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你小子……”
训虫师被掐的喘不过气,他似乎没想到自己竟会遭到物理攻击。
就见他顺着宽大的衣袖滑出一把匕首,卯足力气朝余音心窝刺去。
“小心!”
我大喊一声,可余音毫不在意。
不成想,训虫师的匕首刺在他心窝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卷了刃。
“这……”
训虫师慌了,根本不解眼前的状况。
而余音双手一用力,紫白两道亮光闪过。
“咔嚓”一声,训虫师的脖子似乎被扭断了。
爷爷强挣扎着从地上起身,蹭到余音身边,从挎包中掏出一张绿色纸符贴在他额头上。
“嘶……”
霎时,余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瘫软倒地,训虫师则晕厥过去。
爷爷深吸一口气,从包里又掏出一根细锁链,用尽力气把训虫师牢牢捆住。
“干了!”
怹微微一笑,朝我竖起大拇指,紧接着一头栽倒在地。
我想去搀扶,却也觉得头重脚轻,低头看到腿上被蛊虫啃咬的伤口,瞬间眼前一黑。
……
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一间很大的病房,我们四个人并排躺着。
余音则是躺在角落里的浴缸中,看来是需要降温。
爷爷的外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地行走。
奈何内伤还需静心修养,很难痊愈。
而王老道和程晨不太好,虽说体内毒素解了,但全身仍旧浮肿。
尤其王老道,不知怎么,被蛊虫咬了嘴唇,顶着香肠嘴,好像“东成西就”的欧阳锋。
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我们才能出院。
令人奇怪的是余音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是不记得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我本想讲给他听,爷爷却没允许。
……
“实在是感谢我三叔啊,要不是您,咱还真费劲了!”
出院之后的庆功宴,程晨举着酒杯,春风满面。
同来的有他那位苦主朋友,还有几名年轻警察。
大家对那些奇异的事情避而不谈,给爷爷营造了一个“热心大爷,智斗歹徒”的形象。
爷爷微微一笑,摆手道:“不能喝酒了,受了内伤!”
“什么?”
我诧异发问:“爷爷,你没事吧?”
“严格来讲是没事!”
爷爷叹气道:“但是,此事伤了我的元气,这顿饭之后,我就要上山静养一阵了!”
说着,怹伸出手在我头上揉了两下,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三叔,您辛苦,我无以为报啊!”
程晨站起身,双手托着酒杯,一饮而尽。
“唉……”
爷爷再次又叹气。
“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啊,我真的老了,以后可能帮不上你们了,我可能要上山休养一年,这段时间里,你多照顾一下他们!”
“没说的,三叔!”
程晨点点头,抿嘴道:“这一路走来,多亏您的帮助,这俩孩子您尽管放心,只要在云城地界儿,我保证他们不会受欺负!”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爷爷转头又对我们说:“你们俩,以后遇到事,多跟你们大叔商量!”
“好!”
我和余音异口同声回答,齐刷刷地点头。
接下来,同桌的警察同志说起了那起案件的经过。
果然,跟爷爷之前预想的差不多,案件的起因就是因为商业竞争。
罪犯叫王大发,是个公司老总,也是死者公司的竞争对手,两家公司一直以“友商”相称,实则掐的最狠。
半年前,云城市区开展老旧城区改造活动,凡是做工程的,都知道这是块大蛋糕。
于是,好多家公司开始竞标,却只有王大发和那位死者的公司分别入围。
王大发呢,是个怂人,生怕自己干不过死者,所以才想搞点歪门邪道。
正所谓,怂人有狠招,他经朋友介绍,雇佣了滇南蛊族的训虫师,并选择了让人慢性死亡的人体瘴。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内,死者因体内瘴气过多,影响脏腑平衡而死。
之后,王大发的公司竞标成功,这小子赚翻了。
可怂人终归是怂人,得知警方开始调查这起案件,王大发慌了。
他觉得自己如果表现的跟死者很有交情,就不会被死者怀疑。
于是,他就三天两头往死者家里跑,还老送些柴米油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于是警方觉得他奇怪,把他给控制了起来,没等审问,他就招出了实底,把自己雇佣滇南蛊族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之后就是爷爷带着我们抵御训虫师,差点交代在那间大院。
案件水落石出,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酒席宴散,爷爷开始跟我们告别。
我也是突然发现,爷爷不再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岁月飞逝,怹已六旬有余,脸上布满皱纹,鬓角早已白透。
“照顾好自己,好好学习,功夫也别落下!”
