佤乌山曾经是乱葬岗,战乱时期很多尸骨被丢到山上焚烧。
后来战争结束山上经常会传处哭喊声,从此那里便成了哈尔丁市的禁地。
就在我准备进一步去查资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心想这大晚上会是谁啊,起身不耐的前去开门。
然而门打开那瞬我吓得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的想关门却被冯伯抬手挡住。
站在门外的冯伯脑袋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他是右半边脸着地,所以右半边脸血肉模糊。
“冯……冯伯……”我感觉自己浑身在哆嗦,手中暗暗用力想把门关上,但是冯伯的力气很大,门是一点都动弹不得。
“王景,你害死我了!”冯伯声音凄厉。
“我没有……不是我害的你……”关不上门,我只能连连后退。
而冯伯只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口中不断重复着他刚才那句话。
“冯伯,我没有,不是我害的你……”
“王景,你害死我了!”
“王景,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
“……”
“不是我,我没有!”我感觉脑子要被这句话给念炸了,跑回卧室我拿起手机,连口罩都来不及戴就冲出了门。
楼下人群早已散去,冰雪地面的鲜红格外的刺目。
我想打车去罗晨家,但是我没有戴口罩,没有一辆出租敢拉我。
罗晨家住在北边的郊区,我走路过去的话起码要两小时。没办法,这种情况我不敢回去拿口罩,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李大爷。
寒冷的夜里北风肆意的刮着,几片雪花顺势落在我肩头。
“那谁,你给我站那!”
第8章 再次前往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厉声呵斥,我以为是鬼,拔腿跑得更快。
但是我没跑过刚才叫我的人,是巡逻的警察。
“你小子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啊?还敢不戴口罩出门,是不是闲家里闷得慌想去医院躺躺?”他在把我抓到后严厉批评我,批评中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一次性口罩给我戴上:“医院可没那么多空床,你最好老实点!”
虽然警察说话的语气重,但在这寒冷的夜里倒是给我添了抹温暖。我差点泪眼婆娑的抱着他感恩哭泣,不过我可是男人,还有重事在身。
道谢了警察我乘坐最后一趟地铁到了梧桐路,李大爷今天没营业,照相馆的门是关着的。
我站在门口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叔,我在你照相馆门口,你在里面吗?”
李大爷的语气很不耐烦,“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我纳闷的把手机从耳朵移到眼前,现在十一点半啊。
等等……在看到时间那瞬,我突然想到赵毅交代我的话,让我十二点钟后不要出门,这都快十二点了!
想到站在我门口恐吓我的冯伯,我简直想原地爆炸。
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把我逼出门!不会是秋阮阮,因为她还等着我去找她的尸骨,那会是谁?!之后凶宅死的两户人家,还是害死秋阮阮的东西?
“赶紧进来!”李大爷的照相馆门打开,我看见他披着军大衣满脸嫌弃的拉着门。
我一抹被冻出来的鼻涕,赶紧抬腿走了进去。
“叔……”
“别说话,自己找个地方窝一晚上。”李大爷把门关上锁好,抬手提了提披在肩上的衣服,抬步走进里屋。
李大爷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问。在他进去后我走到一张又小又旧的沙发上躺下,就这么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李大爷已经开门营业,街道外边的雪比昨晚更厚了。
李大爷坐在店门口抽着烟,见我醒来他抖落了下烟灰:“桃源村那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秋老太不肯帮你对吧。”
我迷糊的坐起身点点头。“叔,昨晚我回去的时候还看到了鼠过路和百鬼宴,死的人是住在八楼的冯伯。”
听我这么说李大爷原本涣散的目光沉了沉,他把剩下的烟草往地上一扣:“鼠过路和百鬼宴你都知道?”
“之前做视频的时候书上看的。”
李大爷狐疑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你家里是做什么的?”他又问。
我抬手挠挠头如实回答:“我爸是帮人家盖房子的,我妈在家洗衣做饭种点地。”
李大爷皱了皱眉:“那你爷爷跟你奶奶呢?”
