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她……”
我还没说完话,医生就翻我一眼,护士也鼻子里哼着冷气。
“那个——”我赶紧说正事儿,“咱们这里能不能盯紧点儿,我怀疑有人会加害她,对她不利。”
医生看看我:“现在只希望你俩别加害我们这些单身狗了,谢谢。”
我抬头一看,只见医生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赫然现出沈喻病房里的图像。
“你们——偷窥?!”
“拜托,是警方提醒医院要保证她的安全,我们才安了监控。我这里能看到,医院保卫处也能看到——我也不想看啊,但是大家都没想到她会醒过来啊!”
“哦哦哦。”我赶紧敷衍两句退了出去,再待一会儿感觉自己尴尬症都犯了。
关门的时候还听见护士跟医生在嘀咕。
“你还别说,他这个人吧,仔细品味一下还是有点帅的。”
“胡说八道,你这属于被心理暗示、反向利用了,明白吗?”医生一把扯下口罩,指着自己脸对护士斥责道。
那天晚上我兴奋得简直无法入睡。我躺在沙发上,隔几分钟就坐起来看一眼沈喻那静美的脸,然后嘿嘿嘿直笑。
天亮吧,天亮吧,天亮我就可以亲她了。
我不停念叨着进入了梦乡。
大概也就睡了两个小时我就又醒了过来,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天还漆黑,只好又叹口气再睡。
等再醒过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我的身上。
我转身看看沈喻,她果然也醒了,正皱着眉头看着天花板发呆,她昨天蜷曲的头发不知何时又变得笔直起来。
我悄么声地从沙发上摸下来,嘻嘻笑着朝病床那边摸过去。
跟昨天妖娆的姿态不同,她蹙眉深思的样子更是可爱,或许我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吧。
“亲爱的。”我张开双臂抱着她,轻轻地、温柔地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我靠!!!你疯了吧?你想干嘛!你这个变态!混蛋!傻狗!色情狂!”
她一把推开我,同时一连串骂人的话脱口而出。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不是你让我早上亲……”
她抬起手,“啪”的一个耳光扯在我脸上。
“亲你妹啊!滚!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
我、林瑛还有奶奶灰护士都站在病房办公室里,美男医生坐在电脑前,沈喻则坐在旁边一把轮椅上。
医生点开监控回放,调到昨天沈喻苏醒过来的时间。
“你们仨看吧。”医生站起来苦笑着说,“我们不想再被虐了。”
“我想被虐,我还要再看一遍!”奶奶灰护士激动不已地说。
监控回放中开始出现沈喻醒过来的镜头。坐在轮椅上的她盯着屏幕,看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林瑛也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她嘴里不时发出“喔唷”和“啧啧”的声音。我恨不能拿块海绵把她整张嘴堵上。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她不合时宜地赞叹道。
沈喻猛地抬起头,恶狠狠看了她一眼,林瑛吐吐舌头赶紧躲到我身后。
沈喻眯缝起眼睛又开始打量我。
“你竟然敢趁我神态不清的时候亲我,还亲这么狠?!”
“冤枉啊!”我赶忙摆着手说,“是你把我按着不放的。”
“你的意思是我逼良为娼咯?”
“真没那个意思啊!你当时脱衣服时我还极力阻止来着。”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贱咯?”
“没没,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那我——”她停顿一下,又咬牙切齿地说,“那我脱衣服的时候,为什么不打昏我?”
“我哪里舍得?”
“你是舍不得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吧?给我滚!”
我吓得赶紧撒丫子跑了出去,片刻之后病房里响起一阵大骂,随后林瑛也嗷嗷叫着跑了出来。
“雌大虫啊!”她惊魂甫定地说,“她埋怨我为什么安排监控给录像来着……”
我满腹冤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嗐,没准昨天是真情流露呢,她可能还真的在乎你——要不然依着原来的脾气,出了这事还不把你身上所有细胞核打出来?”
