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态度一转,厉声喝道:“玉莲出事了,快跟我走啊!”
他一听立马跟被电了一下,直愣愣的问我:“玉莲怎么了?我们快去!”
还好我直切主题,不然待会儿僵尸们都来了的话,就太晚了。
等我们马不停蹄的赶到玉莲的家门的时候,正巧也有一个老头往这里赶,一上玉莲门口,就立马大哭大闹,然后坐在地上嚎叫着:“你还我儿来,你这个害人精,给我出来。”
玉莲在立马依旧大门紧闭,没有答复,我们走到了她的院子前,根叔脸色很不好看,我问他怎么了。
他沉声说道:“这是大黑他爸,余老黑,很不好惹,是村里的老赖皮。”
我立马明白了,原来是找茬来的吗,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是赖皮,也难怪儿子是流氓!
玉莲在里头说,“你不管儿子做的偷偷摸摸的下流行径,你这老头在我这里哭闹干嘛?”
“我儿子,死了,呜呜,是你害死他们的,你还我儿子!”余老黑坐在地上哭个不停,过了一忽儿,他的家人还抬着两具尸体放在了门前,那尸体上盖着白布,只能看到裸露出来的四只脚。
根叔立马按耐不住了,我拉也拉不住,他直接冲到了余老黑的前面,然后蹲下来,把那两床白布直接掀开!
两个人都面色发青,眼的周围跟抹了油彩似得一圈黑,嘴唇又肿又紫,只有中了蛊毒才是这般诡异死相。可是玉莲本身已经无法用蛊了啊。
余老黑看见根叔粗暴的掀开了白床单,直接扑到根叔的脚下抱着他打,还便骂道:“你还我儿子,我今天跟你拼了!”
他的声音越闹越大,最后引得邻里乡亲都出来了,不少人在一旁围观,默默的看着尸体,毕竟死了人的事,大家都想弄个明白,大家围着尸体,开始议论纷纷,最后村长从扎堆的人群钻了出来。
他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说道:“怎么回事啊,这怎么死了两个人啊?”
众人都在围观,而玉莲还是没有出门,还没等余老黑开口,根叔终于忍不住爆发般的大喊一句,将所有人的声音盖了过去。
“人是我打死的,要偿命冲我来!”
第二十七章 出梦
正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根叔的时候,我发现他也有些慌了神,站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一个直来直去的躁汉子,平日的在村里也是默默无名,谁会相信他杀人呢?
村长也是慢慢的从人群中走到了根叔面前,然后用很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他,根叔被这么一瞧反倒不自在了。
“春根,这人真是你杀的?你可知道这样说的后果?”村长低声问道,眼神中充满困惑,这村子里死了人,可算得上是头等大事,尤其是想小义村这样的封闭式山村。
我赶紧拽了拽根叔的胳膊,希望能够劝一下他:“根叔,这人根本不是你杀的啊,你别做傻事啊!”
余老黑则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副逮谁咬谁的样子:“我不管,你们今天得交出杀人凶手,赔我儿子,否则,我跟你们拼命!”
在此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们太急于看热闹,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来做定夺?
“等一下!”我一声高喊,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我顿了顿,然后有条不紊的说道。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干嘛就那么认真的认为谁是凶手呢?余老黑的儿子半夜跑到玉莲的家中,被赶出来后,就走了,我是亲眼看到的,他们肯定是后来才出事的,现在想栽赃……”
还没等我说完,那帮人就没继续搭理我了,而是回头继续讨论玉莲的大肚皮。我有些无语,终究是个外人啊……
就在此时,我的话刚落音,玉莲家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你们何必纠缠不清,人根本不是我用蛊术杀的。”她身着素衣开门。
众人纷纷愣着了,谁也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没见的玉莲再次出现,竟然是挺着个大肚子,顿时,人群里面像是炸开了锅,大家把话题的重点转移到了玉莲怀孕,尤其是那些以前对她特别好的男人,都纷纷互相交谈起来。
“这玉莲是怀上谁家的了。”
“那小子真有福气啊。”
“这不要脸的女人肯定是偷了汉子。”
不少年青男人以及一些长舌妇七嘴八舌的讨论个不停,反倒是把我搁置在一旁不管不顾,怎么说,我好歹也是目击证人啊,我现在站出来澄清事情的真相,都没人搭理。
玉莲看起来还算比较平静,对于大家的流言蜚语,她没有过多的回应,而是开始解释大黑二黑的事情:“我已经怀有身孕,不可能再施用杀人的蛊术,那日之蛊,只不过是小小的惩罚,只会产生疼痛,根本不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说完玉莲将那蛊拿了出来,是一盒黑色的粉末状的蛊毒。
