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转身要走,林秋浦说:“去哪?”
“回家休息,前两天累坏了,现在是身心俱疲。”
“你倒是帮我分担一点工作啊,我们追查失枪的时候,城里又出了几宗命案,你一定感兴趣的。”
“不干,这么热的天让我歇歇吧!”
陈实转身离开的时候,林秋浦又接到一个电话,他突然站起来追出来,说:“喂,你站住,有一起枪杀案!”
陈实错愕地扭头,最后一把枪出现了!?
林秋浦现在实在没有人手,便叫陈实、林冬雪、徐晓东和彭斯珏一起过去,案发地点是某高档住宅区,上午有晨练的大爷发现一户人家开着灯,往里面一看,一个男的倒在血泊中,慌慌张张跑出去找派出所,报警电话也是派出所打的。
见刑警赶来,守在现场的民警们松了口气,总算可以交差了,陈实问:“死者什么身份?”
“刚刚用警务通查了身份证,这人叫宋育文,本地人,30岁,职业是个牙医,家境应该怪不错的……”民警环视屋内,年纪轻轻就买了这么大房子,看得出来收入颇高。
陈实沉吟着:“牙医也会结仇吗?”
死者躺在地板上,身上有三片血迹,脑袋朝着门,彭斯珏放下勘察箱,用镊子扒开死者的伤口检查,伤口呈圆形洞眼,周围烧得焦黑,他说:“是枪击致死的。”
“开了三枪,如果是普通的枪,昨晚就惊动四邻了,肯定是有消音器的枪,也许就是那把失枪。”
“得等看了子弹才知道。”
“晓东、冬雪,你俩去走访一下周围居民,了解了解情况。”
民警也跟着离开了,屋里只剩下陈实和彭斯珏,陈实检查了一下尸体的瞳孔,说:“死亡时间大概六小时左右?”
“不对。”彭斯珏拿起桌上空调的遥控器看看,“空调设置了定时,死的时候空调应该是开着的,室内温度是20度,这个时间要再往前推两到三个小时。”
“那就是十一点左右。”
“得等测了肝温和肛温才能确定。”
“屋主人给空调设置定时,说明准备睡觉了,再看他穿的睡衣,时间差不多吧?”陈实掏出手机,将死亡时间告诉林冬雪,叫她顺便去物业那边看一下。
陈实站起来四处检查,桌上有两个杯子,里面的茶已经冷却,死者头朝门,穿着睡衣和拖鞋,作案的显然是熟人,而且是死者会深更半夜放进来的熟人。
会不会是个女人呢?他沉吟着。
然后他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机顶盒,上一次观看时间是昨晚十一点,死者那时候应该是活着的,有人来访,于是把电视关了,这是比较符合实情的。
他拉开冰箱,冰箱里空荡荡的,看来死者平时不做饭,但是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陈实把它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束粉玫瑰。
“瞧这个!凶手会不会是个女人呢?”
彭斯珏摇头,“你也太武断了,花和命案未必有联系,既然放在冰箱里,说明是准备放两天再送人的。”
陈实笑道:“我就这么一说,对了,最近有什么送花的季节吗?”
“有吗?”
一看手机日历,原来过两天是七夕,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七夕成了中国的情人节,陈实考虑着,是不是也该给林冬雪买份小礼物了。
陈实把屋里屋外检查了一下,觉得有价值的证物统统收了起来,在厨房的地板上,他看到瓷砖上有一个枪击孔,用手指摩挲着,弹孔的尺寸和俄制马卡洛夫手枪很接近。
只是厨房里一片整洁,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离客厅也很远,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弹孔。
当陈实来到卫生间,掀开马桶盖一看才恍然大悟,马桶里面浸泡着一部手机,已经被子弹打烂了,凶手应该是把手机放在那里,对着开了一枪,子弹顺势击碎了瓷砖,随后扔进马桶。
陈实把手机拿起来,坏成这样怕是不可能修复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采集了一些马桶中的水,看看凶手有没有使用过。
彭斯珏在客厅发现了一组鞋印,那是37码的高跟鞋留下的,看来凶手大概率是个女人,门框、桌上、墙上只有一组指纹,从大小判断是死者本人的,凶手既然持枪杀人,完全不留下指纹也是可以办到的。
两人交换了一下各自的发现,陈实看着地上的尸体说:“死者相貌还算标准,又是收入不俗的单身汉,会有异性朋友深夜造访也不奇怪……对了,凶手既然是熟人,她怎么进来的?”
