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不知你可知道这民间有一种极其少见的霭鬼?”
霭鬼是一种很怪异的鬼,专门挑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寄宿在他们体内,他会吸食宿主摄取的营养,不会让宿主看起来饥瘦,但是会让人保持在少年状态,让他不会再长高。
以前有很多富家太太为了让自己的女儿保持青春都会找人抓这种鬼,让这鬼寄宿在自己女儿身上。
至于为什么不是自己,那是因为这鬼对已经超过少年时期的人是没用的,所以他们只能把期望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这鬼有致命的一点,就是被他寄宿时间过长的人会变成活死人,就是他们的灵魂会继续待在肉身里,但是他们的肉身会随着时间渐渐腐烂。
等肉身已经不能用了,那他们就是真的死了,他们的灵魂才会脱离肉体,变成下一个霭鬼。
白五还是有些没想通:“照白发少年这个样子他应该是被霭鬼寄宿在体内很久了,但是他身上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算是人了,这就有点奇怪了。”
慕东到没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无非就是那些人还在蹦跶摆了,不过这次也算做了件好事,这人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相反他身上的功德倒是挺多的。
不过这事倒是提醒他了,这些人手伸的已经很长了,而且是在暗处跟他们争,他们难免有防不住的时候,所以有些事还是要及早告诉白五,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慕东难得正了神色,看着白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师傅,这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暗箱操作,不论是在永安镇还是荣城,他们都插足了不少事。
如今他们已经插足到荣城之外了,可见他们现在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得做好准备,说不定下次遭难的就是我们了。”
这是在变相说自己实力差还是在变着法的在告诉自己他不值得信任?
白五现在很无理取闹,也很爱钻牛角尖,他瞬间就不开心了。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快去休息吧!我要睡了。”白五一边说一边连推带踹就把慕东给关到了门外。
慕东:“……”你明白了什么?你明白之后就不要我了,这是用完了就扔吗?
自己的师傅如今怎么变得越来越渣了,而且还渣的特别的无理取闹。
尽管自己脑袋里一连串问号,慕东还是没敢推开门闯进去问问自己怎么就被推出来了,他怕白五一时头脑发热又做出什么想不到的事,他只好再去找店家开一间房。
屋里,慕东刚被推出去,白夙就出来刷存在感了:“我说小白白啊!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啊!现在任性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白五被小白白这个称呼恶心到了,厉声警告白夙:“不许喊这个名字!在喊别怪我翻脸了啊!”
“知道,知道,不喊就是了,你凶什么?”
白夙在白五的脑子里各种表演哭唧唧,把白五看的额头青筋暴起,想把这货从自己脑子里扔出去。
可能是白五的怨念太强,白夙感受到了,里面撤回自己的表演,开始正经起来:“我说后生啊!你怎么对慕东越来越不好了啊!这孩子挺好的的啊!你怎么对他不是踢就是踹的,你干什么呀!”
白五没想到白夙会问到这个问题,但是白夙对他来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他也不想骗他,如实道: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这徒弟相处,最近和慕东在一起总感觉气氛怪怪的,让人很不自在。
我一看到慕东心里就怪怪的,要是一天不见吧!自己还会想他,你说你对我有这种想法吗?”
白夙虽然做不了表情,但还是用语言表达了自己无语:“你觉得我有病吗?”
白五:有被深深的鄙视和打击到。
第61章 赶到沧州
天刚亮,白五他们一行人已经准备好行李来到大厅准备结账走人了。
临走时白五给信任的掌柜递了包东西:“这东西是你们东家的,这东西对你们冬家来说很重要,你记得我们走后就立即还回去。”
掌柜的拿起东西在手上颠了颠,分量很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但是人都说这东西很重要了,自己还是照做比较好。
于是小心的收了东西,表示自己一会儿就交给东家。
这一幕被眼尖的萧敬发现了,路上就蹿到白五旁边小声询问刚才的事:“师傅,你刚刚递给掌柜的是什么东西啊?那东西贵不贵?有什么用处没?”
