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具距离我们不到一米,尸体只要开始动了,很快就会尸变。葛雷反应相当快,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就扑向了尸体。
“组长,就要尸变了,该怎么办?”我大声问道。
老神棍的回答让我差点就闪了腰,他说:“我也不清楚,你们看着办吧!”
无头尸体抽搐的频率越来越快,力量大的出奇,葛雷就快按不住了。
“快想点办法,我就快要顶不住了!”葛雷叫道。
“看来要出点真本事了。”老神棍的表情总算是认真起来。无头怪物似乎感觉到了威胁。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猛的向前一跳,直扑老神棍。
老神棍一边躲避攻击,一边自语道:“脑袋为六阳魁首,是人体的要害之一。除了脑袋之外,最脆弱的就是心脏了!攻击心脏也许有用。”
嘶嘶……嘶嘶……
老神棍的话似乎说中了无头怪物的弱点。怪物甩动着它的脖子,用骨刺攻击他。把老神棍逼到了墙角。
另一边葛雷的情况也不太好。被他压在下面的无头尸体也长出了尖利的骨刺,扭动着脖子,就快要挣脱了。
我看到工作台上有一把手术刀,没时间犹豫,我冲过去抓住手术刀,几步冲到葛雷身边,握着手术刀对着心脏部位全力扎了下去。锋利的手术刀很轻松的就刺破了无头尸体的心脏。无头尸体抖动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另一具无头似乎被吓到了,想要赶开老神棍。
“咦,看来还真有用。”老身棍一弯腰躲过骨刺,身体向前倒去,一只手一撑地面,另一只手握着铜钱剑,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刺过去,无头尸体无法躲避,只能看着心脏被刺破,然后被钉在了墙上,腿蹬了几下不动了。
“靠!铜钱剑竟然这么锋利,什么东西做的?”葛雷好奇的问道。
第10章 谢平安的脑袋
“就是普通的铜钱剑,只不被我用阳气养的好。”老神棍很得意的收回铜钱剑,找了一块布仔细的擦掉铜钱剑上的血迹。
葛雷几乎脱力,出了一身的汗,我把他架起来,两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恐怖了,就连最吓人的噩梦之中,都不会出现这种场面。就算是亲身经历了,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你们两个小子表现还不错,我没看错人!”老神棍赞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们,就知道你们两个是干这个的料。”
我不想和老神棍说话,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希望永远不会遇到老神棍。
工作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停尸柜发出嗡嗡的声音。原本就有些老旧的房间被我们弄得一片狼藉,我都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向法医交待。
噗……哧……
身边的尸体发出忽然又发出了一声怪响,我和葛雷被吓了一跳,这玩意不会有活过来了吧?我俩差点就站起来跑了。
老神棍还淡定的站在原地,微笑着对我们说道:“不用激动,这是正常现象,这说明尸体中的怨气泄出来了,不会再发生尸变,彻底安全。”
我长出一口气,接着就有一股恶臭钻进我的鼻腔,然后顺着呼吸道进入肺部。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要窒息了,臭的我直接就喘不过气来。
“我擦,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老神棍把铜钱剑往怀里一装,几步冲到我们面前,拎着衣领就把我们拽到了法医室的外面。夜里的空气很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被臭气熏得喘不过气来。
老神棍环顾一周,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水洼,双手捧了点积水扑到了我们两个的脸上。
猛的被冷水一激,我打了一个冷颤,总算是可以呼吸了,一股清新的空气进入了肺部,窒息的感觉消失了。
我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几乎就以为要死了。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濒死的体验让我心有余悸。
老神棍有点歉意的说道:“刚才忘记和你们说了,这种由尸体转花而成的怪物,在死后会释放出尸气,味道是尸臭味的十倍。”
“这你不早说,差点就被熏死!”葛雷叫道:“这大概是最憋屈的一种死法了。”
“你不早说!”我闻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着浓重的尸臭味,估计很长时间都消散不了。
“下次我会记住的!”老神棍摇摇晃晃的就要走。
“那里面的尸体怎么办?还有这个案子……”
老神棍打断我的话,很随意的说道:“尸气要两三天才能散去,里面的尸体法医会处理。至于案子,那是你们的事,我只要要看结案报告。”
“也就是说,现在我写结案报告,案子就可以结了?”我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我老了,需要早点回去休息。”老神棍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我和葛雷在夜风中凌乱,我俩找了个空旷的地方,让夜风吹了一个多小时,但是还是散不去身上那股臭味。