站在饭店门口,爷爷千叮咛万嘱咐。
“哎呀,您就放心吧!”
我拍着胸脯说:“我肯定能照顾余音,再说了,这小子也鸡贼!”
“我看就你最鸡贼!”
爷爷白了我一眼,把我拉到一旁。
“这包里都是克制怨煞的纸符,倘若余音暴走,只能用这个克制,我就交给你了!”
说着,怹递给我一个小手包。
“最后一句!”
爷爷走下台阶,迈着大步扬长而去。
“你们俩小东西记住,江湖路远,戏要做足,人情世故也要拎清!”
第十三章 余音出事了
“喂,今天不撸,对,爷爷要来看我们!”
“是的,我弟弟也得去啊,老爷子主要为了看他!”
高中毕业,我和余音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云城大学中文系。
到大学后,他的相貌仍被同学们忌惮,慢慢才被人接受。
不过这小子算是把爷爷的话理解透了,戏要做足,人情世故要拎清,他一样都没落下。
所以,他在学校里还挺有人缘,交了不少朋友。
而我,则像所有的大学生一样,天天上课,打游戏,若不是爷爷仍保持每周过来看我们,我早就放弃练武了。
而爷爷,自从几年前上山修养之后,已经处于了退隐状态。
怹不再理会繁杂琐事,在村里种了一方田,养了两只狗,还养了几只鹦鹉。
像平常的老人一样,怹每周最高兴的事就是来看孙子,不过还要监督我们练武。
放下电话,我赶紧找出昨天洗好的衣服,换好之后准备去迎接爷爷。
老头比较讲究,看不得我们衣服上带一点脏,总说我们都长大了,该注意形象。
穿好袜子蹬上鞋,准备去车站接爷爷,却没想到,刚出门就接到了陌生来电。
“你好,请问你是余音的家属言有理吗?”
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余音一定是闯祸了,不然不会让人家把电话打到我这。
“对,我是言有理,余音是不是惹事了?”我客气地发问。
“不是的……”
对面严肃地说:“请你到第一医院来一趟,余音受了伤,正在抢救,需要家属过来签个字!”
“什么!”
我有点慌,也觉得不对头。
这余音,身上带七世怨煞,煞气一点点化解的过程中,他会比较倒霉。
所以,多年来,他一直小状况不断,经常受些小伤,但是从没闹到要住院抢救的地步。
“好,我马上到!”
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放下电话,撒丫子直奔医院。
到了之后,余音已经抢救成功了,却仍没有意识。
从抢救室推出来,他没穿上衣,身上插满了管线。
就见他本来黑紫色的那半边身体,颜色竟然淡了不少,另一边正常的身体则十分苍白,一点没有血色。
我有点慌,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之前说过,他身体两边分阴阳,算是“阴阳人”,而今,大概是阴阳失调了。
“你好,言先生,余音已经脱离危险,只是病因不明,还需要观察,请你先去缴费吧!”
小护士跑过来,递给我一张可以当围巾的缴款单。
我点点头,下意识摸了摸兜。
不多时,爷爷和程晨也赶来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不看好他?”
爷爷先劈头盖脸把我数落一遍,程晨则是默默交了所有费用。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我撇起嘴,不悦地说:“他都这么大人了,我哪能看住他,听他室友说,他都好几天没回宿舍了!”
“你啊!”
爷爷横眉立目,大口喘着粗气。
好像我就应该天天作为余音的监护人,保证他人身安全似的!
程晨交完费,立马过来打圆场。
“行啦,三叔,我问大夫了,孩子没啥事,再者说,有理也不是故意的啊!”
爷爷却把怒火转向他,厉声呵斥:“还有你,我说让你管着点两个孩子,结果呢,据我所知,你除了带他们喝酒撸串,没起到什么好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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