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端着杯站起来,神情严肃的对在座的人说:“这杯酒我请大家都起来。”
桌上的的其他人早就都端杯起立,专注的听着他说。
王宇说:“今后,在我们内部,我们四个就是611了,我希望大家记住‘我可以帮助你’这几个字,我们都朝着这句话努力,谁也不能辱没了其中的含义。”
“刘国义给我们做个见证,来,干了!”
五只酒杯碰在了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多少年过去了,巴鲁阁和某些人已经不在了,王宇、唐晓棠也已经是耄耋老人,安度着晚年。
但是平城却一直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和她们从踏入警队的第一天,进到办公室首先看到的,就是迎面的墙上,镌刻着“六一一”三个红色的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我能够帮助你”。
还回到我们的故事。
这是一栋临街的六层居民楼,在当下的平城来说,算是高档住宅了。
楼里某个屋内黑着灯,响起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咔吧”一下,地脚灯开了。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男人起身下了床,他穿上拖鞋,到茶几边坐在柔软的奶黄色沙发上。
他伸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来,用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点着,仰靠在沙发上,惬意的吐出几个烟圈儿。
床上的金色鸭绒被里,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女音说道:“辉哥,给我也来一根儿。”
辉哥又从茶几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着,端着大水晶烟灰缸上了床,伸手从鸭绒被里扶起一个妖艳的女人。
这女人二十来岁,身材火爆,一头金黄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娇媚的脸上画着浓妆,媚眼如丝饱含荡意,撅着血红的小嘴儿。
辉哥把手里的烟卷儿伸到她嘴边,她用嘴含住烟嘴儿深吸了一口,松开嘴从鼻子里喷出两条烟柱,冲向辉哥那儿,嘴里又喷出几个烟圈儿,扑到了辉哥脸上。
她嗲声嗲气的说:“辉哥,你家里那个比我会伺候你吧?”
辉哥从嘴里吐出一口烟,忿声说道:“她可比你差远了,什么都TM不懂。”
女人一头扎进他怀里,撒娇说:“你真会说话,爱死你了。”
辉哥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把烟灰缸往地下一扔,就要开始再战三百回合。
女人娇笑着躲着他:“让人家歇一会儿,咱俩说会儿话。”
辉哥很听话,把她搂在怀里说:“娇娇,我是一刻也离不开你。”
女人的头伏在他肩膀上,辉哥看不到她的脸,此刻她的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声音却还是甜腻腻的。
“辉哥,你看娜娜人家都用上‘大哥大’了。”
辉哥说:“不就是个‘大哥大’嘛,明儿咱也买去。”
娇娇还在撒着娇:“七八千呢辉哥,我可不想让你给我瞎花钱。”
辉哥豪爽的拍拍娇娇的脸蛋儿,掀开被跳下地来,从沙发旁边的地上拿起个蓝布袋子,走到床边把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倒在了床上。
只见十几捆十元大钞散落在床上,分外扎眼。
娇娇一下从被里坐起,盯着床上的钱,眼睛里放出贪婪的光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她伸手拉灭了灯,黑暗中响起媚到骨头里的声音:“哎呀辉哥,你真好,……”
街边昏暗的路灯下,一条裹在一身黑色衣裙里的纤弱身影,在灯下徘徊着,她双手抱着肩膀,似乎在瑟瑟发抖,显得彷徨无助。
她的眼睛看着楼上的某个窗口,直到里面的灯熄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甩了甩头快步往远走去,身上的黑衣融入到夜色里,消失不见了。
这趟看守所,王宇他们没白去,“耗子”想起来见过那个女人,而且对她记忆深刻。
那是在工人文化宫那儿的电子游戏厅里,当时,她跟着一个叫“辉哥”的人,这个辉哥是南城那一片的,打架不要命,喜欢耍钱,“耗子”在赌摊上见过他几次。
“耗子”对这个女人有印象,是因为她穿的太朴素了,但是却非常有钱。
