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叶秋东看向夏晴。
看着那双明亮清澈的双眼,俊朗的脸庞盯着自己,夏晴感到一丝恐惧。
“那个人就是在这里做法没错了,恰巧被你撞破了布局,反过来害了自己。而他所使用的是一种东南亚的降头,或者说泰国的一些巫术。
通过夺取灵魂来交换财物。但因为你不巧的出现,让本来被夺取灵魂的人成了他,王二石。”
张军和夏晴听到叶秋东这番话顿时感到不可思议。
“还……还有这种事?”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一物换一物,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人类文明的正面如此,反面,亦是如此。”
三人在原地站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是谁啊?在那干什么呢?”
远处,一名保安的声音传来打破僵局。
“找厕所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完,叶秋东示意撤退。
走出大门时,之前那位服务员还一脸诧异,似乎是感觉三人来这里就是为了上个厕所一般的嫌弃。
车内。叶秋东摇上车窗,窗外,天色暗淡下来。
“接下来就要搞明白王二石下的降是什么降,而那个本来该死的人是谁?”
“你是说王二石原本想要以命换财的那个人?”
“对,因为你的撞见打破了布局,所以才导致施术者被反噬。你懂我意思吧?本来该死的应该是王二石准备换的那个人。”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叶秋东自言语。
“终究是躲不过吗?”
这句话让三个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你打算怎么查呢?”
叶秋东慢慢转过头看向两人。
“去问叶秋东。”
张军回了家,叶秋东出院全考虑,亲自开车送夏晴。
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但双方似乎都想聊些什么。
“前面左拐,楼下就是了!”
秋冬定睛一看,这是一栋老式小区,楼下有不少的大爷大妈围坐一团,有的聊着天看着天,有的打着麻将十分悠闲。
“你,就住这儿啊?”叶秋东问道。
“对啊,刚刚实习工资也不多,能省就省了。”
“是一个人住吗?”
“你问这个干嘛?”夏晴一脸疑惑。
“没什么,之前我的态度不太好,向你道歉,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我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想说什么?”
夏晴这句话让叶秋东冷不丁的语塞起来。
“没什么,记得那串佛珠,洗澡和如厕时不能带在身上,我给你的那道符,你这段时间一定要随身携带!完事早点休息!”
夏晴做了个娃娃脸。仿佛小孩子被大人骂一般敢怒不敢言。
气氛突然尴尬,叶秋东识趣的开车走人。
刚刚或许是内心对叶秋东印象还有些气愤在内,但是叶秋东现在真的走了,夏晴内心竟然有着一丝不舍。
回到家里,夏晴不敢相信这一天之内所发生的事情,瘫软在沙发上,一时间窗外的月亮让夜,似乎不那么黑。
这一晚似乎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洗过澡,夏晴带着一身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渐渐睡去。
凌晨,还是不出所料,夏晴又做噩梦了。
只是这一次的噩梦,有些不一样。
梦里,夏晴不断地在往着漆黑一片的路段向前走,王二石的样貌不再可怕,而是一味的对自己说着什么,不停的朝自己挥手,似乎让自己不要往前走一样。
更不可思议的是,王二石的神情不是诡异,而是惊恐。
本以为是因为叶秋东给自己的佛珠和符咒起了作用,但想了想,除了害怕,似乎王二石怕的不是这些,而是梦里王二石背后隐隐约约出现的一个奇怪的人。
到这,夏晴不想再继续想下去,此时将叶秋东给自己的佛珠双手抱住,以此来获取一丝慰藉。
另一边,叶秋东家中。
家具摆放整齐,错落有致。
除了墙壁,其余的任何家具都是用桃木以及乌木所做,在这个八十平方的房内,一切物品店摆放,似乎都是一个阵法别有用意。
叶秋东静静地坐在打坐台上,面前是一尊供奉的众神位。
胸前,一只黑色的麒麟纹身渐渐浮现出来,这,是他的秘密。
“三年不现的你,这又是为何?”看着渐渐浮现出来的麒麟纹身,叶秋东意味深长的说着。
回想起瑰丽珠宝的那些布局。叶秋东可比夏晴张军二人发现的多。
除了明面所说的那些布局,在车库蹲下摸地面的那一下,叶秋东清楚点知道,这求财方式靠的是鬼,而不是神。
地上流窜的阴气是死灰。也就是说并不是所谓的“五鬼运财”,而是一些其他的至少不是本土术法。
“旁门左道竟然也敢班门弄斧,可笑。”
胸口这个麒麟,是叶秋东的养父亲手所传纹。
这纹身并不是普通的纹身,遇邪秽,呈现全身,遇阴灵则显现。
二十五年前,也就是1973年,叶秋东的养父是受人尊敬为人正直的正派术士,却在一次斗法过程被婴灵所害。
为了保证叶秋东不受牵连,临死前将麒麟转移至叶秋东身上。
叶秋东是什么来头?1973年又发生了什么?
