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神装在都市 (万事皆虚)

　　厚重装甲蜡烛般融化腐烂，明亮的果冻状高能液体变成了浑浊脓浆，沿着伤口涌出，破烂碎裂的金属零件裂解成粉末，卡在运转齿轮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不！”
　　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嚎，科兹德特强行断开灵性链接，不顾克塔维亚的攻击，仓皇朝着远方逃窜。
　　直到此时，克塔维亚才发现敌人的异状，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颤抖着转过身去。
　　在她身后，各种细碎残肢结合重组，慢慢拼凑成一副完整的尸体。
　　顿在半空中的尸体开始沿着被肢解的轨迹“返回”，不同于某种力量的牵引，娇小的尸体完全是以一种诡异、别扭、违反物理常识的姿态“倒带”。
　　白色丝线翻滚涌动，时间开始逆流而上，沿着死亡的轨迹走上苏生。
　　克塔维亚眼睁睁看着破破烂烂的尸体吸纳凭空汇聚而来的血肉，重新变得饱满，忍不住伸出颤抖的手。
　　“奥琳娜……”
　　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心田，克塔维亚停在远处，生怕打扰了妹妹的复活。
　　“我说吧，一个复活换两个突破，这波不亏。”
　　战场另一头，指着悬浮在空中闭目沉睡的奥琳娜，李瑞咧嘴一笑。
　　“青铜突破白银很简单，根本不需要死亡的刺激。”
　　王磊摇摇头，感受着逐渐变强的生命气息，眼中闪烁着异样神光。
　　“但白银突破黄金却不简单啊，没有奥琳娜的刺激，鬼知道克塔维亚什么时候才能跨出最后一步。”
　　“你就不怕把她们玩坏了？”
　　“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想要快速追上我们的步伐，这样的痛苦是必不可少的！”
　　移开视线，李瑞看着睁开眼眸的奥琳娜，眼神逐渐变得幽暗。
　　“不吃点苦……人与神的差距，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弥平的？”
　　深深看了李瑞一眼，王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满意点点头，悄无声息消失在原地。
　　而在远处，齐齐进阶的两姐妹相拥而泣，褪下灵性铠甲的克塔维亚哭得像个泪人儿。
　　“好了，别哭了。”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妹俩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笑脸。
　　“会……会长……”
　　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李瑞，姐妹俩觉得更委屈了，一左一右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
　　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中，委屈、恐惧、后怕、怨愤……一切的负面情绪发泄而出，激动过后，莫名的平静逐渐涌上心头。
　　“哭够了吗？你们的仇人还活蹦乱跳呢，不想手刃它吗？”
　　把姐妹俩扶起来，李瑞对着远方努努嘴，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去吧，猎杀一名秘钻，踏出你们破茧成蝶的关键一步，享受属于你们两人的‘飨宴’！”
　　隐蔽对视一眼，两人脑中的杂念徐徐消退，小手握在一起，瞳孔中凝结出坚定神光。
　　“会长，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咻~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李瑞忍不住扬起欣慰的笑容，好似老父亲看着两个走上社会的女儿。
　　照这样下去，也许要不了多长时间，她们就能成长为队伍里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
　　至于机械巨龙的下场，他已经没有兴趣了。
　　原本就重伤垂死，还敢窥探系统的力量，结果灵肉再度遭受重创，就剩一口气吊着。
　　如果姐妹花连这样的敌人都对付不了，那她们也没有培养的必要了。
　　很快，遥远的天际传来疯狂暴虐的龙吟，李瑞悠然收回视线，整个人离解成漆黑氤氲，消散在【符文之地】。


第1059章、万界中枢
　　时光荏苒，第二届【圣杯战争】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过去相对独立封闭的位面在【战争学院】这个跨越诸天万界的超级封印物链接下，开始碰撞出难以想象的火花。
　　许多坐井观天的狭小世界头一次知道了外面的宇宙有多么庞大！
　　与此同时，作为诸天万界的中枢，时空纽带，宇宙节点，占据物质世界“中央”位置的【中庭】也逐渐被世人所知。
　　而其中最令人瞩目的就是【中庭】一批冉冉升起的新神。
　　伴随着比赛的进行，他们的威名也慢慢传播到遥远的世界，让某些古老的存在回忆起了被【中庭】神系支配的恐惧。
　　“所以……地球居然是宇宙的‘中心’？”
　　以前没注意这方面的知识，但第一次听他人说起后，李瑞表情十分微妙。
