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山里特有的腾蛇,是这山里特有的,咬人一口就活不了。”寇石说。
我怎么感觉这暗红的腾蛇的颜色和火线虫的颜色差不多呢?
带路的那个鸟人一直将我们带到山顶,这时候三个月亮都已经落下去了,太阳从一个方向冒出红彤彤的大圆盘,不知道那个方向是不是东方,万道绯红的霞光辐射着,占满了半个天空。
鸟人叽里咕噜的给寇石说了一阵,然后就离开了。
寇石就大声的对身后的这些人说:“鸟人大王要在这里做一个五色祭坛,老二,你带十个人从那边山下去取红色土。”
就是在半路上第一个背我的那圆脸年轻人,举手应了声,带着队伍里的十个人下去找红色土了。
寇石又说:“卷毛,你和十个人下去找黑色的土,老麻雀你和十个人下去找黄色的土。”
卷毛是个头发卷个子高的年轻小伙子,老麻雀是个脸色发黑的矮胖子,这两个人都应了一声,也下去找土了,想来他们经常到这里来做工程,都知道什么颜色的土在上面地方。
寇石又派出一个人去找青土,他自己和我则去找白土。
我向寇石说道:“你怎么懂得和这些鸟人说话?”
“既然和这些鸟人同在一片天空下,就得学会跟这些鸟人交流,于是我的先人就学会了鸟人的语言,他们就传授给了我,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我的爷爷和父亲就死了,这些年都是我帮着这些人和鸟人沟通交流。”寇石说。
“这些年来你跟这些鸟人交流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我说。
“谁说不是来,这些鸟人欺负人的很,忍着吧,谁叫只有我一个人能和这鸟人说话呢。”寇石说。
“对了,鸟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筑这祭坛?”我问,来时的路上我才问这个问题,被带路的那个鸟人打断了,我想知道它们半夜忽然筑这个五色祭坛,是不是和抓到的我们那些人有关。
“鸟人们每次筑祭坛都会杀一些珍奇的动物,这些珍奇的动物鸟人们不敢第一个享用,所以它们要杀了捕获的珍奇动物,放在五色祭坛上,让上天享用第一口,它们才会吃剩下的肉。”寇石说,“当然,这只是一个形式,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见过老天下来吃过一口肉。”
听他这么一说,晴姑娘和胡定国他们应该还没有被这些鸟人吃了,寇石带着我去一个山崖的半坡找白色的土,我的眼睛则特别留意四周的洞穴,看看晴姑娘他们有没有可能关在里面。
但是寇石让我尽量不要往那些洞穴里面看,万一里面的鸟人出来,看到直视它们的人,就会产生敌意,说不定就会吃人。
要是不往里面看,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啊?
白沙是在很陡的山坡下面,寇石等人需要慢慢的爬下去,然后再将白沙一包一包的背上来,这样又危险又费力,正好我身上还有一条绳索,可以把他们吊下去,等弄得了白沙,再顺着绳索爬上来,这样安全快速的多。
寇石没有让我下去,让我在上面照看绳子,办法是我想出来的,我又是神,自然不用下去冒险,这大概就是做神的好处吧。
太阳已经显示出了它的威力,照在我身上有点热了,今天碧空如洗,没有一丝阴云,是祭天的好日子。
第一个人爬了上来,弄了一包白沙,我想看看这白沙究竟是什么东东,拦住那人,打开一看,原来是白灰,在我的中学化学课本里学过,农村盖房子用的就是这个。
他们没有更好的运输工具,只有弄上来一包就被背到那个筑坛的地方,很是费力。
我正在拉着绳子把一个拉上来,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随即我闻到了浓重的鸟臭味,知道有一个鸟人站在我身后。
它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我也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手下不敢停,依然拉着那个人上来。
鸟人的脸转到我的面前,我看到了一张特写的鸟人的脸,是一个大鸟的头,脸上还有羽毛,眼睛在头的两边,嘴是兽类的嘴,有着尖牙利齿,凶恶的很,看着就想做噩梦。
我手下并不停止,依然拉着下面的人。
它叽里咕噜的又向我说话,说的他妈鸟语我也听不懂,我笑着说:“你个狗嘴王八蛋,狗下的,驴日的,狗脸长在头上,你妈和鸟**下的鸟人,跟老子这么说话,有没有一点礼貌教养,……”我将自己能想到的脏话通通骂了一边。
它依然叽里咕噜的在我眼前说,样子有点激动,要不是你有翅膀,我真一脚把它从山上踹下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老麻雀指引
这一次上来的是寇石,他懂鸟语,鸟人那叽里咕噜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他冲着鸟人也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鸟人叽里咕噜的回了几句,他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段,鸟人便一展翅膀飞走了,等鸟飞远了,他才对我说:“好险,它差点认出你来,说你这张脸很陌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我说你以前一直身体不好有病,这次任务紧急,才让你一起过来的。”
原来刚才鸟人叽里咕噜的是看着我眼生,幸好被寇石糊弄过去了,刚才真的是好险,要是被它认出来,我们这群人唯一的力量毒要被消灭了。
“我知道了,快点送土过去吧,别耽误了时间。”我说。
寇石恩了一声,背这土袋子走了。
过了一会,他回来了,对我说:“你不是问我它们筑祭坛要干什么,它们不知从那里抓来好几个人,但并不是我们这一族的,它们吃这些人了,所以筑祭坛祭天,很奇怪啊,怎么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别的人吗?”