这些都是迷。
——本章完——
第10章 招魂,不是真相的真相
深夜,子时。
叶秋东开坛起卦,蹊跷的是,在坛前放置了王二石的照片,两边点上了蜡烛。
随后又在自己和照片之间放上了一碗白米饭,饭上立有一炷香。
叶秋东点燃香的那一瞬间口中念念有词。
“香燃万道开,此物引魂来!”
叶秋东紧闭双眼。似乎在静候什么。
“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入屋内。顿时将窗帘舞动起来,形如张牙舞爪的魔鬼。
蜡烛的火焰快速的闪烁着,一切显得十分诡异。
“你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人,我认识你!我们见过——”
空荡荡的声音在屋内凭空传来。叶秋东睁眼凝望照片。他知道,来者,正是死者王二石。
“你要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我把你请上来是有些事要问你,你不要不识抬举。不然,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叶秋东的话显得胸有成竹,同时也具有很大的压迫力。跟平日里那个谦卑文雅的“设计师”毫不沾边。
“看来你是有道行的人,似乎我吓不倒你。但,我可以从你的朋友下手——”
叶秋东想,人死后灵魂是会回归本体意识的,但王二石的灵魂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无冤无仇,怎么会害自己呢?
察觉到不对的秋冬,在王二石的照片上画了一个符号,““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你”,大可现形长谈。”
刹那间,一团黑影逐渐浮现出来。
“为什么你要缠着她?”
“你是指?”
王二石的语气不像是欺骗自己,叶秋东看了一眼王二石。
“那天那个女的,那个法医。”
不知怎的,只瞧见这王二石一副鬼模鬼样的外貌,竟然透露出了悲伤?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为什么要自杀?”
“说来话长啊!若不是那个女人,若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这么傻。”
王二石将一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瑰丽珠宝是王二石一手经营的,起初只是一个不足50平米的饰品店。
那时候的王二石憨厚老实,但一把年纪还孤零零,虽然在这个年代,能开得起别说公司,就算是店也是了不得的人了。
因为马上四十了,却还讨不到媳妇,所以王二石心里明白,街坊邻居对自己与其说是羡慕嫉妒,更不如说是嘲讽。
后来,在去外地谈生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闵秀秀。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在一起。
两个人苦心经营终于是将这个怀揣着梦想的起点站升级为珠宝公司,随着金钱的收入和各种流水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好,闵秀秀作为负责人之一,开始变得花天酒地。
直到有一次,二人和另一家外地的珠宝公司谈成了合作。临时有事,王二石便先走一步。
待到王二石在车库久等之时,正准备打电话,却撞见闵秀秀和刚刚谈合作的珠宝公司的老总在车库里做着些不知廉耻的事。
但对方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有钱,名下的公司更是比自己多,在几经思考之后,王二石选择隐忍。
在那之后,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但面对闵秀秀那所谓的关心和照顾,在王二石看来,也都变了味。
终于,也是最后一次,休假当天临时有事,王二石返回公司,闵秀秀与那个男人正在办公室水深火热。这一幕刚好被撞个正着。
本以为闵秀秀会做什么解释,反倒是被泼了冷水。
“既然你都看见了,那我就摊牌了,你又老又丑,啥都不行,这样吧,我们离婚吧!但在离婚之前公司的财产和股份我都要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