　　哥白尼出来挨打！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位置中心’，而是灵性层面上的集合点。”
　　绫希夷双手比成一个漏斗，耐心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一切秘境位面都会在地球这个‘点’上收束。”
　　“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绫希夷的手势，李瑞还是满脸不解。
　　耸耸肩，绫希夷小手一摊：“从太古时代就一直是这样，可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吧。”
　　“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好像……好像……”
　　“好像是某种人为的设定！”
　　帮李瑞说出了内心的想法，绫希夷失笑摇摇头。
　　“你的这种怀疑并不稀奇，从古至今无数人尝试解开其中的秘密，但没有一个得出过靠谱的结论。”
　　“加上后面灵气陷入低谷，位面通道大规模断绝，连【中庭】这个概念都快被人遗忘了。”
　　“也许在一个我们无法理解的维度，某个造物主设置了这个现象，又或者是某种超级封印物篡改了现实，但那对于我们来说和自然有什么区别吗？”
　　听着绫希夷幽幽的话语，李瑞沉默片刻，有些不甘的点点头。
　　的确，当一个问题遥远到超出理解范围后，它的存在本身就是真理的一部分。
　　在境界没有到达一定程度前，纠结它的成因毫无意义。
　　“好了，别在意这些小事，下一次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让我再吸一口！”
　　李瑞虎躯一震，脸色剧变。
　　可还没来得及拒绝，绫希夷就熟练的一屁股坐到他怀里，把脸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发出幸福的吸气声。
　　一颗冰冷的“黑洞”在怀中绽放，李瑞只觉得浑身的热量像开闸放水般倾泻，源源不绝投入绫希夷体内。
　　寒冷的感觉袭上四肢，即便以【不灭真龙】的体质，李瑞也不由得浑身冷汗。
　　“希夷……”
　　“嗯？”
　　奶声奶气，带着浓厚鼻音的撒娇声一出口，李瑞就知道她“喝醉”了。
　　“你上周才吸过一次啊！”
　　腰子上传来熟悉的酸软，李瑞虎目含泪，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哭腔。
　　这种压榨法，神仙都遭不住啊！
　　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嗯唔……可我就差一点点了，你再坚持一下。”
　　“我……我坚持不住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咬牙又坚持了几分钟，等到一百多万的生命值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绫希夷终于满足的拔出了小脑袋。
　　“嘿嘿嘿嘿~李瑞你真好，有空一起睡觉……”
　　眼神迷离，满脸红坨的绫希夷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手脚并用爬到沙发上，抓起一只灰白小猫咪就是一顿乱Rua。
　　“喵喵喵~”
　　凄厉的猫咪惨叫声中，面色苍白的李瑞瘫软在沙发上，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好不容易挣脱魔爪，小猫咪恢复人形，躲到李瑞身旁瑟瑟发抖。
　　“喝醉”的绫希夷是这个家里最恐怖的生物，没有之一！
　　因为你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呼呼~
　　身边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着睡颜如婴儿般纯净的女孩，李瑞颤抖着掏出一瓶【平衡·生命药水】灌进嘴里，决绝的心灵一阵战栗，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恐惧。
　　天道人格，恐怖如斯！
　　……
　　太平洋海底深处，一座邪异巨石宫殿隐匿在幽暗海水中，周围充斥着诡异扭曲的黑光。
　　恢弘古朴的大殿里亮起活物般蠕动的铭文，一个个面容模糊，包裹在混沌迷雾中的身影凝结汇聚，悄无声息围成一个圆形。
　　“收集好了吗？”
　　过了许久，黑暗中响起压抑癫狂的嘶吼。
　　没有回答，一块块巴掌大小的碎石悬浮而出，汇入中央的破碎石碑，逐渐融为一体。
　　“还不够……还不够……”
　　邪异呢喃荡漾在海底，毫无生命的泥土里长出畸形血肉触手，像是海草一样“轻柔摇摆”。
　　“别着急，时间还很充裕，足够我们铸造新的钥匙。”
　　“可那些蠢货都快要自己打起来了，祂们到底能给【中庭】的新神造成多大麻烦，还是未知之数。”
　　“放心吧，至少能让我们撕开维度，固化缺口。”
　　……
　　细碎邪异耳语在大殿里回荡，很快围成一圈的模糊人影相继消失，只留下长出獠牙眼珠的血肉触须在海底狰狞舞动。
　　而就在他们消失不久后，一艘修长的潜水艇从附近水域寻觅而过，几十种探测手段一遍遍扫射海床。
　　“奇怪，波动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