“也是!”我一下子放心了。
林瑛站起来拍拍我:“好自为之吧,今天最好别进病房,门外头盯好了吧。还有,她说想继续看看背锅侠和杜万芊的案件资料,要不心神不宁。我下午的时候派小余给她送过来。”
“了解。我肯定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我说。
第24章 安家父子
吃完午饭,小余抱着两盒卷宗来到医院。
“沈老师呢?”她问我。
我抬抬下巴,示意她在里面。
“听说您昨天得偿所愿了?开车的感觉怎么样?惊不惊喜,刺不刺激?开到多少迈?加速了吗?哈哈哈哈。”
“滚,别拿我寻开心。”
小余哈哈笑着推门进去,我把耳朵贴在门口,听她们在屋里嘟嘟哝哝地说话,好像是小余在讲述案情进展。
过了一会儿,她又推门出来。
“沈大侦探恢复得不错嘛。”她对我说,“感觉说话还是那么有条有理。”
“背锅侠的身份还没确认吗?”
小余摇摇头:“没准是个黑户籍,我们已经开始请各地警方从之前的失踪人口中协助寻找信息了。”
“那杜万芊案呢?”
“这个案子嘛,唉,说来话长——”
......
小余坐在我身边,翘着大长腿,跟我讲起案件进展。
原来之前有学生陆续反映,魏阳大学的一个学生安悦可能与杜万芊有关系。
了解这个情况后,林瑛他们的工作重点就做了调整,他们开始怀疑这是一起伪装成变态杀人的仇杀案。但因为忌惮杜建生的钱势,魏阳大学的师生们对安悦自杀事又开始三缄其口。
既然从其他人的嘴里得不到具体情况,警方的调查也变了方向,他们开始重点关注两个人——一个是安悦的父亲安启民,另一个则是她的哥哥安恂。
如果安悦真是被杜万芊逼死的,那有很大可能引发安家人对她的复仇。
可经过一番调查,警方发现安家父子其实都有不在场证明。
法医经过解剖,认为杜万芊的被杀时间在抛尸当天下午的九点到十点左右,而抛尸时间显然应该在公园下班之后的夜里,事实上公园最后一班保安巡逻在夜里十点半钟,两波保安同时作证说,当时芦苇荡那里绝对没有任何异常。
所以,凶手的抛尸时间应该在夜里十点半到次日清晨五点之间。
而不管是被杀时间还是抛尸时间,安家父子都有特别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安恂是一枚码农,案发当天夜里在一家手机软件公司加班加得焦头烂额,一直忙了整个通宵。
“什么?安恂出门?不可能!”当小余走访到安恂的老板时,他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说。
“那天晚上我记得特清楚,客户催命似的要改这改那,还派了个人过来我们公司监工。既然客户爸爸不回家不吃饭不睡觉,我们哪里敢出去——我们连方便面都不敢吃,上厕所都掐着秒表上!那天安恂一直就坐在这位置,吃了两块士力架盯到了天亮,片刻没离开!”
“那就有点不合常理了,难道连厕所都没上?”小余不信。
“他一共上了两次厕所,还是跟我一起上的。我敢拍胸脯说,那天晚上他就没离开过我的视线!”
小余又走访了安恂的其他同事,得到的回答也大同小异,还有拉着小余诉苦的。
“警官同志,我跟你说,那个客户可变态了。就给了五万块钱,逼着我们开发出一个能PK掉吃鸡游戏的手游,还不让我们说不行、不可以、不能够。咱们是人民民主专政国家吧?我觉得你们应该把这种客户拘起来专政一下。码农真的苦啊,跟你说,我还写了一首新的《悯农》诗,给您念念——敲码月当空,汗滴键盘中。君玩游戏爽,可怜光棍农——写得咋样,是不是听上去就有那种对行业控诉的赶脚……”
小余最后失魂落魄地逃出了这家软件公司。
“哟?”司机看着表说,“听说这公司的程序员都好久没跟女人说过话了,余警官您居然还能白天逃出来啊……”
而安启民的不在场证明则有权威机构——居委会大妈的力证。
“什么?不在场证明?你们不会怀疑老安是杀人犯吧?!”居委会里三位大妈还没等小余说完就跳了起来。
“大妈,您三位别急,我们只是例行调查。”
“调查老安?老安可是个好人!还是个命苦的好人!他女儿去年自杀了,你们知不知道?!”
“这些情况,我们都了解。”
“了解还跑来问老安的不在场证明?我告诉你,那天晚上老安绝对没离开这一片儿!”
“大妈,咱要提供客观情况,不能意气用事。”
“我说的就是客观情况!咱可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别说杀人了,小区里就算有包二奶的、搞婚外恋的、不孝敬父母的,统统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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