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蛊昨夜是在啃食老太太的肾脏,不难看出,老太太已经开始有轻微的大小便失禁,虽然只是啃食了指甲大小,但对老太太也是致命伤,必须尽快引出嗜血蛊。”
杨民诉在一旁急的直跳脚,我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医好她。
“马先生,你一定要尽力,我也没什么能赠于你的,只要你能治好老太太,我把我女儿许配给你!”
他说的一本正经,好像割舍了什么心爱的东西。
干嘛?
恩将仇报?
“别,你可千万别,我五弊三缺,跟了我的女人没一个好下场,我可不希望杨真真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连命都丢了。”
我急忙推辞,可别让他在这件事上犯傻。
总有刁民想害朕,我总感觉他是故意的。
杨真真长相俊俏,气质也不错,身材除了胸小点,其他地方没得说,嫁指定不愁嫁,杨民诉这么急着往我身上推,那肯定是小卒回头,必有缘由,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单独给老太太医治!”
逼蛊出体,难上加难。
若是嗜血蛊急着找宿主,那他们几个都是普通人,到时候万一再钻入其他人体内,那就成了套娃,我还真没那么多精力治疗。
我掀开了老太太的衣服,打开了红木盒子。
可能是她这半年被折磨的瘦了数十斤,她的肚皮干瘪松弛,上面全是皱纹,我口念苗语,她的肚皮果然有所异动。
我捏住红木盒,让里面的异性嗜血蛊挥发气味。
“啊……小伙子,你在干什么,疼死我了!”
老太太痛苦的哭喊,大声尖叫,甚至挣扎的咬我胳膊。
就在这时,嗜血蛊突然从红木盒里爬出,掉在老太太肚皮上的一瞬间,瞬间剖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
我草,一个还没引出来,又往里搭一个?
“疼死我了,儿啊,你请来的是什么大夫,他给我下蛊啊!”
老太太疯狂大喊,吼的那么大声。
杨民诉当即从门外闯了进来,看到这等惨相,狰狞着面孔呵斥道:“马先生,我很相信你,但我老娘说你给她下蛊,怎么回事?”
民不与官斗,我想解释,可我确实说不出口。
“杨省首,马小子肯定没坏心思,他是出马仙,害人损阴德,对他本身也没好处,你先别激动,说不定还有别的法子医治!”
邢玉森急忙在旁劝慰,可杨民诉压根不听。
“放屁,邢玉森,我信你,但我不信他,别以为我不知道出马仙是什么,他们就是与妖物勾结,为非作歹的败类,我命令你,给我把他铐起来!”
突然间,我都被搞懵了,难道杨民诉之前的斯文,谦卑,识大体,都是装出来的?
翻脸翻得比孙猴子都快,前一秒还嚷嚷着要把女儿许配给我,下一秒就翻脸要把我铐起来,你可真刑,这日子真是过的越来越有判头了。
邢玉森冷着脸走了过来,熟练地从后腰拔出来一双手铐。
“你来真的?”
我向后退了一步,也没想到邢玉森这么绝情。
“废话,上头都下命令了,我能怎么办?”
他好像还挺无奈,但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下,那五禽戏玩的,似乎还想用形意擒拿术擒拿我。
“不行!”
见他过来,我又后退了一步,冷冷的说道:“你要抓我,至少也得给我个罪名吧?”
“上回你一脚把我蹬下楼,好悬没给我摔个半残,医院诊断书我可还没扔,算袭警吧?”
“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老太太告你给她下蛊,我把你铐走,没毛病吧?”
我真没想到,邢玉森当场给我来了个判定三连,我一时间百口莫辩,合着这俩老狐狸在这等着我呢?
亏我还把他们当成朋友!
狗屁!
被他一步步的定罪,我心理防线也被一步步击溃,他顺势上前,快速把我双手铐住了。
邢玉森把我押出门,门口的杨真真本来她还蹦蹦跳跳的过来,见我被铐住,顿时看傻了。
“邢叔叔?这是什么情况,你为什么铐住马天意?”
她拦在我们俩之间,成功把我们俩隔开了。
“他给你奶奶下蛊,我要把他带回去调查!”
见状,邢玉森只好公事公办,把罪名又说了一遍,因为杨真真也属于受害者家属,有知情权,所以他必须解释。
“不可能!”
