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一开,林子文先是开了一枪,然后林老三和另一个人扑了出去。
“卧槽”然而,随即林老三等人却惊叫了起来,因为在祠堂的大门上,挂着一个人,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正是村里的林子福,以前经常跟着村长混的,算是他的跟班。
“林子福,他,他,他怎么会在这”林子文惊骇的说道。
我们一看,林子文正挂在了大门口的房梁上,脸色铁青,一张舌头吐着老长老长的,看起来非常的骇人。
“他,他,他是跟我弟一起那天走丢的八个人”林老三也颤着声说道,那天晚上有八个人走丢了,包括了他弟弟,后来他弟弟是走了,可还有人不知道跑哪去的,林元福是一个,现在林子福又是一个,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非常的不好。
“那八个是哪八个,还有谁”林子文也立马问道。
他有种不好的感觉,林子福和林元福都跟他家关系不错,应该说是跟他哥关系不错,还在村里的村委挂了职位,如果按这个来划分的话,可能剩下的都有危险了。
林老三顿时心急如焚,别人他哪里想的起来,他现在关心的是他弟弟,要知道他弟弟也是那八个人之中的一个啊。
“大家帮个忙,把林子福放下来吧”祠堂里,一个跟林子福亲缘比较近的人说道。
大家都要伸手去放人,可何半瞎却突然喊了一句“别动”然后从我手上拿过了手电筒,打开,往门外一照。
“啊”大家都往门外看去,这一看,大家都惊呼了起来,因为就在祠堂外的不远处,有三个人在那,正是许老实以及他儿子,还有他老爹,许老实儿子脖子上还夹着一把柴刀,不就是之前我砍的,然后卡在那边的吗。
“快,快关门,关门”有人惊恐的大吼,急冲冲的要关门了,林老三和林子文都不敢大意,一下子把门关住了,然后猎枪上膛,连带着准备好的酒瓶子之类的,所有人都拿在了手上,预防万一。
“砰,砰,砰.......”门一关,门又响起来了,不过和之前的敲门声不同,这次更像是踢门声,而且还是那种没什么力气的踢门,轻轻的一下接着一下,不停的踢。
“林,林子福踢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了,除了挂在门口的林子福,又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踢门的,只不过一想到这点,所有人的脸都白了,死人也能踢门?
何半瞎摩挲了下手上的竹竿,然后顿了顿地,等人都看向他的时候,何半瞎说道“把门打开,我出去看看”
“何师傅,别,还是等天亮吧”不等他人表态,林子文立马说道,他虽然也埋怨这几天何半瞎一点作用都没有产生,可他也是怕何半瞎出事,到时候就不好交代了,而且肯定还得出一大笔钱。
“每次都等,敲一次门,死一个人,你们村嫌人太多吗”何半瞎冷笑道。
这下子大家都不说话了,谁也怕死啊,从村长开始,现在死人的范围慢慢扩大了,谁知道下一个是谁。
“好,那就一起去”林子文咬牙说道,人多壮胆,何半瞎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有何半瞎在,林子文胆子大了不少。
林老三等人也纷纷说要一起去,可何半瞎却拒绝了,反而是点了我的名,要我跟他一起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我爸,要是他醒来了,肯定不同意的,不过现在嘛,我自己做主了,我让林子文把猎枪给我,之前给我的可丢在跑回来的路上了,还没捡回来呢。
林子文自然是肯,还让我带上两个装了汽油的酒瓶子,到时候可以对付伏地尸,拿上家伙,我搀扶着何半瞎,打开了门。
门一开,林子文等人立马把林子福给放了下来,然后立马就关上了门,而我和何半瞎则慢慢的向前走去。
此时许老实一家又消失不见了,也有可能躲在了暗中,走了二三十米,何半瞎停了下来,然后大吼道“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这样搞得鸡犬不宁是几个意思,真当这个世界上没人治得了你了吗”
何半瞎的声音和平时不同,此时非常的洪亮,传达四方,远远的飘出去了,估计大半个村子都能听得见,在他旁边的我耳朵都差点给震聋了。
然而等何半瞎的声音散去之后,我们听见“哼哼”一声冷笑,那声音很是阴冷,充满了不屑,我左看看右看看,可怎么都听不出从哪个方向飘来的,不过这句冷笑也证实一点,村里还有人,而且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有人在搞鬼的。