就在这时候,余老黑指着玉莲手中的蛊说道:“还说不是杀人凶手,这分明和我儿身上的蛊毒一模一样。”
村长也看了看,的确,是一模一样的蛊毒。
想必他们是的确中了此蛊,但是死因却不在此、但是余老黑一口咬定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根本查不到死因。当下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大家信服,那就是试试此蛊能否杀人,可偏偏玉莲有孕在身。
“让我来试试这蛊!”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根叔突然走上前去,然后将那蛊接了过来。
玉莲也非常惊讶的看着他,根叔淡然一笑冲大伙儿说:“既然大家不相信玉莲妹子,那么我来试试吧。”
他说完将那蛊倒了小半在手臂上,刚一倒,我们就看到了一阵白气往外面冒,根叔已经咬紧了牙关,涨红了脸,看得出他表情十分痛苦,可依旧强忍。
而这帮村民却跟看戏似得,在一旁等待着结果,玉莲终于按耐不住,拿起了家门口的水桶,朝着根叔的手臂上一泼,那黑色蛊毒被清洗掉了。只留下了一块红色的印迹,就跟开水泡过一样。
我立马冲着这帮人喊道:“这蛊毒根本杀不死人,你们也看到了,凶手肯定是另有其人。”
村长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管如何,既然人死了,肯定得有个说法,沈公鸡待会儿来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口中的沈公鸡,是村里头的土医,平时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个一准儿给治好了,所以大家也很相信他的话。但是很吝啬,一般去他熟一点的就叫他沈公鸡,礼貌一点的就叫他老沈。
我们等了一会儿,人群中来了个八字胡的大叔,脸很白,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双眼贼得跟老鼠似得,给我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村长一看沈公鸡来了,立马转变态度问道:“老沈啊,无缘无故死了两人,你快给看看。”
老沈看到死人,立马蹲下来,很专业的拿出一根小钳子,在死者身上拨来拨去,瞅了好半天,才很为难似得开口说道:“这迹象,貌似是死于蛊毒啊!”
这分明不可能是蛊毒,可他偏偏这么说,肯定是事先给余老黑收买了,我直接破口大骂道:“庸医!刚才已经证实了,这蛊不足以杀人,你分明是信口雌黄!”
这村里头死人了,一般是不敢靠近的,总觉得晦气,何况是蛊毒,沾上了就得没命。而老沈也懂点本事,直接将死者翻了过来,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到了死者的背部,老沈带好了手套,然后将其衣服拉了起来。
“死者背上有淤痕,还有抓痕,生前必然痛不欲生,疯狂的饶背后,最后发疯发狂而死。也就是说,黑蛊只是表象,真正杀死他们的是,是这种噬尸蛊,身体奇痒无比,而且如同被毒虫吞噬。你一个外地人,怎么为这个妇人辩解。”
这不是用来对付僵尸的蛊吗?玉莲怎么可能用这个杀人?
我的脑子里跟炸开了锅一样,村民们开始排斥我,余老黑也趁机火上添油:“村长,玉莲本身就不守妇道,已为村妇,竟然无故怀孕,还害死了我的儿子。你得帮我报仇啊。”
村野杀人,一般是除以村规,村里头的人丢不起这个脸面。都是选择私了。
村长听余老黑嘀咕半天,最终犹犹豫豫的下了决定。
“既然秦玉莲,无视祖宗规定,未婚先孕,又谋杀村民,我以本村村长名义,让她浸猪笼作为惩罚吧!”
最后,这帮村民直接把玉莲拖走,我想去阻止他们说我多半是帮凶,立马遭到了一顿暴打。打的我躺在地上,起不来身,等他们都走光了,我一个人走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玉莲的梦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为什么两个梦不一样?差不多到了黄昏,我不知不觉到了河边,不知所错。
无意间闻到脚下有不少难闻的味道。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后来抬眼一看,竟然是那种噬尸蛊。
在回头一看,脚下竟然有不少噬尸蛊,这是村子比较远的地方,他们口中的僵尸也是多从这里出现。
我好像明白了,大黑他们不敢回家,结果逃到了这里过夜,最终误中了噬尸蛊,没有当场死亡,而是想逃回家去求救,结果死在了半路,余老黑见他们中蛊迹象,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栽赃给了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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