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伏案痛哭:“哥哥,只怪我是蒙古郡主,不是个普通汉人女子……他那话,自然是对汉人红颜说的。回头我死了便是了,那时他肯定想――――谢天谢地,我这个刁钻凶恶的大对头死了,从此可免了我不少麻烦。”
王保保怒道:“我妹妹对你一片痴心,若不是怕你在汉人中难做,早将那六大派众人一刀杀了!你口口声声说你的理念是众人平等,无民族之分,如今却嫌弃我妹妹是蕃邦女子了,是也不是?”
古剑冰分辨道:“不想嫁忽必烈,想嫁我,很简单啊,放弃她的蒙古郡主身份,跟我走,只要她当自己是个汉人,我便当她是个汉人。就不知她舍不舍得!”
王保保愤然:“你不愿意背弃自己的民族,为什么我妹妹就一定要背弃自己的民族?难道你汉人有民族大义,我蒙古人便不能有民族大义了么?”
古剑冰心知以自己的智慧,万难处理此事,那么,如果陈昊在,他会如何处理呢?当下模拟陈昊思维,立即分析出了利害关系,开口道:“你们这么说,不外乎是怕我没有诚意和实力?
忽必烈么?很好解决啊。敏敏,若他再来逼婚,你就说你只愿意嫁给能开疆扩土的英豪,要他带兵出去攻城掠地。如果他真能从万马军中,踩踏出一条用人头铺就的霸者之路,而没有阵亡的话,到时,我便亲自出手刺杀,取下他的人头好了。这,能否论明我的诚意和实力呢?
如果觉得这还不够,那么,给我五年时间,那时,我的实力将成长到能摆平一切拦在我们之间的障碍………
敏敏,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极其重要。如果你等不了五年,可以嫁人,但不可以轻生――――五年后,我就按着你们蒙古人的习俗,进行抢亲!我不会让你做妾,也不会让你做侧室,必以平妻之位相待。
看着我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王保保听到他言语中霸气十足,喜道:“好!够男人!”
赵敏看着古剑冰认真的双眼,便如陷入幸福的云海,皓如美玉般的双颊上已罩上了一片春色:“不论怎么困难,我等足你五年便是了。”
与此同时,古剑冰接到主神提示:轮回者古剑冰,触发隐藏任务:刺杀忽必烈。任务报酬,随忽必烈的实力增减、亲随强弱,而相应成正比变化。目前任务报酬预计:一百震憾点。
这报酬,少得可怜。是了,现在忽必烈可不是大元王朝的皇帝,只是成吉思汗的众多王孙之一,武功平平,要人马没人马,要势力没势力,主神给出这些报酬,说不定还是高看他了。
好,忽必烈,猪是要养肥了才杀的,我就等你肥起来再动手………
2卷 金书群芳!倚天屠龙驱胡虏 119章 凤阳花鼓!福康安见色心起
古剑冰(慕容剑冰)心想,以当今之局面,其实和清朝末年,外国列强虎视中国的局面挺像。如何才能唤醒国人的血气呢?
他所在的C国,开国毛太祖,在1936年与美国友人埃德加…斯诺的谈话中,曾讲起少年时代读的一本革命书:“我读了以后,对国家的前途感到沮丧,开始意识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见《西行漫记》)毛太祖说的这本书,就是当时盛行一时的《警世钟》。此书作者乃是陈天华,他写有《警世钟》、《猛回头》、《狮子吼》,意在劝国人自强。
古剑冰心道,我初读《警世钟》、《猛回头》时,亦是深为震憾。这时的南宋,占地之广远不如那时的清朝,从地图上看,连前世C国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但是民族气节,却要比清朝时强上不少。若我将警世钟稍加改编,搬到这个时空,那会如何?必然会引起空前震憾?我一个人的力量,要驱逐鞑虏,复我河山,自然不够,若加上数千万热血同胞,那还怕个什么?
古剑冰想到做到,将《警世钟》与《猛回头》融合到一起,写了出来,给二女念了。王语嫣学究天人,也不由得惊叹:“夫君竟写得如此警世好诗,句句发人深思,却又朗朗上口,妾身这回可真是甘拜下风了。”
阿青虽然不通文墨,亦气愤道:“阿青现在才知道,那些胡族这么坏,下回再打他们,阿青可不手下留情了!”
