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顿时让我跟赵常乐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我们两人立马弹了起来,不敢相信。
我们又问了一遍,确认这人没说错,于是便赶紧朝着出事的地方赶。
赵常乐开车,火急火燎的带着我朝着大盘山赶往,这会雨下的特别大,我们到大盘上半路的时候就看到路被封了,我们下车打着伞朝着大盘山走。
走了一段路正好到了那个敖包的地方,我就看着一辆白色的车撞在了敖包上,车子撞的稀烂,在车里面有几个人,特别惨。前面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两人脑瓜子都撞瘪了,脑花四溅,后面有两个人,没了脑袋,我一看,地上有两个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削掉的一样。
我看着那两人,眼睛瞪的滚圆的,吓人的很。
车祸,一家四口都死了,车里面的人正是杨才明一家,我跟赵常乐都傻眼了,他看着我,敬若神明,但是我心里却是后悔的很。我当真没想到杨才明一家会死的这么惨,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做这件事的。
“三爷,你说的真绝了,那天你说,这条路上肯定有四个人会死,今天真的死了四个,但是我没想到居然是杨才明,真是报应啊。”
我听着赵常乐的话,我只有苦笑了,此事非我本意,我只是想要杨才明一家败运而已,没想到他们家作恶多端,居然走了这么一个全家死绝的下场。
风水之事,真的是难以让人捉摸,此刻的我,心里对风水有了更加一层的认识。
我也知道为何风水这一行的先生没有好下场了,算天算地,算尽天机,无意之中就会害了别人,老天怎么能饶过你?
回去之后,我就把这件事写在了胡半仙爷爷的风水笔记上,我给后人一句话,风水之术害人慎用。
这事是这么个结果我当真是没想到的,让我郁积了很多天,我本想就此金盆洗手的,但是没想到另外一件事让我又把这件事给搁下了。
杨才明的死,让赵常乐对我尊敬有加,他女儿跟王富贵的事,我说什么他都听了,这把他们小两口高兴死了,芙蓉也很高兴,还说要给赵飞燕套被呢,结婚的时候,还让我家丑娃去给他压床,让他们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这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是村里的人还是风言风语的,都是羡慕嫉妒,他王富贵何德何能娶一个大老板家的女儿?没人说闲话才怪呢。
但是说来也巧了,这段时间王富贵的弟弟回来了。他弟弟不得了,听说在外面当了某个企业的老总,很有钱,算是光耀门楣了,他弟弟回来的那天可谓是风风光光的,不仅开了车,还给家里拿许多钱,带回来许多电器。甚至连新房子都准备好了,让他哥哥搬过去住。
那一天村里老少都到王富贵家里看热闹,但是我没去,我知道是风水应验了,可惜,九龙窝本来是我自己给自己留的,现在给了别人…
算了,当是我替丑娃还了那王富贵的恩了吧。
王富贵结婚的那天。一个人都没请,只有我,还有芙蓉,两人简单的很,给父母烧了纸钱,拜了天地,就算是夫妻了,他弟弟也很高兴,还特地杀猪宰牛送到我家,感谢我这个媒人,给他哥哥娶了媳妇,我说是他们的缘分,没必要谢我。
王富贵的弟弟也算是个老实人,谢了我之后,就准备回去工作,他算是从山里面走出去了。当然,他不会忘了他哥哥,准备让他哥哥一起出去过好日子,但是他哥哥没有去,还是留在这村子里,跟着赵飞燕一起放牛放羊。
我问王富贵为什么不去?王富贵说要是有一天丑娃有出息了,在城里面买了房子让我搬去住我会不会去,我当时就呆住了,我肯定不会去,因为那不是我的天,从这反问我就知道,王富贵不是个傻子,而是特聪明的人,他知道鱼就应该在水里,要是爬上岸,就算岸上的世界在精彩他也会干死。
农村的时间打磨的慢。天越来越热,咱们千山的几条河都干了,上面的大坝也把上游的水给拦住了,日子过的有点难熬,芙蓉洗澡还得我去十里路外面的深水井里面打水,村里的老人总是说有旱魃在作怪,让我做场法事给除了,我就笑笑,我可没哪个法力。
这天热的邪乎,我跟阎六还有王红吃着酒,划着拳,阿贵带着兄弟来了我家,见着我们喝酒,也没客气,坐下就倒酒,我们喝了一通,叙叙旧,阿贵给我介绍他带来的这个人。
