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按照藏懂面授的机谊,找到既定的方位,甩开双手使劲地挖,不停地挖,挖到藏懂想要的东西才收手。
他又想起了那天藏懂在办公室对他的面授的机宜,“你这次过去全面负责龙苍沟区域的开发工作,主要是搞好前期的征地拆迁和挖掘工作,在开挖过程中,如果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东西”,都要秘密送回来,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做好了就是大功一件,到时给你个部长当当”。
想到这里,苟峰脸上又露出了意淫的笑容!如果还想有进一步的突破,那肯定要完成藏懂事长亲自安排的工作任务才行。但这样漫无目的地挖下去,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成果。应该改变一下策略,换一种方式方法,从当地人的口中去了解一下这片土地上的历史文化,缩小一下目标和范围,以便有针对性地去寻找藏懂事长想要的东西。
恰巧今天又有两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侄子来拜访,苟峰闲来没事,便在项目部摆下酒菜,款待这两个上了一定岁数,自恃甚高,且被当地人称作是七老八贤的两位侄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苟峰的诱导下,那两位侄子就像是在幼儿园里抢着挣表现的小朋友一样,不停地在苟峰的面前卖弄起自己的才化学识来。
那个自称是七老的人率先开口了:“小叔叔啊!要想知道这当地的历史文化,你找我们俩那可是真的找对了,我俩要是说不知道,那这方圆百里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七老说完,用颤巍巍的手端起酒杯,嗞的一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八贤随即接过话来:“要说当地的历史文化人文传记,最有名,流传最广的那肯定就是,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故事,但这孟获城具体要什么地方,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却不得而知”。
“那当地发没发掘出过什么文物,或者发现过古代流传下来的东西呢?”孟获城的传说苟峰也听说过,他也知道要去探寻孟获城的秘密誓比登天,所以他便主动切换了话题。
“我们这里从来就没有大规模的发掘文物的相关记载。不过如果谁家捡到什么古玩,或挖到什么文物,可能就没有人能知晓了。毕竟这是见不得光的事,谁都不会对外宣传,更不会告知别人,他们只会悄悄地把这些东西卖掉,所以这个肯定也没有他人知晓,而流传下来的东西就不好说了。”七老继续自己精辟的分析。
“有什么不好说的呢?”苟峰一脸的不解。
“以前小户人家生活都很困难,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家无余粮,身无长物,稍微有点值钱的东西,不是被豪强大户夺去,便是拿去典当了。只有那些大户人家可能有点值钱的东西流传下来吧!你可以在这个方面做做文章”,八贤就像是在和七老唱双簧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你说上一句,我接下一句,倒也显得融洽得体。
“这一带以前好像也出过大户人家,听说还出过皇妃,好像就是房子最高大的那一家,拆迁的时候你可以重点看一下那一家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下来”七老指着前面那幢稍微高大一点的建筑说道。
“对!对!对!这事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好像也听老人们说过,听说这个地方的风水好,好像与什么凤凰穴有关,从古至今,这里的女娃子都很有出息,都很能干。”八贤又在一补充说道,生怕苟峰不相信他们所说一样。
......
