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他们最近没动手,只是在田页附近晃,估计是还有顾虑。这一次二爷能攻进八派,也是靠着鬼群。我们办到了一件从来没人办到的事儿,追杀迟早会来。
另一人骂:你怕了?
:怕?能跟着二爷干这一票,这辈子都值了。怕什么?
这老板喝了口红酒,继续说至少这件事做得对,因为没有看错二爷。
我眯起了眼睛,他这句话让我提起了兴趣,这些二叔的追随者,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
:小胡,其实我们都猜测过二爷不是活人,这一行人心险恶,不是你吃我,就是我整死你,我们和山门不同,我们只是生意人。你想想,这些年二爷就连范刻用都能容得下,我们早知道古董帮和八派有联系。能捏着他们不杀,肚量能容江河。带我们上山,他能站在那大殿门口,我管他是不是活人。男儿到此,只问是不是英雄?
我问他们追杀会持续多久。
这人即便喝得有些醉也沉默了:或许一二十年,或许好几十年。可能我这辈子最后死,也会死在不知哪儿的风水人手上。
他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阴狠:经营这么多年,老子在攀枝花也是个跺脚的人物,到时候要动我,先咬他一块肉下来。你看看,自古的风水大宗师,有哪个最后留在了山门的?装模作样说什么源远流长,老子只要不死,就在攀枝花跟他们周旋到底。
当晚我便回了原来的小区,家里其实已经没了人,一连住了好几天,虽然都没出什么事儿。但陆续有西装职员在小区附近的一些地方发现了东西。
或者是一群卖菜的下午经过,晚上便能从地里挖出一点什么,或许是一个摆八字的离开之后,原地也能挖出一点东西。这天傍晚,一个西装职员再次打了电话过来。
这条街只和我们小区隔了两个街道。我到的时候两三个西装职员已经将水沟的盖子撬开了。
:胡兄弟,下午有几个老头在这里卖东西,五点过走的。我们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
臭水沟里是一个老旧的盒子,隐隐的朝向远方的小区,这是一盒子用柳枝裹住的烂肉。一个西装问我这是什么?
我蹲了下来,就在这堆烂肉里面,用手牵出了一条几乎透明的线,这根线连进了一旁的土里。
:有很多人,动手之前,会提前下手段。它是有人养在这里的。
我的话阴沉了下来,虽然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我家的房子早就空了,一天到晚不知道被哪儿的人惦记,这种感觉最让人背后发毛。我静静的用雄黄抹了手,接着他们便看到,我一手狠狠的按进了这堆烂肉中。
突然,一阵诡异的婴儿哭声从里面传来。接着这堆烂肉附近的水像是烧开了一半,脏水面开始冒泡,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婴儿的鬼脸,盯着我们三个人。
:这东西放在阴沟这种地方,用不了几年就会化为厉鬼。方向还是朝,朝着。
这种手段阴狠的让人发冷,几个职员脸色都不好看,我已经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这个水沟。
第371章 这个人绝不是卢老
当晚八点过左右,这里是城南的一个小旅馆,我摸着身上的罗盘,几个人走了进去。一个西装详细的问了问旅馆老板。老板翻着住宿本子想要打电话,却被一个西装拉到了一旁,剩下的两人跟着我上了楼。到了二楼一个偏僻的小房间,刚走到走廊外,这间屋子的门居然已经开了。
我推开门进去,里面是两个老头,一旁的角落里还堆着算八字的担子。
我将木盒子取出来丢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屋子内一片安静,两个农民老头静静的看着我。
我反复的看着他们,说实话,虽然从外地来田页县的风水人是多了起来,而且很多都围在小区附近,但真正敢这样先埋下手段的,还只有少数的这么一两次。看这个样子,这些人可能只是知道两江集团在这里,或者是我家原来的地址。
下一刻,屋内开始响起碰碰的声音,居然是提前布在各处的细线,全都断了。这两个农民老头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小,小伙子?你是两江集团的哪一位?
见我没说话,其中一个农民叹了口气:好,好,我们明天就离开田页。
我转身离开了,两个西装跟着我。屋内的农民看着一地的断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的路子都走歪了,刚在这人是个什么人?
:这人身上的阴气比鬼还重,虽然年轻,肯定是用了邪术。或者被人在他身上用了邪术。这群邪人果然不简单。
:你,你养的那只小鬼呢?
