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跨了上去,用自己有力的臂膀,拥着那个妙龄女子,深情地一吻……
“上飞,你听出来这是什么乐曲了吗?”殷天玄不紧不慢地问了一下身后一直与他形影不离的江上飞,好像是在考验那个小伙子,又好像是自己把握不准,有心在与他共同探讨。
“这旋律的主调好像是《汉宫秋月》,应该是出自汉代宫庭乐曲,描述的是宫女们对亲人的思念和对亲情的渴望。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说此曲描述的是王昭君出塞和亲,思念家乡亲人的故事。但在演奏的过程中,演奏者好像增添了托的手法,使这音色显得更妩媚妖娆。初一听能混淆视听,惑人心智;再深入一听,更觉得摄人心魄,将人引入岐途;再听下去,方觉得它的每一个音符,每一个曲调都能诱人至深,引人入神,只要身临其中,早晚会令人发狂!发癫!听这弹奏的手法,我想这弹奏之人应该是一个十分旅荡形骇的女子,或是青楼上争风吃醋的花魁!反正不是正经人所弹。唉!好好的一首名曲,被它演奏成了一曲怀春斗艳之曲!真的是暴殄天物!辱没了先贤的遗风!”那个叫江上飞的小伙子淡淡地说道,仿佛不为眼前这一切所动。
第一百八十五章 斗音2
那狐面蛇身的怪物通体雪白透明,大的有七、八米长,腰身有水桶一般粗细,小的也有五、六米长,那身子有人的大腿一样大小,它们的身子正一圈一圈地缠在抱着它的人身上,再缓缓用力,慢慢地收紧自己的身子,被它缠绕着的那人渐渐没有了声息,慢慢地不再动弹了,任由那怪物处置。
那些狐面刺鳞蛇,见自己怀中的猎物已经不再动弹了,便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怀中的猎物便像一段腐烂的枯木一样缓缓地倒在了地上。这时它们才露出自己凶残恶毒的一面,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嘴,露出白森森的两排尖牙,对准了猎物的脑袋,一口咬了下去,只听得“喀滋”一声响,它的尖牙轻而易举地刺破了猎物的皮肤,撕裂了他们的肌肉,甚至咬断了他们的骨头。
有两个还没有完全断气的猎物,无奈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一条长长的蛇信子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那张腥臭的大嘴咬向自己的脑袋,锋利的尖牙刺穿自己的五官,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发出一声呼救的声音。他们的身体如同痉挛一般地抖动了几下,一滩混黄的液体自跨下流出,于是便归于沉寂了。那张血盆大嘴和白森森的尖牙,组成了一张恐怖血腥的画面,永远映在他的眼球里,留在他的脑海里。
那些狐面刺鳞蛇,正在享受美餐之际,听闻到异样的声响,打破了眼前平静,也打乱了他们的如意算盘,它们一时间不知道这不和谐的因素来自于何方,所以它昂起头来四处张望。在寻找这个不懂事的杂音的出处,想尽快让这些不知趣的杂音消失,让眼前的事态重回到他们的掌控之中。
有两只狐面刺鳞蛇,好像刚刚填饱了肚子,拖着它那庸肿和身体材向另外几条蛇靠拢过去,它们的腹部隆起处,是一个轮廓分明的人的形状。
……
“上飞,看来你的音乐造诣大有长进啊!不仅听出了曲子的来由,而且还把它的特点说得一清二楚,把它的来龙去脉也分析的有根有据,我们做学问,搞研究,就是要有你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切忌一知半解,马马虎虎。”殷天玄说得不紧不慢,对即将袭来的危险仿佛视而不见,或者应对方案早已成竹在胸。
“这都是大哥教导有方,上飞才小有所成,正所谓学无止境,接下来我还会认真学习,认真领会,希望不要辜负了大哥对我的期望,”江上飞在一旁谦虚地说道,心态也是轻松自如,看来他对眼前的情况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既然已经搞清楚了对方的曲子,以及它们吹奏的特点,那我们应该以哪首曲子来和之呢?”殷天玄好像还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和江上飞继续探讨。看来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凌厉攻势而乱了自己的阵脚。匆忙应战,这是兵家之大忌,能临危不乱才有大将风范。
“对方的这一段曲子以妩!媚!妖!娆!为特点,有意谜惑我们的心智,控制我们的思维,摧毁我们的防线,让我们不知不觉地便进入到它们设下的陷阱之中。我们应该以一曲节奏明快,清新脱俗的曲子来和之,以表明我们的心迹,坚定我们的信念。我所知的曲子不多,对音乐的认识也不是很深刻,我看用《阳春白雪》来应对比较适合。”江上飞仔细分析了对方的特点,同时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殷天玄一边听江上飞的叙述,一边不住地点头,同时脸上还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仿佛是在肯定江上飞的说法,同时也是在鼓励江上飞继续说下去。
