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别的男人感到厌恶、感到恐惧,她不信任他们了。
连着两次真情的付出,换来的都是深深的伤害,她不敢也不想再对别的男人敞开心扉,害怕会重蹈覆辙,那样她承受不住第三重打击了,她就得去死了。
可是她还年轻、她需要有个寄托情感的地方、说的直接点,她需要个男人啊。
其实王宇对于柳慧来说,是她单相思的、暗恋的第一个男人,只不过处于她的潜意识里,她不自知而已。
第一次见王宇是在他和常童童的婚礼上,这对一个心智、理智都正常的未婚女孩儿来说,是不会想到要跳出来横刀夺爱把这个男人抢过来的,那一点都不现实。
沧海桑田之后的那个晚上,当王宇的手掌握住她的脚掌时,柳慧犹如被一道闪电劈中,她心底最深处一直保留着的对王宇的爱意被激发出来,充斥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面。
那一刻她失控了,随着自心的本意而为,完全放纵开自己接纳了他的挑逗,把自己交给了他。
柳慧不后悔,她只有对常童童深深的歉疚,从之后王宇所表达出来的情绪中她感受到,王宇和常童童在精神上还很契合,但是在身体上已经离得很远了,互相都厌倦了彼此。
像王宇这样一个男人,他怎么能不需要女子给他的身体带来的抚慰呐,柳慧自己也很需要个男人,所以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柳慧太了解王宇了,这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是个可以信赖的男人,把自己交给他,柳慧心甘情愿。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王宇的家庭,把常童童取而代之,那样她良心上过不去,王宇也不会接受。
可就算柳慧再怎么压制自己偶尔的闪念,她也渴望羡慕别的那一对儿对儿手挽手、肩并肩、相携而伴、光天化日之下可以众人面前宣誓我们是两口子的人儿呀,
那才是该有的正常生活,而这种生活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柳慧有时候也在想,我哪里差了,要相貌有相貌,要钱我也算得上是个小富婆了;
我单身,追我的人能从东大街排到西大街再绕一圈儿回来都不止,为什么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呀。
这还是棵见不得人的歪脖子树,永远都长不成参天大树的废材。
可是让她离开王宇,柳慧做不到,她已经离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还有了柳童这个血脉相连的亲骨肉的儿子的父亲了。
她也不作他想了,就这样吧,过去早年间大户人家一娶还都七八房太太、姨太太呢,自己摆正位置,就当做个小吧,还是那种在外面买间房藏起来养的小妾,这房还是自己的钱买的,真是有够下贱的。
每每想到这些,柳慧都暗自落泪伤心不已,她发誓人要是有下辈子,自己再不做女人了。
去年王宇带常童童出去看病走了一个多月,回来之后他的心情很不好,最让柳慧揪心的是,他几乎再不碰自己的身子一下了。
王宇没有跟她提过常童童的病情到底是个什么状况,问他他也含含糊糊不好好说,柳慧知道常童童的病情严重了,不然王宇不会这样。
他这是觉得愧对童童,在有意疏远自己,想来好好陪陪童童,童童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这次回来后不知道是给童童开回来一种什么药,童童吃了之后就老想睡觉,倒是不吵吵头疼头晕了。
王宇把常童童接回了他俩的新家,其实就是他升任刑警支队支队长后分给他的一套房,装修之后没怎么住过人,更多时候是在柳慧这边三个人带着柳童住在一起。
因为常童童爱这个孩子甚至胜过柳慧,她的空闲时间多,柳慧有会所要照应,那边离了她就歇菜了。
柳童跟常童童和柳慧谁更亲,从称呼上就能区分出来,他叫常童童“妈”,前面那个“干”字儿早就被他自己掐掉了。
而叫柳慧则是“妈妈”,柳慧私下跟王宇说过,这孩子叫我妈妈,我咋觉得他跟我很客气呀,真是个白眼狼。
柳慧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羡慕常童童,要说在孩子身上投入的心思、花的钱,常童童比她只多不少,她是没资格来嫉妒童童的。
王宇带常童童回了他们家,柳童自然也跟着去了。
柳慧慌了,她有一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这令她坐卧不宁惶恐不堪。
趁王宇不在的时候她去找常童童,婉转的拿话试探童童,问她这次回来后咋回这边住了。
常童童回答的很随意,她说这儿离柳童上学的学校近,再说老在她那儿住着也不合适,王宇的意思还是回来住吧,其实她更愿意到柳慧那儿跟她做伴儿。
这理由很恰当,柳慧也找不出来个由头再劝常童童回她那儿住,只好作罢了。