吃人?
可见晴姑娘和胡定国他们还没有被吃了。
“火神大人,你说怎么这里除了我们还会有人?”寇石问我。
“他们都是和我一起下来的神,我们下来的时候遇上了点麻烦,法力基本上都消失了,所以他们几个才会被鸟人抓住。”我胡乱编道。
“都是天神?”寇石有些不大相信,就像斗地主,对手一下抓了两个王四个二,你能完全相信他没有捣鬼?
“是的,总之我们是遇上麻烦了,放心吧,我是不会连累你们的,我自己会想办法救他们。”我说。
“神都是保佑我们岁岁平安的,我们不帮助神,难道我不想岁岁平安了?”寇石说。
“你们的力量不够强大,这样恐怕会害死你们的人。”我说。
“到时候看吧,帮不了神的大忙,还不能帮一些力所能及的的小忙。”寇石说。
“你的人说了他们被关在哪里没有?”我问。
“老麻雀说他在一个洞里听到有人在破口大骂,说的是我们的话。”寇石说。
“那个洞在那里?”我迫切的问。
“老麻雀采土的地方,我帮你换到他们那一队,你自己去看看吧。”寇石说。
“恩,这样最好。”我说。
这时候上来一个人,寇石接过土袋子,又让那人下去了,说:“我给你去安排。”
寇石是这些人里的长者,看似憨厚老实的很,其实内心里精明着呢,就比如现在吧,他一定不信我是什么火神了,居然还装作假痴不癫,继续以神称呼我,虽然他一定不知道我是什么来路,反正是一定不信我是神了。
我看着他再次回来,脸上满是笑意,就知道他一定安排好了。
他说:“我已经给老麻雀那边的人说好了,你去了就换他们一个人过来。”
我点点头。
又上来一个人,寇石让我背了他的土去老麻雀那边换人。
我背了土向筑祭坛的地方小跑过去,那里已经有老麻雀在那里等我了,先前我没有注意这个人,只觉得这个老麻雀这个名字真奇怪,现在看他青灰色的脸,两只小圆眼睛骨碌碌的乱转,真像一只麻雀。
我问他:“你听到有人说话的洞在那里?”
老麻雀让我小声,他说:“跟我走。”
我被着土袋子跟在他后面。
空中突然出现了两个鸟人,盘旋这检查工程的进度。
“别怕,我们说的话它们听不懂。”我对老麻雀说。
“我知道,它们是来监视我们的,只要我们按时完成任务,一般就不会有事。”他说。
老麻雀采土的地方是一条谷底,需要攀爬着石头下去,然后再将土袋子背上来,这工作量比寇石那边大的多了。
我和老麻雀攀爬下去,到了中途,他指着一个黝黑的洞口说;“就是这里。”然后他就攀爬了下去,不知道寇石是怎么吩咐他的,就对我说了四个字不管我了。
我看看四周,没有鸟人来视察,靠近那个洞口,向里面看看,里面挺黑的,这不是峡谷冲着阳光的一面,所以里面什么都看不到,我侧耳向里面听,没有任何的声音,胡定国他们到底在不在里面啊?
现在这里就我一个人,周围也没有鸟人视察,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鸟人,再向里面听,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像这样青天白日的情况,鸟人们是不是都出去晒太阳了?或者结伴郊游,打个麻将,玩个游戏什么的?晴姑娘在里面也受苦了,想着晴姑娘对我的好,我侧身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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