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我最近老感觉肚子疼,不是想上厕所那种疼。就是绞痛,像有东西在肚子里蠕动。”任恒在沉默了一阵后开口说话,转头看着我。
“肚子疼?跟上次去医院时一样?”我拧眉,心底莫名恐慌,有种不祥的预感。
“比上次去医院要轻很多,但是疼痛差不多一样的。”任恒说着伸手摸了摸肚子,我也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倒是没感觉到有什么。
“景哥,你还记得去年七月我们去帮缪先生迁坟时,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吗?”任恒又道。“会不会是因为我很久没直播,所以……”
“不会。”我冷漠的打断他后边要说的话。“要真是的话你直接就挂了,用得着这么麻烦?”
“那会是什么原因?”任恒撇撇嘴,忐忑席卷了他全身。
我收回手,视线定在任恒放在旁边的矿泉水上。
水……
我心底突然一颤,蹭的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水,你上次出院去我家喝的水有问题!”
任恒脸色煞白,他眼里露出惶恐:“什么问题,不是去医院查了没问题吗?而且你还给我灌了很多水让我吐了出来。”
“不,绝对是那杯水的问题!”我抬手一拍额头,懊恼的来回踱步:“让我想想,那杯水到底会是什么人溜进去倒的。”
当时我在想办法对付食人魔,也就是说我只跟食人魔有过过节。
可是食人魔毕竟不是鬼,她们的行动不会像鬼一样虚无缥缈,也不会像人一样偷偷摸摸。
况且要是她们在水里下药报复,下的无疑是自己的鲜血啊。如果是鲜血,任恒还能活到现在?
食人魔排除,那还会是谁?
“景哥……”任恒忐忑叫了我一声,此时的他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不觉得自己命大吗!”
“我错了……景哥,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吗?”
“去医院要有用,你还会这样?”一股恶气涌上心头,此时我的只感觉脑子乱糟糟的成了一团麻。
坐回刚才的位置,我抬手捏着眉心:“蠕动……耳朵,蛊虫……完蛋!”想到后我抬手一拍大腿,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
任恒被我吓了一大跳,“完蛋?景哥,你别吓我。”
“我知道你肚子里蠕动的是什么了,是蛊虫!肯定是!”我再次伸手摸向他的肚子,然后伸手去捏。
“前阵子我耳朵也特别疼,扣出来一看是蛊虫。不过我目前还不知道这蛊虫的毒性,只知道它在人体内的话会让人疼痛。”
“嘶……对,就是这。”任恒在我的手捏到他胃部时,他痛得倒吸了口冷气。
我收回手。
“景哥,到底是谁要害你,竟然在你水里下蛊虫的虫卵……”
“我也在想会是谁。”其实想到这,我心里已经猜到了是谁,只是不确定罢了。
秋阮阮说七月鬼节来找我,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过来?可是她让我准备什么东西啊,我到现在一头雾水浑然不知。
时间过的很快,我到罗晨下葬那天才发现,鬼节竟然就是葬礼这天。
右手系着白色布条,我跟在罗晨家丧礼队伍后送罗晨最后一程。
今天是阴天,厚重的乌云把阳光遮得一丝不透,压抑的气氛如同每个人的心情。
罗晨的尸体被火化,也不用抬棺材挖土下葬。只用在当天亲人抱着他的骨灰罐和遗照、绕着村子走一圈就行,就算完成了葬礼。
从早上十点开始走,走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结束后罗晨的骨灰和遗照被放在自己的大堂。
亲戚们每人手里拿一朵白玫瑰上前鞠躬,之后留在罗伯父家吃顿饭便离开村子。
所有亲戚走后,罗家只剩下罗伯父罗伯母两个孤寡老人。她们只有罗晨这一个孩子,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
俩老人坐在罗晨遗照下沉默许久。直到阿羕送完亲戚回来,两人才陆续起身,忙叨着进厨房做晚餐。
晚餐的桌上都是亲戚们中午吃剩的东西,六个人围在一张小小的四方桌,听着罗伯父语重心长的唠叨。
罗伯父说这几天怠慢我了,希望我不要介意。还叮嘱我年纪不小了,很多时候并不是钱才最重要,没事多回家看看。
我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理解他心里的酸楚。
吃完晚餐罗伯母上楼收拾房间,让我们三再最后舒服的睡一晚,明早让阿羕开车送我们去机场。
在苏离跟罗伯母两人坐在一起攀谈的时间,我悄悄溜了出去,去到山上阿羕的小木屋。
现在才晚上七点还早,虽然今天阴沉了一整天,但也没下雨。
山上冷风萋萋,吹动树叶哗哗作响。隐约间,我又听到了木屋底下传来水咕嘟冒泡的声音。