不过有天晚上王宇的到来让柳慧安心了不少,他喝了点酒,稍稍有点多了,一进家就像当初刚跟柳慧在一起时,是那么迫切的、疯狂的、无休无止的要了她。
这令柳慧激动不已,说明王宇心里有她、离不开她,她陪着他一次又一次冲上巅峰再跌入谷底,之后又越上更高的峰峦,彻夜癫狂直到精疲力竭再没有一点力气折腾为止。
王宇的神志有些混乱,他一会儿抱住柳慧,哭着说想她、委屈她了;
一会儿又自己扇自己嘴巴子,说他对不起童童,是个禽兽不如的败类,童童的病应该让他得上。
也就是这天,柳慧才从王宇嘴里知道,童童的病确诊了,是脑瘤,而且是恶性的。
这种病发展的很快,且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最乐观的估计,童童的生命也只有两年左右好活了。
她这是家族遗传的病症,她们家的直系子弟没有活过四十五岁的。
柳慧知道后沉默了,过了半晌她开始自己打自己嘴巴,扯自己头发,要不是王宇清醒过来拦住她,柳慧那天很有可能就要把自己毁容了。
她跟王宇说恨自己这张脸,不想再看到自己这张狐狸精脸了,她太对不起常童童了。
柳慧跪下对王宇说:“求求你赶紧走吧,回到童童身边去。
今天之后你再不要私自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跟你做夫妻之事。
你如果同意,我要尽可能多的去陪陪童童,我要为自己赎罪。
我们俩最好错开时间,你不在时我过去,你在的时候我就走。
我对你的心是啥样你清楚,但是我们不能再这样了,从现在起一刀两断。
至于将来那是以后的事,我一直都在这里,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你走吧。”
王宇想要把跪在地上的柳慧扶起来,柳慧声嘶力竭的哭喊道:“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的面前,我没有脸再活着了。”
柳慧的心在流血,但是她必须这么做,她知道王宇把她挂在心上,这就足够了。
但是再要和王宇有肌肤之亲,那她就不是个人了,连畜生都不如。
她要断了王宇这份心思,让他在童童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这段日子里,重新完完整整地拥有这个本就属于她的男人。
王宇走了,他是哭着走的,他给柳慧也下跪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都是对常童童的亵渎,也是对柳慧的侮辱。
柳慧说到做到,连家门的锁都换了,只给了常童童一把钥匙,借口她和王宇不过去自己一个人害怕,所以换了更安全的门锁。
可是他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今天周志和唐晓棠当着她的面撒狗粮,柳慧看在眼里,心里羡慕、嫉妒、伤心、甚至有些羞恼,简直是五味杂陈胸口憋闷,觉得有点儿透不过气来了。
她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回到楼上的经理室关住门从里上了锁,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无声地抽泣起来。
第438章 订婚,求助(一)
柳慧在经理室里自怨自艾伤心难过,都已经忘了唐晓棠和周志还在楼下。
直到有人敲门并伴着唐晓棠轻柔的话语声才让她恢复了神志,只听唐晓棠小声说道:“慧慧姐,我知道你在里面,开开门让我进去,你看看我新做的头发。”
柳慧手忙脚乱地拿过包来,从里面找出粉饼往脸上扑了扑掩盖住泪痕,可是发现眼影、睫毛膏、唇彩都不成样子了。
她对着小镜子里面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把包和粉饼扔到一边,起身过去打开了屋门,转身低头走了回来,站到窗前看向了外面。
唐晓棠进了屋把门关上重新锁住,慢慢走到柳慧的身后,想伸手揽住她看上去显得羸弱的肩头,考虑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来,绕过去跟柳慧并排站到了一起。
马路对面的超市门口停着一辆大货车,车头前站着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和一个穿戴时髦的女子,三个人有说有笑聊得挺开心。
货车的驾驶座车门开着,一个三十来岁、司机模样的男子手扶车门站在车门踏板上,对着站在车厢货物缝隙间的几个装卸工指手画脚吆喝着什么。
车厢里面那四五个穿着破旧工衣、二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有的在跟那个司机点头哈腰应承着、有的一脸不屑往车厢外吐了口痰、还有的在往下卸着货物,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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