古剑冰心中高兴,王语嫣和阿青既然都这样说,那这诗便算得上雅俗共赏了。唯一需要的,便是想办法把它扩散开来。只是一连找了数家有名的戏班子,班主看了,皆面如土色,慌忙做揖,连道不敢,将古剑冰送出门外。
这一日走在金陵街头,闻得花鼓之声,音节凄婉,令人神醉,耳边更听得清脆之声传来:“左手锣,右手鼓,手拿锣鼓来唱歌,别的歌儿我也不会唱,单会唱一支凤阳歌………”
古剑冰道:“是凤阳花鼓,我们且去看看。”
挤进人群,只见一花衣女子,紧身短打,腰跨花鼓,手持小锣,一人击鼓打锣,歌唱道:“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大户人家卖牛马,小户人家卖儿郎,奴家没有儿郎卖,身背花鼓走四方………”
一人身兼二职,音节丝毫不乱,身段更是极为柔软,腾挪移转,所作之姿势,令人暇想万千,当真是: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古剑冰心道:寻常江湖卖艺的,哪有这种手段?这个女子,莫不就是凤阳府五湖门掌门――――桑飞虹!
桑飞虹唱罢,四面做揖,说的是江湖艺人讨钱的常话:“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吃百家饭,行万里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个贵公子打扮的年轻人站了出来(福康安),笑道:“呵呵呵,如此佳丽,流落乡野,岂不大煞风景?小可不才,要请姑娘到我府上住上几日。”
桑飞虹亦笑道:“可不敢叨扰府上。”
福康安见她没有严辞相拒,心中欢喜,拉了她的手便往自己嘴上吻去:“今日姑娘遇见了我,日后就吃用不尽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么风餐露宿?教人―――好不心疼……”
桑飞虹挣脱甩开:“公子爷既赏脸,多打赏些银子也就是了。可不敢高攀贵人。”
福康安手下爪牙之一刘元鹤站出来亮出主子身份:“福公子是当朝国舅传中堂的嫡公子,交朋友是最热心不过的。一掷千金,毫无吝色。谁交到了这位朋友,那是是一跤跌入青去里去啦。”
另一爪牙木文察亦帮腔道:“姑娘要银子嘛,最好就搬到福公子府里去住。便是金山、银山,福公子也能给你搬来。”
福康安轻声吩咐:“盯着她,这丫头有些功夫,别让她溜了。”
刘元鹤、木文察应道:“奴才领命!”
古剑冰站出来见义勇为:“这位仁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却需是你情我愿,哪有你这般当街强掳的道理?”
“你们瞧瞧,这孩子若是换上了女装,八大胡同里没一个娘们能比得上。天下居然有这等绝色少年,今日却叫我遇上了!呵呵―――哈哈!”福康安很快又发现跟在古剑冰身后的王语嫣、阿青,惊喜道,“今日我居然一连遇到四位倾城美人,真是祖宗积德!”遂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刘元鹤知道福康安是准备照单全收,拔刀喝道:“传中堂府里办事,闲杂人等都退开了!违令者视若反贼,格杀勿论!”
木文察头脑却比刘元鹤慢了半拍,不明福康安深意,喝道:“小白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个什么牌面的人物,竟然敢和福公子争风头?”
桑飞虹愤然道:“若有本事,就凭真本事赢咱,靠权势富贵压服旁人,有什么出息?”
福康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夫之勇济得什么大事?我学的是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的万人敌兵法,懂的是经天纬地安邦定国的大道理。他们这些人心甘情愿替我出力,这就是真本事。”
桑飞虹呸了一声:“你老子若不是什么国舅中堂老爷,单凭你支使得动他们?快让开一条路,否则咱可不客气了!”
古剑冰抬臂空挥一拳,空气中响起一连串的爆裂之声:“好!姑娘气度不让须眉,在下今日适逢其会,当助一臂之力!”
福康安脸色一板:“哼!还从没哪个女子敢这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拿下了。”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刘元鹤见古剑冰轻松一挥,便能打出“空爆”,变了脸色――――单只那一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夫,可想而知,其师门、家世,必定不凡,自己未必得罪得起。不由得劝道:“福公子,白龙鱼服遭虾戏,您身份贵重,可要三思啊。”
木文察也是个识得深浅的人:“以福公子的身份地位,一个不识抬举的卖艺娘们,不值当啊。”
福康安回忆起桑飞虹方才表演时的各种柔美造型,心中早就垂涎三尺:这等柔体功夫,双腿一劈便是一个“一”字,弯腰一扭,头便到了跨下,若是到了床上,那该是何等是好?想到这里,说什么也不肯放弃:“嘿嘿,太容易得手的女子,我早已没了兴趣。如此倔强真是万中无一,不得到手,我说什么也不罢休――――还不给我上!这事办好了,爷回头给你们抬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