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四点过的时候,我卷缩着坐在这陌生的别墅门口。白瑾在我周围撒了一圈黄纸,我发现这些黄纸被油渍浸的已经有些透明。
我猜测应该是抹的菜油,我以前就听说过菜油有一定驱邪的功效,有些阴阳先生帮人迁坟捡骨,手上都得抹遍菜油。
到了这天夜里四点过的时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门口,一阵阵呜呜声把我吵醒,居然是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一个机灵掏出了手机。
居然是一个空白的号码打过来的,远处忙碌的白瑾居然第一时间跑了过来,搞得屋子里的人好多都侧目看着这个方向。
我有些犹豫,白瑾怔住的盯着我,她摇了摇头,
:胡正,我手机里那些画面,当年也是从一个老式相机里莫名其妙的来的,我听长辈说,那也是一个晚上,龙门山上的人失了踪,到了半夜,这个相机自动的按下了快门。里面就出现了那些照片照片。当晚第一时间看过那些照片的人,他们。。。
白瑾想说的是,看过那些照片的人都死了?
:胡正?
白瑾摇着头,眼神中居然满是复杂,颤声道:不要接。
我呆了一下,接着回头看了看别墅里这家上层社会的奢华,把手机拿到了耳边,一种冰冷的感觉突然传遍了全身,杂音中依旧是那个尖锐的笑声。
门口居然起了一阵小风,在这莫名其妙的冰冷感觉传来的时候,白瑾吓的退了几步,原来周围那一圈黄纸,像是被风吹的居然在抖动。而上面浸了的菜油在我眼中居然在一点点的变黑。
我听到了什么声音,抬头看了看外面,浑身冰冷之下,我眼中的别墅外,那远处的树林,似乎变得黑了很多。
白瑾露出吃惊的神色,接着喃喃的呼了一声:这些黄纸没用?
这一刻,我眼神居然有些模糊,屋子里的好些人都看到了我的不对劲。我拿着手机,就要往那什么都没有的大门外走去。
:胡正,你站在原地,什么都不要做。
身子抖动着,两个眼睛都翻白了,耳边只有电话里那尖锐的笑声。迈出门口那一脚就要落地的时候。
我突然清醒了过来,猛的把手机摄像头对着我自己。
这个手机似乎有千斤重,我吃力的用它对着自己,眼睛死死的盯着里面。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嘭的一声,两扇大门居然从门转处坏掉,齐齐整的倒了下来。
两块门板倒在地上,屋里的人全都吓了一跳,我依旧对着这个手机怒目而视。
屋子里有人骂道:那小子是谁?怎么把门拆了?
另外的声音说道:我怎么看着两块门板是自己坏的?家里这门那么多年了,可是用的进口货,怎么说倒就倒?我可看着的真切,那小子刚才都没碰到那门咧。
屋更多的人说的是,看到我刚才在门口犯了病。
果然,之后我便倒在地上抽搐,这儿的人也是做得出来,来人把我丢在了外面的草坪了,我浑身剧痛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发现白瑾在草坪角落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有些不敢过来。
我没说话,能动弹之后起身准备离开。白瑾突然喊了声等等。
:我要你别看,你怎么偏偏要看?
我心里憋屈,头也不回的离开草坪:万一真的是我二叔的电话呢?我能不接?
白瑾站在远处骂:胡正,你这个穷笨蛋,刚才你要走走出那门口,你可能已经死了你知道么?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还真得后怕,刚才我莫名其妙的犯了病。那么多人都看到,我是差点猝死在那大门口,但出了白瑾,没人知道是因为这个手机。
我离开了,这时候胆子又莫名的小了起来,此时连放手机的口袋都不敢摸了。白瑾还站在大门口往外面看,我出了门卫,走到外面的马路上,才想起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大半夜的可能连打车的钱都不够。
我相信,如果当时那道别墅的门没有垮下来,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但那手机听筒里的笑声戛然而止的时候,正是我拼命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时候,大门也随之倒了下来。
是我自己救了我自己一命?
