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神装在都市 (万事皆虚)

　　“而原石……”
　　马小筠幽幽的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憧憬。
　　“原石阶，返璞归真，自身的灵性被蕴藏在厚厚的石壳内，锋芒不显，这个阶段的超凡者除非主动使用力量，否则跟普通的凡人没有任何区别。”
　　“原石，意味着他们逆反先天，由超凡重新归于平凡，开始孕育独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着马小筠的话，李瑞眼中神光闪烁，仿佛笼罩在未来的迷雾逐渐散去，隐约间一条康庄大道浮现在自己眼前。
　　从平凡到超凡，再从超凡到平凡，自己的能阶只能算刚刚入门，千里之行才迈出第一步！
　　心中闪过兴奋与激动，李瑞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马小筠看着李瑞脸上的表情，轻扬嘴角，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原石阶，也是凡物真正的顶点，呵呵，小瑞，如果要用一种东西来形容这个阶段，你会用什么？”
　　李瑞眨眨眼睛，神秘学直觉上就感觉它和一种东西很像。
　　“鸡蛋……或者说，卵，酝酿着核聚变的卵！”
　　下意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李瑞可不觉得超凡者折腾一圈最后回到原点是为了好玩！
　　脸上扬起“孺子可教也”的微笑，马小筠欣慰的点点头。
　　“他们酝酿的东西，可比核聚变恐怖多了……”
　　还没等她说完，李瑞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两个字：“神性！”
　　没想到李瑞一点就通，马小筠眉脚轻轻一挑，心中升起一股为人师的成就感。
　　“没错，在封闭的原石内部，灵性被洗去光华，向着神性蜕变！”
　　“但这也是所有能阶中最危险，最可怕的阶段！”
　　“原石，原石，就是意味着你不知道切开之后它是绽放照耀世人的神光，还是毁灭世界的扭曲疯狂！”
　　李瑞眼神一愣，没想到“原石阶”还有这么一层含义！
　　看到李瑞发愣的表情，马小筠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由人成神，这不仅是肉体，更是精神上的蜕变，是物种的升华，当你到达这个阶段，就能感应到宇宙中无处不在的扭曲意志。”
　　“恰好，这个阶段又是灵性最为敏感的阶段，原石阶的超凡者会经常听到诡异神秘的呓语，看到扭曲疯狂的世界。”
　　“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被‘污染’，变成扭曲畸形的怪物！”
　　想起上次大楼深处的“污染”，李瑞若有所悟。
　　上一世，他玩过一款叫沙耶之歌的游戏，里面的男主角就是精神扭曲，正常人眼中的世界在他看来全都是腐烂的肉块和脏器，人们看上去就是会移动的肉块状怪物，人类的话语则变成了怪兽一般的声音，而正常人眼中令人作呕的腐烂内脏却成了男主角眼中美味。只有腐尸烂肉在男主眼中是正常的物体。
　　从那部作品的视角，就能大概理解被污染后的扭曲疯狂。
　　“最可怕的是，被污染的原石阶除非自己表现出来，否则外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扭曲改变！”
　　“许多骇人听闻的灾难传说就是他们策划发动的，可周围的人根本不会去怀疑他们！”
　　李瑞眼皮子一跳，有点毛骨悚然，这意味着每一个原石阶超凡者都是一颗定时炸弹！
　　“而且随着污染与堕落的深化，他们反而会更快的完成神性蜕变！”
　　听到这话李瑞更是眉头一皱：“被污染也能成神？那时候‘他’还是不是‘他’都要打个问号啊！”


第313章、神裔阶
　　“没错，有些专家认为那时候的原石阶其实已经死了，从他的‘卵’，或者说‘尸体’上诞生的，是魔，或者扭曲的邪神！”
　　“但谁也没法确定这个时候神性中还残留有多少本人的烙印，所以有另一种说法，说这是另外一条通往神话级的道路，舍弃自己的人性，见证世界的真实，获得纯洁的‘新生’！”
　　嗤笑一声，马小筠脸上露出厌恶的冷笑。
　　“这些理论背后都是偏向堕落的教派，说不定背后就有邪神的影子，不过哲学意义上的‘生死’我们也不用太过纠结，你只要知道，从扭曲那一刻起，原石超凡者的进阶就已经失败了！”
　　“因为他们酝酿的神性中有太多不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用形象一点的比喻来说，他们的神性就是一坨坨畸形扭曲的器官拼凑在一起的！”