杨真真气的直跺脚,当即骂道:“你们这是栽赃,马天意不可能害我奶奶!”
“好了,真真,不闹了,后续你想探监的话随你,现在我要把他带走!”
说到底,杨真真还是个弱女子,邢玉森一扭身就把她撞开,顺势把我押出了老远。
好家伙,极限拉扯啊!
“杨民诉,你给我出来,今天你要让人把马天意带走,我从今往后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第8章
锒铛入狱,采阴解蛊
杨家“民风淳朴”,女儿更不惯老子,杨真真平时怎么胡闹,杨民诉都会依着她。但这一次,杨民诉却没有。
他背着手从里屋走了出来,表情十分严肃。
“马天意,无证乱行医,给无辜老人下蛊,证据确凿,即将押送巡捕房审讯。”
话里话外都给我判了死刑,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招谁惹谁了?
“你要是抓他,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杨真真再次威胁道,她生怕杨民诉之前是耳背,没听清,这次当面不足十公分的距离,她依然喊得很大声,一字一句都咬的很清楚。
可是,杨民诉的脸上没有半点变化,他也再次重复道:“你要是跟我断绝关系,就连探监的机会都没有!”
“哼!”
本来还想再反驳几句,可杨民诉面色那么冷,撒泼打滚也得有个度,这么多年了,她还没见过杨民诉发这么大的火。
“邢玉森,还不把人带走?”
接到命令,邢玉森也浑身一抖,无奈的说道:“马小子,别怪你邢叔,这都是上边的命令!”
他们套路我,想要判我,不是闹着玩的,那我的实力也不是闹着玩的。
我刚要口念指决,却发现小腹丹田钻心的疼痛。
“卧槽?”
怎么偏偏这时候,连灵力都聚不起来了?
我又试了几次,丹田就如同被千万只蚂蚁糊住了一样,钻心的疼痛让我差点翻了白眼。
“小娃娃,你别下蛊了!”
一道柔媚且紧张的声音自心灵里传出,轩辕樱姬也感觉出来不对劲了。
“该死!什么时候?”
我看向了邢玉森,又看向了杨民诉,他们俩突然翻脸,我当然要首先怀疑他们俩。
可是,我又不禁摇了摇头,绝对不是他们俩。
他们不是养蛊人,也从没接触过,若是他们刚学的,那下蛊的方式一定很拙劣,我要是中计就是大傻子了。
算了,先跟邢玉森离开,他是泉叔的故交,至少这会儿应该不会害我。
一路上,邢玉森都很沉默,直到快要到巡捕房,他才叹了口气说道:“马小子,你也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是上头施压,但我还能尽我权利给你争取最好的待遇!”
上堂需要提前安排,还要排期约定日子,所以我处于提前收押,等判的一个过程。
邢玉森果然没说空话,给我安排了一间上好的牢房,不是大杂烩,跟那些个牛马蛇神小混子住一起,而是在一个双人间。
刚好,我现在正处于中蛊阶段,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邢叔,你应该知道我是无辜的,但凡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在判我之前把事查清楚,我相信善恶你还分得清!”
我的话点到为止,这件事分明是栽赃陷害,而且邢玉森心里比谁都清楚。
“安心待着,剩下的我来处理!”
他没给一个肯定的回答,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了。
很快,一个狱卒就冲了过来,吼道:“看什么看,老实点!”
好家伙,寄人篱下的感觉是真的操蛋,这一关我要是过去了,以后绝对不跟官方扯王八犊子,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
“好好好,我这就回床上休息!”
我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床上,盘膝而坐,准备运功感受下丹田。
这间牢房不大不小,三十来平,右角是马厕,用来洗漱和上厕所的,靠门口的是两张床,我的床在右边,对面是那床上躺着个老头,背对着我,正打着呼噜。
我无需对他有什么防备,只需要先把蛊解了,然后想办法逃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运转十二段锦都十分困难,每一寸经脉里都仿佛塞了东西,催发灵力都举步维艰。
一直到深夜,我都没运行一个周天。
“我们来帮你!”
突然,我的七个鬼姐姐从乾坤袋里钻出,七人各搭一脉,为我输送魂力。
可即便是这样,我仍然运行缓慢,就算是开脉了,后面也还是会被堵住。
忙活了一阵子,还是未果。
“别忙活了,我必须想办法解蛊,靠蛮力冲破没用,经脉会被堵得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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