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肯定不是龙王,但是也比龙王差不了多少,自然界里,他就是王者,他就是龙窟里的那头巨蟒,一百米有些夸张了,一丈跑不了,而我也知道了一件事,乌拉河底下跟山后面的龙穴连着。
对于那口龙穴的主人,我要查清楚,整个事情我都要查清楚。
回龙口村的事情被拖了很久,赵大安一家都不想我走,一来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忠厚的能帮着他们做不少的事情,二来也有一些神话原因吧,一个满身长满“眼睛”的人,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传奇,但是时至冬至,是东北打渔的人最忙的,赵大安是远近闻名的鱼把头,很多东家来找他,渔把头要忙着渔猎,顾不上我,我得了机会就不辞而别了。
回到了龙口村,我娘跟我媳妇芙蓉被我消失了一个月吓的半死,我问阎六跟王红回来过没有,他两说没有,自打那天晚上我们仨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娘一直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没说,免得她担心。
对此我心里有些担心,怕他们死在了墓地里,但是后来想了想他们把天梯给毁了,我就骂了一句:“滚你大爷的,爱死那死那去,老子不欠你们的。”
那头尸猫回来的比我早,这是我心里最大的安慰,这个畜生居然没死,真是猫有九命,芙蓉告诉我,尸猫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伤,当时她就知道出事了,吓了半死,跪在胡半仙爷爷的牌位前,日日夜夜的求我活着回来,没想到还真的把我给盼回来了。
我又打听了一下关于雷六的事,没想到他命还挺大,居然活下来了,好像是飘到了某处山沟沟被人给救下来了,只是可怜了他那双腿。
关于王红跟阎六,我也只有叹气的份了!
我回来之后,雷六也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带着人到了我家,对我三跪九拜,一定要跟我拜把子,我抹不开面子,就跟他喝了那碗割血酒,成了兄弟。
那天之后,我跟雷六掏心窝子讲了不少话,我告诉他那张滨其实是个黄皮子变得,雷六杀他三回,他必然要报复三次,这话吓的雷六脸色煞白,心里害怕,一定要上山把张滨给找到,晚上的时候他带人上的山,但是一夜都没回来。
我也不意外,他们根本就找不到那黄皮子,但是这件事的转机还在我老丈人哪里,第二天,我老丈人说他的那个大侄子要娶媳妇,托我老丈人给说媒,我老丈人来问我村子里那口子合适,我当时就知道那张滨又回来祸害人了。
黄鼠狼娶妻,弄一窝子死耗子,我跟张屠夫说,让他抓一只老母鸡,给老母鸡灌酒,披红挂彩,今天晚上就给张滨送过去,他保准高兴。
我老丈人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说的话他还是听的,就照着我说的,给张滨抓了一只老母鸡,披红挂彩,但是之前灌了不少酒,晚上就给张滨送了过去。
我回头就找雷六,他带了十几号人,手里端着雷子,跟着张屠户一路走,到了张滨家里,我们就猫在外面,在外面偷看,我老丈人就睡在屋子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我们看着张滨把鸡给活活的咬死了,然后给吃了。
吃过了之后,就看着那张滨昏昏欲睡,稍过了一会,就看着那张滨趴在了地上,所有人都看的真切,就看着一道黄气冒出来之后,那张滨的后背豁出来一个口子,从里面爬出来一头黄皮子。
这情形居然吓死了一个人,那人就大叫一声,眼睛怒睁,我们一看,他就倒地,一摸就没了气,我大叫不好,那黄皮子指定要跑,果然,我们一回头,就看着那黄皮子站在门口瞪着我们,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们,那眼神很冷漠,也很记仇。
我拽着雷子想给它一枪,但是没想到它身子一转,猫进墙疙瘩里就不见了。
黄皮子跑了,就别想追到它,我们了进了屋,屋子里只有一具尸体在,那具尸体就是张滨,他死了很久,尸体好好的,但是就剩下一张空壳子了,身体里面的肉都被吃个干净,五脏六腑啥也没剩下,这吓的雷六来求我帮他除了那头黄皮子。
对于黄皮子这种东西,他不来找我,我肯定着不到它,所以我也没答应雷六,我也有我的事要忙。余节史血。
这件事最伤心的是我老丈人,他侄子好不容易活了,但是突然又死了,还埋怨我是我害死了他侄子,埋怨了很久,我也不管他怎么怪我,把张滨的尸体给烧了。
那之后我推了很多人来找我办红白事的帖子,我心里有事,忙不了那些事了,我决定了,要把阎六王红,还有那个老满洲的事情弄清楚,否则,我一辈子都睡不着觉!
