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你想要怎样,说吧。”看到扎卡现身,我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攥着桃木剑的手捏得更紧,手上指关节甚至被我捏出“咔咔”脆响。
扎卡环顾左右一圈之后,笑了笑,道:“你不要害怕,我这次没想对你怎么样,只是有些话要和你讲。”
他的行事风格与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对手明显不同,堂而皇之的告诉我他的到来,还动用飞头降在这破晓前的时间段把我引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竟然只是有话要跟我说。
“有话和我讲?行,我在这,你讲吧。”虽然他说不会对我动手,但我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
扎卡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笑道:“你叫沈北,北方的北,对吧?你爷爷是不是叫沈天成,是你们沈家村的师爷,你爸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你了,对不对?”
听到他这话,我的心里“咯噔”就是一下。他还真是有备而来,对我家的情况竟然如此了解。
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扎卡收敛起笑容,面若寒霜的冷声道:“如果不是,你就可以死了。”
这话一出,让我立刻紧张了起来,以为他马上要动手。
可他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立刻又露出笑容,继续道:“如果是的话,那我就要和你说,我给你一个公平战斗的机会,我正常和你斗法,不使用任何暗杀手段。如果你赢了,我放你一次,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可以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
扎卡见我久久没有回应,只紧锁眉头盯着他看,他干笑两声道:“之所以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还一个人情。”
“你认识我爷爷?”我问道。
扎卡摆了摆手,道:“是你爸,他救过我。”
“你见过我爸?他在哪?还有我妈,他们在哪?”我焦急询问道。
扎卡摇头道:“我也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咱们只说这次的事,按人情来讲,我欠你爸一条命,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放过你,把这个人情还掉。可是,你弄出的动静太大,杀了我们不少人,老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对他说的这些话都没有兴趣,我只想关注我父母的事,于是又问道:“你和我爸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救的你,在哪救的?”
扎卡摇头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等你赢了我,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如果你输了,那你就死了,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好了,天亮之后,咱们之间的斗法正式开始。”
说完这话,他竟然转身就走,任我如何喊他,始终不回一下头,没一会就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没有追扎卡,怕他在周围设有陷阱。我只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动一下,耳中不断回响的,是扎卡说的那些话。
他说我爸救过他,在很多年前,但很明显他和我爸之间交情并没有很深,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间,天渐渐亮了,天边微微泛白,天空逐渐发蓝,新一天终于到来。
按照扎卡之前所说,天亮之后,我们之间的斗法就正式开始了,也就是说,他随时会对我动手。
想到这里,我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于是转身返程,按来时的路回到了家中。
到家的时候,我刚抬起手,院门被打开,满面焦急神色的二狗子从里面冲了出来,差点就撞到我。
“北哥!我靠,你又跑哪去了,怎么没喊我?”二狗子焦急的冲我喊道。
我反问道:“小葫芦回来了吗?”
二狗子摇头道:“没回来呢。哎呀,北哥,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呢,你去哪了?”