　　心中升起一丝凛然，李瑞认真的点点头。
　　他要是堕落了，估计真会诞生一只毁灭世界的吞噬者！
　　“好了，说完了【传说级】，接下来就是已知超凡世界的顶点，【神话级】！”
　　“进入这个阶段，你就是行走于地上的神明，是活着的神话，无论你是正是邪，人类的历史中都会留下你浓墨重彩的一页！”
　　“不过由于这个阶段的超凡者极其稀少，又蕴含着强烈的宗教色彩，所以这个级别也是争议最大，最不统一的阶段！”
　　“它包含【神裔阶】，【半神阶】以及【真神阶】。”
　　“神裔阶，又叫神子、圣子、天使，使徒，圣徒，我们这边也有叫人仙，地仙，真人，罗汉之类的，不过刨开外衣，单看他的本质，就是褪去凡性，神性觉醒的超凡者！”
　　眼神微微一动，李瑞想起了最初自己觉醒时，系统面板能阶后面有一个灵性觉醒的说明，心中若有所悟。
　　“值得一提的是，国家意志，或者范围更大一点的文明意志，亦或者死亡、灾厄、丰收……这种类似于天道具现化的存在一旦觉醒自我意志，至少也会是【神裔阶】。”
　　“因为祂们天生就具有神性！”
　　“太古时代的西方古神，我们的巫祖大都属于这种天生神！”
　　“另外还有一些神话生物成年后也会到达这一能阶。”
　　“与之相对的，就是后天神，也就是从低能阶一步步修炼上的凡人。”
　　“不过那个时候成神可比现在容易多了……”
　　说到这里，马小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小瑞，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地球上会是我们人类成为最终主宰吗？”
　　因为我们是恐怖直立猿？
　　李瑞愣了一下，琢磨出一丝矛盾感。
　　对啊，在人类没有开发出“科技”这一强大武器前，我们到底是如何抵御那些超凡种，甚至是神话种掠食的？
　　讲道理，单纯靠生育力那就是个笑话，没有武力的保护，你生再多孩子也不过是别人嘴里的肉！
　　见李瑞陷入沉思，马小筠微微一笑，没有卖关子。
　　“因为人类是潜力最大的天道宠儿啊！”
　　“哈？”
　　李瑞皱起眉头，无法理解这神神叨叨的解释。
　　“在太古时代，诸神无形无相，但都会顺应天道的意志，变化出最符合宇宙规律的协调姿态，你猜这个姿态长什么样子？”
　　马小筠对李瑞眨眨眼睛。
　　“人形！”
　　李瑞立刻反应过来，明白了天道宠儿的含义。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无论在哪一个位面，古代诸神诸多的形态中，总会有一个类人形态！”
　　“甚至于很多神明就干脆长期以人类形态活动，这也导致他们繁衍的下一代本能的将类人形态作为自己的本相。”
　　“随着一代代繁衍，这种固化越来越严重，于是逐渐诞生了第一代原人！”
　　见李瑞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马小筠立刻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
　　“原初人类，不是猿猴的猿！”
　　“哦。”
　　你自己不讲清楚，怪我啰？
　　李瑞摸摸脑袋，撇了撇嘴。
　　“第一代原初人类是天生神，成年后就是神裔阶，所以这个能阶也被叫做圣子，神子。”
　　听到马小筠的解释李瑞在心中暗暗点头，明白了【神裔阶】这个名字的由来。
　　神裔，神裔，诸神的后裔，它直白的表达了人类成神的过程其实就是在取回过去属于自己的权柄。
　　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现在看着弱鸡的人类能霸占整个地球！
　　原来我们祖上阔过！
　　嗯，达尔文的棺材板我钉死了！
　　“随着时间推移，灵气逐渐枯竭，在漫长的岁月里，所有生物的能阶整体下降，我们从第一代原人的天生神一路下滑，但相对其他神话种而言，我们下滑的速度虽然略快，可同时生育力也在飞速成长。”
　　没有察觉李瑞的内心戏，马小筠继续娓娓道来。
　　“然后，在上古时期，人类的整体实力第一次和其他超凡种拉开了决定性的差距！”
　　马小筠眼中神光闪烁，仿佛看到了那波澜壮阔的大时代。
　　“有了差距，你猜我们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李瑞怔了一下，随后瞪大双眼，似乎猜到了谜底。
　　马小筠笑了笑，自问自答似地说道：“没错，我们进行波及无数位面的种族灭绝。”
　　“所有人类能踏足的势力范围里，一切非人形态智慧生物都被屠杀一空，只剩下一些幸运儿躲藏起来苟延残喘。”
　　“那是人类最辉煌的时代，黄金人类的屠刀掠过诸天万界，无数位面在我们脚下臣服！”
　　听着马小筠的话，李瑞想起了前世智人崛起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