彭斯珏立即会意,“门铃!”
两人来到门外,采集了一下门铃,果然找到了一小片指纹。
这一次凶手使用的是一把带消音器的枪,很多信息都瞧不出来,但陈实想到上一个案子,周天楠挑选的投寄对象大多数是苦大仇深的。
他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这人拿到枪会杀人,所以才投寄手枪的。
也就是说,动机一定是非常深刻的,绝不是那种临时起意的杀人。
这时徐晓东和林冬雪回来了,徐晓东说:“邻居反映这小伙父母就是经营牙医诊所的,这套房子是他父亲在他工作之后给他买的,下面停车场里有一辆白色宝马也是他的,看来家境应该挺不错的。”
“人际关系呢?”
“我询问的人都说他性格温顺,不可能结仇,目前也没有谈恋爱,每天基本上就是朝九晚五上班,邻居知道的情况就这些了。”
陈实看向林冬雪,“你那边呢?”
“告诉你个坏消息,昨晚的监控记录被人删掉了。”
第457章 第二具尸体
陈实微微一惊,问:“昨晚没保安值班吗?”
“有啊,保安说值班那个老王一大早回去了,钥匙丢在桌上,电视还开着呢,可能是困极了先回去睡觉了。”
“打听一下他地址,去确认一下……晓东去吧!”
徐晓东一愣,“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偏心。”
“无话可说!”徐晓东走了。
陈实叫住他,“对了,去物业那里拿走硬盘,看看能不能复原。”
林冬雪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尸体,她说:“这么年轻就死了,真可惜,会是情杀吗?”
“还说不准呢,但我觉得,凶手很可能就在他周围。”
“只要不是连环杀人就好。”
彭斯珏说:“现场先保护起来吧,老陈你去我车上拿个尸袋,我们把尸体带回去。”
正说着话,外面有一辆车停下,车门未启就听见哭声,一对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女冲下车,笔直地朝这栋楼跑来,女人嘴里嚎着:“我的儿呀!”
“谁通知的家属?”陈实惊问。
“没人通知啊……可能是邻居吧!”
“去拦一下,别破坏了现场。”
那对夫妻一看见屋里的样子,立马哭得更汹涌了,林冬雪不停地安慰道:“节哀顺变,我们是刑警,正在调查这案子。”
“谁这么狠心,杀了我的儿子,偏偏又是他三十岁生日这天,为什么,为什么啊!早知道昨天就把他叫回家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死者母亲号陶大哭,不停用攥着手帕的手捶打丈夫的胳膊,丈夫一边忍泪一边小声劝着她。
当警察最难受的就是面对死者家属,无论怎么安慰,也缓和不了这对夫妻的悲哀,陈实伸手将门关了,等女人哭够了,才说:“不好意思,在这种悲伤的时候还要问你们问题,但为了查案……”
“不,你问吧!”死者母亲说,“我们全力配合警方,只要能把凶手绳之以法,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这里不太方便,要么我们换个地方吧!”
四人来到小区里一处有石椅的地方,坐下之后,女人还在不停拭泪,陈实问:“怎么称呼?”
“我姓宋,爱人姓何。”丈夫回答道。
“最后一次见到您儿子是什么时候?”
夫妻二人对望一眼,丈夫说:“三、四天前,大概是周末吧,我们家有个习惯,不管多忙每逢周末都得在一家吃顿饭。”
“你家就三口人吗?”
“还有个小儿子,现在在读大学,不过放暑假呢,在家呆着呢!”
女人哭泣道:“刚刚接到电话,简直是晴天霹雳,我们还没告诉他呢!不知道要怎么说。”
“最后一次见面你们说了些什么呢?”
丈夫回忆着,“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妻子说:“他们父子俩都是牙医,一聊起专业我根本插不上嘴。”
从这种夫唱妇随的说话方式看,这对夫妻应该很恩爱,陈实继续问:“还有呢?”
“聊了一些电影、游戏的话题,主要是他们兄弟俩感兴趣。”
“还有呢?”
“还有……”丈夫回忆着,“哦对了,育文好像交了一个女朋友,我说他有机会可以带回家吃顿饭,不过他说关系还没确定。”
“还有吗?”
“没了。”
妻子突然说:“他说过两天婉君表妹要回国,准备聚一聚。”
“对对,有这事,是个亲戚家的孩子,在国外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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