话音还没落,此时我们已经离开了,两个农民便听到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两个老农一口外地的口音,一看便是常年在外面讨生活的人,走到走廊上,不断的喊:幺儿,乖,别哭了,快回来。
两个老农喊了很多声,那婴儿的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两人发现了什么,脸色有些变,刚回头走进门口,边呆住了。
之间屋内,不知何时坐着两个四十多岁的西装老板,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端着红酒杯子。这两个西装老板,一边喝酒一边挂着阴冷笑容的看着他们。
:小胡说请你们明天离开,我和这位顾总想了想,不用那么麻烦,老同志行走江湖也不容易,我们今晚就送你们走。
转眼已经两个月过去了,我在以前的家附近租了个屋子,一边守着老家,一边等着二叔的消息。有空便坐在楼顶听收音机。
二叔一直没有消息,就跟当初一样失踪了一般。我将拍的那些石碑的照片打印了出来。每天晚上,我都一个人待在屋内仔细的看着这些石碑。喂狗的老人说凶局的破绽就在这些石碑上,我终于发现了这些图案上面奇怪的地方。
这些图线画的是那个诡异的村子出现的过程,二叔说这个村子的人是我们的祖先?问题是谁能接受,这个奇怪的村子,应该是常年生活在底下,几乎每隔一百年才会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出现?一想到这个,我便不寒而栗。
我们姓胡的,到底和凶局有什么联系?
奇怪的地方是在第一幅到第三幅照片上,也就是这个村刚刚出现在地面上的场景。这一点很难发现,那边是每块石碑的角落里,都会多出一点线条。不,应该是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用线条画的人,站在很远的地方看这个村子出现,静静的看着这个村子。而且,这个人和这些村民并不同,他的头没有断,分明是个活人。
这就是凶局的破绽?
千年以前的这些石碑,到底在告诉我们什么?为什么三块石碑都将这个远处山上的活人,清清楚楚的刻了出来?
终于,我几乎鼓起勇气打开了老头给的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我惊呆了。石碑上刻的是千年以前在登都山脉中村子出现的场景。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却是在现代的秦岭,一样的是山上的村子,各处都能看到从地底冒出来的树脉。
我按照位置在这张照片上面去找,终于,在角落的一个山坡上,一样的出现了一个人,人影非常的小,也非常的模糊,就那么远远的看着这个诡异的村子。别人或许认不出来,而我怎么会不认得,这个人影,就是我爹。
我抖着手,拿起了手机,没有打给二叔,反而拨通了卢老的号码。
我问他,这张照片在什么时候拍的?卢老告诉我,这是那个喂狗的老头,在不到十年前,跑去秦岭偷拍下来的。
虽然年代差距很大,但这张照片却和石碑上描述的场景何其的相似?只是那个活人,成了我的父亲。我想起了我爸以前出差。
:小胡,你们这一家看似普通,却一直一脉单传。石碑上刻的画,其实是以前的人想要告诉我们的秘密。那边是这个凶局的村子,还有一脉后人流传了下来,便是你们一脉单传的胡家。你们虽然普通,但和凶局之间必定有很深的联系。我姑且这样假设,在唐朝的时候,有一批极为厉害的风水术士,用惊天的手段,替换掉了原本的地脉,创造出了一个绝世的凶阵。而后这批风水先人便埋身在了地底。而他们的后代,只有一支存活了下来。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或许他们的手段已经代表当时风水术数的终极,他们创造这个地脉凶阵的目的或许一开始非常的崇高。但之后人心不古,随着各地杀戮邪气越来越重,地底的凶脉越来越多,最终这个凶阵里长成了一个令人无法阻止的惊世邪物。
:是什么?
电话中,卢老的声音变得小了下来,只说了两个字:五眼。
卢老说,这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
:你凭什么这么猜测?
卢老笑了:因为就连李先生,也都是在怀上和诞下大皮之后,才成功的进入了那口井。若不是她有了你爷爷胡愿安的血脉,如何能进去?可你的爷爷,一辈子却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文员。
:那群术士,是如何成功的布下凶局的?
:为何一定要留下这么普通的一脉。
:风水布阵,必定有布阵之物,阵法要保持留长,必定和某些东西息息相关。你们这隐藏的一支,它为什么只允许你们一脉单传?你们活在世上的这家人,和它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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