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在外面看了一会,没看到这屋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也跟在那些人的身后进了屋里。
屋里坐了几十号人,看着张尘几人都觉得很是奇怪。马上就在人走到那个年轻男子身边说了几句。
男子回头疑惑地看了看张尘一行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年轻男子扬起淡淡地笑容问道。
张尘看见他脸上的红晕比之前看到的又增了几分,心下暗道不妙,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回答道:“我们驾车经过这里,车子摔坏了,不得已在庙里住了一晚,这不刚刚看到你们在办喜事,就跟了过来讨杯喜酒喝。”
“哦,原来是这样,欢迎欢迎,请坐,只是饭菜还没那么快,要等到十一点才能开饭。请耐心等待。”男子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张尘一把拉住那人,往他手里塞了两张红钞,赔着笑脸道:“不好白吃,毕竟我们这么多人呢,这点钱算是份子钱,是少了点,还望不要介意。”
年轻男子看到手里的钱,脸上顿时舒缓了许多。毕竟礼多人不怪嘛。虽说人家大喜的日子,不会跟他们计较什么,但如果这样就心安理得去蹭吃蹭喝,那脸就可丢到家了。
杨大春似乎闲聊似的问道:“你们这里礼数挺多,我们那就很简陋,把新娘接来就完事了。对了,我们 这里每个人结婚都会拜祭一下那庙的吗?”
那年轻人似乎没想到这人会问起这个,笑道:“是啊,这是我们这一方的神灵,很灵验的。除了每逢初一十五祭拜之外,婚嫁,入伙等一些大事也会去祭拜一下,也图个心安。”
“还不知道新郎尊名呢。”张尘笑问道。
“我叫刘蒙,事实上这村子大多都性刘,是一个大家族,在这里扎根几百年了。”
张尘和杨大春两人又各新郎刘蒙闲聊了几句,忽然问道:“新郎官,请恕我说句冒昧的话,你这几天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对劲的地方吗?”
刘蒙没想到面前这个陌生人突然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道,连忙提高警惕,板起脸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身体好得很,不劳你操心。要是喝酒吃饭就坐,要是有别的目的,这里不欢迎你们,门口在那,走好不送。”
杨大春连忙出来打圆场:“新郎官不用动怒,我这兄弟不会说话,请原谅。你去忙,不用招呼我们。我们吃了饭就走。”
刘蒙脸色这才缓和过来,狐疑地看了他们五人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张尘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人对我们还是有很强的戒心,再想问出点什么,很难了。”
“在别人大婚的时候,问这种问题,人家不赶我们出去就已经算是很仁慈了。就好比你正高兴的时候,别人给你泼一盘冷水,你会高兴吗?”杨大春埋怨道。
张尘没搭理杨大春,而是看向莫千柔,杨秀儿和何宁三人,问道:“你们有没看到什么异常?”
两个女孩人皆摇了摇头,何宁点了点头。
杨秀儿悄悄地说道:“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兴许只是别人太高兴了呢。”
杨大春白了她一眼:“你见哪个人脸上的红晕能持续那么久的。从庙里见到,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只是单纯高兴,那得心跳得多快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就算有这种情况,那现在这人只怕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为什么?”杨秀儿问道。在她的认知里,脸红能跟人起不来床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杨大春顿时语塞,连忙把话题引向张尘:“张尘,你告诉她。”
张尘暗笑,赤果果的大型装逼失败现场,稍一思索便道:“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组成人的所有情绪,调节人的身体机能,这本是很正常的。但若是其中一种情绪过盛,则会影响人的身心健康。严重些的则会致命。”
杨秀儿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你有听说过有些人笑死,被吓死,抑郁死,伤心死的吗?这些都是七情太过的结果。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悲伤肺,惊恐伤肾。
大喜则伤心,表现为心神不宁,精神恍惚,甚至神志错乱,语无伦次,哭笑无常。简单来说,就是得了失心疯,对了,脸上也会表现得面红如血。历史上的范进中举便是喜伤心的极致案例。”
杨秀儿听得连连点头,对张尘更加崇拜了。
张尘一阵汗颜,笑道:“装逼大会到此结束,都散了吧。”
杨秀儿白了张尘一眼,没好气道:“刚刚升起的一点崇拜,就被你一句话破坏了。”
几人找了一点四方桌,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看着忙前忙后的人群,一时无事可做,但好在他们随身带了一副扑克,玩着斗地主,倒也不觉得太聊。
张尘几人坐了几个小时,也没看到什么异常的事情,便决定再住一晚,如果真的没什么事,那么他们明天一早就走。
院里的那些人也不来搭理他们,倒让他清闲了一会。
时间一分一秒就过去了,他们在刘蒙家里吃了两顿饭,又缠着他给了张尘一行人住的房间。
刘蒙拗他们不过,大喜的日子又不想起什么冲突,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他们的请求。
但这回张尘他们没给他钱,毕竟他们之所以留下来是要给刘蒙夫妇保命的,哪有保镖给雇主钱的道理。
夜色渐渐降临,喝喜酒的人群也各自散去。这些人临走的时候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张尘一行人。
这时刘蒙也从屋里出来了,对着几人说道:“几位,今天喝好了吗?”
