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真搞笑,你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放心?”
“我是你们的顾问啊,我丢脸就是你们二队丢脸,就是你丢脸,所以请你代表组织放心!”
林冬雪笑了,“好好,你改邪归正了,我很放心!”说着,把吃完的煎饼包装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嘴上沾了东西。”
“在哪?”林冬雪拼命地擦没沾上的那一边。
“过来。”
陈实伸手帮她抚去了嘴角的碎屑,此刻两人站在一棵法国梧桐下面,街上人流稀少,晨光刚刚唤醒这座城市。
林冬雪看着陈实的眼睛,说:“我对你不爽,也不是因为什么啦,就是觉得认识你这么久,所以……那个……”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施。
“我知道,你喜欢我。”
林冬雪的脸一下子红了,眼睛看着别处,“当然喽,我也喜欢彭队长,也喜欢晓东,也喜欢老张……”
“我也喜欢彭队长,也喜欢晓东,也喜欢你。”
虽然陈实以前也说过喜欢自己的话,但她明显感觉这一次的意义不太一样了。
趁着四下无人,陈实用双手覆住林冬雪的脸,林冬雪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然而期待的美好一刻没有发生,陈实突然缩回手,林冬雪朝他看的方向看去,林秋浦刚从停车场走出来,一看见两人站在一起,立马跑过来。
林秋浦看见林冬雪一脸面红耳赤,责问陈实:“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林冬雪脸更红了。
“你……你给我过来!”林秋浦把陈实拽到一旁,比起拳头说了半天话,这才离开。
陈实回来了,林冬雪问:“我哥说什么了?”
“大体意思是让我不要欺负你。”
“就你还能欺负我?你敢欺负我我就打你!”林冬雪挥起小拳头。
“饶命啊!”
“别跑啊你!”
林冬雪一路追打陈实,直到跑到市局门口,才恢复正经的样子。
刚刚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到小树丛里旁观的林秋浦惊讶地自语自言:“不是吧?真的好上了?”
今天还是继续查玉华公司,大家把能找到的书面资料全部搬到一间会议室里,期间彭斯珏把陈实叫到技术中队,说:“三个派出所发来的资料我都看了,除了意外坠楼这一点之外,我还注意到一件事,三名死者都是晚上八、九点死亡的。”
“这个时间段小区一般没什么人?”
“不是,他们在死前都刚刚吃过晚餐,口服麻醉药的话,生效时间也差不多是两到三小时。”
陈实摸着下巴,“我想起来了,其中一个人桌上还有没喝完的酒,可是酒里面没有验出什么?当然这是老伎俩了,杀完人再把食物调包。”
“说得好像你以前破了不少案子似的。”彭斯珏讥讽道,“玉华公司的主任药师死在自己老家,当时派出所把尸体送到当地公安做了尸检,法医查出了他体内可能有药物残留,碍于地方公安局的硬件水平,没有验出来。不过那名法医很敬业,他觉得事有蹊跷,就留了一份肝脏样本,我已经和他取得联系,现在那份样本正在寄来的路上。”
“好,天无绝人之路。”
“你嫖娼那事,是怎么跟冬雪解释的?”
“你这话题切换得也太自然了吧?反正已经没事了。”
“我就不指责你的人品了……”
“指责我人品干嘛?”
彭斯珏白他一眼,“自己以后多小心,别老干这种没谱的事情。”
离开技术中队陈实还在琢磨彭斯珏这句话在影射什么,其实他早就猜到彭斯珏已经猜到自己身份了,毕竟过去那么亲密,但正因为他是彭斯珏,所以不必担心他会泄密。
花了一上午,大家把手头的资料整理了出来,三人死亡的顺序是:主任药师,6月7日晚九点死亡;生产部经理,8月13日晚八点死亡;精算师,9月1日晚九点死亡。
由于发生在外地和龙安市的两个辖区,全部被独立当作意外坠楼,没有并案调查。
另外通过秘书侯跃的银行卡和信用卡查到,主任药师死亡前后,他去过主任药师的老家,在三人陆续死亡期间,他陆续往卡中存了总计四百万元,全部是小额小额存的,存在了六张卡里。
陈实说:“看来侯跃是杀人灭口的执行者,背后有人给予他物质奖励,从利益链条上看,有这个财力和动机的人就只有总裁马万里了。”
林冬雪说:“五年前玉华公司害死人遭到起诉,当时为什么不杀人灭口,要等两年后?”