“我爷爷在我十八岁那年就死了。我奶奶好像死的更早,我记忆中没有她的身影。”
“不应该啊……”他低语了一句,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似乎想验证我有没有说谎。
沉默了好一会,他再次把烟点起:“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她会选你了,本来昨晚要死的人是你。啧……可怜那家伙了。”
我心下一沉,乱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也别太有压力,都是命。话说你也忙了好几天了,有没有查到点有用的线索。”
“查到了点。”
“说说看。”李大爷站起身走到前台的位置坐下,从木制的桌子中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翻看起来。
“我怀疑秋阮阮的尸体应该不在凶宅内。昨天晚上我上网查看了,她应该被埋在阴气很重的地方,我目前怀疑在佤乌山。”
“嗯。”李大爷点点头拉长了尾音,“佤乌山的确阴气很重,但是那座山没人敢上去,更别说上去埋人了。”
“不一定埋在山上,也可以是在山脚下。”我是这么分析的。
“佤乌山那么大,在山脚下的哪处?”李大爷又问。“你还得去桃源村一趟找秋老太,她肯定知道点东西。不过她们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挺邪门的……”停顿了会,李大爷从相册里抽出一个棕色信纸的信封。
“这是什么?”我问。
“你拿这个去桃源村找她,她或许会告诉你。”
于是我起身走到前台桌前拿起李大爷给的信封,信封上写了个大大的禁字。
“叔,你不交代点我别的什么吗?比如不让我私自打开这封信……”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现在保命要紧,哪有这闲工夫想知道信里是什么东西。不过……”
“不过什么?”我心一紧,盯着他。
“就像昨晚赵毅那小子交代了你不要出门,你不还是被吓出来了?”李大爷古怪的笑了几声。“所以这种事我说了没用,得看你这。”他抬手指了指脑子,随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凡事多动脑,你是个不错的苗子。”
“……”
莫名其妙。
拿着李大爷给的信封,我再次踏上了去桃源村的路。
不过这次赵毅跟我一块前往。看他的脸色有些沉重而焦急,估计就像他最开始说的,他也是为人办事。
昨晚下了很大的雪,公路地面结了冰。
由于是乡下的路,所以没人来铲冰。在两边都是高树且散布着迷雾的路上,赵毅的车开得缓慢而又小心。
毕竟这是山路十分陡峭,车轮一个打滑我俩不死也得伤。
车子开了近三个小时终于到达桃源村,赵毅把车找个空地停好,我俩徒步穿过桃树林走到了村口。
今天的村子气氛十分沉重而又压抑,在古树下还有一滩黑红色的血。这血好像是从上面低落下来的,于是我抬头往上一看。
只见昨天还在村口叫得凶的黑狗被吊死在古树上,不是吊死的,应该是被割了脖子,血就是从它身上滴答的落下。
看到这我倒吸了口凉气。
赵毅倒没有什么大反应,他开口冲着里面喊了几声。
不一会儿昨天敢我那个老头从巷子里边走了出来,在看到我那会他气得差点拿石头砸我。
好在赵毅帮忙挡住,他叫我拿出信封。开口:“大爷,你放心,这件事我保证不会让村里的人受连累。还请你把这封信交给秋老太,我们俩就在村口等着。”
第9章 上山
许是怕了我了,大爷很不情愿的拿着信封转身进了村,把秋老太给叫了出来。
从进去到出来速度快到没超过十分钟,我都怀疑秋老太只是看了信封、没看里边的信就走出来了。
“奶奶。”我恭敬的喊了一声。秋老太看都没看我一眼,问赵毅:“那边给了你多少期限。”
“年前。”
“挺急的,所以你找了这么个人?”说最后那句时她瞥了我一眼,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也不明白两人在我面前打什么哑语。
“佤乌山脚从东边立的石碑往上走,走到第二个石碑的岔道往西,一直走到尽头。”
这是秋老太告诉我们的位置,至于能不能顺利的找到那就是另外一说了。
赵毅开着车带我去到佤乌山的山脚,车子从桃源村开到佤乌山用了一个多小时。明明才下午的时间,天已经阴沉得跟傍晚似的。
乌云将天空压得很低,似乎抬手就能摸到。
这佤乌山大概有十层楼那么高,白色的雾气环绕在山的周围。要不说这是禁地,估计很多人都会把这山当成仙境来游玩。
上山的路是很窄的泥巴路,车子开上去根本不可能,所以我跟赵毅只能下车徒步往上走。不过在上山之前,赵毅从后车厢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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