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增还是舍不得,干笑着谢过冯栏的好意。
难得来一趟台W,我们多呆了几天,四处游玩,江妻满身淤青,也没有立刻回新加坡,期间给我打电话询问是否到账,得知我没有走,又在酒店约我见面,希望化解我们之间的仇怨,并主动坦白,江海只是涉案金额一亿多,期间支付利息等各种开销,真正送到她手里的钱,远远不到警察说的数字。
我让她放心,我已经扔掉她的头发,不会敲诈她。
江妻请我吃饭,还开一瓶红酒跟我喝,期间我见她眉目含情,眼波脉脉的样子,还以为她空虚寂寞,想跟我玩一点变态游戏,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结果她只是问我,能不能再给她做一个小鬼,她决不允许丹尼斯离开她,她深爱这个男人。
我心说江海两口子是要帮我们发家致富呀,开价三十万。
她说考虑考虑,但之后并没有再联系我。
新加坡也能找到做小鬼,落情降的修法人,江妻动了这样的念头,我估计丹尼斯是悬了!
台W之行让我狠狠捞了一笔,小鬼的三十万费用,冯栏给了我五万,比我预期的少一些,但也算厚道,毕竟十万块太多,七八万又不零不整,还是五万最合适,谁都不尴尬,真正抠门的是丹增,当天他被江海骗钱,跑去太原找我哭诉,说自己没米下锅了,我估摸我卡里还有十万出头,就随口一说,我留五万,剩下的都给他。
去银行一查,卡里十万六千八百块,丹增真的只给我留五万,连分分钱都转走了。
江妻还他二百万后,丹增给我五万块表示感谢。
感情他被骗了一场,还他吗赚我六千多!
几天后坐飞机回家,冯栏继续驱邪消灾,我继续圆觉堂上班。
时间退回到几个月前,丹增约我去北京考察项目,我联系齐姐,问她是否在家。
说起这位齐姐,当初冯栏给她驱邪,诛杀胡八小姐的中阴身后,她给我打电话致谢时,问我哪里能请到安全的胡仙,她想再拼一把,当时我还想,这女人咋记吃不记打呢?
后来加了微信,偶尔闲聊才得知她的日子很不好过,就是在剧组发一回疯,自称某位香港大咖的老婆后,被剧组开除,一直没接到新戏。
黄小文说齐姐是我的财贵人,我自然要想办法帮她。
接到我的电话,齐姐十分高兴,告之她在北京的住址,还说要亲自下厨给我做饭。
那天我开完誓师大会,商定卖给江海小鬼的事宜,就坐地铁去齐姐家,丹增得知我要去见女明星,死皮赖脸的跟着。
齐姐家在海淀区,比邻五环高架桥的高档小区,齐姐打了电话,保安才放我俩进去。
开门后,齐姐热情欢迎我们:“小吴,快请进。”
齐姐长的很漂亮,瓜子脸波浪发,知道我们要来又化了淡妆,在家里穿着简单宽松的家居服,看上去温柔贤惠,女人味十足。
我介绍丹增是台W密宗的上师,我朋友。
齐姐双手合十,微微鞠躬:“丹增上师你好。”
丹增这臭不要脸的,眼睛盯着齐姐弯腰后,领口露出的两团软肉,快流口水了,语无伦次道:“萨瓦迪卡……不对不对,扎西德勒!”
第四百二十一章 歪门邪道1
进屋后,齐姐倒水招呼我们。
我随口客套:“姐,这几天不忙么?没有出去试戏?”
齐姐露出一副苦相,无奈道:“现在村里的小卖铺开张都不请我剪彩了,哪有戏拍呀。”
“别担心,我给你做了风水,你一定会时来运转的,我想先看看你家的格局,家里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先收拾一下?”