几句话字里行间都透着妥妥的现实,又满含对未知东西的渴求,看着萧敬的星星眼,白五很难抗拒这张脸的请求。
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告诉萧敬:“那个东西对旁人来说没什么用,但是对那人来说是个好东西,总的来说那东西不值钱。”
萧敬还是觉得里面有猫腻,又凑近点想仔细问问,话还没出口,就被慕东拎小鸡似的给拎到了一边。
“说话就好好说,你这样子影响风貌,切记以后不可再犯。”
慕东就是一说教的语气,面对白五萧敬还能在他手里讨点好处,他知道白五很喜欢他的脸,所以他常常施用美人计(不是,是当靠脸)获得一些好处。
但是慕东是个油盐不进的,他什么招都没有,面对慕东的说教,又不知道自己错哪了的他只好乖乖赶自己的路。
谢曦早就对这情况见怪不怪了,搂着萧敬的脖子哥俩好的传授着自己的经验:“要我说啊!你以后离白五远一点,保持三米的距离,慕东绝对不会找你的茬,你也能活的就一点。”
萧敬悟了,原来这里面这么多门道,是他太天真了,以为之前是他做的不好,才被慕东说教,没想到是自己沾惹上的麻烦。
自此的路上,萧敬始终对白五保持着三米的距离,从未越过办法,他也再没受过慕东的说教,一路上简直不要太爽。
白五对萧敬对他的态度变化看在眼里,也没挑明,只是觉得自己徒弟有想法了,都随他们去,现下最重要的任务是赶到沧州。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再加上搭乘别人的汽车赶了一段路,白五他们终于来到沧州了。
进入沧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客栈,萧敬已经受不了了,他急需找张床躺下休息,然后好好处理脚上的水泡。
他的脚能撑到沧州城已经很不容易了,一天前他的脚上就被磨起了水泡,想着自己是出来历练的,不是出来玩的,所以硬是撑着又赶了半天路。
结果把水泡给磨破了,破了的皮沾在一起,碰也不能碰,一碰那滋味就很酸爽。
还好中途有辆汽车经过载了他们一段路,不然他们可能还要再走一天的路。
客栈里,萧敬一进屋子就急忙拖了鞋袜,果真和他想的一样,这脚已经不能看了,上面大大小小的水泡。
破了的没破的,在他的脚底板和脚底四周攀附着,看着这些水泡,萧敬看得头皮发麻,惹着疼想清洗一下脚在上药。
结果那脚根本就碰不到盆里,脚一沾水就疼的不行,萧敬连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把脚给放盆里。
还是在一旁的谢曦看不下去了,搭了把手,握住萧敬的脚踝,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把他的脚给按进了盆里。
随即整个客栈想起了萧敬杀猪般的惨叫,白五闻声赶来,想着应该是脚上起水泡的事,所以顺带带了瓶药过来,趁着萧敬还在挣扎快准狠的把药倒进盆里。
本来萧敬的杀猪声有弱化的趋势,但是白五那药的效果堪比兴奋剂,萧敬弱下去的声音瞬间高亢起来又来了一段高音。
这声音惊的店长都来询问情况,白五能怎么办?
只能是如实回答之前的情况:“是家里的少爷第一次走路出远门被磨伤了脚,现在正在给他包扎呢!”
店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真是吓死他了,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人命关天的案子,原来只是上药这么简单,真是太夸张了,这得吓跑他多少客人!
本着人性化的服务,店家还是表示自己能理解,并差店小二买了一片药膏给他们送到房里。
萧敬就因为嚎的这嗓子出名了,每当他要出客栈耍一耍的时候店家都会贴心的问他脚伤好没,需不需要给他找个车代步。
萧敬是被宠着长大的,对于这些关心他丝毫不觉得没什么不妥,也不觉得他这样有点矫情,而是觉得这店家很有前途,很会看人脸色,然后他坐上黄包车出去耍了。
白五和慕东倒是没有这么清闲,而是整天都忙的脚不沾地,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
他们忙萧敬倒是能理解,奔着这次大选来的,不忙都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谢曦也是一样的整天都不见人影,好几天都玩起了失踪,他把这事跟白五和慕东说。
他们只说不要太在意,并叮嘱他近来几日都不要踏出客栈半步,沧州最近不太平,保不齐哪天他就挂了。
萧敬是个知道分寸也惜命的人,知道目前局势紧张他也不敢添乱,而是乖乖待在客栈里等白五他们回来。
这样的日子闲了几天,客栈里也没什么新奇的,他几乎一整天都在睡觉,他感觉自己都快闲的长毛了,但白五他们还是一整天的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