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镇妖司 (长耳朵的兔子)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长耳朵的兔子
- 入库:04.13
“女尸离开货船啦!女尸离开货船啦!”
“没想到阿九真有两把刷子,不愧是三爷的孙子,厉害呀!”
“是呀,刚才你们还不相信人家呢!”
我虽然疲累,但是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对我来说,是一种非常大的鼓励。
这是我第一次出师,而且是单独出任务,实话讲,刚才毛老五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学习成绩”,至于能不能成功,我也没有太大把握。
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我的心里自然也是非常欢喜。
我冲毛老五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下网,把女尸捞上去。
片刻以后,一张渔网落下来,罩住女尸,将女尸拉上货船,我也抓着渔网,让他们把我一起带上船。
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虽然我的身子骨足够硬朗,但在接近零度的黄河水里泡了这么久,还是有些吃不消。
如果换成普通人,估计下水不到两分钟就被冻僵了。
毛老五赶紧让人找来一张厚实的毛巾,将我包裹起来,我擦干身上的水渍,身体终于暖和了不少。
这时候,就听见船上吵吵闹闹起来,原来是有船员不赞同把女尸拉上船,准备把女尸重新丢进黄河,他们认为我的做法多此一举,尸吸船既然都已经解除了,为何还要把女尸捞上来,让她顺水漂流不就得了?
第37章 墨斗
“不怕死的就把女尸扔回黄河去!”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那些船员全都闭上了嘴巴。
“都他妈滚开,听听阿九怎么说!”毛老五有些火大,将那几个船员骂走。
然后毛老五回头看着我,向我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
毛老五是这艘货船的老板,得到老板的支持,我的腰杆也硬了起来。
我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指着女尸说:“第一,这个女尸已经缠上了这艘货船,即使现在将她重新扔回河里,谁敢保证她不会回来?第二,放任女尸继续漂流,万一她又缠上了其他船只怎么办?那咱们岂不是罪孽深重?你们的良心何安?”
我的目光从那几个船员的脸上扫过,那几个船员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不敢面对我的眼睛。
“阿九,依你看,这具女尸应该如何处置?”毛老五对我的态度已经是毕恭毕敬了,他完全把决定权交给了我。
我摸着下巴说:“女尸的怨气很重,不能扔回河里,扔回河里肯定会继续害人。只有消除了她的怨气,让她入土为安,这件事情才算结束!”
“那……那怎样才能消除她的怨气呢?”毛老五追问道。
“她穿着红嫁衣溺死,怨气不散,其中必有隐情,我们得追查出女尸死亡背后的原因,才能找到消除她怨气的法子!”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这样吧,这具女尸暂时存放在货船上,我留下来看守着。你现在带人往上游打听,查明女尸的来历,先帮她找到家人再说!”
毛老五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毛老五说了声好,便急匆匆带人离开货船,去查找女尸的身份来历。
都是常年在黄河上跑船的人,沿途河道熟悉的人很多,谁家死了个新娘子,这么重大的事情,很容易打听到的。
临走之前,毛老五留下一个名叫老钟的船员,和我一起守尸。
老钟年过六十,常年跟着毛老五跑船,人很老实,平时也不喜欢说话,毛老五很信任他,所以把他留在船上。
当然,毛老五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让老钟跟我一起守尸,船上有货,毛老五让老钟留下来,其实是让老钟守着货物。老钟是个本分人,不会监守自盗,毛老五对他很放心。
毛老五带人离开以后,货船上只剩下我和老钟两个人。
我让老钟找来一床烂布毡子,将女尸裹起来,抬进船舱里面。
出于对女尸的尊重,我找来一张干净的帕子,将她的脸蛋擦拭干净,她脸上的妆容全都花了,像一张鬼脸,看上去挺吓人的。擦干净以后,女尸的真实容貌也就显现出来,挺清秀的一个女人。
“可惜了!”老钟说。
我点点头:“是啊,可惜了,年纪轻轻的,这才刚嫁人呢!”
“挺好看的!”老钟一边说,一边伸手往女尸的脸蛋摸去。
“不能碰!”我厉叱一声,老钟赶紧收了手。
我一本正经地说:“女尸怨气未散,谁也碰不得!”