第305章 秋阮阮的头发
这次这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的确是从下面传来的。
疑惑了三秒后,很快我就想到了会不会是那缸酒。底下只有角落的那缸酒是液态,而且那不是阿羕带下去的东西。
想到这我赶紧转身走进木屋,蹲在地上用手敲击地板寻找下去那块。
一边往前一动一边动手敲,清脆的木板声响彻在漆黑一片的木屋。敲着敲着,木屋里突然染上一层凉意。
我身体一僵,慢慢抬头往木屋门口看去,果然在门口看到了出现的秋阮阮。
“你在做什么?”她开口问,声音依旧像往常一样冷清。
我站起身跟她解释了下我听到的,秋阮阮目光冷清的往小木屋的地板扫了眼:“那缸酒的主人已经过世,灵魂还惦记着酒,偶尔会回来喝上两口。”
“所以那缸酒发出咕噜的声音是有鬼魂在喝!为什么我看不到?”秋阮阮的回答让我瞬间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那天晚上我们三睡在地窖,一个鬼在角落偷喝着酒……
“又没什么,你是第一次跟鬼近距离打交道吗?”秋阮阮嘴角轻扯嘴角,转身走出小木屋。
“东西准备好了吗?”她问。
“秋小姐,我没明白你想让我准备什么。”我跟在她身后走出小木屋。
短暂的沉默,秋阮阮忽然一下子转过头盯着我。如此近的距离让我心脏加速跳动,就差蹦出喉间了。
“我……我给你发消息了,你没回。”我支支吾吾。
“跟你说完后我没看手机,我以为你会知道。”听到我的回答秋阮阮收回视线,转眸望向远处:“你朋友肚子里的东西,是蛊虫。”
我瞪大眼睛。
“那杯水是你的对头找人下的虫卵。”她继续说。
“我的对头……”我心下一沉,大脑开始运转出现各种跟我有仇的人。跟我有仇的大部人都死了,也不可能是花容。
“难道是麒麟兽?”我想到刀刃在老楼里出现过的蛊盒,刀刃又跟麒麟兽来往密切。
刀刃没理由要害我,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麒麟兽:“是不是他?”
秋阮阮轻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猜对了。”
“秋小姐,你今晚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任恒这小子跟了我一年,实在是太倒霉了。刚出院,又误喝奸人下了虫卵的水。
主要我也是忙昏头了,竟然没有把那杯水倒掉。
“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这件事。”秋阮阮转过身再次看着我。
我拧眉,心里五味陈杂。愧疚,恼怒还有焦躁。
“你还记得你在越哏市,那老头坠楼之前说的那句话吗?”她说。
“老头,越哏市?你是在说老胡吗?”我撇撇嘴,心里的五味陈杂上升成了不好的预感。
这都一年过去了,怎么又提起老胡。
“是他。他说了三条关于你会遇难的先灵;一是李大爷回来;二是信纸收齐九章,这两个你都挺过来了,但是第三条还未来临。”秋阮阮告诉我。
“秋末麦田颗粒无收……”我低语囔囔。
“是。还有之前你梦到过的场景,信纸里出现过的画面,今年秋季都会灵验,你必须想办法解决。”
“不是……不是已经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吗?他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这样。”我摇头,心瞬间凉了半截,不太能接受的质问出口。
秋阮阮没说话,只是盯着我。
看着她清澈又冰冷的眼眸,我又想到上龙虎山时她对我说的那句。
你相信吗?命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我相信你遇到所有事情都会缝纫化解,你已经很棒了。”短暂的沉默过后,秋阮阮突然莞尔一笑。
她在说完这句后手起又落,一瞬的功夫一撮长发落在她手心。
她走过来将放着长发的手伸到我面前:“拿回去给你朋友吃了,泡水直接吃。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试试总是好的。”
我微微颤颤的伸手拿过她手心的长发,低声说了句谢谢。
我拿过长发后秋阮阮就消失不见了,她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吗?
带着沉重的心情,我慢慢走下山回到罗晨家。
罗伯父伯母已经睡了,苏离跟任恒坐在主卧的房间等着我。
见我回来苏离蹭的一下从床脚站起身,朝我走了两步:“你去哪里了,手上这是什么?”说着她拿起我的手低头闻了闻:“香味,头发……这是谁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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