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抬腿迈了过去,葛雷站在门口,学着做了一下死者的动作,说道:“看来死者是要开门,可这脑袋是怎么掉的?”
死者肯定是被什么吓到了,卧室里当时应该只有夫妻二人在。我快速的环顾一周,卧室中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并没有值得怀疑的东西。
我低下身子,准备在脑子里重现一下现场,如果脑袋掉了,会到什么地方。
刚蹲下,一股冷气就贴到了我的后背,强烈的恐惧感顺着脊柱直达大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在我的身后,有某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我明明看过了,卧室里没有东西,我的眼睛向后一瞄,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趴在床头上。
第一反应是错觉,等我转转眼球再看,黑色的人影子还在床头。我感觉到自己被锁定了,成了逃不掉的猎物。
危险最近在咫尺,葛雷还是一无所知,问道:“喂,你看什么呢,说话啊!”
我深吸一口气,猛得站起来,向床上望去。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床上的黑影动了,猛的向我扑了过来。速度之快,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黑影撞在了我的身上,在刹那间我看到黑影似乎没有脑袋。我只来得及做好防护,黑影撞在身上消失了。
我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扑在了我的身上,就粘在皮肤上,还在往身体里渗。
“你怎么了?”葛雷过来一把抓住了我。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拉着葛雷往楼下跑去。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们就跑出了房子,到了外面的空地上,我还觉得身上凉嗖嗖的,那种冰冷的气息一直往我的身体里钻。
“到底怎么了?”葛雷没有看到黑影,什么都不知道。
小保安凑过来问道:“我没说错吧,这屋子一定是闹鬼,你们也遇到了吧,是不是?”
第5章 杀人动机
在一个小保安的面前被吓得脸色煞白,我觉得多少有损警察的形象,我就什么都没说。这样还能让自己看来镇定一点。
葛雷好奇的问道:“真的见鬼了?”
我也不确定刚才看到的是什么,一个无头的黑影,就连脸都没有。
“看来这房子真的邪得很,你快点把门关上吧。”葛雷对小保安说道。
小保安赶快关上了房门,然后就把钥匙扔给了我们。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多拿。
我们把钥匙还给了保安队长,然后就离开了星海小区。
走在烈日之下,我一点都不觉得人,身上一直是凉飕飕的,有点不舒服,但是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觉。
还没到下班时间,我们就回到了零号专案组的办公室,下午三点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办公室的门大敞着。
我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下去,感觉稍微好了一点。葛雷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你对这个零号专案组怎么看?”我问道。
“挺好的地,你看这多自由。”
这货果然心大,就没往那方面想,我小声说道:“你就没想过这个专案是处理那方面案子的?”
“你指那方面?”
“就是和实习那会儿差不多的案子。”
这么一说,葛雷就明白了,脸色一变,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葛雷说道:“这不正好,可以把那件事查清楚了!”
我点点头,过去的那件事总是要有个结果的,死了那么多人一定要有个交待。如果零号专案组真是我们想的那样,肯定是有特殊的办案手段,等我们学会了,就可以查出真相了。让那些人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那么回事。”葛雷拿起林炎桌子上的桃符,又拿起了小夕的塔罗牌,看过我后说道:“这些东西和我们平时见过的不太一样,有古怪。你要看看么?”
我忽然觉的有些疲倦,趴在桌子上说道:“我有点困了,先睡会儿,等会你叫醒我。”
“OK!”葛雷答应了,他放下手中的物品,继续玩游戏。
我听着手机游戏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到凉飕飕的,又睡不着了。
四周很安静,死一般的寂静,静到我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一小会儿,我才意识到有点不太安静,葛雷不是在玩手机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还有这种冰冷的感觉,不是温度降低的那种冷,而是从心底泛出的寒意,一下让我想起了上次见鬼的感觉。
我一下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我还在零号专案组的办公室里,但是只有我一个人,葛雷不知去哪了。大门是敞开着,正对着我,难怪我会觉得冷。
外面走廊上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觉得有些奇怪,到走廊上看了一眼,一个人都没有,走廊上空荡荡的!
