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从离开怀柔开始,“怀柔”两个字已经成了怀柔人心里的疤。
壮汉在寺景错讹的目光下,冷冷的走开了。
这时宫淑燕却径直向寺景走来。
“你好像很怕我?”悦耳的女声响起。
寺景抬头看宫淑燕,一袭黑色短打,长发干练的挽起来,精致的脸和红唇,像黑夜里盛开的黑玫瑰?!
寺景一阵哆嗦,长得是挺漂亮,可谁知道是不是美人蛇蝎?
总之陆甲交代过,让他离这个女人远一点,照做肯定没错。
寺景不回答,转身往别处走去。
场中壮汉发出一阵旖旎的笑声:“小娘子喜欢毛都没长齐?哥哥我可以忍痛燎原。”
“燎原?啊?哈哈哈……”
“一壶开水得了……”
不怀好意的气氛刹那充斥在竞斗场中,就在众人都以为宫淑燕肯定要发作的时候。
宫淑燕拿出一个火机,媚眼如丝调笑说:“哪位哥哥让我来试试啊?”
场中人皆是一愣,三四壮汉很快就围拢过去。
一阵接一阵的娇笑声,传遍竞斗场。
寺景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汗毛倒竖,这女人真是……
可怕。
兽人竞斗的主持人,今年大有不同,不是别人正是逐祥。
这是史无前例的,而此刻,看台上的人似乎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那就是逐良弼和宫术安已经敲定了一个赌约。
而这个赌的见证人,好像是峪原府?!
一时间场中人的目光从宫淑燕身上移开,大家都密切关注着逐家的观看台。
只是除了正面能看见之外,逐家的观看台,四周都有帷帐挡着,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人。
是根本看不见的。
还有就是在帷帐周围,站满了逐家亲军,擅闯者格杀勿论。
峪东岱早就在逐家帷帐中,宫术安看见峪东岱的时候,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逐良弼在心中冷笑,宫家俨然已经把武德当成自己的天下了,那会记得这礼该怎么行?。
哪里还有半点,将峪原放在心里的意思?
“王……”宫术安咬牙下跪。
峪东岱却抬手制止了宫术安。
“宫家免礼,此次来的突然一切从简。”峪东岱笑着说。
宫术安心中一阵憎恨,峪东岱早就到困兽岛了,可他却半点都不知道。
虽说现在是峪家的天下,可在西洋的入侵下,峪家自己都摒弃了老祖宗的规矩,改了一头短发。
再看峪东岱,西装马甲,他怎么不穿着蟒袍来?!
武德除了上税之外,其余事物一切都由自己做主,宫家逐家哪家没有自己的亲军。
现在逐良弼搬出皇室,是逼着宫术安低头。
再说这峪东岱这些年忙着和他那些兄弟斗法,哪儿有时间和逐家来往?
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宫术安脸上神色变幻,表面上还是极尽恭敬。
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该做的还是得做,等局势再变,说不准屈膝之人是谁。
“宫兄似有不适?”
逐良弼早将宫术安尴尬的神色尽收眼底。
“逐兄多虑了,不过是日头正甚,有些燥热。”宫术安拉了拉领口。
“此前听说宫家与逐家,困兽岛前定赌约,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可以参与?”
峪东岱正坐中位,身旁侍卫奉上茶。
逐良弼沉默不语,这是在问宫术安。
电石火光间那定主意,宫术安笑说:“王……”
“诶……莫提那些称谓,时代变了,称我东岱便可。”峪东岱说。
“是……东,东岱兄,先前只是说定赌一场,尚未约定内容,此次有幸得见东岱兄,还望东岱兄不吝做个公证?”宫术安说。
“公证?宫家这是不让我参与了?”
峪东岱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始转动手上的扳指。
“不,不是,若是东岱兄有雅兴,我等定当奉陪……”
察觉到峪东岱的不悦,宫术安急忙起身告罪。
“莫要紧张嘛,宫家坐下说话,那就说说你们想赌什么?”
