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系列的痛苦,最后归于平静,我的意识也彻底消失,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清醒,还很模糊,但是我感觉到了肢体,不过依然无法控制,我感觉在被人拖行,背部在地上摩擦,应该很痛才对,但我全无感觉。
眼前又是一黑,我再次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我又一次醒了过来,身体也渐渐有了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逐渐复苏一样,这种感觉继而席卷了全身,接着便是痛,很痛,全身都在痛。
直到身体和精神都习惯了这种痛楚,我才开始尝试重新掌握身体,动了动手脚,都还在,身下很凉,不平整,我睁开眼睛,恢复了五感,眼前漆黑一片,我摸黑在身旁摸索一下,是一把碎石,潮湿冰冷,而且我还听到了旁边的水声。
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第一个疑问。
大头和赵顾呢?
第二个疑问。
不过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环境,我没开口,就原地蹲了起来,这一蹲,背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火辣辣的,疼得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我向身后一摸,后背全坏了,不过上面似乎还有另一层东西,像是血痂一样粘在我背上,是干的,不是血,我算了一下,从伤口愈合程度来看,最少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
我蹲在地上,又把全身的零部件都摸了一遍,好的是没少什么,怀的是基本上都伤了,有的地方一碰就疼,不过没有骨折的地方。
我没敢开口,就蹲在原地等待眼睛适应周围的黑暗,慢慢的能看清一些东西,在我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地下河,河水并不湍急,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滩涂,之所以能看清,是因为河里有一些幽幽闪闪的荧光,数量不少,虽然不是很亮,但适应了黑暗后,便能清楚的看到。
整条地下河犹如天上璀璨的银河,带着那些星光缓缓流过,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下空间,显得格外的神秘与瑰丽。
我看的入迷,小心摸索着上前,来到河边,想伸手捞几块石头,这种奇特的矿石只有在极其特殊环境下才能形成,很可能全中国只有这里有,可我的手刚触及河面,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吓得我连滚带爬的退了回来。
河里那些星星点点根本不是矿石,而是一种身体透明的虫子,大概有小拇指一半大小,周身有几根红色的触手,又长又细,那些荧光点就是它触手上的的节肢点发出的。
我现在对虫子有一种特殊的恐惧,一看到这么大的数量,浑身就抑制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我向后退,忽然撑在地上的手压到了一个湿漉漉的东西上面,触感很糙很凉,好像死掉很久尸体的皮肤。
我啊了一声,一下子跳开,同时借着河里的光就看到那是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人头大小,翻在一边。
我吞了口口水,压下胃里的干呕,嫌弃的甩掉手上的尸水,这种被河水泡烂的尸体我一点也不想描述,似乎能想到这颗人头那面一定是一张臃肿扭曲的脸,可能眼球已经烂掉了,只剩下两个空洞。
在这种环境下我不想再发散自己的想象力,我尽力不去看,但越是强迫自己,视线便越是不受控制的转移过去,人就是这样,一旦定义了恐惧源,便会不自觉的去盯着它,生怕有所变动。
看着看着,我就发现似乎是自己错了,那个东西说是人头实在是有点大了,就算泡发了,不至于骨头都大了啊。
我纠结着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对着那颗“脑袋”扔过去,打在上面,并没有弹开,而是压了下去,我定睛一看,终于看清了那东西,是一个背包,我“草了”一句,走过去捡起来,果真是我们的背包。
我有些暗自羞赧,心道真没出息,这么一个背包都能给自己吓成这样。
我拉开背包,包没有破,不过用来包衣服的叶子已经碎了,我掏出衣服拧干水分,套在身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不过好在比光着有安全感。
穿好衣服,我又从里面取出手表,这款是野外运动款,表盘是荧光的,我尝试打开,万幸没有摔坏,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光源。