这个人叫向磊,二十出头的年纪,是三十里外向家村的人,阿贵说他是舅老爷家的小子,这小子结实的很,跟阿贵一样,黑不溜秋的,但是长的挺精神,一看就是农家的汉子。
我以前以为阿贵是个孤儿,是六哥养大的,但是没想到阿贵居然还有本家,这个向磊也挺能喝的,说话也有分寸,我问什么他才说什么,不问也不搭茬。现在的孩子挺难得。
阿贵喝了一会,跟我说:“七爷,最近日子难熬,都他娘的说是旱魃在作怪,向家村请了几个把式还有神婆做了法,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说:“你想请我出手啊?我可没这个法力,要真他娘的是旱魃在作怪,你问阎六,咱们是不是应该跑。”
阎六把酒杯放下,笑了一下,跟阿贵说:“旱魃这个东西是僵尸之王,古时候皇帝手下的天神,能跟观音如来玉皇大帝对着干,你说要是他作怪,得有什么人才能降得住他啊?别听那些人鼓吹。”
阿贵笑了一下,没理会阎六。而是一板正经的跟我说:“七爷,今个来找你,是我这大侄子的意思,他知道你胡三爷是百十里地闻名的胡半仙,所以就想请你看看风水。”
我说:“这个不难,说来听听,求财还是请撒?求雨可不行,做不了法。”
这就是一开玩笑的话。逗的大伙一乐,这向磊也笑了起来,跟我说:“三爷,倒不是请您求雨,那什么,咱们村有一条河,干了,这条河跟千岁溪连着,我们村都等着水种粮食呢,所以就想把这条河跟千岁溪挖通了,这个千岁溪可是跟松花江连着,不会干,怕就怕到时候会泛洪水,但是咱们想了个办法,也修个大坝,没水了咱们蓄水,水多了咱们开洪泄闸。”
我听着,倒是大概知道了这向磊的意思,我说:“你的意思是想我帮你看看日子,选个时候破土动工吗?这不难,但是这修大坝得不少钱啊,上面不出钱,只怕你还是修不起来啊。”
向磊得意的笑了一下,说:“咱们村还真不缺钱。出去务工的人多,发财的也不少,所以这个钱咱们村里自己个出,我呢,承蒙父老乡亲看的起,就负责这件事,所以我多出跑动,不过这个钱我们有。但是也不能乱花,三爷您懂地里,所以我想请您帮我看看,到底从哪里挖,从哪里修最短,最省钱。”
我听着就点头了,我觉得这孩子不错,能上的了台面,对钱把控的也严实,能省就省,我说:“行,这是包在三爷我身上了,你说什么时候动身?”
向磊说:“三爷,这天上的太阳恨不得要把咱们给烤死,没水不好过日子,所以越快越好。”
我点了点头。说:“行,那就明天吧,到时候你来接我。”
向磊点了头,给我敬酒,我跟他走了一个,阎六跟王红也开始打趣了,问向磊要不要做法事之类的,他们两可以包圆了。向磊也不吝啬,说做法事肯定是有必要的,所以就请两位一块做了,到时候的酬钱肯定少不了。
就这么的,阎六跟王红这两狗皮糙子又从我的生意上愣是插了一脚,不过我也没在意,反正都是一道要办的,给别人做也是做。他们做也是做。
酒后,我送他们两个人回去,等着明天去向家村。
第二天,才六点的天,太阳已经烤的人受不了了,我站在院子里才一会的功夫,后背就湿透了,吃了早饭。阿贵跟向磊果然来了,两人开了一辆车,现在这年月日子渐好,马车驴车只怕少有人用了。
我吩咐了一通,便跟着他们去了向家村。
到了向家村,果然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人家的房子一排排的,精致有序,而且都是楼房,特别漂亮,松树种的一排排的,特别好看。
但是我看着那松树,我就告诉向磊,今天什么都不用做了,向磊特别奇怪,问我:“三爷咋了?是我怠慢了还是…”
我说:“倒是不至于,今个有雨,还是大雨,所以那都去不了。”
所有人听了都特别奇怪,这都快一个月没下雨了,而且这个天上的太阳跟他娘的跟屁虫似的不愿意走,怎么可能会下雨呢?
第二百二十章 下雨了
我说下雨就肯定会下雨,我们没有直接去相地,而是去了向磊的家,在家里,向磊款待了我们,准备了上等的好茶,但是就没有好水,因为干旱,所以水都是从从井里面捞上来的浑水,喝到嘴里还龇牙。
向磊的老父亲年纪比较大,知道我是来帮着相地的,就跟我唠叨一些事情,就是干旱的事情。
老头说话有点啰里啰嗦的,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一些话。
老头说,这几个月每天天空都是湛兰湛兰的,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太阳毒毒地烧烤着大地,地头山坡的野草晒得枯黄,田里的土干裂得一块一块,禾苗耷拉着脑袋,眼看就要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