案子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很明显了,很多线索浮出水面,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的很多。
鼎是案子的关键,一连几起凶案都与鼎有关系。鼎具有某种邪异的力量,可以杀人。被杀的人又存在差异,我觉得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收在操控。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贾六,里面的两具尸体肯定和贾六有某种联系,我觉得明天有必要找这个家伙聊聊。
葛雷打个哈欠说道:“走吧,回去睡会吧。睡醒了脑子才更好使。”
我也有点困了,眼皮像是灌了铅,就快要睁不开了。我们摇摇晃晃的走到宿舍门口,在开门的一瞬间,房间里一团黑暗,但是我看到有一件东西摆在桌子,看轮廓像是一件鼎。
瞬间我的心就悬了起来,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恐惧感瞬间笼罩了我。
葛雷没看到,他看我不动了。一伸手按下了门旁的开关,房间里的灯闪了几下亮了。
灯光有些刺眼,等到眼睛适应了灯光,我抬头再看,桌子上空空如也,鼎不见了!
难道是我的错觉?一时间我犹豫了。
“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什么?”葛雷叫道。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不太好的东西!”
“你看到什么了?”葛雷快速的环顾一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鼎!”我关上房门,把房间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看上去像是鼎的物品。
“你是不是看错了?”葛雷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可能,在谢平安的宅子里我就看到一个小鼎,转眼消失了。就在我眼前又发生了一次,只有一种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小鼎选择了我,这应该不是好事。
天就快要亮了,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间,也是人最疲劳的时候。葛雷已经困得不行了,往床上一躺,不到半分钟就睡着了。
听着这货的呼噜,我也有些困了,如果鼎真的要取我的脑袋,是分分钟的事情,也不会等到这会了。我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感觉也就刚睡了一会儿,听到一个声音再呼唤着我的名字。“石警官,我好痛苦,救我,救我!”
意识稍稍清醒了一点,还以为是在做梦,也没有放在心上。
滴答!滴答!
房间里的某个角落里传来水滴滴落的声音,起初我没放在心上。宿舍里的水管老化,经常漏水。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声似乎还能移动,已经到了我的身边,还有一个阴冷的气息包裹着我,我打了一个冷颤。
猛然间我意识到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我已经不在学校的破宿舍了,我是在警局的单身宿舍,并且我们的房间里并没有水管。
滴答!
一滴冰冷的水滴滴在我的脸上,一股寒气进入身体,我打了一个冷颤。同时浓重的血腥味钻进了我的鼻孔。
我用手一摸,脸上的液体实施粘粘的,我睁开眼睛一看,是血迹!
瞬间就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黑沉沉的像是坟墓一般。夜风吹起了窗帘,窗外也是一片漆黑。
我以为睡了很久了,但实际上只不过睡了五六分钟。房间的门是禁闭的,但是我感觉到有某种东西进入了房间里,我环顾一周,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手机就在床边,我侧着身子拿过手机,按亮了屏幕,手机的屏幕照亮了我的脸。
瞬间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吞噬了我,全身剩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喷涌着冷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我动都不敢动一下,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恐怖的人脸,脸色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就要从眼眶中突出来。眼球浑浊,说明死亡已经有很多长时间了。暗红色的血印从眼角流出来,顺着脸颊流下来,然后汇集在下巴,滴落下来。
刚才滴在我脸上的就是从眼角渗出的血水,这个念头让我心中一阵恶寒。
手机的屏幕只能照亮一下片范围,在这点光亮中我只能看到一颗脑袋,看不到脑袋的后面有什么。
冷静,一定要冷静,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冷静。我正在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那颗脑袋突然动了,猛得降了一下来,几乎就贴到了我的脸上,嘴巴一下张开,一股寒气扑在了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