“艹你妈的,是男人就出来,你以为搞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能吓唬住老爷们吗,出来啊,有种来单挑啊”确定是人在搞鬼之后,我怒火上头,也跟着扯开了嗓子大吼了一句,然而声音慢慢散去,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反倒是祠堂的大门口开了,林子文林老三等人十几号人都拿着家伙冲了出来,问我们怎么回事。
“你们,你们出来干嘛”我很生气,要是就我和何半瞎两个人,幕后的人可能会出来,可这么多人,他脑子有坑才会出来呢。
“谁,到底是谁害的,何师傅,你给个话啊”林子文就差点掐着何半瞎的衣服说道了,显然也是很生气了。
“还不知道,先等等看吧”何半瞎没有理会林子文的暴怒,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扭头就要走回祠堂了。
林子文十分的无奈,又问我知道了什么,我也是摇头,有些话现在不能说,要不然还得出事。
大家都走回了祠堂,看着祠堂躺着的三个人都唏嘘不已,晕倒的我爸,昏迷的村长,还有死去的林子福,这都是很棘手的事情,尤其是林子福的死,又马上要做丧事了,这非常的不吉利。
可别小看这种不吉利,这在农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是一个村长三天两头死人,而且还是无辜暴病或者出意外,不出几天就会有风言风语传出去,等过了几手之后传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了,到时候村里的年轻小伙子出去相亲都会困难上很多,就怕沾了那村里的邪气。
不过怎么唏嘘都没用了,都已经发生了,林子文安排了两个人守夜,然后让大家都睡觉去,现在已经到下半夜了,还能睡几个小时,这几天把大家都折腾得半死,再不休息好,说不定得生病了。
几个小时之后,天亮了,陆续有出去的人回来喂养鸡鸭,祠堂里的人也出去张罗事情,林子文和何半瞎则是要去镇上,主要是要把我爸和村长送出去,我爸身上还有伏地尸的毒气,得立马送到镇上,好让何半瞎去配药救人。
我是要跟着去的,可何半瞎却让我留下来,林子文虽然诧异,但没说什么,我想到了昨晚何半瞎对我说的话,也只好留下来了。
天亮之后的村里很混乱,因为决定搬迁的人都在翻检东西,有用的带走,没用的变卖,还有田地之类的,还有很多事情要交接,再加上林子福事情一出,想不乱都不行了。
不过乱了倒好,没人关注我了,我悄悄的躲开了众人,摸到了村尾,当初许老实他们五家人移民来我们村时,村子中间已经没地盘了,只好在村尾的地方开地基造房子,所以他们五家人都是连在一块的。
我偷翻进了其中一家人的院子,检查一家人在不在,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就看一些生活上的痕迹,比如水缸之类的地方。
一连翻了三家都没看出个什么来,可当我翻进第四家时却傻了眼了,因为一翻进去我就被人家给逮了个正着。
第17章 尴尬
所谓捉奸捉双,捉贼拿脏乃是民间至理,然而对做贼心虚的人来说这就有些煎熬了,比如说此时的我。
排查完其他三家,当我跳进第四家人的院子里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院子里,他面前有七八只鸡正在啄米,看见我,他的脸色先是愕然,紧接着是愤怒。
“张,张叔”我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也说不出话来,这特么太尴尬太煎熬了。
“你是林远诚吧,真的是好兴致哦,大早上的爬墙来锻炼身体吗”那中年男人冷冷的讽刺道。
“张叔,不,不是这样的....”我小声的应道,我下巴都要戳到胸了,真不敢和他对视了,这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哦,不是锻炼,那就是想偷东西咯,说吧,想要抓鸡还是抓兔子,你自己拿吧,反正你们林家人那么霸道,我们这些外姓人也不敢说什么,免得再被你们给逼死”张叔继续讽刺道。
听了这话,我真的有些无地自容,他这么直白,指的自然是许老实一家的事情,而这件事我们做得还真不地道,虽然事情是村长做的,可是我们冷眼旁观也算是帮凶了,而且许老实之所以不敢反抗,也是因为他们势单力薄,而我们全村都姓林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无地自容,该解释的还得解释,于是我说道“张叔,许老实一家的事情以后会有公论的,而且村长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是,我来,是想处理一下现在村里发生的事情,村里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叔应该是知道的吧,冒昧问一句,张叔怎么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