将背包背在身上,触动了后背的伤,疼得我直咧嘴,我开始打量周围,两边都是滩涂,看不出来方向。
记忆中我被拖行了一段,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很像大头,我在身边用手表找了一番,并没有看到大头留下的记号,如果他有不得已离开留下我的理由,一定会用什么东西通知我,但眼下显然没有。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突发了某种状况,很突然,让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现将我安顿在这。
我犹豫着眼下的路,如果我走后大头找回来我们肯定要叉开,便又在原地等了他一会。伴随着地下河的凉气,再加上我身上的湿衣,我打了两个喷嚏,手脚开始发麻,我不得不站起来活动活动,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见他回来。
我下定决心,从背包里取出叶子的碎片,在滩涂上显眼的位置,摆了一个箭头,指向左边。做完这一切,我便打起手表,不再继续等下去,向着左手边探索过去。
第十五章 沉船遗迹
滩涂上很不好走,除了细碎砂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骸骨,我怀疑附近的地下河应该连通着外面,可能是某处沟谷,或者裂缝,动物失足掉下来摔死,被河水冲刷到这里。
不过也可能很远,前提是这里的地下水系足够庞大。
水道越走越宽,现在距离对岸至少也要有七八米,以我的手表灯已经看不清那边的景象。
没走多远,我忽然打了个趔趄,差点被绊倒,我以为还是某些骨骼就没去管,可是下一步又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这一下结实的摔在地上,本来身体就在水流冲击中受了伤,这一下摔得不轻,疼得我直抽冷气。
我喘匀了气,纳闷的举起手表灯向后照,因为刚刚的触感很奇怪,似乎不是块骨头。借着灯光,我看到绊倒我的竟然是块木板,尽管已经腐烂的非常严重,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里有木板让我十分惊讶,注意不是木枝,是木板,虽然表面已经有些腐朽,但整体的形制一看就是经过人工加工过的,我伸手摸了摸,腐烂的并不是很彻底,这至少产生了两种推测。
第一,这块模板和骸骨一样,是从山里冲刷下来的,至于山里为什么有木板,虽然不好解释,不过也有可能各种原因被带进去。
第二,木板早已存在,可能是从龙坑大墓时代留下来的,那说明这块木板曾经被涂过类似“防腐剂”的东西,否则不会保存到现在。
对于两种猜测我有点吃不准,不过也不重要,就不费力去猜了。放下木板就准备继续走,不过手表光却突然晃到了什么,这种手表光照射范围太有限,不到身旁很近很难看清,我伸着手小碎步小心翼翼向前走,一下子就碰到了一个东西,下意识把手收了回来。
我“咦”了一声,从手感来看,和刚刚的木板很像,我把手表向前探去,看到一面残破的木墙,我歪了一下头,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一边摸着那面木墙,一边顺着走过去。
这个东西很破烂,不过有着自己的形状,似乎是什么东西的残骸。
光线实在有限,不过经过几次测量,还是让我猜到了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真实身份。
这是一艘搁浅在这条河道上的古代沉船。
这艘船似乎因为什么沉在了岸边,一半在河里,一半在岸边上,大部分船身向岸边倾倒,我看不到全貌,但从细节上能发现,这艘船几乎烂的只剩了船骨。
而且我还察觉到了一些不同,船身上有大量的裂痕,并不是岁月的痕迹,似乎是遭受了很重的撞击,很多船板都碎了,触目惊心。
我向后退了几步,脑子里忽然意识到不对,但也说不清,我仰头看着这个古老的庞然大物,看着看着,忽然冷汗就下来了。
不对呀,这里怎么会有船?!
蚕丛属于三星堆时期,至少在中原的夏商时期,“古者观落叶因以为舟”,那时候哪能有船,最多就是“刳”,也就是一种用独根树干挖成的小舟,退一万步说有木板船,但也不会是这种规模。
但若是说其他时期的那也不太对,因为如果这里有船,就说明这条河道在很久以前并不是这样的,至少水量要比现在大很多,否则根本跑不了船。
看滩涂岩壁两侧的水纹,已经很淡,应该不是最近才退的水,并且如果是很近代,船又也不会腐烂成这个样子,所以得出的结论是,这艘船大概率属于蚕丛时期。
很显然这与历史不符。
但又说的过去。因为我们的古代历史,都是中原文化,从夏商周算起,关于西南的少数民族,特别是诸鬼文化,知之甚少。
由此说来,早在夏商时期,从海内昆仑走出的蚕丛等人,就已经掌握了丰富的造船经验,统治和探索着地下这片巨大的水系王国。
这也又为诸鬼部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我看向前方的黑暗处,他们到底在这片水域中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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