老钟哦了一声,唯唯诺诺退了开,转身看守货物去了。
我在包里鼓捣了一会儿,摸出一卷墨斗。
墨斗原本是木匠用来打直线的工具,但是到了我们手里,墨斗便成为了一件法器,尤其是用来斗尸,非常实用。
寻常的墨斗线是黑色的,因为蘸了墨汁。
但我手里的这个墨斗线不一样,是红色的,没有使用的时候,就将墨斗线放在公鸡血里浸泡着。
出门的时候,我寻思着自己面对的是一具浮尸,为了预防发生尸变,所以我顺手把墨斗带上了。
很多人很好奇,为什么木匠所使用的墨斗,能够驱邪避尸呢?
这个手艺吧,是祖师爷留下来的,世世代代就这样传了下来,我也解释不清楚。
按照道门的说法,墨斗是正房梁用的,量天地之正气,所以墨斗能够压制僵尸鬼魅等妖邪之物。
闲话少叙,反正我把墨斗掏出来以后,就用墨斗线将女尸连同那张烂布毡子一起缠了起来。
可怜的女尸,就像一个肉粽子。
我对自己的“杰作”还是比较满意,拍了拍手,坐到旁边休息,有了墨斗的压制,女尸应该不会发生尸变了。
经过这一连串的折腾,我也有些累了,就靠在船舱里打起了盹。
一觉醒来,鼻子里闻到阵阵肉香,原来是老钟做好了晚饭。
货船上面有自己的灶房,食物准备的还挺丰富,老钟说我是贵客,特意煮了两块五花腊肉,还煮了半边烟熏猪耳朵,炒了两个鸡蛋,花生米铺开,给我倒上一杯烧刀子。
船舱里亮起昏黄的光,我和老钟面对面席地而坐,不远处就是那具女尸,我不害怕,老钟也不害怕。
闻着肉香,我的肚子咕咕叫唤,我这才想起自己一整天还没吃过东西。
老钟说:“这烟熏猪耳朵是毛老板的最爱,平常都是留着自己下酒的,但是老板临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你,所以我把烟熏猪耳朵给煮了,他应该不会生气的!”
说到这里,老钟咧嘴笑了笑,露出黄澄澄的烟熏牙。
农村人都很实诚,没有城里人那么多讲究,只要有酒,几颗花生米也是一桌宴席。
我抄起筷子,夹了块猪耳朵塞进嘴里,烟熏的香味瞬间在嘴里弥漫,油珠子顺着嘴角滴落,顿时幸福感爆棚。
我囫囵吞下猪耳朵,端起酒杯喝了口烧刀子,火辣辣的酒味配上猪耳朵的肉香,只剩下一种感觉,那就是——爽!
“船上只有烧刀子这种烈酒,不知道你喝的惯不?”老钟说。
“没事,暖和!”我笑着说。
跑船的人都爱喝这种烧刀子,劲大,喝着过瘾,尤其是冬天,在船上干活冷得很,喝上两口烧刀子,身体很快就能暖和起来。
冬天的天色黑的很早,船舱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天上地下一片死寂,只有潺潺的流水声。
回望石磨村,也是一片宁静,零星的亮着几盏灯光,一幅清冷景象。
第38章 辱尸
我和老钟虽然相差四五十岁,但还算比较谈得来。
可能老钟平时很少说话,两杯烧刀子下肚,竟然跟我唠起了家常。
我这才知道老钟今年五十九,虚岁六十,没有结过婚,打了一辈子光棍。
我问老钟怎么不结婚,老钟吐着酒气,尴尬地笑了笑:“穷呗,还能因为啥?以前家里住的就是茅草房,后来茅草房都散架了,需要花钱盖砖房,哪里去找钱?算了,干脆连房子都不要了,就跟人跑船,吃喝拉撒都在船上,一跑就跑了几十年!”
说这话的时候,老钟满脸的沧桑。
一个男人在黄河上跑船,从青壮年跑到了老年,居无定所,随船漂泊,听上去都很心酸。
“没想过定下来盖幢房子?跑了这么多年,盖房子的钱应该攒够了吧!”我说。
老钟苦笑着摇了摇头:“还盖啥房子?无儿无女又没老婆,我一个人住着有啥意思?倒不如现在这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也不知道怎样安慰老钟,话到嘴边,又觉得我一个后生小子,跑去开导一个花甲老人,总感觉不太对,索性我就闭上嘴巴,陪着老钟多喝了两杯酒。
这烧刀子的劲头果然是大,我也就是多喝了这两杯,还没下桌呢,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畔隐约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就跟猪叫似的。
我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突然脑海里念头一闪,不对呀,我不是在货船上吗?哪里来的猪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很厉害,吃力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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