女人很安静,长得挺漂亮的,有二十七八岁,不像是来游戏厅这种地方的人。
这种游戏厅里,开设的都是赌博性质的游戏机,辉哥玩的是一种赌注很大的“牌机”。
他那天手气不好,输得很快,那个女人一直站在身后陪着他。
他输完了那个女人就掏钱给他上分,连着给他上了四五次分,大概花了五千多块钱,眼睛都不带眨的。
后来辉哥手气变过来了,拍出来个“五王”,赢了一万多块钱。
“耗子”照场面上的规矩凑过去,说了几句场面话恭维辉哥,辉哥挺高兴,让那个女人给了他二百块钱“亮堂”。
在“煤炭宾馆”碰见她那次的时间,“耗子”记不清准确时间了,就是在“五一”前后那几天。
那天晚上八点左右,“耗子”溜进“煤炭宾馆”,想找机会顺点东西出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耗子”这种人,钱来得快去得也快,找女人是他一大爱好。
因此,见了漂亮女人,难免会多看几眼,没想到这次的相遇,却让“耗子”大吃一惊。
【作者题外话】:“亮堂”是北方某些地区的俗语,指在赌博时围观的人给赢家大声叫好,赢家会奖赏喊好的人一些赏钱。书友们如果觉得老萧的书还可以,请收藏一下,顺便把没用的银票水几张过来啊。
第6章 保卫科长把枪丢了
“耗子”是在一楼大厅里碰见的这个女人,她打扮的很时髦,气质高雅,和那天在游戏厅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她穿着一身高档黑色裙装,红色细高跟皮鞋,戴着一副金丝边的平光眼镜,挎着一个深色的大包。
就是因为她这身穿扮,“耗子”才注意到她。
电梯间门口有四五个人在等电梯,这个女人也在其中。
“耗子”也要上电梯,过去和这几个人一块儿等。
他一眼看见这个女人,被她的外貌和气质吸引,就多看了几眼,不为别的,就是饱饱眼福。
“耗子”觉得她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实在是她的变化太大了,和游戏厅里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了几眼后,“耗子”发现有点不对,这个女人戴的是平光眼镜,而且她的眼神四处游移,一直在观察着周围。
她的这种神态,让“耗子”产生了一种熟悉感,那是一种遇到“同行”的感觉。
“耗子”的眼神和这个女人碰了一下,女人对他点头微笑,好像也看了出来他是做什么的。
他们这行有道上的规矩,遇到陌生的“同行”,要讲个先来后到,不能抢人家的“营生”。
“耗子”的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很隐蔽的做了个搓指动作,这是道上的暗语,在试探那个女人,和她打招呼。
那个女人随意用左手向后捋了一下头发,把右手放在左腋下,大拇指和食指对住,轻轻点了两下。
“耗子”看到这两个动作,掉头就走了。
女人用手捋头发,意思是我先来的。
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点了两下,是在给他行礼和打招呼,并且表示“这趟活儿”自己来,不需要帮手和外人在场。
如果是拇指、食指、中指三个指头捏在一起,那表示可以“合作”,“耗子”就不用走了。
这套暗语是正宗南派“蹬轮”人的专用,可不是什么野路子贼能知晓和会使用的。
“贼”这个行当由来已久,历经千百年传承,门派众多各有绝活,光是讲这些,就能单写一本书出来,这里就不细述了。
简单来讲,以长江为界,有南北派之分。
南派讲究技术,以入室行窃为主,逐渐又单分出去一支,专事绺窃,即通俗意义上所指的“小偷扒手”,有师承延续手法细腻。
而北派就比较糙了,能偷就偷,偷不成直接就抢,深为南派人所不齿。
南方大多地区自古以来经济发达,地域富庶,使得属下九门的“盗、娼”之流也很兴盛,一直传承有序沿袭了下来。
而北方相对贫瘠,“匪”多于“盗”,加上性格使然,偷偷摸摸不如明火执仗来的痛快,因此“盗”之一流愈渐式微了。
“耗子”一直是独来独往,早些年机缘巧合,结识过南派之人,对南派的一些门规暗语了解一些。
正是由于他看懂了这个女人回应的暗语,“耗子”没有犹豫立刻就抽身走了。
因为论起心狠手辣来,南派的人更加冷酷无情,而且南派之人多有功夫在身,轻易不能招惹。
万一对方有什么同伙在附近把风,自己不知进退,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王宇他们分析,根据“耗子”说的情况推断,“煤炭宾馆”的盗窃案,应该就是那个女人干的。
从作案手法来看,这个女人是个职业惯犯,善于伪装,胆子很大,对于作案地点的选择,是事先精心研究过的,因为“煤炭宾馆”也没有安装监控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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