我淡淡道:“去见扎卡了。”
“扎卡?谁啊……我去!你去见那个杀手了?北哥,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啊,你别闷头往里走啊!”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故作轻松的一笑,对二狗子道:“从现在开始,我要和扎卡正式斗法,你和欧阳爱谁都不要参与进来。”
第383章 剃个大光头
降头是流传于东南亚的一种邪术性质的巫术,施法者如果想害被施法者,必须要得到被施法者的毛发或者指甲才可以施法。
我既然知道这一点,就没有理由再在这上面翻船。
进屋之后,我立刻让二狗子把祥庆叔喊了过来。
据说祥庆叔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是村子里面的剃头师父,后来随着发廊的兴起,随着交通更加便利,即使是村子里面的人也更愿意跑到县城里面去剃头,这样祥庆叔才做了其他买卖,并且还挺成功。
祥庆叔来到之后,我让他帮我把头发全部刮掉,要把自己剃成光头。
其余人闻言都吓了一跳,二狗子更是急着问我是不是想不开想出家。
我修道十年,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是修道术的,我出个毛的家。
看着他们那困惑又焦急的样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将原因说明。
二狗子这才知道,为什么我说与扎卡的斗法不让他插手。
我再三要求祥庆叔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村里的其他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在祥庆叔再三保证之后,这才让他开始动手给我剃发。
二狗子和欧阳爱也没有闲着,一边将我被剪掉的头发收集起来,一边将之烧掉。
说真的,虽然我不是女人那么爱美,但看着自己的头发一点点被挂光,心里面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但相对于头发,我更在意的是如何获得与扎卡斗法的胜利,这不仅仅是生与死的问题,还关乎我父母的下落。
祥庆叔太长时间没动刮刀,手法已经有些生疏,给我弄疼了好几次,还给我留下几道浅浅的刀口,但并不怎么严重。
当我看到镜子中全新的自己,我真是体会到了哭笑不得这个词的真谛。
确定我的头发全部烧掉之后,我又将指甲修整完毕,这才长长松出一口气。
和扎卡之间的斗法,我现在至少能够保证短时间内不会吃大亏,但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赢下他。我思考许久,最终还是觉得,要想赢他,就必须找到他,和他面对面大战一场,毕竟我会的法术不像降头术那样,可以隔空施法。
那么,找到扎卡的所在位置,就是我接下来首当其冲要做的事。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等从家里出发,扎卡竟然当先出现在了我家。
当时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研习爷爷留下的那本书上记录的法术,想要寻找一个可以对付降头师的办法。
因为时间是午后,欧阳爱和二狗子外出寻找小葫芦,还带走了小小黑和小白狐,因此家中只有我一个人。
原本我正坐在桌边边看书边苦思,忽然感觉耳边吹来一阵暖风,好像有什么人在我身后调皮的冲我吹气,紧接着我就闻到一股口臭。
我吓了一跳,猛的站起来向后看,正看到环抱着手臂的扎卡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的光头冷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想要找他,他竟然主动送上了门。
我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急忙回身从床边抽出桃木剑,就要向扎卡动手。
扎卡眉头一皱,抬起一只手掌,冲我做出停下的动作。
我愣了愣,站住脚步,双眼紧紧盯着扎卡的一举一动,想看看他到底又要耍什么把戏。
“有意思,但没意义。”他用蹩脚的英文对我说道。他这句话,应该指的是我的光头。
我抬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冷笑道:“我只是嫌天热了,剃个光头凉快。”
扎卡道:“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想说的是,你没了毛,还有皮,没了皮,还有血,没了血,还有肉,没了肉,还有骨头。除非你化成灰,否则你挡不住我。”
“你什么意思?”我问这句话的同时,偷偷将双脚踩成“丁”字,一只手暗暗捏住腰带中夹着的符纸,另一只手则更用力的攥紧了桃木剑,做出了立刻动手的准备。
扎卡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很有深意的扬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侧身迈出一步,让出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又矮又瘦的男人。那人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裤,上面沾有泥土,他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逼真的蜡像。
这个人我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扎卡抬手在那人身前比划了一下,表情冷漠的介绍道:“你不用问我他是谁,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只是我随便抓来的。你只要知道,你现在的对手是他。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受伤可是会流血的,甚至会掉块肉。那么,接下来的时间给你们,咱俩下次再见。”
说完,扎卡转身就走,头都不回一下。
我怎么可能放任他就这么离开,当下踏罡步斗极速而上,并挺起手中桃木剑向着他的背部刺去。
眼看着我就要得手,那个矮瘦男忽然抬起了头,喉咙间挤出沙哑嘶吼,并直接抬起双手抓住了我手中的桃木剑。
这时我才真正看清这个人的脸,并认出他是县城里的一个出了名游手好闲的懒汉,真名没人知道,绰号无人不晓,叫大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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