齐姐痛快道:“随便看吧,姐家里没有不能看的。”
齐姐家两室两厅,装修一般,但收拾的很干净,不知是在我们来之前将东西都塞起来,还是平时就这么整齐,总之卧室卫生间都没有令人脸红的女士物品,她独居一人,次卧当杂货间使,堆着几个包袱和箱子,也是原先供奉胡八小姐的地方,冯栏驱邪后,她就把仙坛拆了,那些开封的香水化妆品,送人或者扔掉。
我简单看了看,家里没有纳吉生旺的开运摆件,也没有生煞之处,格局也过得去,不过现在开发商盖楼前都要请风水师设计,基本没有太差的格局。
我没带罗盘,验不了气场,屋里转两圈,走到阳台看窗外。
齐姐家楼前有两栋高层,两楼中间露着五环的高架桥,斜向下的桥体好像一柄悬在空中的钢刀,将两栋楼连起来,整体形成一个凹字形,直冲齐姐家的阳台。
这在风水上叫做割头煞,也叫凹风煞。
我问:“姐,你这栋楼里死过人么?割喉或者跳楼,血溅五步的那种。”
齐姐回忆道:“没有吧?我在这住两年了,从没听说过。”
“那你平时身体上有没有什么问题,比如头疼,肺部疾病或者意外骨折等等。”
齐姐摇头:“也没有,姐身体挺好的,就是前段时间胡仙的事,难受过一阵子,但不是你说的问题。”
看来这割头煞对她家的影响不大,也许是物业在小区楼前的空地上做了挡煞的布置,也许是齐姐经常外出拍戏,不在家常住的原因。
齐姐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些,是不是她家的风水有问题。
我简单讲了讲割头煞的情况。
风水中有一个明堂,是指宅院进气口前的一片空地,明堂要求地势平缓,能帮助宅院藏风聚气,古时候,明堂就在阳宅的大门前,但现在变了,现在的楼房开门是楼道,楼道下面是楼道门,风都进不来,更谈不上藏风。
现在看楼房都把阳台外当做明堂,而且不是用明堂生旺气,是防止明堂被煞冲,因为市区的高楼鳞次栉比,一栋挨着一栋,导致阳台外的明堂气场受阻,不能流通,还容易受到对面的高楼马路的形煞冲撞,比如齐姐这这栋楼,所有高楼层的人家都直冲割头煞,谁家体质差运势低,谁家就得倒霉。
割头煞也叫凹风煞,阳台对面的凹字形建筑,将吹过来的风割断或者挡住一半,形成邪风歪风,主意外伤害,夫妻不睦,以及头、骨、肺三处的疾病。
“姐,虽然目前你没有受到割头煞的影响,但我还是建议你在阳台摆个镇器或者挂个八卦镜,调理风水和调理身体一样,平时就得多注意,否则灾病潜伏在身体里,一旦遇到诱因,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齐姐连连点头,深表赞同:“对,一会姐就买个八卦镜挂上去,而且听你这么一说,姐还真发现点问题,姐搬进来之后确实肺里不舒服,总咳嗽,有时候熬个夜,第二天就头疼的要命,看来是被割头煞害的!”
我哭笑不得:“你少抽点烟,少熬点夜,就没这些问题了,别的风水师进了家,说几句自己看出的情况,希望得到主家的信任,怎么你是我说点啥,你就硬往自己身上套?我要是个骗子,我能把你骗到倾家荡产。”
齐姐带着点憨劲说:“姐信任你嘛!不用骗,只要姐有,你想要啥姐都给你,那你说姐的房子,怎么拾掇一下能转运?”
其实她家的情况,阳台外有一条斜向下的高架桥,最适合做的风水局是“歪门邪道”,旺偏财的效果特别强,但容易造成身体伤害,而最适合歪门邪道的人是捞偏门的,能催出大财运,其次是正道发展不错的,玩点邪的也无伤大雅,可齐姐现在是无戏可拍,有点正路堵死的意思,想到前面说过的叶导,也是被大佬封杀,不能拍戏,我给他做个鸡犬升天,帮他催贵人,结果催出个找他洗钱的。
就齐姐的处境来说,她用“歪门邪道”发运,保不齐就有人找她拍三纟及片了。
还是换一个吧,我不想害了她。
“我给你做一个左右逢源吧,帮你转一转人缘,让你在娱乐圈如鱼得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强观众对你的眼缘,原先我师父在世时,给咱们太原XX厂的小领导做过这种风水局,第二年小领导就全票当选职工代表,跑到省里开会了,效果很不错,我做了之后你多往大佬身边蹭,再给普通工作人员一点小恩小惠,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齐姐高兴道:“好,太好了,我就要这个。”
“那就得好好规划一下了,左右逢源不吃格局,但对材料要求很高,得把你家重新装修,还得购买一些水晶风水器,其实最好是玉器,但玉器就更贵了,就按便宜的算,差不多得花个十几二十万,你看你能接受么?”
齐姐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犹豫说:“这么麻烦呀,还得重新装修……你让姐考虑考虑吧,来,你们再坐一会,姐炒菜去,晚上让你尝尝姐的手艺。”
齐姐这套说辞,我在圆觉堂上班后已经听腻了,因为做风水局没有标准价格,要根据客户家的格局来定,经常是我们去客户家看过后,提出一种风水局并讲解效果,客户听得兴高采烈,表示很满意,然后一听费用,就开始找借口。
对于这种客户,我们也无奈,富有富的法,穷有穷的招,我们是根据客户家里的条件,估摸出客户能接受的价位再张口,实在嫌贵,也可以做个便宜的,但客户一找借口,我们也不好意思说还有便宜的,即便说了,人家也是“跟钱没有关系,实在是这段时间怎样怎样”,反正基本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