难道有大案子都出去了?我关上门,屁股刚坐到椅子上。
咚咚咚……
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在寂静的环境中听的特别清楚,我被吓了一跳。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花姐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而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头发垂在面前,遮挡住了她的脸。
“你在看什么?你不知道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吗?”花姐发觉我在盯着她看,有点恼怒的问道。
“没看什么,你去见朋友了?”我赶快让开路,让两人进来。
花姐走进办公室,坐在了她的座位上,但是她身后的朋友没有跟进来。
“你傻站在门口干什么?”花姐问道。
我的脑袋有的发木,我揉着太阳穴说道:“你的朋友还没进来。”
“朋友?什么朋友!”花姐叫道:“我是一个人回来了!”
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脑门,打了一个冷颤之后,立刻清醒过来。我想到门口这个白衣的女人是谁了,正是我们上午才见过的胡女士。
“嘿嘿……”胡女士嘴里发出瘆人的冷笑声,猛得一抬头,垂在面前的发丝晃动,透过花白的头发,我看到了一双瞪得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睛,正盯着我。
我向后退了几步,女人的脸就像是骷髅,只有薄薄的一层血肉贴在脸上。更诡异的是她还在笑,露出满口黄牙,笑声越来越大。而花姐无动于衷,目光呆滞的看着我。
“啊……哦……啊……”胡女士张开嘴,发出一连串没有意义的音节。
我猜胡女士想要向我们表达什么,但是她不是能说话,在精神病院中似乎就是这种情况。
冷静,一定要冷静,特别是这种时候,保持冷静最关键。
“头……头……头再……鼎……鼎……”胡女士还没说完,我听到咔嚓一声,像是骨头折断的声音。胡女士瞬间说不出话来,表情扭曲。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胡女士的身体突然抖动了两下,脑袋向后仰,纤细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恐怖的血痕。伤口不断扩大,露出了血管还有白色的骨头。
这一幕恐怖至极,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胡女士的脑袋就在我的面前断掉了。血从血管中喷涌而出。
咔嚓一声,脑袋掉在了地上,咚咚的弹了两下,滚到了我的脚边。我低头一看,她的眼睛还睁得大大得,脸上都是血迹,一双眼睛依旧瞪着很大,还在盯着我。
我抬脚想要把脑袋踢开,脚还没碰到脑袋,脑袋张开大口一下咬住了我的脚。
夏天穿的鞋很薄,脑袋咬的很用力,脚上钻心的疼。疼得我发出一声惨叫声。
剧痛之下,我醒了过来,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哥们,你怎么了?”葛雷放下手机问道。
“没事,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噩梦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我觉得不像是梦,可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喝口水吧!”葛雷找了个纸杯,给了倒了点水。因为之前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他知道我是什么感觉。
拿过水杯我一口就喝完了,舒服了很多。可是身上穿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湿湿黏黏的贴在身上,有点难受。我想站起来出去吹吹风,刚一动脚趾钻心的疼,疼的我都站不住了。
很不对劲,我赶快脱下鞋一看,在我的大脚趾上有一个牙印,正在往出渗血。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在噩梦里的胡女士的脑袋掉了,然后咬到了我的脚上。”我很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葛雷看了一眼手机说道:“你才睡了五分钟,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要在多睡一会儿,是不是脚趾头都要被咬下来了?”
到底是兄弟,没有任何保留的相信了我说的话。
我们两个讨论了一小会儿,也没有准确的答案,我们只有等老神棍回来,他可能会知道答案。
等到快下班了,也没见个人回来。
葛雷不满的说道:“零号专案组只上半天班吗?”
夜幕就快要降临了,我们都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刚才诡异的梦只是开始,夜晚才是真正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