老张发表观点:“我看啊,总裁、秘书、生产部经理、主任药师、精算师,这几人都是利益共同体,可能是事后分赃不均,起了内讧。”
“分赃,分什么赃呢?都把人害死了,赔了钱了,公司还有挣的不成?”
林冬雪漫不经心的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这也是陈实最想知道的,杀人灭口究竟有什么好处。
徐晓东举手问:“弱弱地问一句,精算师是干嘛的?”
“就是帮企业算帐的。”
“算帐还用得着专门聘请一个人?自己拿台计算器不就得了?”
“他们算的不光是帐,还是收益、效率之类,涉及到一些很复杂的算法,都是些高等数学的东西,一般人算不了的。”陈实突然发现他用了“算法”这个词,脑中灵光一现,“把你们查到的,玉华公司这几年的帐目全部给我!去找一个精算师算算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漏洞。”
“没什么漏洞啊,这些都是经警那边拿来的,看得我头疼,他们没有逃税漏税。”
“不是逃税漏税的问题,是他们使用这种药物配方有多大收益。”
站在门口的彭斯珏听见了,说:“不用找精算师了,高等数学我比较在行,我来算吧!另外,地方公安局寄来的样本送到了,我已经让人去化验了。”
第255章 推理真相
大家反正手上没事,就都跑到彭斯珏的办公室,桌上放着一个玻璃瓶,徐晓东看着里面的东西惊叹:“好像脏脏包哦!”
“那是肝脏,在福尔马林里泡了三年。”彭斯珏纠正。
“我知道,我就是想到了脏脏包……下班去买一个吃。”徐晓东被林冬雪白了一眼。
陈实说:“我的思路是这样的,为什么他们坚持使用这种害人配方,明明每年都在赔偿,那么一定是有收益的。”
“知道结果逆推过程,花不了多少时间。”彭斯珏拿起纸和笔,“我算算看。”
很快,彭斯珏在纸上写满了符号和数字,看得大家眼花缭乱,他不停地点头:“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徐晓东说:“彭队长,能不能解释一下?”
“别打岔!”林冬雪说。
花了半个小时,彭斯珏把结果告诉他们:“网上的数据表明,全国每年使用这种药物的病人有200万,年销量达到了1000万盒,我以此为基数进行计算,如果他们使用有毒却廉价的B物质,比无毒却昂贵的A物质要多挣六千万左右,去掉他们赔偿数额的年平均值,仍然是有赚头的。一言以蔽之,使用有毒配方,就算每年打官司赔钱,也比使用无毒配方的利润要高两个百分点。”
陈实兴奋地收缩瞳孔,“和我猜的一样,他们内部有一套年利润算法,把打官司赔偿也算作一个变量,五年前害死人不是无心之举,那是他们计划内、可控的损失而已。”
“太恐怖了!”林冬雪皱眉,“为了两个百分点的利润,居然把人命当儿戏?”
老张说:“对于一家大公司来说,两个百分点的利润也是天文数字了。”
彭斯珏说:“我这只是粗略计算,但真实数字不会差太远。”
陈实说:“这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公开,就不是打官司那么简单了,每一个使用过这种药物的人他们都得赔偿,赔到破产为止,所以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们不惜杀人灭口。”
徐晓东说:“动机是有了,可人是怎么杀的呢?现在不是密室状态吗?”
“再去看看吧!”
陈实、林冬雪和彭斯珏来到生产部经理朱隽死亡的地点,这次不是撬锁进来的,而是通过房产中介拿到钥匙。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陈实说:“房门反锁,唯一一把钥匙在死者朱隽身上,凶手把人推下楼之后要怎么离开?”
林冬雪去看了看窗台,说:“窗台很窄,旁边倒是有根排污管。”
“不可能!”彭斯珏断言,“排污管经不住一个人的重量,而且如果窗台上有脚印,警察不会没注意到。”
林冬雪突然想通了,“其实很简单啦!把人推下去之后,拿着钥匙锁门,然后再把钥匙放回死者身上就好了。”
“你这也是一个办法。”陈实说。
“人掉下去之后,周围肯定会有人过来,凶手真的可以在尸体上做手脚吗?”彭斯珏表示怀疑。
“八、九点的小区,应该没什么人。”
“如果你是凶手,要策划一场伪造成自杀的谋杀,稍微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就会害死你。”
陈实打断他们,“冬雪的发散思维很好,我们再进一步想想,钥匙可以不在尸体身上,为什么死者一定要在屋子里呢?死者当时是被麻醉的,凶手完全可以把他拖到外面,在同一垂直线上的其它地点推下楼,这样钥匙就一定在尸体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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