常听说有钱人连手机号、车号都讲究吉利、连号,要么是8888,要么是9999,如今我才知道,连他们的电话都是‘定制’的……哈哈,这是不是那种说法——哥的微笑,百度不到!”
王成尴尬的笑了:“哈哈,‘哥的微笑,百度不到’,它的评论是:更适合搜狗……其实我没多少钱,这辆车子是借来的,车牌号码也不是什么连号吉利号……”
“侨情!侨情了吧?!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咱们只是做伴旅游而已,我无需告诉你家底……但这个话题不是你开的头吗?你不要老是纠缠在咱俩谁穷谁富上,行不!”
鹿湘举起了手:“我错了,原谅我,我拼命装作对你的钱财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是想掩饰我心中的卑微,维持我那可怜的自尊……好吧,让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鹿湘,卫校四年级学生,你贫穷但平等的朋友。”
“咱俩已经是‘朋友’了吗?好吧,让我也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王成,……”
王成磕巴了一下,该怎么自我介绍,他无法想象该怎么向鹿湘介绍——你做什么工作的?我是管道疏通工。管道疏通啊,我们宿舍下水道最近有点下水不畅,你能帮着疏通一下吗?
幸好,王成还有另一种选择,他急中生智:“王成,索伦资本设备运营部总监,与你邂逅相遇结伴同行的旅伴……咱俩不谈贫富,也不谈平等——男女之间,不可能有平等的。我真要对你一点不照顾,你还会说我不男人。”
鹿湘大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男人,你在我面前地低头,难道会死吗?非要把我的话歪曲一下。”
马上,鹿湘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那么,好吧,我不指望你哄着我、宠着我、凡事让着我,给我买好多新衣物,我只希望你做一个绅士,一个绅士该对女人怎样的照顾,我一点不推辞,除此之外,咱们两个是平等的,在人格上平等,在精神上平等。当然,我会占你一点便宜,为了对得起这份报酬,我会表现得像一个贴心小女人,做你称心的死党与哥们儿,但仅此而已。
我觉得咱们的关系就应该这样定位,彼此忽视掉性别差异,无视贫富差距,双方在一起,尽量让这段时间过的愉快而自在,谁也不勉强谁,谁也不刻薄谁。
当然,我终究是占了你一点小便宜,可我觉得这是我努力之后该得的。如果你感觉委屈,感觉得不偿失,那我也没办法,我或者能委屈自己,暂时让你开开心心,可仅此一次,从今以后,咱俩就是仇人了。我的生活已经够悲催的,职业也无可奈何,唯一可以自由选择的就是男友,请允许我在这方面保持一点任性,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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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跟着感觉走
王成笑了一下,默认了对方的话,顺着对方的话语反问:“我突然发觉你居然是个文青……人都说护士是白衣天使,这份职业挺神圣的,怎么你说的很无奈,难道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
“哈哈”,鹿湘把座椅后移,双腿翘到了车窗前,白嫩嫩的大腿露出来,她也没有遮掩的意思,反而呵斥王成:“眼睛向前看,开车要看路,别盯着我的腿……我原先还小,觉得护士挺神圣的,可自从宿舍一位高年级去了医院实习后,梦想破灭了。我现在每天躺在床上最静心的时候,就是想什么时候才能不做护士?
你瞧,每个人都要求我们像天使,要微笑服务,上班不准坐下,不准聊天,晚上不许闭眼……大部分病人都是很着急的,对护士基本上都是大呼小叫,而护士对这一切只能默默忍受,再苦再累没人知道。病人康复后,功劳全是主治医师的,我们护士就惨了。这个世界没有替护士说话的人,就像农民工。因为这个群体没有一个人有说话的权利,永远也不会有。
每个人在生病的时候,都觉得护士很温柔,可那只是在工作的她、面对病人的她。别指望她能下班后那样对男友。要做一个护士的男友,最好在她下班后给她做好饭、洗好衣服、拖好地板;睡觉前给她按摩长久站立而浮肿的双脚,让她休息那双浸泡来苏尔而粗糙的双手,不要让她再听声音稍微大一点的动静,手机关机,别让她有手机响时的神经紧张。
你还得当作一个最好的听众,听她絮絮叨叨讲白天在科室遇到的各种不讲理病号、各种让人作呕的肮脏工作、各种同事们之间的小心眼儿、各种医生欺负护士的事情,不能反驳她,不能劝她,因为她不是不懂道理,只是想发发牢骚,只想知道有个人能理解她的辛苦而已。
真当了护士,就仿佛成为了行尸走肉,生活没有规律,三餐没有规律——一个中午班得上午吃饭,中午好值班;一个夜班下半夜不能睡,白天得睡一天,不吃饭;一个夜班上半夜不睡,白天睡半天,吃一顿;休假又是昏睡,吃一顿或两顿……所以,我现在每天躺在床上最静心的时候,就是想什么时候才能不做护士?
哇卡卡,说一说都很爽了……我如今的梦想只剩下到处旅游了,这是我小时候,除了当护士之外第二个梦想。但我知道,等我毕业之后,这个梦想终会破灭,我不可能有时间金钱精力再去实现,所以,你得容许我撒个娇,让自己跟着感觉走。咱俩是朋友,不是吗?我有个有钱朋友,容易吗?我这一生可能就眼下这点自由时间了——请容许我!”
这个坑爹且拼爹的“二爹时代”,爹不行,真很悲催呀!
可是王成不能对此表示深有同感,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位高富帅。高富帅的爹当然是没问题,所以他不应该有感慨。他只能紧紧握着方向盘,一路向前开。
想一想,几天前王成不也是一个平常的**丝,能吃饱饭有一席之地安生,已经算是幸运的。如果不是具备某些特长幸运地被人发掘出来,也许他今日依旧过着同样的苦逼人生。如今他怎么对这种昔日生活发感想,去安慰对方?还是发一番励志言论……这时候,鹿湘需要的不是居高临下的泛泛安慰,以及无关痛痒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