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有伤,踮着脚走路看起来很令人心疼。
她与月亲和,滴天髓本就是借助月华帮她篡改了日元。
人离开,卧室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鸢尾花香。
嗅着香味,沉沉睡去。
……
第二日我醒来的比较晚,抬眼瞧见楚馡正在给我打理今天要穿的衣服。
“楚馡,你昨夜没睡?”我问道。
“我不困。”楚馡说道。
“伤好些了么?”
“好多了,经脉淤血已经化开,只是还不能太用力。”
“给我看看。”我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楚馡坐在椅子上,卷起裤管,细白的脚踝淤青果然退却了。
神魂变强,魄形也会随之修复。
以楚馡的体质,若只是身体上的伤早就该好了,这次是伤了魄形根本。
“好了,你快去洗漱吃饭,今天不是还要去射覆馆么?”
“哦对,我差点忘了。”
今天有正事要做,我要在射覆馆会盟林城玄门。
吃过饭,我与吴老打电话。
吴老告诉我,昨日消息就已经放出去了,后来雅涵又私下做了宣传,今天的射覆馆应该有很多人要来。
张雅涵是吴老的外甥女,我当初要吴老替我放出风声时就已经想到她会插手。
如此也好,浑天司要的是玄门稳定,而我本来也没有想着再多生事端。
等一切准备完毕,张屠夫开着车载着我和楚馡,妧妧,还有南宫颠一起前往射覆馆。
民俗街属于步行街,我们将车停在街口步行前往射覆馆。
今天有风,吹得长街门帘飞舞。
民俗街是我初来林城的落脚地,为生活所迫摆摊为生。
路过张屠夫打工的酒楼,说起张屠夫给酒楼看风水的事,听得南宫颠大笑不止。
“我当时还真以为谢鸢考我来着。”张屠夫挠挠头说道。
“谢鸢,这人蔫坏。”楚馡笑着说道。
街口这段路与平时没有区别,越往里面走,气氛越是不一样。
就好像整条街的玄门先生都知道我要来,站在街道两侧,胡同口,朝我张望。
等我看向他们时,他们便会低下头露出敬畏的神情。
这一幕让妧妧看得瞪大了眼睛,她一个狐狸可不晓得人情世故,只记得跟着我在街头受了不少白眼。
那时候朱家杨家都在打压我,街上的玄门先生也没人给我好脸色。
走到射覆馆门口,门外已经站着许多人。
岳父楚镇业,楚三爷,吴老,张雅涵,陈校长,射覆馆的刘老板都在,还有从前在民俗街摆摊时的街坊邻居,皆为旧时相识。
看到我,吴老率先拱手笑着说道:“谢鸢,今天我才知道你在玄门中积累了何等名声。”
“今日谢鸢林城无人敢直撄其锋,名震一城。”陈校长随声附和。
“年轻有为,不愧是君师后裔。”刘老板恭敬客气的说道。
当初,吴老就曾为我引荐刘老板。
后来刘老板也确实对我有诸多照应,可惜我们并未深交。
刘老板之后,从前的街坊邻居也纷纷与我打招呼,毕恭毕敬的说着赞颂的话。
我微笑着与他们一一还礼,却又令他们更加无所适从。
楚镇业面带欣慰之色站在人群中看着我们,等我与众人见礼过后,我牵着楚馡的手先和楚家人问候,末了再和他站在一起。
无须言语说明,便知我们是一家人。
接风完毕,接下来就是入场。
今天的射覆馆不对世俗开放,从一楼到五楼清一色都是玄门中人。
不全是修行者,算命看相的,扶乩请神的,驱邪招阴的……五花八门各行各业都有。
盛况空前,超出我原来的想象。
我原以为只有玄门世家和各大玄门门派来人,哪知一下子全来了。
由于我们来的比较晚,入场时难免格外引人瞩目。
射覆馆招待贵宾特意铺了红毯,从一楼一直铺到五楼。
看到红毯,令我想起朱家宴会时的那一幕。
“谢鸢,林城玄门世家门派都在五楼等你,你这就随我上去吧。”张雅涵走来说道。
楚镇业也趁势牵起楚馡的手,对我说道:“谢鸢,你随张少司先上去,馡儿交给我来照顾。”
“爹,我想和她一起上去。”我说道。
“你要证君师,这条路就代表你的君师之道。”楚镇业说道。
“谢鸢,我走路不方便,你先上去我随后就到。”楚馡望着我说道。
“不,我要与你一起走。”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楚馡与我心意相通,很快晓得我话里的意思,把手递给我。
晓得她有伤,我们走得很慢,所行处玄门宾客无不恭敬垂手,面带敬畏之色。