这让我更加的害怕,走在夜路上,也没钱坐车回家这件事也被我抛到了脑后。
路灯下面,很远处才有城市的光亮。我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发现远处的别墅区的草坪山坡上多了点什么。那是个人,正站在山坡上看我,又像是路过的,在我回头之后,路灯照不了那么远,距离又远,那人指了指一个方向,之后便像是路过的一样消失在了别墅区另外一头。
第93章 僵尸救命
顺着那人指的另外一条路走,拐了两个弯,几百米的距离就进了市区。
难道是白瑾叫出来给我指路的,大家都知道,晚上城市的灯光可以传出几十里路的山外去,要是沿着之前的方向,说不定我得走一整晚上,第二天才发现是去了另外一个县城。
第二天上午才回到家,我妈问我二叔呢?
我心里憋的难受,努力用平静的语气把二叔的话重复了一次,我妈惊道:这就走了?那新房子的装修怎么办?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她一大早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我妈说我爸出去上夜班了,得中午才能回来。说完又开始念叨,这二皮去了什么地方?到了吃饭早饭的时候我妈都还在自言自语。
第二天中午,我爸才拿着公文包回到家里,听说了二叔的事儿,他只是叹了口气,说二皮挣那么多钱,肯定有自己的事业,接着饭也吃不下,抽了好几个眼,整个人疲倦无比的直接回房睡了。
二叔不在,我家里的人都提不起精神,总觉得少了人。短短的几个月,原来我们早已经适应了有二叔的日子。
我妈有一天出去买菜,回来带了一大袋子的可乐,把冰箱装满了。我爸骂她,买那么多吃的完么?谁知我妈正在说笑,随口便答道:二皮和小正都爱喝,几天就没了,能不买多点。
说到一半我妈才反应过来,接着一家人都沉默了。我妈只是叹气,到这时我才知道,那天我回来,她说装修的事儿只是个借口。我妈这种人,她那么吃惊,只是真的不能接受二叔离开了。
我继续出去找工作,靠着学校的牌子,虽然专业太差,还真得在一家国企做了临时工,平时就设计点结构图什么的。
二叔以前就消失过一次,这是他的第二次失踪,自那晚上之后,他的号码便再也没有打过来过,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唯一能够证明他存在过的,就是奶奶的衣冠冢,因为这个公墓当初是他选的,之后的一年里,几次上坟我都会多烧一份。我也像万千底层的打工人士一样,开始庸庸碌碌的生活,因为工资低,自己性格又不爱说话,女朋友也没能找到。
好不容易有个胖胖的女孩看上了我,还是我妈费尽口水去说来的,结果才见了第二次面,那女的就跟我老死不相往来,联系方式全都拉黑,用别的电话打只要是我的声音,瞬间挂断。
我妈骂我:你怎么那么傻呀?结过冥婚这种事儿你都能告诉人家,别看这女的长得不怎么样,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我让你老实,可没让你这么老实呀。
自己儿子还是父母心疼,我上下班往往行色匆匆,夹着个公文包,淹没在来往的人流中,在生活里挣扎。
我反应过来,这才是我应该过的生活。但我还是带着以前的一些理想的,喜欢一个人逛书店,跑去文物店里面看,虽然没用,但我毕竟学过这些专业。
有过这些恐怖的经历,我唯一的感觉也成了一种倍感珍惜,能活着真好。
期间白瑾倒是来过一条彩信,附的照片是在一个满是高档酒会的现场,说我那晚上离开的背影永远留在了她心中。
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心想这女的脑袋被门夹了。随意回了一条,这社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有钱人呀,谁知道她却告诉我,就在我离开不久,她们家地下室的东西不见了。
她说的是那具尸体?那玩意会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一直到有一天,我向往常一样到一家书店里去看书,临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什么,这家书店的墙上居然有一副画,是一副油画,上面一个一身银色长裙的雍容女子。
这幅画我在那儿见过,是在三煞阵的那个中学,当晚的超市的墙上也挂着这么一副。
这种画,到处做装饰用,冲着那种气息去了,有一两幅相同的也不奇怪。
但我还是去问了问老板,老板告诉我,这是前两天有人来看书的时候送给书店的,他见免费的,又好看,就挂在了这儿。
我问他:你不觉得那画上女人的眼神,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老板还真信了,盯着看了半响,接着脸色微变说这不是什么脏东西吧,我这店子太小,可经不起折腾,经我提示一下,居然真的取下来恨不得丢晚了一样的甩给了我。
我要这东西的原因很简单,当初胡二皮看美女看过这幅东西,我拿着也能当做一个纪念,记得我自己曾经有过一个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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