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是的,你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非黑白绝对正确的事情,同样,我们发现了,这个世界重要的是胜利。”苏雪梨道:“胜利即是正义。”
“说得容易。”时凡说:“正义是嘴上说说就能获得的吗?”
苏雪梨道:“当然不是,是我们争取来,之后我会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相信我,你会是哪个斩断孽缘的人。”
“我都不相信自己,你为什么相信我。”时凡望着滚滚沸腾的水,纳闷着苏雪梨哪来的那么自信。
苏雪梨微微一笑:“如果不是你,我为什么要去找你,为什么要从小培养你?”
“培养,你从小打击我,一直说我普通。”
“普通不行吗?”苏雪梨道:“为什么一定要追求特别呢?普通也是一种特别啊,每个人的降临都是独一无二。你的普通,在我眼里也是一种特别,独一无二的特别。”
时凡诧异地望苏雪梨,头一次听到苏雪梨会说这么肉麻的话:“普通与特别能连在一起,你还能吹。”
苏雪梨笑了笑:“为什么不能?”
泡面煮好了,苏雪梨给时凡夹了一碗:“趁热吃,即便是普通的方便面,因为里面的配料不同,也能吃出不同的味道。”
苏雪梨开吃了,“还是大中华的方便面最好吃。”
时凡品尝了一口,大约苏雪梨最拿手的莫过于方便面,煮面已经煮出来经验,尤其火腿鸡蛋青菜都舍得放。
当吃到嘴巴里的那一刻,时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味。
时凡吃了一口后,心情无端变得奇怪:“听到了那么多的噩耗,我现在竟然在这里吃方便面,而且还觉得味道很好。人……真是奇怪。”
“为了活下去。”苏雪梨给时凡夹方面面:“其他道理的话太虚幻了,目前看来是真理的是,人不吃饭会死。”
“为了活下去,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对啊,要不然为什么会有战争呢,如果大家都安逸享乐的话,吃得饱能够安居乐业的话,哪里会有人想不开发动战争。”苏雪梨道:“大家只有被逼无奈,才会发动罪恶的战争。”
“那么科能大学与天行者组织呢?他们为什么那么做?”
苏雪梨道:“他们不饿啊,当吃得饱穿得暖后,他们的脑子就开始进化,起初与我们一样寻找某个答案,后来答案太过迷人,他们开始迷失了,在最后又从中悟出了新的意义。”
“什么?”时凡道:“能说明白点吗?”
苏雪梨笑道:“煞人大多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可是他们不生不死不灭,是不是很迷人?很有诱惑力?”
“他们想要永生?”
“嗯。”苏雪梨猜想是那样:“起初,他们以为煞人可能是什么破坏者,随着研究,还有分析,科技的进步,我们可以在对方身上发现新的闪光点。有人想要在他们身上证明什么。”
时凡道:“他们研究煞人,捕捉不到煞人,然后自己制造煞人?”
“可以这么说。”苏雪梨继续吃着煮面,再见里面见底了,她又放了两大包。
时凡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回来后,迷迷糊糊告诉我真相,我推测得出来,目前最符合现状的情况。”苏雪梨问道:“能解决你心中的疑惑吗?”
“如果是你,你准备怎么应对这种状况。怎么取得胜利?对手那么强大。”
“对方是一个团伙的话,我们也需要一个组织团伙。”苏雪梨道:“目前得拉出第三方势力。”
“浪人?”
“很聪明。”苏雪梨点头:“他们是游荡在组织之外的人,一向都是猎杀煞人当任务取的报酬,维持生计。”
“浪人自由散漫,怎么可能进入组织,听从安排。”
“人都是功利主义者。”苏雪梨道:“如果不能说服别人只能说你的说辞不够诱惑,你开出来的条件不够吸引人。”
时凡道:“我们有什么优点吗?”