第六十九章 冬捕
我把从墓里面带回来的“恩宠牌”拿出来想要研究研究,牌子上用满蒙之类的文字书写,我打开了研究了一下,里面的物质也不是纸质的,而是薄薄的玉片,我根据玉质的纹理以及洁白的程度知道这是“昆仑玉”说白了就是羊脂白玉,很尊贵。
一共十二篇。非常薄,我不知道古时候什么工匠,能把玉块打磨的不足三毫米厚,这东西快一尺长,边上钻了孔,用金丝串联能够折叠,背面雕刻了一些飞禽走兽,都是我没有见过的,也说不出来名字的物种,我猜是想象的动物。
这件东西非常的弥足珍贵。对于这件物品的精美,就如它身前的主人一样,美的让人窒息,十二块玉简,每块上面都刻画着一定个数的文字,这些数字代表着什么,我不得而知。
蒙古文字。满族文字几乎都是差不多的,而在满清时代,蒙古人跟满洲人又好的像是穿了一条裤子似的,所以我不敢断定这到底是满洲文字还是蒙古文字。
我拓印了玉简牌面上的文字,然后找来满蒙文字对照表开始查阅,随后我就蒙圈了,因为我查找不出来对应的文字,因为玉牌上的文字虽然育满蒙的文字比较像,但是还是有区别,我翻阅了所有的词根都没有查找到相同的意思。
这让我很发愁。
我正愁眉苦脸的时候,雷六来找我,撞见了我手里的东西,他也感到好奇,就问了我咋回事,我也没瞒着他,告诉了这东西的来历,反正连我都解不开的东西,他雷六就更别想解开了。
雷六对于我的苦恼觉得很没有必要,他说人家满洲人的文字就得着满洲人去解开,他有一个老伙计就是满洲人,而且专门研究满蒙的文字。
我听着欢喜,就让六叔给我引荐,但是六叔说他在大连,他腿脚不方便了不能去,于是就写了一封信给我,让阿贵领着我去见那位高人。
我跟阿贵去了大连,六叔说那位教授在东北民族大学任教。说到那位高人,阿贵跟我聊的起劲,这个人颇为有传奇色彩,当过胡子,干过大官,但是真实身份你绝对猜不到。
阿贵跟我墨迹了半天才告诉我人家的身份,我听了,也觉得了不得,那人居然是是个贝勒爷!
这位贝勒爷可不是哪些浑水摸鱼的冒牌货,而是拥有正宗皇室血统的贝勒爷,宣统皇帝亲弟弟的第十五子,留过洋,复过辟,干过国民党高官,当过胡子,后来又被招安了,现在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学问家,一生可谓传奇。
雷六跟他有交情还是因为在山窝窝里一起当胡子的时候,那时候听说雷六救了这位高人一条命,就喝了酒,拜了把子。
这个人姓金,叫名宗,我们到大学里打听他,人家都叫他教授,听语气都很尊敬他,但是却是很不巧,金先生带团去参加野外挖掘陵墓拓印少数民族文字去了,不在,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就问能不能找他,但是对方说要保密,因为是考古。所以要保密。
我跟阿贵比较失落,就在大连等一段时间,看看金教授能不能回来,但是这一等,就等了十天,金教授一点影子都没有。
我想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回去在说,于是我们决定先回龙口村,回去之前,快赶上春节了,我想去渔把头赵大安家去拜访一下,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于是便跟阿贵买了些东西一起去看望赵大安。
我买了一些东西,来到了渔潢村,到了赵大安的家。渔把头没出去,对于我的到来显得很意外,也很吃惊,但是更多的是惶恐,他们总说我是萨满大神的化身,把我给神话了,对我有一种又敬又怕的感情。
中午赵大安的婆姨做了一顿全鱼宴,招待我跟阿贵,喝了不少酒,阿贵话不多,但是喝酒特别厉害,而且闷着头喝,谁找他喝酒都喝,渔把头都快被他干倒了,要知道渔把头的酒量可是一斤下肚照样上河捕鱼的人,可想而知阿贵是多能喝。
“爹,回头把胡大哥给供上,咱们也不要拜龙王了,就拜胡大哥吧。”
说话的是赵大安的小儿子,叫赵彪,二十来岁,虽然看上去稚嫩了一点,但是人精壮结实,也淳朴的很,倒是跟其他东北人不一样,他倒没有那么黝黑。
我跟赵彪处的还不错,自己比他大几岁,就叫老弟,而赵彪也不像他老爹那样,对我有些惶恐,反而更多的是稀奇。
我听着赵彪的话,就稀罕的问:“是不是要渔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