刘老板为了举办这场盛会煞费苦心,夹道两侧有花童和司仪。
不知谁先起头,一捧红色花瓣洒向我和楚馡。
接下来,我和楚馡就在花雨中前行。
楚馡精神愉悦,不时捏捏我的手指,好要我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我脸上挂着微笑,心底却被这鲜红刺痛。
她不记得前世,可我记得。
我真怕有天等她清醒过来,然后梦中的悲剧再次重现。
望着红色的花雨,我将楚馡的手用力握紧。
执子之手,趁君未落于血雨腥风。
坠入你的眼眸,趁彼不闻乱世纷争。
……
玄门尊卑有别,实力为尊,越往上走身份越是尊贵。
等来到五楼会厅,林城玄门世家已经全部就位,宛若当初的玄门大会。
除了朱家,该来的能来的都来了。就连杨家都有人来,来的人是杨湛。
人还是从前的那些人,势却不是从前的势。
如今朱家舍弃了林城的家业,杨家自打飞星山崩塌后就走下坡路,杨婉晴去了闽南后,杨家上下更是格外低调。
浑天司之所以还没有清算杨家,是要等鬼神祭出结果。
莫家也是如此,若非忌惮闾山派这次强势复出,以莫家所犯的恶行难逃浑天司的调查。
过去玄门一直在地下发展,不知做过多少违反乱禁的事,真要调查没有几家是清白的。
要说清白,林城玄门最清白的就是楚家。楚家经营的是医药产业,药行,医院,养生,这些都是有善报的行当。
楚老夫人一直秉持楚天河的医道理念,楚馡能说出医者父母心的话,亦可见家风。
玄门失德,君师有道。
如今,道将行。
第240章
此情不虚
看到我进来,在场世家家主,门派领袖悉数起身。
岳章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依着道门礼节整顿衣冠同我见礼,口称福生无量。
我与他还礼之后,其余人才集体同我见礼。
见礼过后,我被推上主位落座,楚馡则是随着楚家人坐在我身后的客座。
这次会面是我发起的,但是望着这满堂宾客,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要他们来原因很简单,是想着请他们来做个见证,从今往后我谢鸢正式踏上君师之路。
还有就是,月底我将要远行,在我离开之后我不希望再有人对楚家,对我身边的人有任何不轨的行为。
饶是我读过很多书,一时间也不晓得该怎么讲开场白。
我不说话,现场也无人开口。
最后还是张雅涵率先打破沉默,向我提了三个问题。
“谢鸢,今日我以麻衣门弟子的身份,想向你求证三件事。”
“张少司请问。”
“第一个问题,乌鸦坡那场地震是否与你有关?”张雅涵问道。
“嗯。”我点点头。
“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凌长宵为了镇压百子图的气运反噬,以山阴封魂笔开鬼门关,想要借乌鸦坡的阴兵敕封鬼将,我破了他的邪恶阴谋。”
“怎么破的?”
“具体详情无可奉告,但在那天之后乌鸦坡再无阴兵过道。”我说道。
“为什么?”
“因为所有的阴兵都已冭灭,地震也是因为山体无法承载阴兵的鬼气导致崩塌。”
这件事在玄门传说已久,只是一直没有人出来作证。
今天张雅涵问出来,想必浑天司已经有了定论,我也无需再做隐瞒。
“好,第二个问题。狮子山杨家半山别墅的大火,是否与你有关?”
从她开始问乌鸦坡的地震,我就知道她肯定会问这件事。
我没有否认,再次点头。
“那天晚上狮子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张雅涵问道。
“鬼神宗红头法师,暗中掳掠少女,以无辜少女之血召唤来自冥界的红衣鬼将。”
“那场战斗中你杀了多少人?”
“所有鬼神宗弟子全部死绝,包括法坛兵马。”
“红衣鬼将呢?”张雅涵又问。
“卒……”
问完这两个问题后,张雅涵站起来环顾全场,对着满堂宾客说道:“我之所以会问谢鸢这两个问题,一来是因为这两件事在玄门中流传已久,却始终没有定论,二来是因为谢鸢做这两件事的时候并未使用刀气,也就是说他那时还远远没有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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