苟峰一边大口地喝着杯里的酒,一边听着两人那些不着边际的闲谈散聊,心中暗暗记下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准备在下一步的挖掘过程中,运用上今天得到的这些成果。
……
被认定为是大户人家的那幢房子也拆完了,地基下面也挖空了,依然一无所获。苟峰心情非常郁闷,准备去找小红散散心,于是他又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走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甄瞎子1
苟峰又一次来到了那个让他重新找回男人自尊的地方,他又一次体会到了成功人士的优越感和成就感。这都是权力带给他的真真切切的好处。
小红的几个表哥在他的工地上工作,所以他们都视他为衣食父母,对他的命令是言听讲从。小红每天都 会等着他的光临,而且每一次对他的态度,都像是感恩戴德一般,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令他感到回味无穷。
苟峰打理好他那个像汉奸一样的中分头,哼着愉快的小曲,开着他的那辆豪车,心满意足地回到公司租住的地方。
停好了车,刚走到停车场的门口,一个头戴劣质墨镜的人提着根普通的导盲棍子,就像是一截烂树枝一样,乒乒乓乓地在地上探着路,那手握棍子的地方,早已磨得珠圆玉润,看样子那是常年累月棍不离手的成果。
那个人混身上下邋遢不堪,袖口和前面衣襟上布满了黑亮的油垢,扣子也掉了几个,他东拉西扯地把两片衣襟扣在了一起,至使两片衣襟高低不平,长短不一。
他的头发就像秋后的一窝干草,东倒西歪地趴在一个坑洼不平的山头上;嘴唇上面几根卷曲杂乱的胡须上面,还挂着几颗白亮的唾沫星子;他那身独特无比的造型,可以与丐邦的弟子比个高下;他那混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酒气,能够将身边跑过流浪的狗薰倒。
他走到苟峰旁边说到“这位老板好强的气场,看来最近官运亨通,财运滚滚,不仅事业顺利,而且还情场得意,现在是不是颇有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啊!可惜啊!可惜!要想成就大事,还要差点天意啊!”说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拄着棍子,作势就要走开。
“臭瞎子,你说的是我吗?”苟峰捂着鼻子,心里好像十分的不爽,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丝威胁的成分。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墨镜听了心里也不生气,他没有正面回答苟峰的话,反而心平气和地来了一句反问,把问题又抛给了苟峰。
“那你叹什么气呢?不要给我带来晦气哦!要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苟峰一听,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口中威胁的成份更加强烈了一些。
“三更起,五更动,一窝长虫把命送。东挖坑,西挖洞,富贵终究一场梦。哈哈哈!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这都是天意啊!哈哈哈”!那个墨镜说了几句乱七八糟的揭语,当时谁也听不懂。就在苟峰抠脑袋愣神的瞬间,他便大笑着走开了。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那个墨镜的身影已经消失,但他的声音还在久久回响在苟峰的耳畔。
苟峰当时也没有多想,更没有去认真揣摸他那几句揭语中的含意,或者说透露出的信息,认为对方是个疯言疯语的酒疯子罢了。
明天一早五点还要到选择好的一个新工地去搞个简单的开工仪式,这是公司总部选好的时间,千万不能误了良辰吉时。 如果耽搁了良辰吉时,造成什么不良的后果,那可是谁也担当不起的责任啊!苟峰回到家里,早早地睡下。
第二天一早来到工地上,刚好五点整,天还没有大亮,远方的山间透出一点点晨曦的光芒,一缕清凉的秋风吹来,让最近睡眠不足,身体疲劳的苟峰清醒了不少,他也随之记起了自己的使命和职责。
随着苟峰一声令下“开工”,一时间机器轰鸣,彩旗飘飘,一台巨大的挖掘机来到一个事先选择好的点上,伸出它粗大有力的长臂,往地下挖去,地面上还有一层烧尽的香灰和纸钱灰。
看到这样的场景,苟峰的那一点点虚荣心又再次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自己站在将台上,大手一挥,面前骁勇善战的将士们便义无反顾地向着敌阵杀奔过去,真的是指到哪儿就打到哪儿、打到哪儿就杀到哪儿。
苟峰早就叫人准备好了鞭炮,随时准备将点燃的鞭炮扔入挖好的第一个坑里,达到驱邪避灾,图个吉利的目的。
随着挖掘机的长臂从地下抬起,平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一个机灵的小伙子点燃了鞭炮正准备往坑里扔,一看坑里吓了一跳,随即“妈呀”一声大叫,便把点燃的鞭炮往旁边一扔,一趟跑得不见了踪影。
旁边观看的人不知原由,等鞭炮响完了以后,苟峰在几个工地负责人的陪同下,来到坑边一看。
一股血腥刺鼻的味道从泥坑里冲了起来,把刚才燃放鞭炮的硝烟味都冲淡得消声匿迹。坑底大大小小十多条花花绿绿的蛇,被挖成了数断,土坑里血红的一片,还有一些蛇卵也全被打破了,就像一篮子打碎的鸡蛋,黄的白的液体四处流散,蛇身被挖断的地方,花花绿绿的蛇皮翻转开来,露出了里面白嫩的蛇肉,有些蛇虽然只有半截身子,但还地坑底里不停地蠕动,而有些蛇头还圈缩着身子,用它那张开的大嘴咬着自己被挖断的身体,在土坑里痛苦地翻滚挣扎。
而挖掘机扬起的手臂里,那些蛇的尸体还在不断地往下滴血,也有一些蛇的尸体不断地掉到刚挖好的土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