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们二人走进房间,站到炕边上。
村长吕二民则是在房门外等候,将门帘撩开了一条缝儿,眼巴眼往里望。
他不望着还好点,我也就没那么紧张。
可他注视着我们,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手心直冒汗。
“甭怕,看我的吧!”
王老道宽言安慰,继而他顺腰里拔出匕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引火符。
他用药棉花蘸上黄药水,先给吕老头的胳膊消毒,继而又甩燃了引火符,将匕首的刀刃在火苗子上仔细燎了两下。
这也是为了消毒,就像电影里边演的一样。
之后,王老道举起刀,凝眉瞪眼发了几下狠,却有点下不去手。
“孙子,你敢!”
就在这时,又听那鳖宝人说话了。
“告诉你啊,你要是伤了我,我要你好看!”他毫不客气地说到。
“你闭嘴吧!”
王老道不让着他,故意发狠道:“告诉你啊,念在你不是什么坏人,老子就不伤你,我把他胳膊划开,你就该滚蛋滚蛋,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敢!”
对方却不服,怒吼道:“按照我和老吕说好的,洗完他的血,我还得摄走他的魄,然后寄在他儿子的身体里,不然不合规矩!”
“规矩啊,去你的吧!”
王老道忍无可忍,直接冲着四爷爷的胳膊下了刀。
就听“噗”一声,血光崩现。
估计他这刀子正剌在四爷爷的血管上,霎时间,鲜血喷了得有半尺多高。
真想不到,四爷爷这干瘦的身体里,竟然还有这么多血液。
王老道深吸一口气,将手中刀子横着一拉。
就听“嗤”一声,四爷爷小臂上的口子被横剌一条缝。
紧接着,他放下刀,用手扒开被剌开的皮肉,他手套上沾满了鲜血,而四爷爷的胳膊继续血流不止。
“王敬贤,你奶奶个孙子!”
就听这鳖宝人又骂街了,越骂越难听。
不过,由此我也判断出了一些东西。
我觉得这个鳖宝人,应该不属于阴物,因为一般的阴物都怕脏东西,也怕污言秽语。
可这鳖宝人,张嘴就骂街。
要么他道行高,已经过了怕污言秽语的阶段,要么就是因为他是灵性之物,并非阴物。
“出来吧你?”
王老道倒是下手狠,直接将手伸进了四爷爷胳膊上的伤口中,两根手指头将这个不如巴掌大的小鳖宝人给捏了出来。
“去你的,你松开我!”
王老道手上全是血,可这鳖宝人浑身上下十分干净,形象就像个迷你小男孩,头上还扎着冲天揪。
嘿……这是个玩意儿啊!
可还没等我多看上两眼,这小人儿竟然一翻身,张开小嘴,狠狠咬在了王老道手指尖。
“哎哟!”
王老道一声大喊,疼得直哆嗦。
鳖宝人则是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撒开小腿在炕上跑了两圈。
我和王老道一左一右去抓,却都没能抓到这个小东西。
之后,他化作一缕金色光芒,顺着窗户遁逃而去。
“奶奶的,让他给跑了!”
王老道大骂一声,气的咬牙跺脚。
可眼下他将吕四爷爷的胳膊划开了,半尺长的伤口必须处理一下,所以也没办法去追。
“要不我去追!”我皱着眉头冲他问到。
“不急,那东西应该跑不远!”
王老道却咂舌道:“我先把你四爷爷的伤口处理好,然后和你一起去追,不然的话,那个鳖宝人那么狡猾,肯定拿你小子涮着玩!”
一边说着,他顺着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之后,将里边的药粉全部都倒在了四爷爷的伤口上。
就听“滋啦”一声,四爷爷的伤口冒起一阵白烟。
也不知他这是什么药,挺邪性啊!
不过这药洒上之后,伤口立马就不流血了。
弄完药,王老道拿过纱布,将四爷爷的胳膊包裹好。
他摘下一次性手套,总算长出一口气。
“走,咱去追那个小东西!”他转过身,板着脸冲我说到。
“好,走!”
我点点头,跟他一前一后往外走。
“王大叔,我爸怎么样?”
我们出了房间,吕二民立马凑过来问到。
“没事了,多给你爸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王老道边往外走,边大大咧咧地说:“这么说吧,就当坐月子那么照顾他,能做到吗?”
“能,必须能!”