张尘笑着点了点头,这刘蒙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红通通的像熟透了的草莓,似乎比白天他们见到的时候还要艳上几分。
“恭喜贺喜,对了,怎么不见新娘出来?”张尘笑道。
刘蒙似乎有些不乐意,淡淡地道:“她休息了,你有事吗?”
“哦,那倒没有,不过,其实不瞒你说,我们是来给你保驾护航的。从白天的时候,我们就看出来,你们身上有些异常。只是先前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这才来讨几杯喜酒喝。”张尘突然话锋一转 ,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刘蒙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冷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张尘反问道:“你有感觉到身上有什么异常吗?”
刘蒙摇了摇头,看向张尘几人的脸色更加不善了,任谁在大婚当日被人这么问,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张尘想了想,让他和他老婆拿着一块镜子往自己身上照了照。
刘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屋里拿了一面镜子往自己身上照去,又叫他老婆照一遍,均未发现什么问题。
看向张尘几人的眼神越发不善了。
“现在看来,他们脸上的红晕只有我们能看到,现在麻烦的是,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相信我们说的话。”张尘苦恼道。
忽然,张尘眼角余光看到大门口横梁上正挂着一面八卦镜,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和密集的脚步声。
张尘几人相互看了看,这是来者不善啊!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冲突
院子的木制大门一下子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竟有几十个之多,几乎把院子围满了,有几个小孩甚至还爬上了墙头,晃着双腿,嗑着瓜子在看热闹。
领头的是一年约六十岁的干瘦长脸老大爷和面若枯柴长满了血斑的老太婆。
老太婆一见到张尘几人,便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拿着手中的拐杖就往张尘身上打来。
张尘下意识地就抓住了那条拐杖,对老人怒目而视,心里暗道:“特么的,这是要闹哪样。却不敢有下一个动作,两人顿时僵在那里。
“怎么,你还要打我这老太婆,你倒是打啊,往我脸上打,往这,往这打!”老太婆指着自己脸上,撒泼道。说着又对着身后的人大喊道:“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些外来人要打我这把老骨头了,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要被这牲畜打骂,我真是命苦啊。”
“你有事说事,别上来就打人。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撒泼骂街,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莫千柔看不惯这老太婆的作派,上前挡在张尘面前大声骂道。
“你个没家教的小浪啼子,说谁撒泼骂街呢。你们倒好,上别人家蹭吃蹭喝,倒好了,吃完了还赖着不走,这是打算白吃白住,吃完这家吃下家吗?也忒不要脸了。今天有我在这里,你们就在这里呆不下去。”老太婆骂骂咧咧,中气十足,声音比青壮年还大上不小。
周围的人似乎都见识过她的厉害,一点都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待老太婆骂完之后,张尘才慢幽幽地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您哪位,我们在别人家里住与你何干,你是管太平洋的吗?如果不是,那你便没有权利插手。”
老太婆气势顿时一弱,恼羞成怒道:“对,我就是管太平洋的,这村子里的事都归我管,我说要赶你们走,谁敢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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