“你得发挥你最大的优势。”
“长得帅。”时凡道:“浪人不吃这一套。”
苏雪梨道:“这个笑话有点冷,或许有些女浪人会上钩也说不定呢。”
时凡:“……”
苏雪梨道:“具体计划,得慢慢想,不过我们应该可以想到足够的筹码,前提是得学会忽悠,空手套白狼,给大家先画饼,吸引人进来,再当韭菜收割。”
时凡道:“怎么可能?”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梦想故,两者皆可抛。”苏雪梨道:“能进入这个世界的人,他们都自视甚高,认为自己有不普通的一面,为此,他们愿意付出生命,目的去为了实现崇高的理想。”
时凡道:“说得对。”
苏雪梨又吃完了一包面:“现在你最重要的是想一下,如何利用这一次的战斗经验,将这一次大饼画得诱人一些。”
时凡道:“感觉我们像传销组织啊。”
“成功了就是传奇。”苏雪梨又夹给了时凡一根火腿肠:“没有失败,你有毅力又有运气,我相信你一定会获得成功。”
时凡感到奇怪,别人都没有怀疑过他的能力吗?他身边的苏雪梨与时妙婷都相信他。
时妙婷相信他,还能够理解,他们是相依为命的兄妹,将他视为依靠。
可是苏雪梨不是啊。
时凡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那辆列车上的事情,仿佛冥冥之中,一切都有了注定。
时凡问道:“我之前遇见过一个算命老太太说我以后会死于非命,而且下场凄惨。你怎么觉得呢?”
“人总有一死的。”苏雪梨道:“能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或许是一种福气。”
时凡道:“你是不是有秘密,能长生不老?我发现这些年来,你的外貌几乎毫无变化。”
苏雪梨愣住,望着求知的时凡,张了张嘴巴,忽而见到她的手机闪了一下。
中断了他们的谈话与对未来的计划构想。
苏雪梨打开全息电脑,眸光一动,勾唇一笑:“我能保持青春常驻,当然是因为我花了大价钱保养啦,还有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运气不错,运气大约可以传染,对方获得了好运。”
“什么意思?”
“你的同伴发出了求助信号!”
“同伴?”时凡诧异地望着那个账号,是时凡与苏雪梨暗地里联系的账号,除去他们两个人外,没有人知道:“九月龙与司徒青还活着吗?”
苏雪梨道:“现在不确定是你的同伴,也可能是敌人,不过是同伴的可能性更大。”
时凡见到屏幕上的代码,上面写着的数字是他们班级里的暗语。
苏雪梨道:“是你的同学吗?”如果是对手的话,找就从时妙婷的身上拿到芯片发现新的卫星,也能定位到他们的地点,不会按兵不动。
时凡激动道:“没错,应该是那两个家伙,那两个家伙还活着!他们在哪里?”
苏雪梨发出了讯息,放下了筷子,“现在的你还虚弱,接应的事情交给我,如果是你的伙伴,我带他们会来,如果他们有异常,我会杀了他们。”
“他们不是敌人。”
“人心很复杂,没有绝对的善恶,为了你的安全,我什么都做得出来。”苏雪梨道:“时凡,别那么天真。我们的对手太强大,我们不狠,你会死亡。你不是时妙婷,死就真死了。”
时凡还想说什么,再见到无比严肃的苏雪梨,“对不起,我知道了,他们帮过我,如果可以的话,请放他们一次。”
苏雪梨担心时凡的妇人之仁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害死的。
她整理了东西,换了衣服,拿了外卖回来,让时凡在家里等消息,不能外出,不能对外透露一丝一毫的信息。
苏雪梨望着一脸担忧的时凡:“你放心,我会安全归来的。”
时凡握住了苏雪梨的手,道:“一言为定。”
眼下的苏雪梨是他唯一的依靠。他未来的计划,都会将苏雪梨包裹在内,他的判断失误,这一次损失太大。
明明以为可以好好掌控一切,却发现命运更是弄人。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能做到的事情有限,能谋算的东西也是有限。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时凡在家里焦急等待着,看着墙上针走动,美食摆在上面,他却没有一点胃口,希望这一次会面顺利,不希望那种背叛的事情在后面上演。
苏雪梨离开的时候是晚上八点,一转眼四个小时过去。
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时凡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着,也不敢给苏雪梨打电话。
直到听到外面有汽车引擎的声音开回来,苏雪梨的车子回来了。
时凡掀起窗帘发现是苏雪梨的车子没错。
苏雪梨先出来,之后又见到两个人影尾随着。
九月龙与司徒青,两个人胡子邋遢,看起来很久没有捯饬。
时凡见到他们安然无恙,不过也瘦了一大圈,应该过得不怎么好,迎上他们:“你们没事吧?”
九月龙与司徒青见到时凡还活着,尽管知道他活着的概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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