吕二民点点头,认真地说到。
“行,我们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一步了!”王老道摆摆手说到。
紧接着,他顺怀里掏出罗盘,嘴里念动咒语。
就见罗盘上的指针乱转了一通儿,最终指向东北部的方向,那边正是村后的深山。
“走,别让那个鳖宝人再害人了,尤其是在安邱,都是咱们老门口的人!”
王老道目眺远方,坚定地说到。
……
第348章 尴尬的误会
按照罗盘指引的方向,我和王老道一前一后,往村东北方向走去。
“哎呀,也不知那小东西蹿到什么地方去了,累死我了!”
一边走着,王老道唉声叹气地发起牢骚。
也不能怪他,毕竟他现在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所以走了没两步就冒汗了。
我们俩上了山,无奈之下我只得搀着他。
虽说他今天也没表现出什么惊人的绝技,可他那句“不能让邪祟祸害老门口的人”,着实是让我感动。
还是那句话,我们言家几百年报出的名号都是“安邱言氏”。
倘若我连安邱十里八村都护不住,以后也没脸在江湖道上混了。
山上,除了野树林之外,还有不少村民们开垦出来的荒地,都种满了庄稼,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地里都扣上了塑料大棚。
所以说,放眼望过去,随便一个地方都能成为鳖宝人的掩体。
因为那小东西太小了,也就巴掌大,恨不得有个铅笔盒就能藏身,更别说这蔬菜大棚了。
“哎哟!”
就在我们俩人走着的时候,忽听旁边的大棚里传来一声惨叫。
我立马警觉起来,凡是在外边办事,我总会草木皆兵。
但这也许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我们要对抗的都是邪祟,是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走,快过去看看!”王老道眯着眼睛冲我说到。
“行!”
我点点头,赶忙走过去,轻轻打开大棚的塑料门,一直往里走。
不多时,就见一个庄稼汉坐在地上。
他身体很壮,五大三粗的,皮肤黝黑,五官端正。
因为是冬天,所以他穿了一身军大衣,下身是黑色的面套裤。
他裤子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里边的皮肉也被划破了,棉絮往外钻,鲜血往外冒,棉絮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哟,这人还真是个生脸,应该不是我们小吕村的人。
估计是后村的,到这边来开垦荒地了。
“你没事吧?”
我赶忙低下头去,冲大汉问到。
“没事,就是划了个口子,出了点血!”大汉呵呵笑着说到,脸上表情十分纯朴。
“哦……”
我蹲下身,冲着他大腿上一通打量,因为我知道鳖宝人会钻进人们四肢的伤口中。
可大汉却很警觉,被我盯着大腿,脸上表情就十分不自在,还下意识伸手捂住裤裆,估计是被盯得紧张了。
“你,你想干什么啊,你是哪的?”他支支吾吾地问到。
“哦,没事,我就是……”
一边说着,我伸手想将他裤子上的口子扒开,因为我看不清他的伤口,没法确定鳖宝人是否爬了进去。
他却没等我把话说完,就用屁股蹭着地往后躲闪。
“你到底想干嘛,咱可都是大老爷们,更何况我都这岁数了,咱可不兴那样!”
他挥舞着大手,耷拉着脸说到,估计是被吓着了。
“我没想干嘛,我能对你干嘛啊!”
我摊开手,无奈地说:“我就是想看一下你的伤口,你快把裤子脱了吧!”
“啥,让我脱裤子?”
他板起大黑脸,咂舌道:“你这小孩儿,咋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啊,我可是正经人!”
“我也是正经人啊,我说了,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我……我是大夫!”
无奈之下,我只得撒了个谎,万没想到,即便是在农村里,也有人思想这么邪恶。
“你真是大夫?”他板起脸,将信将疑低问到。
“对啊,我骗你干嘛!”
我故作严肃地说:“赶紧的吧,可别破伤风,我先给你消消毒吧!”
“这……好吧……”
对方犹豫了一阵,紧张地直咽唾沫。
紧接着,他在我的搀扶下站起身,双手扶着旁边的栏杆,撅着屁股趴在了上边。
“那你给我看看吧,我信你一次!”
他一边弱弱地说话,缓缓脱下了裤子。
我低头一看,他大腿根伤的不轻啊,又深又长的一道大口子,血液都在上边凝固了。
我伸手摸了摸,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则是疼得直嘬牙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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