“好吧!那我们就来一曲《阳春白雪》,看能否将对方的攻势化解于无形”,说完殷天玄把手放在了琴弦之上,随时准备向对方发起凌厉的反击。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强,甚至还听出了对方骄狂的心态和不可一世的气势。可能它们吹奏了这么久,也没有听到对方一声回应,所以它们可能认为对方已经智穷力竭,无力再反抗了。
它们现在的心态,就像是一个善于溜须拍马的小人,正在昏聩不堪的主子面前,恶意中伤几个正人君子,不但没有受到大家的谴责,而且,还得到了主子的表扬和称赞,而那几个正人君子却有苦难言,虽然有满腹的委屈,但却没有诉说的地方。
随着殷天玄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了两下,一股清新脱俗的音调在耳边响起,犹如阳春三月的春风,吹绿了神州,吹绿了大地,同时还轻轻拂过大家的耳畔,唤起了大家对美好的憧憬与思念;又如茫茫原野上的皑皑白雪,慢慢融化,沁进了人们的心田,涤清了人们心中一切的杂念。
大家仿佛都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红蕊嫩芽,享受着春风春雨的呵护;又像是刚刚解冻的河里的锦鳞鱼虾,在春日阳光的照射下,在清澈见底的小河里徜徉。完全与那污浊不堪的环境不粘边,让人更没有一点点龌蹉下流的想法。
在这样高雅的音乐薰陶下,每一个人都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每一个人的心灵都积极向善,每一处都 是阳光明媚的黄道乐土,大家没有勾心斗角的想法,也没有尔虞我诈的阴暗一面。
……
随着殷天玄的琴音渐入佳境,对面那摄人心魄的靡靡之音渐渐消沉了下去,它们也想奋起反击,但无奈邪不敌正,再加上自己底气不足,方法也不得当。光靠投机取巧,只能取得一时的胜利,不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对方信心也在渐渐崩溃,声音也随之慢慢变小,直到完全消失为止。
它就像是一个阴险狡猾的犯罪分子,在众目睽睽的法庭上,与一个公正无私的大法官在辩论,被大法官抽丝剥茧一般地把他的犯罪事实公诸于众。进而把他驳得体无完肤,理屈词穷的它现在被问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所以只有低下头,回避着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
这时金刚等人已经跑出去有几十米远近了,他看到几个跑得快的兄弟,在前面各自抱着一个狐面蛇身的白亮怪物在又啃又跳,又叫又笑,完全已经进入了疯狂忘我的状态。
苟立过来得较早一点,没有人打扰他梦中的生活,也没有人阻碍他前进的步伐,所以他享受了更高规格的待遇。现在他脸色乌青,双目圆瞪,七窍里不断流出乌黑的血液,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沾满了浓浓腥臭的粘液。
那些粘液就像浆糊一样,又像是什么东西的呕吐物一样,糊满了他的全身,又腥又臭,殷天玄他们隔了几十米远,都闻到一股浓浓的恶臭味,如果不是他的体形特殊,或许都认不出来地上的那具尸体就是他本人了。
他的身边圈缩着一条狐面刺鳞蛇,好像正准备把他吞食下去,但又听到了什么不和谐的声音,所以停止了吞食食物,昂着它那张狐狸精一样的脸,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环视着左右。
看到这一切,金刚吓得腿都软了,他刚才看到的明明是骚首弄姿的美女,自已还想上前去与她共赴巫山云雨,享受床 第之欢,现在却突然变成了这样一条条冷冰冰,妖艳艳,让人看了头皮也要发麻的白蛇,那些白蛇的嘴角还拖着长长的粘液,就像是一只贪吃的猪,面对着一席丰盛的晚宴。难道这是白素珍转世吗?就算是白素贞转世,金刚也不想当许仙啊!
犬养建男已经跑到了一条白蛇的身边,差点就伸手去搂住那条大白蛇了,他的旁边站着那个叫三木正雄的黑衣人,看样子那个叫三木正雄的黑衣人还比较理智,他一直都保持在警醒的状态。
趁着那些大白蛇还没有发动攻击,金刚再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和形象,大叫了声“妈的!好恶心!好恐怖的怪物啊!”然后扭过头来,飞一般地向着来的方向跑去了。
犬养建男,三木正雄,以及另外两个跑得较慢的小跟班吓得三魂七魄全飞上了天,“我的妈呀!”一声大叫,迈开他那双短小的脚杆,承载着他那圆圆滚滚的身材,滚瓜一般地跑回到了殷天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