峪东岱四十出头,微微有些发胖,身上自带威压。
不知道的人,会认为他平易近人,但宫术安小时候曾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青盏,差点被同为孩童的峪东岱乱棍打死。
所以,不过片刻的功夫宫术安额头上,已布满汗水。
抿茶的逐良弼心情愉悦啊,即便宫术安在武德名声如虎狼,可这世上就是一物降一物。
这不,宫术安见了峪东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场赌局要是不是他逐良弼胜出,简直是天理不容。
第21章 既定赌约
宫术安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收回困兽岛
除此之外,逐家在困兽岛所属的亲军、船队,全都都要改编入武德。
可现在峪东岱突然驾临困兽岛,即便是宫术安计划良久,这样的话也不敢现在说出来。
中终归这天下还是姓峪,武德只是峪原中的一个城
世人讲纲常礼法、名正言顺,就算是大家都知道武德大有盖过峪原,独立出来的势头,但谁都不敢说。
三十二城,城与城之间,现在谁不是盯着局势的变化。
但凡是一个不小心,将要面对的是其他城的群起而攻之。
在这点上面,武德算是比较闭塞的,因为之前宫家只是武德一权贵,突然间掌权。
这对曾经往来武德密切的各城无疑是催化剂。
这就好比是以前围绕在武德周围的小城,看见老大哥突然换人了,而且是大清洗,人人自危。
一时间武德是门庭罗雀,说是凄惨倒也算不上,不过是人人都在观望局势。
生怕一不小心站错了队,给自己来带灭顶之灾。
所以宫术安硬生生的将赌约的内容改成了,以宫家分成困兽岛收成为赌注。
这是变着法的要收回困兽岛。
逐良弼笑容可掬,他仿佛是早就知道宫术安在打什么主意。
随即便说:“宫兄这赌注,还是在下能够承受的,只是宫兄只说了困兽岛,没说自己啊,要是你输了,又该如何?”
峪东岱端起茶杯,来回吹茶,宫术安看不见峪东岱的神色,只得硬着头皮说:“若是我输了,愿为逐兄重新入户武德?”
逐良弼放声大笑,这算是哪门子的赌注,宫术安不会是现在还以为,他逐良弼还会在乎那武德的身份?
实在是可笑至极,别的不说,就凭现在困兽岛的局势,那可以说是如日中天,放在以前或许人人看不上困兽岛。
可在逐良弼十年的心血下,就算是峪东岱现在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宫术安未免自视过高。
不过这些话肯定是不能说出口的,早前逐良弼就和峪东岱谈过,只要他们达成合作,用皇室的名义将困兽岛独立出来,不再受武德管制。
逐良弼愿意为峪东岱提供所需物资,直到峪东岱登上之高之位。
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武德现在根本没有实力对困兽岛动武,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逐良弼唯一还拿捏在武德手里的把柄,就是困兽岛自史以来就是武德的附属岛,虽然十年不曾过问,但终究困兽岛不同于其他各城,都是互不干扰的。
所以这次逐良弼只要在名义上摆脱了武德,那接下等着逐良弼的,将会是大鹏展翅一般的腾飞。
这时,沉默已久的峪东岱开口:“宫家这赌约不公平,逐家既然已经出来了哪儿还有回去的道理,不如就彻底一点,要是逐家赢了,从此脱离武德,我回去就能办这事。”
宫术安愣了一下,随即说:“东岱兄,这困兽岛历来都属于武德,用这个作为赌注,似有不妥。”
峪东岱不轻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双目闪过一阴寒。
“武德属于谁?别给脸不要脸。”
宫术安急忙俯身,现在就是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还有刚才我说了,我也要参加,我就赌逐家赢,这赌注嘛……宫家为逐家昭雪可好?”
峪东岱见宫术安服软,随即神色恢复和蔼。
“这……”
宫术安彻底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十年前逐家的案子早就盖棺定论,现在说昭雪什么意思?
意思是武德错判了?!
十年前虽然不是宫家下令将逐项流放的,但谁都知道,揭发和指证逐项的就是宫家。
这是活生生的要打宫家的脸?!
要是答应了,宫术安回去如何向老爷子交代?!
这次出行困兽岛,本以为是胜券在握,没想到逐良弼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他来。
骑虎难下说的就是现在的宫术安。
“怎么?难不成我连翻个案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峪东岱说。
“不不,不是……只是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提及又有什么意义呢?”宫术安说。
“宫家这话说的不对,既然有人喊冤,那就该重新彻查,这孰是孰非岂是时间能抹杀的?”峪东岱笑着说。
“是是,东岱兄说得是,那赌注是重新彻查案子,还是不问缘由直接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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